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篇 半截詭缸_民俗詭譎短篇故事集_笔趣阁阅读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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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篇 半截詭缸(2 / 2)

他不敢再想下去。

就在這時,外麵忽然傳來一陣陰冷的笑聲,正是那個沒有眼睛的瘋丫頭的聲音!

「咯咯咯……小阿秀……找到了嗎?……快出來呀……井裡可好玩了……有漂亮的花……還有……還有甜甜的糖……」

伴隨著笑聲,一股濃鬱的、令人作嘔的腥臭味飄進了土地廟。

阿秀嚇得渾身一顫,死死地抓住喻文瑞的衣服,躲在他身後,不敢出聲。

喻文瑞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那個東西……找到這裡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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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半截缸的真相

那陰冷的笑聲在土地廟外徘徊,如同毒蛇吐信,令人不寒而栗。喻文瑞緊緊護住身後瑟瑟發抖的阿秀,腦中飛速運轉,思考著對策。

硬拚肯定不行,對方顯然不是他能對付的。逃跑?外麵漆黑一片,還不知道那東西有什麼手段,貿然衝出去恐怕凶多吉少。

他的目光掃過破敗的土地廟,忽然停留在那尊殘破的土地神像上。神像雖然落滿灰塵,麵目模糊,但手中似乎還握著什麼東西?像是一把……斧頭?

情急之下,喻文瑞也顧不上許多,悄悄挪到神像旁邊,費力地將那把沉重的、布滿蜘蛛網的石斧取了下來。斧頭入手冰涼,沉甸甸的,或許……能派上用場?

外麵的笑聲越來越近,似乎就在廟門口徘徊。喻文瑞甚至能感覺到一股冰冷的、充滿惡意的氣息正試圖滲入破敗的廟門。

「小阿秀……彆躲了……跟姐姐去玩啊……」那聲音變得尖利起來,帶著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誘惑力。

「我……我害怕……」阿秀的聲音帶著哭腔,緊緊抱住喻文瑞。

喻文瑞深吸一口氣,握緊了手中的石斧。他知道,不能再等下去了。

他猛地推開殘破的廟門,舉起石斧,對著門外黑漆漆的夜色,大吼一聲:「滾開!」

他的聲音因為緊張而有些顫抖,但那股豁出去的狠勁卻也十足。

門外的笑聲戛然而止。一陣陰冷的風吹過,卷起地上的塵土和落葉。

借著微弱的星光,喻文瑞看到門口站著一個瘦小的身影,穿著破爛的衣服,臉上沒有五官,隻有一片模糊的皮膚!正是那個沒有眼睛的瘋丫頭!此刻,她正咧開嘴,露出一排細密尖銳的牙齒,發出無聲的獰笑。

「咯咯咯……」瘋丫頭發出怪異的笑聲,一步步逼近。

喻文瑞握緊石斧,將阿秀護在身後,額頭冒出了冷汗。他知道自己絕不是這個東西的對手,但為了保護這個無辜的女孩,他必須放手一搏!

就在這時,一個蒼老的聲音突然從旁邊響起:

「孽障!還不速速退去!」

喻文瑞循聲望去,隻見一個佝僂的身影不知何時出現在了土地廟的另一側,手裡拿著一根燃燒著熊熊火焰的木杖!正是啞婆婆!

