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康寧向陳澤開口詢問,臉上則是一副大局已定的神色。
陳澤聽到對方的問題,並沒有立刻開口回應。雖是並不願真的認輸,但眼下似乎也想不出什麼彆的出路。
放眼地上躺著的三位師兄,以及不遠處已經人不人鬼不鬼的師姐陸環,陳澤隻覺得壓力極大。
他意識到,這場針對於自己的大網,現在顯然到了收網的時候。就算自己認輸,拱手將這任務所爭奪的書簡讓給鄧康寧,他們就真的會放過自己嗎?
想到這裡,陳澤才終於意識到,眼下已經是到了進退兩難的境況了。
在這大殿之內,並不是自己一人脫身,就可以完全解決問題。
身邊的一眾師兄,也都要一起撤走才能。
這樣的局麵,也並不是自己打的贏或是打不贏的問題。
況且,對麵這一直“複活”的怪人,自己好像根本不配說什麼“打的贏”。
思緒至此,陳澤下意識的想要起身,卻被身邊的木靈根師兄抬手按住。
“再拖延一下,馬上就痊愈了!”師兄說著話,手中的綠光緩緩的變濃了一些。
陳澤聽到這句,立刻點了點頭。雖然此刻自己已經在戰鬥與否的邊緣徘徊,但總是不能辜負兩位木靈根師兄的一番治療。
“鄧康寧,你也彆再勸說什麼認輸的話,我又沒有輸,怎麼會認輸?”
“可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鄧康寧說著話,臉上又露出了不屑的神色。
陳澤則是淡淡一笑,故作鎮定的開口回應:“我這傷又不是你打的,你有傷到我的本事麼?”
“怎麼?是你尊敬的師姐所傷,你就不計較了?看看你師姐這個鬼樣子,你這麼想得到書簡,就不怕我折磨她?”
“折磨?你隨意吧,既然她已經背叛了大家,我們也就不會在乎了。”
陳澤故意說著瀟灑的話,實則心中依舊還是萬分的痛惜。
直至此刻,他依舊覺得必須將陸環帶回去,讓幾位長老想辦法治好她,然後再由執法峰來具體處理。
然而眼下麵對鄧康寧這樣的瘋子,他明白自己隻能這樣回應。隻能故作瀟灑,隻能表現的無所謂。
或許這樣,陸環所受的折磨還能少一些。
鄧康寧聽到陳澤的話,倒是破天荒的點了點頭,好似也同意這個觀點。
“你說的有道理,一次不忠,百次不用。看來你們也不準備將她帶回宗門了。”
“沒錯!”
陳澤麵無表情的回話,顯出一副十分堅決的狀態。
鄧康寧則是緩緩點了點頭,但神情中卻根本藏不住恨意。
顯然,對他來說,利用陸環來限製陳澤的計劃,已經完全失效了。
“小子,我想給你算一筆賬!”
“哦?洗耳恭聽!”
“你現在走,放棄書簡,就等於是犧牲了五個人。”鄧康寧說到這裡,又瞥了一眼旁邊的陸環,繼而立刻改口:“哦,對不……是犧牲了六個人。”
“不錯!”陳澤緩緩點頭,繼而又在補充:“看來你對我們的情況,非常清楚。”
鄧康寧則是笑著搖了搖頭,又再繼續說到:“但如果你堅持要打下去,就不知道還要犧牲多少人了。”
“就憑你手腕上的玉串嗎?”
陳澤開口發問,突然感覺身邊木靈根的師兄輕輕拍了拍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