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時,戰局陷入僵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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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再拖了。”盧象升看著膠著的戰況,當機立斷,“調‘鎮海’級戰艦‘定波’號,抵近炮擊城門!”
“可港口炮台……”副將遲疑。
“用煙幕彈掩護!飛艇配合壓製炮台!執行命令!”
一刻鐘後,“定波”號這艘1500噸的一級戰列艦,在四艘“龍吟”級戰艦和飛艇的掩護下,冒著港口炮台的炮火,強行突入河口,側舷對準南門。
“目標,城門!鏈彈!齊射!”艦長怒吼。
“轟!”
下層42磅重炮發出怒吼。特製的鏈彈——兩顆實心彈用鐵鏈連接——旋轉著飛向城門。
“轟隆!!!”
包鐵木門在重擊下劇烈震動,鐵皮撕裂,木屑紛飛。
“再放!”
第二輪、第三輪……
終於,在第七輪齊射後,南門轟然洞開!
“城門破了!殺進去!”明軍山呼海嘯般湧入。
阿爾布克爾克見大勢已去,長歎一聲:“退守城堡!準備巷戰!”
但巷戰沒有發生。
當明軍衝入城內,準備迎接更慘烈的逐屋爭奪時,卻發現葡萄牙守軍並未節節抵抗,而是有序地向聖保羅山城堡撤退。
“他們在拖延時間。”盧象升立即察覺不對,“傳令,分兵控製全城,主力包圍城堡!還有,立刻搜查總督府、港口、教堂,看他們在隱藏什麼!”
命令迅速執行。一個時辰後,搜查結果送來。
“稟國公,港口發現三艘商船正在焚燒文件!已被我部控製,但大部分文件已燒毀。”
“總督府內,所有地圖、檔案、賬冊都被銷毀。”
“教堂地下室發現大量火藥,疑似準備炸毀城堡。”
盧象升臉色陰沉:“好個阿爾布克爾克,他是打算毀掉一切有價值的東西,然後死守城堡,或者……炸城堡自殺。傳令,勸降!”
勸降使者抵達城堡下。一炷香後,帶回阿爾布克爾克的回答:
“葡萄牙戰士,可以戰死,絕不投降。若要城堡,便拿命來換。”
盧象升怒極反笑:“好,有骨氣。那本公就成全你。傳令,‘北辰’、‘啟明’、‘破軍’,三艦主炮,瞄準聖保羅山城堡。一刻鐘後,齊射轟擊。既然他不要體麵,就給他體麵!”
命令傳出,三艘“星耀”艦緩緩調整炮口。380毫米巨炮的陰影,籠罩了聖保羅山。
城堡內,阿爾布克爾克站在窗前,看著遠處海麵上那三個黑洞洞的炮口。他知道,當那些巨炮開火時,這座經營了一百三十年的城堡,將和裡麵所有人一起,化為齏粉。
他身後,卡瓦略上校聲音發顫:“總督閣下……我們……我們或許可以談判……”
“談判?”阿爾布克爾克苦笑,“拿什麼談判?我們的艦隊沒了,城門破了,城堡被圍。明國人會給我們談判的條件嗎?”
“至少……可以爭取體麵的投降,保全士兵們的性命。”達伽馬少將低聲道。
阿爾布克爾克沉默良久。城堡內一片死寂,所有人都看著他。
終於,他長長歎了口氣,仿佛瞬間蒼老了十歲:“升白旗吧。我……我去見明國統帥。”
三月二十,申時。
馬六甲城頭升起大明龍旗。葡萄牙駐馬六甲總督阿爾布克爾克,在城堡大廳內向盧象升正式投降。條件與巴達維亞類似:人員可活命,私人財產可帶走,公司財產充公。
南門外,屍體尚未清理完畢,血跡將沙灘染成暗紅色。
“傷亡如何?”盧象升沉聲問。
“陣亡一千二百餘人,重傷八百,輕傷兩千。”軍法官聲音沉重,“顏先鋒左肩重傷,已送醫救治,性命無礙。”
盧象升默然。這是南征以來,傷亡最大的一戰。
“但值得。”他望向西麵,馬六甲海峽的咽喉要道,此刻已儘在掌握,“從此,東西洋門戶,由我把守。”
當日晚,鄭芝龍艦隊主力入港。看著損毀的城門、坍塌的城牆、尚未清理乾淨的血跡,這位久經沙場的海上梟雄也神色肅然。
“打得很慘。”他對盧象升說。
“但打下來了。”盧象升道,“馬六甲在手,進可圖印度,退可守南洋。戰略要地,再大的代價也值。”
鄭芝龍點頭,話鋒一轉:“阿爾布克爾克投降前,燒毀了大部分文件。但我們在港口截獲一艘準備逃往果阿的快船,船上有些沒來得及銷毀的信件。”
“哦?有什麼發現?”
“葡萄牙人在印度還有相當實力。果阿、第烏、達曼,都是重要據點。而且……”鄭芝龍壓低聲音,“有信件提及,荷蘭東印度公司已派特使前往歐羅巴,遊說各國聯合,應對我大明的威脅。”
盧象升瞳孔一縮:“西洋諸國聯合?”
“隻是可能,但不可不防。”鄭芝龍望向西方,目光深邃,“馬六甲之後,我們有兩個選擇。一是穩固南洋,消化戰果;二是趁勝西進,敲打印度洋的葡萄牙人,甚至……會會傳說中的莫臥兒帝國。”
“大帥傾向於?”
“等陛下旨意。”鄭芝龍收回目光,“但在這之前,我們要把馬六甲打造成真正的鐵壁。修城牆,建炮台,駐重兵。這裡,將是我大明西出的第一要塞。”
兩人並肩而立,望向海峽。夕陽如血,將海水染成金紅。海峽中,千帆過儘,但從此以後,所有船隻都要在這麵龍旗下,接受檢查,繳納關稅。
馬六甲海峽,這個世界最重要的水道之一,換了主人。
而在遙遠的裡斯本,葡萄牙國王若昂四世,此時正為巴西的蔗糖貿易發愁,尚不知他在東方最重要的據點,已經易主。
風暴,正從東方,席卷向西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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