那火焰似乎帶著一種奇異的力量,映照在瘋丫頭的臉上,讓她發出了痛苦的嘶嘶聲,身體也微微顫抖起來。

「老東西……你也敢管我的事?」瘋丫頭發出刺耳的聲音,不再理會喻文瑞,轉而攻向啞婆婆。

啞婆婆身形雖然佝僂,但動作卻異常靈活。他手持火杖,身形飄忽,竟像是和那瘋丫頭纏鬥了起來。一時間,土地廟前的空地上,火光搖曳,身影晃動,伴隨著各種令人不安的聲響。

喻文瑞趁機拉起阿秀,想要趁亂逃走。

「小阿秀,我們快走!」

阿秀卻猶豫了,她看著與瘋丫頭纏鬥的啞婆婆,眼中充滿了複雜的情緒。「可是……婆婆她……」

「彆管那麼多了!再不走就來不及了!」喻文瑞不由分說,拉著阿秀就往山坳外跑。

兩人剛剛跑出山坳,身後就傳來一陣更加劇烈的爆炸聲和啞婆婆的怒吼聲。喻文瑞不敢回頭,拚命地向前跑。

不知跑了多久,直到再也聽不到那可怕的聲音,喻文瑞才停下腳步,扶著阿秀,兩人都已經是筋疲力儘。

「婆婆……婆婆她……」阿秀擔憂地回頭望著。

喻文瑞心中也充滿了擔憂,但他知道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先彆說這個了,阿秀,你告訴叔叔,那口井……到底是怎麼回事?還有那個半截缸……」

阿秀喘著氣,斷斷續續地說起了她所知道的一切。

原來,鎖龍村自古以來就流傳著一個可怕的傳說。據說村子的龍脈深處,曾經鎮壓著一條作惡多端的「孽龍」。為了防止孽龍蘇醒為禍人間,先人便在村子的祠堂下方,埋下了一個巨大的陣法,並用一口巨大的青銅缸也就是村民們傳說中的「鎮龍缸」)作為陣眼的核心,用以鎮壓孽龍的凶煞之氣。

這口鎮龍缸威力無窮,但也需定期獻上「活祭」來維持其力量和陣法的穩定。最初,村民們獻祭牲畜。但隨著時間的推移,人心逐漸貪婪和扭曲,獻祭的目標從牲畜變成了……活生生的人,特彆是純潔的孩童。他們相信,孩童的精血更能滋養鎮龍缸,壓製孽龍的凶性。

每隔一段時間,當村中出現不祥之兆比如大旱、瘟疫等),或是陣法出現鬆動時,村裡的長老和村長便會秘密商議,選出合適的孩童,舉行一場血腥的祭祀儀式。被選中的孩童會被打扮成祭品,在特定的日子送入祠堂,放入鎮龍缸旁的密室中,用特殊的符水和咒語使其「安眠」,實際上是將他們的生命能量和恐懼絕望轉化為維持陣法運轉的力量。

而那個沒有眼睛的瘋丫頭,則是幾十年前一次祭祀中失敗的犧牲品。那個女孩本該被投入鎮龍缸旁的密室,但她卻在儀式過程中意外逃脫,受到了陣法和孽龍凶煞之氣的反噬,變成了一個怨氣衝天的厲鬼,被村民們稱為「無眼」。她失去了雙眼,卻被賦予了在黑暗中視物的能力,以及操控陰氣和製造幻象的力量。她被困在村子裡,永世不得超生,不斷重複著死亡和尋找替身的執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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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首童謠……」喻文瑞想起了那詭異的歌詞。

阿秀點點頭:「那是……無眼姐姐最喜歡唱的歌……也是祭祀時……常常會唱的……她說……缸兒裂開,血就會流出來……到時候……大家都要死……」

喻文瑞心中一寒。看來,那半截缸,或者說,那口傳說中的鎮龍缸,是真的存在的!而且,它很可能已經出現了裂痕,即將失控!

「那……啞婆婆呢?他好像認識那個無眼……」喻文瑞想起了剛才的戰鬥。

阿秀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低聲說:「啞婆婆……不是普通人……他是……是當年負責看守祠堂和鎮龍缸的……巫祝的後人……他一直知道村子的秘密,也一直在暗中阻止……阻止那些喪心病狂的祭祀……和無眼姐姐……也有著說不清的關係……」

喻文瑞心中巨震。原來啞婆婆背負著如此沉重的秘密和責任!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村子裡……是不是很危險?」喻文瑞問道。

阿秀搖搖頭,又點點頭:「村子……現在很安靜……因為……祭祀的日子……還沒到……但是……如果鎮龍缸……真的裂開了……那就……」

喻文瑞明白了。鎖龍村的平靜隻是暫時的,就像暴風雨前的寧靜。一旦鎮龍缸徹底損壞,或者祭祀的時間再次到來,那被壓抑的恐怖將會徹底爆發!

