第191章 公開の神子(こうかいのみこ)_穿越成了福島正則庶出子_笔趣阁阅读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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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章 公開の神子(こうかいのみこ)(1 / 2)

慶長六年二月中旬,大阪城。

前田利長跪坐在大廣間冰涼光滑的蒔繪地板邊緣,背脊挺得筆直,卻抑製不住指尖的微顫。殿內燃著價值連城的沉香,氣息沉靜寧神,可他心中卻翻江倒海。自踏入這大阪城,所見所聞無不透著新朝的森嚴與莫測:隔壁館舍那些明國使臣已被“靜養”了十餘日,形同軟禁;廊下看見那位凶猛的家臣長連龍,竟用蘆葦管小心給被縛的本多政重喂水,姿態粗中帶細,更顯詭異;橫山長知打聽來的市井流言——“楊貴妃”、“虢國夫人”——像細針,刺探著這座新城最隱秘的脈搏。

“前田大膳大夫利長公,主公召見,請隨我來。”池田利隆的聲音平穩無波,在前方引路。

穿過重重回廊,守衛的旗本武士甲胄鮮明,目光如鷹。最終,他們停在一處格外寬敞、裝飾卻返璞歸真的禦殿前。紙門洞開,內裡光線充足,陳設簡潔而大氣,唯有壁上懸掛的一幅巨大“五七桐”紋旗幟,彰顯著無上權威。

而當利長抬眼望去時,血液仿佛瞬間凍住。

禦殿主位,羽柴賴陸並未正襟危坐。他隨意地倚著扶幾,一身常服,而他的身側——近得毫無避諱,幾乎衣袂相接——赫然坐著澱殿!

她今日未著沉重禮服,隻一襲淡櫻色的柔軟小袖,外罩薄墨色羽織,長發鬆鬆挽著,幾縷垂在頰邊。她沒有看利長,目光低垂,落在自己交疊置於膝上的雙手,姿態是一種柔順的靜默。而賴陸的右手,正隨意地、卻無比自然地覆在她的手背上,指尖甚至有一下沒一下地,輕輕撫過她戴著的翡翠勾玉戒指。

前田利長的大腦一片空白。

他知道。他當然風聞過那些曖昧的流言。但知道是一回事,親眼目睹這毫無遮掩、近乎宣告的親昵,是另一回事。這可是在正式的召見場合!對麵是太閣的未亡人,是秀賴公的生母,是天下共尊的“禦母堂”!賴陸公對外,一直以“孝”與“禮”將她高高供起……

賴陸似乎完全沒注意到利長的震撼,他甚至微微側頭,對澱殿低語了一句什麼。澱殿幾不可察地頷首,蒼白的臉頰飛起一絲極淡的紅暈。

“前田様,遠來辛苦。”賴陸終於將目光投向利長,聲音溫和,仿佛在話家常,“加賀風雪大,一路可還順利?”

“托、托主公洪福……一切安好。”利長慌忙伏身行禮,聲音乾澀。他身後的橫山長知與遠遠跪在門檻外的本多政重,更是深深埋首,不敢抬眼。

“安好便好。”賴陸笑了笑,那笑容在透過窗欞的陽光下,俊美得近乎炫目,卻也冰冷得毫無溫度。他並未讓利長平身,反而用那種聊天的語氣,拋出了一顆驚雷:

“前田様遠來,或許尚不知曉,近日我大阪城中,生了一樁奇事,一樁……神跡。”

利長心臟狂跳,伏地不語。

賴陸的指尖仍在輕輕摩挲著澱殿的手背,繼續用他那特有的、平靜到令人毛骨悚然的語調說道:

“去歲臘月,太閣父君曾於我夢中顯聖。父君言道,感念我豐臣家人丁單薄,國本不固,特賜下神子,以續宗祧,以安天下。”他頓了頓,目光掃過下方噤若寒蟬的幾人,“而這承納天恩、孕育神子之人,便是……”

他的目光,落在了身側的澱殿身上。

一切儘在不言中。

前田利長隻覺得耳中轟鳴,冷汗瞬間濕透內衫。太閣托夢?賜予神子?於……於未亡人腹中?!這說辭何其荒謬,何其大膽!但這荒謬的背後,是賴陸公毫不掩飾地將一樁悖倫醜聞,強行披上“天命神授”外衣的絕對自信與霸道!他是在測試,測試前田家,測試天下人,能否接受這套說辭,能否接受這個即將出生的、血緣與法理都充滿禁忌的“神子”!

廣間內死寂,隻有沉重的呼吸聲。橫山長知麵如土色,本多政重仿佛已成石雕。連侍立一旁的池田利隆,眼觀鼻鼻觀心,仿佛什麼都沒聽到。

就在這時——

“嘿!”

