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流’網絡，是你構建的對抗手段？」林薇追問。
「一部分。」顧夜沉沒有否認，「那是我被‘囚禁’在這裡時，利用這個世界的資源和規則，偷偷搭建的‘後門’和‘武器庫’。裡麵有一些關於主係統運行邏輯的碎片化分析，有一些針對‘清理者’行為模式的推測，還有……我嘗試培育的‘病毒’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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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枚‘硬幣’？」
「一個接入終端，也是一個未完成的‘疫苗’。」顧夜沉解釋，「它需要更多的‘數據’和‘權限’來激活和完善。你之前的訪問，以及引來的‘清理者’，為它提供了寶貴的‘實戰數據’。」
林薇明白了，自己某種程度上成了顧夜沉的“誘餌”和“測試員”。
「你之前說，要撬動囚籠的欄杆。」林薇直視著他，「具體計劃是什麼？我們需要怎麼做？」
顧夜沉沒有立刻回答，他站起身，走到那麵巨大的落地窗前，看著腳下如同星河般的城市。
「主係統並非無懈可擊。」他緩緩道，「它收集情感能量，但它本身無法真正理解情感的複雜性和不可預測性。這是它最大的弱點，也是我們唯一的機會。」
「我們要利用這個弱點？」林薇走到他身邊。
「不僅僅是利用。」顧夜沉轉過頭，目光深邃地看著她，「我們要讓它‘過載’，讓它‘中毒’，讓它賴以生存的‘食物’，變成摧毀它的‘毒藥’。」
他的話語帶著一種近乎瘋狂的野心。
「這需要精密的計劃，需要在這個世界裡掌握足夠的力量和資源，也需要……一個能讓它無法抗拒的‘誘餌’。」顧夜沉的視線落在林薇身上，意有所指。
林薇瞬間明白了自己的角色。她不僅是搭檔，也可能最終要成為那個站在最前線，吸引主係統全部火力的“誘餌”。
「為什麼是我？」她問出了心底最深的疑問。
顧夜沉默了片刻，目光似乎穿透了她，看到了遙遠的過去。
「因為你是‘變數’。」他低聲道，「在主係統既定的攻略劇本裡，你不該反抗，不該擁有自我，更不該……走到我麵前。你的存在本身，就是對它規則的一種顛覆。而這種顛覆，蘊含著它無法計算的力量。」
他抬起手，指尖幾乎要觸碰到她的臉頰，最終卻隻是虛空中輕輕一點。
「林薇，我給你七天時間。」
「七天之內，坐穩你現在的位置，徹底掌控戰略發展部，向我證明你有能力駕馭這個層麵的權力遊戲，而不僅僅是依靠我的庇護。」
「七天後，如果你做到了，」他的眼神變得無比銳利和認真，「我會告訴你下一步計劃，真正的，‘弑神’計劃的第一步。」
「如果我沒做到呢？」林薇問。
顧夜沉扯了扯嘴角，那笑容冰冷而殘酷：「那說明你也不過如此，不值得我投入更多。你會被這個位置吞噬，或者……被‘清理者’抹去。而我，會尋找下一個‘變數’。」
這是一場賭約。用她的能力和生命做賭注，賭一個對抗神明的資格。
林薇看著眼前這個男人，他強大、危險、心思難測，他將她推上高位，給予支持，也設下殘酷的考驗。前路遍布荊棘，腳下可能就是深淵。
但她沒有退縮。
她舉起手中還剩一半的酒杯，迎上顧夜沉的目光，眼神清亮而堅定：
「好，一言為定。」
酒杯在空中虛碰，發出清脆的聲響，如同戰鼓擂響。
七日的倒計時，正式開始。
本章完，字數：約21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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