他看了一眼懷中的阿秀,又想起了祠堂角落那半截破碎的缸壁,以及啞婆婆與無眼鬼魂的纏鬥。他知道,自己不能再坐視不理,也不能就這樣逃離。他必須回去!不僅僅是為了弄清楚半截缸的真相,更是為了……阻止那可能到來的更大災難!

「阿秀,你在這裡等我,藏在這個山坳裡,不要亂跑,」喻文瑞做出了決定,「我去去就回!」

「叔叔,你要去哪裡?太危險了!」阿秀拉住他的衣角。

「放心,我有這個。」喻文瑞舉起那把沉重的石斧,雖然他也不知道自己哪來的勇氣,但他知道,他必須回去麵對。

第六章:重返祠堂

喻文瑞將阿秀安頓在一個隱蔽的樹洞裡,叮囑她千萬不要出來,無論聽到什麼聲音都不要出來。阿秀雖然害怕,但也知道情況緊急,隻能含淚點頭。

喻文瑞深吸一口氣,握緊了手中的石斧,轉身朝著鎖龍村的方向走去。夜色已深,周圍一片寂靜,隻有風吹過樹葉的沙沙聲,以及遠處偶爾傳來的幾聲怪異的鳥鳴,更添了幾分詭異的氣氛。

他不敢走大路,而是選擇穿梭在山林間,儘量避開可能的危險。一路上,他腦中不斷回響著阿秀的話,關於鎮龍缸,關於祭祀,關於無眼鬼魂,以及啞婆婆的身份。這些碎片化的信息在他腦海中交織,逐漸勾勒出一個令人毛骨悚然的輪廓。

鎖龍村的繁榮,是建立在血腥的祭祀和鎮壓孽龍的基礎上的。那半截缸,就是維係這一切的關鍵。而現在,它似乎出現了問題,導致無眼這樣的怨靈出現,甚至可能讓整個封印鬆動。

他必須回去查看那半截缸的情況,或許還能找到阻止災難的方法。而且,啞婆婆還在和那個無眼鬼魂纏鬥,他不能丟下他不管。

當喻文瑞再次潛回鎖龍村時,發現村子比之前更加死寂了,彷佛所有的村民都已經沉睡,連那些四處遊蕩的野狗都不見蹤影。月光慘白,將破敗的房屋和曲折的小路映照得如同鬼蜮。

他沒有驚動任何人,悄無聲息地來到了祠堂門口。祠堂大門依舊虛掩著,裡麵一片漆黑,隻有那半截缸所在的角落,似乎散發著比之前更加濃鬱的陰冷氣息。

他小心翼翼地推開門,走了進去。

祠堂內依舊是那般荒涼破敗的景象。但當他走到祠堂角落,看到那半截缸時,卻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隻見那半截缸身之上,原本模糊不清的紅色符文,此刻竟然隱隱泛起了微弱的紅光!那些符文像是活了過來一般,在缸身上緩緩流動,散發出一種古老而邪異的氣息。缸壁上的裂紋似乎也比白天更加明顯了,仿佛隨時都會徹底碎裂。

而那股令人心悸的陰冷寒意,正是從這半截缸中散發出來的!

喻文瑞感覺到,這半截缸內部,似乎有什麼東西正在蘇醒,正在積聚力量!

他不敢靠近,隻是遠遠地觀察著。忽然,他注意到,在半截缸旁邊的地麵上,散落著一些……黑色的粉末?像是……燃燒過的符紙留下的灰燼?

