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她,目光灼熱,“你是我認定的人,我不能讓你替我受罪。”
郭慶儀捂著臉哭了。
為什麼在這個年代這麼難,
他們隻是真心相愛而已。
等待片刻,姚文召看向兩人,
“決定好了嗎?”
夏時靖立刻抬頭,搶先道:“我——去。”
姚文召看著他,久久不語。
“好。”他走進來,拿起筆,在文件上寫下名字,夏時靖。
但他沒立刻放下筆,而是低聲補了一句:“我會想辦法,把你安排回七連。那裡有你的老領導,老戰友,多少能照應些。”
兩人同時抬頭,震驚中夾雜著難以置信的感激。
“謝謝姚乾事!”夏時靖聲音顫抖。
他收起文件,目光落在夏時靖臉上,意味深長地說:
“有些男人,嘴上說得漂亮,真到了關口,就把女人推出去。你剛才……沒讓我失望。”
他頓了頓,又看向郭慶儀:“你有情,他有義。可惜……就看你們能不能堅持了。你們待一會吧,一會夏同誌會有人來送他去下麵連隊。”
說完,他轉身走向門口,把空間留給兩個人。
門輕輕關上。
屋內,郭慶儀終於崩潰,撲進夏時靖懷裡,肩膀劇烈顫抖。
夏時靖緊緊抱住她,下巴抵著她的發,一滴淚無聲滑落。
他們都知道——這一彆,或許就是三年、五年,甚至一生。
可他們也都知道,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
司令部家屬院外的郵電所,顧清如再次打電話給姚文召,
“清如,時靖和慶儀……出來了。”
“出來了?”顧清如如釋重負,緊接著又追問,“那……結婚申請呢?”
電話那頭是長久的沉默,沉默本身就給出了答案。
“對不起……上麵沒有批。組織認為,關係未經報備,存在zz風險,不予批準。夏時靖調去七連,郭慶儀暫時留營,但已被調離原崗位,轉為衛生所檔案管理。”
“這已經是我能爭取到的最好局麵了。人能放出來,保住知青身份,已經是萬幸。至於未來……能不能成,真的全看他們自己的造化了。”
她沉默了片刻,然後輕聲說:“我理解,謝謝你願意出手幫忙。”
電話掛斷後,顧清如看著手裡那份軍區衛生骨乾培訓班的入學通知書,
可此刻,她心裡沒有喜悅,隻有沉甸甸的清醒。
郭慶儀是營長侄女,百般嗬護,夏時靖是書呆子,他們兩個都單純,眼裡隻有理想與愛情。他們以為愛情可以戰勝一切,卻忘了在這片土地上,程序和規則,才是比人心更堅固的壁壘。
若他們懂得借勢、找人、提前鋪路,也不至於落得今日被各個擊破、分隔異地。
但是現在說這些都晚了。
郭慶儀和夏時靖的事,像一麵鏡子,清晰地映照出她自己的未來。
她看到了時代背景下,個人命運的無奈與渺小。
前路漫漫,危機四伏。
她必須更強大,在這片嚴酷的土地上,為自己,也為她所愛的人,殺出一條血路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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