一聲短促、洪亮、帶著七尾海邊粗糲氣息的嗤笑,打破了這令人窒息的寂靜。

是跪在利長側後方的長連龍。

這虯髯猛將猛地抬起頭,豹眼中沒有絲毫利長等人的惶恐與算計,隻有一種近乎耿直的困惑與……不耐。他瞪著主位上的賴陸,又飛快地瞟了一眼賴陸身邊垂首的澱殿,眉頭擰成一個疙瘩,仿佛遇到了一個非常簡單的、卻被眾人複雜化的戰術問題。

“賴陸公!”長連龍的聲音如同破鑼,在寂靜的廣間裡回蕩,震得梁柱仿佛都在輕顫,“未將是個粗人,不懂那些彎彎繞!您說的那些……太閣托夢、神子天賜,未將聽著糊塗!”

“長連!放肆!還不快住口!”前田利長魂飛魄散,扭頭厲喝。

“主公!讓末將說完!”長連龍梗著脖子,竟毫不退縮,他目光灼灼地看向賴陸,那眼神清澈直白得可怕,“末將隻知道,您,羽柴賴陸公,是擊敗了內府,平定畿內,讓加賀百萬石還能吃上安穩飯的天下人!您坐在那裡,就是法度!您說的話,就是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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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蒲扇般的大手“砰砰”拍了兩下自己結實的胸膛,甲片作響:

“什麼豐臣家、什麼太閣托夢……那些都是老黃曆了!末將和加賀的兒郎們,認的是‘羽柴’這個苗字,尊奉的是您賴陸公本人!您若覺得該有兒子繼承家業,那生下來的就是少主!天王老子也管不著!”

他越說越激動,竟向前膝行半步,昂首吼道:

“賴陸公!何必借什麼太閣、什麼神跡的名頭?這天下是您打下來的!您就是新的‘太閣’!您若要這女子,她便是您的女子!若要立子,那便是您的子嗣!天經地義!”

“我前田家長連龍,是個隻知道‘奉公’的廝殺漢!我家主公前田利長)時長告誡我家,長連部三百兒郎,隻知道——我們如今是羽柴家的加賀藩!是賴陸公您的刀!”

他猛地以頭搶地,發出沉悶的巨響,聲嘶力竭:

“末將不懂那麼多!末將隻願做羽柴家最鋒利的刀,為您斬殺一切不臣!管他是明國的使者,還是薩摩的僵屍,或是任何敢對您、對您未來的子嗣說三道四的混賬東西!隻要您一聲令下,末將便為您將他們碾為齏粉!”

“長連龍!你瘋了!!!”前田利長幾乎暈厥,撲上去想捂住他的嘴,卻被長連龍輕易擋開。

廣間內,落針可聞。

所有人都被這莽夫一番石破天驚、毫無修飾、卻又直指核心的咆哮驚呆了。他將所有虛偽的遮羞布扯得粉碎,將問題簡化到極致:力量即法統,當下即正義。賴陸就是新的“太閣”,無需舊神背書。

賴陸覆在澱殿手背上的手指,停了下來。

他臉上那層溫和的、帶著些許戲謔的笑容,慢慢消失了。他沒有看嚇得癱軟的前田利長,沒有看伏地顫抖的橫山與本多,甚至沒有看身邊微微發抖的澱殿。

他的目光,如兩汪深不見底的寒潭,靜靜地落在長連龍那顆因激動而青筋暴起、緊貼地麵的後腦勺上。

時間,仿佛過去了一個世紀。

然後,羽柴賴陸的嘴角,極其緩慢地,向上彎起了一個弧度。

那不是微笑。那是一種被最質樸的暴力邏輯取悅、並終於找到最合適台階的、冰冷而愉悅的弧度。

“說得好。”

他開口,聲音不大,卻帶著奇異的重量,壓下了廣間內所有無形的躁動。

“長連……是叫長連龍,對吧?”賴陸甚至輕輕鬆開了握著澱殿的手,身體微微前傾,似乎對這名莽將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是!末將長連龍,七尾城代!”長連龍大聲應答,依舊伏地。

“你是個明白人。”賴陸緩緩道,目光掃過癱軟的前田利長,“比許多自以為聰明的人,明白得多。”

他不再看任何人,目光投向虛空,仿佛在宣布一個早已注定、隻是等待時機揭曉的真理:

“太閣父君厚恩,賴陸永誌不忘。然,父君亦曾言,‘天下,乃有德有能者居之’。我承父君之誌,續羽柴之業,開萬世之太平。此心此誌,天地可鑒。”

他頓了頓,語氣轉為不容置疑的決斷:

“昔日種種,皆成過往。自今日起,我羽柴賴陸,便是這天下唯一之主。我之意誌,便是法度。我之骨血,便是國本。”

賴陸說到這裡,聲音戛然而止,目光重新落回前田利長身上,帶著一種靜待下文的、近乎殘忍的審視。那平靜的目光比任何責問都更令人窒息,仿佛在說:我的態度已明,你的呢?

跪伏在地的前田利長,在這幾乎凝滯的沉默中,仿佛能聽到自己血液衝上頭頂、又急速冷卻的轟鳴。長連龍的咆哮言猶在耳,賴陸公的宣言擲地有聲。他明白了,徹底明白了。賴陸公要的不是遮遮掩掩的承認,不是迂回曲折的效忠,而是要他在這“神子”傳聞公之於眾、舊倫理與新強權劇烈碰撞的現場,做出最徹底、最不留退路的切割與站隊。

賴陸公在等他,等整個前田家的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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