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裡除了一屋子衣服,就她一個活人,有什麼意思?於是她直接開著車去了薑師傅家。
薑師傅的房子是租的。他身世比較坎坷,沒有自己的房子。
他媳婦嫁給他的時候都沒要彩禮,他嶽父還倒搭他一輛摩托車。
本來以他的能力,人品相貌,過一家日子手拿把掐。誰能想到他出了車禍,斷了一條腿不說,肇事司機還跑了。
他嶽父歲數大了,想顧他也是有心無力。
現在這個房子,還是他開食堂掙錢以後租的,以前住在嶽父家。要多抬不起頭有多抬不起頭。連同他嶽父,都被人笑話慘了。
講他嶽父找了個敗興女婿,以為撿個金鑲玉,結果是坨臭狗屎。
所以,薑師傅的壓力挺大的。他既想乾一番事業,又輸不起。
見紀芳菲來了,他那樣子就像大海迷航之人終於看見了燈塔。
屋子太小,倆人就在門口搬個板凳坐了。薑師傅滿懷希冀看著紀芳菲:“黎總怎麼說?”
紀芳菲真的受不了彆人這樣看她,那目光讓她倍感壓力。她想了想,決定如實說:“黎總讓我和你合夥乾。”
薑師傅等了一會兒:“沒了?”
紀芳菲點頭。
看得出,薑師傅有些失望:“那你怎麼想的?”
紀芳菲搖頭:“不知道。這事我也沒乾過。心裡沒底兒。”
沉默,無限的沉默。
對於普通人來說,創業不光是錢的事,還是對於過去固有生活方式的一種突破和挑戰。
很多時候,普通人麵對創業的第一步,不是能不能的問題,而是敢不敢的問題。
眼看天都黑了,倆人都沒有做出決定。紀芳菲正要告彆離開,薑師傅的妻子從屋裡出來:“我煮了點粥,小紀是吧?彆嫌棄,在嫂子這兒對付吃口吧。”
紀芳菲正不想回家,於是點頭:“謝謝嫂子。”
出租屋不大,放下個飯桌就容不下人轉身。但粥很香甜,饅頭暄軟,就連小鹹菜都特彆爽口。
紀芳菲一連喝了三碗,撐得飯都快到嗓子眼兒了才不得不停嘴:“嫂子,一會兒你把那小鹹菜給我裝點。”
“行。”薑師傅妻子個子不高,可能因為身體不好,臉色蒼白,說話柔聲細氣的:“你倆商量的怎麼樣了?”
這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紀芳菲看看薑師傅,薑師傅也正看向紀芳菲,然後倆人雙雙低頭。
薑師傅黯然道:“再說吧。”
薑師傅妻子道:“老人講,一年之計在於春。現在春暖花開,正是做事的時候。辜負了的日子就再也回不來了。
你要想乾就去乾吧。”
“可……”薑師傅心中依舊猶豫。
他妻子溫柔的一笑:“怕什麼呢?再苦再難的日子我們都過來了。最窮不過要飯,不死終能翻身。
隻要咱們一家人在一起,我相信沒有過不了的火焰山。”
紀芳菲有點想給這個蒼白柔弱的女人鼓掌。
而薑師傅早已望著妻子,淚濕虎目。
紀芳菲忽然就覺得,黎晏書說的對。薑師傅此人,日後必有成就。和他一起乾,準沒錯。
於是她一拍大腿:“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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