難道啞婆婆剛才來過這裡,並且和那個無眼鬼魂發生了衝突?那場打鬥……後來怎麼樣了?

喻文瑞心中焦急,忍不住朝著祠堂深處喊道:「啞婆婆?啞婆婆你在嗎?」

他的聲音在空曠的祠堂裡回蕩,卻沒有任何回應。

他又朝著之前聽到打鬥聲的山坳方向望了一眼,心中一陣不安。

就在這時,他忽然聽到身後傳來一陣極其輕微的腳步聲。

喻文瑞猛地回頭,隻見祠堂門口,不知何時站著一個瘦小的身影,手裡提著一盞……燈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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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光昏黃,將那身影籠罩在一片朦朧之中。待看清來人,喻文瑞不由得愣住了。

來人竟然是……村長!

村長穿著一身嶄新的深色長袍,臉上帶著和藹的笑容,手裡提著一盞傳統的馬燈,燈光下,他的笑容顯得格外……詭異。

「外鄉人,這麼晚了,還在祠堂裡……做什麼?」村長的聲音低沉而和藹,但在這死寂的夜裡,卻顯得格外陰森。

喻文瑞心中一凜,強作鎮定地說道:「村長大人,我……我是迷路的書生,白天承蒙啞婆婆收留,夜晚睡不著,起來走走,看到祠堂亮著燈指那半截缸的紅光),就過來看看。」

村長臉上的笑容不變,渾濁的眼睛卻閃爍著銳利的光芒。「哦?是嗎?這祠堂久無人居,陰氣重,外鄉人還是不要久留的好。時候不早了,早點回去休息吧。」

他說著,提著燈籠,慢悠悠地朝著祠堂裡麵走來。

喻文瑞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握緊了手中的石斧。他總覺得村長的笑容有些假,眼神中透著一股說不出的陰冷。

「村長大人,」喻文瑞試探著問道,「我白天看到祠堂角落裡有半截缸……那是什麼?」

村長的腳步頓了一下,臉上的笑容也微微收斂了一些。「哦,你說那個啊……那是前人留下的廢棄之物,早就沒什麼用了。外鄉人不必在意,早點休息吧。」

他的語氣雖然平淡,但喻文瑞卻敏銳地感覺到,他在撒謊!而且,他似乎非常忌諱那個半截缸!

「可是……」喻文瑞還想再問,村長卻突然加快了腳步,幾步就走到了他的麵前,那昏黃的燈光直射在他的臉上。

「外鄉人,我看你印堂發黑,似乎……惹上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啊。」村長臉上的笑容變得有些猙獰,聲音也變得陰森起來,「你這把石斧……是從哪裡來的?」

喻文瑞心中一驚,石斧?難道啞婆婆出事了?他下意識地將石斧往身後藏了藏。

「這……這是我路上撿到的……」

「撿到的?」村長冷笑一聲,「我看不是撿到的,是你……殺了啞婆婆,奪走了他的……法器吧?」

「什麼?!」喻文瑞大驚失色,「我沒有!村長,你胡說什麼!啞婆婆他人呢?」

「嗬嗬嗬……」村長發出一陣陰冷的笑聲,「啞巫祝……自尋死路,敢壞我大事,自然隻有死路一條。他已經被無眼……吞噬了……」

喻文瑞如遭雷擊!啞婆婆……死了?被那個無眼鬼魂殺死了?

「你……你這個惡魔!」喻文瑞目眥欲裂,悲憤交加。啞婆婆是為了保護村子,為了阻止災難,才落到如此下場!

「惡魔?」村長哈哈大笑起來,笑聲中充滿了得意和瘋狂,「我隻是……執行祖先的意誌,維持鎖龍村的秩序而已!為了鎖龍村的繁榮,犧牲是必要的!」

「犧牲?你犧牲的是無辜的生命!」喻文瑞怒吼道,「那些被獻祭的孩子呢?他們做錯了什麼?!」

「做錯了什麼?」村長的眼神變得狂熱起來,「他們生來就是祭品!是淨化孽龍凶煞之氣的最佳容器!他們的犧牲,換來了鎖龍村的安寧和富饒!這是他們的榮耀!」

喻文瑞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個看似淳樸善良的村長,內心竟然如此扭曲和殘忍!

「那口鎮龍缸……到底是怎麼回事?它快要裂開了對不對?」喻文瑞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追問道。

提到鎮龍缸,村長的臉色微微一變,笑容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絲凝重。「哼,區區一個陣眼,豈能永遠穩固?不過,你放心,就算它裂開了,也無妨。隻要……完成最後一次祭祀,獻上最完美的祭品,就能重新加固封印,甚至……徹底掌控孽龍的力量!」

「最完美的祭品?」喻文瑞心中升起一股強烈的不祥預感。

村長目光陰冷地掃過喻文瑞,又看了看他身後漆黑的祠堂深處,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容:「就是……像你這樣……充滿活力的……外鄉人啊……」

話音未落,村長猛地將手中的馬燈朝喻文瑞砸來!

第七章:血祭之夜

村長將馬燈砸向喻文瑞的同時,口中發出一聲尖銳的呼哨!

昏黃的燈光在祠堂中炸開,伴隨著玻璃碎裂的聲音。一股濃烈的、令人作嘔的腥臭味瞬間彌漫開來。

喻文瑞下意識地用石斧格擋,但馬燈的力量卻超乎想像,震得他虎口發麻,連退了好幾步。他穩住身形,抬頭望去,隻見祠堂門口不知何時出現了十幾個黑影!那些黑影穿著和鎖龍村村民一樣的衣服,但臉上卻毫無表情,眼神空洞,如同行屍走肉一般,正一步步朝著他逼近!

更讓喻文瑞驚恐的是,那些「村民」的身後,一個瘦小的身影正搖搖晃晃地走著——正是阿秀!她的眼睛呆滯無神,口中發出無意識的喃喃自語,顯然……也被控製了!

「不好!是控魂術!」喻文瑞心中大駭。村長竟然能用邪術控製全村人,甚至連阿秀都不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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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鄉人,你逃不掉了!」村長獰笑著,雙手結出一個古怪的印訣,「今晚,你就是……最後的祭品!」

那些被控製的「村民」和阿秀已經圍了上來,他們伸出蒼白的手臂,抓向喻文瑞。喻文瑞揮舞著石斧,竭力抵擋,但對方人多勢眾,而且力大無窮,他很快就被逼得連連後退,險象環生。

石斧雖然沉重有力,但畢竟笨拙,對付這些靈活的「行屍」效果不大。喻文瑞身上已經被抓出了幾道血痕,鮮血染紅了青色的布衣。

他一邊抵擋,一邊尋找著突圍的機會。他的目光瞥見了祠堂角落裡的那半截缸。那半截缸身上的紅光越來越盛,散發出的陰冷氣息也越來越濃烈。缸壁上的裂紋中,似乎有暗紅色的液體在緩緩滲出!

血?!是鎮龍缸裡滲出的血水嗎?

就在這時,一個被控製的「村民」撲了上來,鋒利的指甲劃向喻文瑞的臉。喻文瑞側身躲過,順勢一刀劈在了那「村民」的肩膀上。那「村民」發出一聲不似人聲的嘶吼,身體晃了晃,卻沒有倒下,反而更加瘋狂地撲了上來!

喻文瑞心中一沉,這些被控製的人,已經沒有痛覺了嗎?

他虛晃一斧,逼退了眼前的攻擊者,目光再次投向那半截缸。一個大膽的念頭在他腦中形成:或許……隻有毀掉那半截缸,才能破除這個詛咒,才能救出阿秀,才能阻止這場浩劫!

可是,毀掉鎮龍缸?那豈不是會放出被鎮壓的孽龍凶煞之氣?那不是更糟糕嗎?

「來不及了!給我上!把他抓住,送到缸裡去!」村長見喻文瑞久攻不下,有些不耐煩,大吼道。

更多的「村民」圍了上來,將喻文瑞團團圍住。喻文瑞知道,自己快要撐不住了。

他看了一眼那半截缸,又看了一眼身後那些空洞的眼神。他咬了咬牙,做出了決定!

與其讓這邪惡的陣法繼續維持下去,讓更多的人受害,不如……賭一把!

他虛晃一招,逼退麵前的敵人,然後猛地轉身,用儘全身力氣,將手中的石斧狠狠地劈向了那半截缸!

「不!住手!」村長臉色大變,尖叫道。

石斧帶著風聲,狠狠地劈在了半截缸的裂紋處!

「鐺!!」

一聲刺耳的金屬撞擊聲響起!火星四濺!

然而,預想中的缸體碎裂並沒有發生。那半截缸隻是劇烈地晃動了一下,發出一聲沉悶的響聲。缸身上的紅光猛地暴漲,那些原本模糊的符文瞬間變得清晰無比,散發出刺目的光芒!

一股強大無比的反震之力傳來,震得喻文瑞虎口崩裂,鮮血直流,整個人被震得倒飛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

「哈哈哈!不自量力!」村長狂笑著,「這可是用天外隕鐵混合地脈玄晶鑄造的鎮龍缸殘片!豈是你一個凡人能夠摧毀的?!」

喻文瑞掙紮著想要爬起來,卻感覺渾身劇痛,動彈不得。

就在這時,那半截缸劇烈地震動起來,缸身上的符文如同活物一般瘋狂流轉,發出刺耳的尖嘯聲!缸壁上的裂紋迅速蔓延,暗紅色的液體從裂縫中噴湧而出,灑落在地上,發出「滋滋」的聲響,腐蝕出一個個焦黑的坑洞!

一股難以形容的、極度邪惡和暴戾的氣息從缸中噴薄而出,瞬間充斥了整個祠堂!空氣彷佛凝固了,溫度驟降,連那些被控製的「村民」都忍不住瑟瑟發抖,發出恐懼的呻吟。

「不好!封印……鬆動了!」村長的臉色也變得驚恐起來,「無眼!無眼!快回來!阻止他!」他朝著祠堂外大喊。

然而,已經太遲了。

祠堂的屋頂,突然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掀開!一個巨大的、由無數扭曲的黑影和怨念組成的怪物,緩緩地從破洞中降落下來!

那怪物沒有固定的形態,像是一團不斷蠕動、變幻的黑暗,散發著令人窒息的恐懼和絕望氣息。在怪物的中心,似乎有一雙……或者說很多雙……充滿怨毒和瘋狂的眼睛!

孽龍凶煞之氣!鎮龍缸的封印被強行破壞,裡麵的東西……跑出來了!

「桀桀桀……」一陣刺耳的、彷佛由無數聲音疊加而成的怪笑聲響起,「多少年了……終於……有人肯放我出來了……」

那孽龍凶煞之氣似乎並沒有將村長和那些村民放在眼裡,它的目標,似乎是……祠堂角落裡的那半截缸!或者說,是缸中殘存的、屬於它的力量?

它伸出一條由黑氣組成的巨大觸手,朝著半截缸席卷而去!

「不!」村長發出絕望的尖叫,他知道,一旦讓孽龍凶煞之氣徹底吞噬了鎮龍缸殘片的力量,整個鎖龍村……乃至更廣闊的地方,都將陷入萬劫不複的深淵!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個蒼老而虛弱的聲音突然響起:

「孽障!休想得逞!」

隻見一個佝僂的身影,拄著燃燒著火焰的木杖,踉踉蹌蹌地從祠堂門口走了進來。正是啞婆婆!他渾身浴血,身上布滿了傷口,氣息奄奄,但眼神卻依舊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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