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院第七天,我能下地走路了。雖然得扶著牆,走兩步就喘,但總比躺著強。王醫生說這是恢複的關鍵期,得多活動。
於是每天下午,病房區就出現了一支“老??遛彎隊”——我,老李,還有幾個做完手術的病友,在護士的監督下,扶著走廊扶手慢慢挪步。那場麵,跟企鵝遷徙似的。
走得熟了,大家開始聊天。老李問我以前是乾啥的,我說做點小生意。結果旁邊有個病友認出了我:“您是不是那個‘會翻身的鹹魚’?我在抖音上關注您了!”
好嘛,這下暴露了。老李他們非讓我講講創業經曆,我推脫不過,就簡單說了說。沒想到他們聽得津津有味,連護士都湊過來聽。
講著講著,我忽然發現,這些老人雖然行業不同,經曆不同,但都有一個共同點——年輕時為家庭、為社會拚了一輩子,老了卻落下一身病。
那天晚上,我睡不著,腦子裡冒出一個念頭:能不能為這些老年人做點什麼?
出院前一天,我把兒子叫來,說了我的想法:“咱們公司不是做智能產品嗎?能不能專門開發一套針對術後老人的康複係統?”
兒子眼睛一亮:“爸,您這想法好啊!具體說說?”
我把自己住院這些天的感受都說了一遍——需要定時提醒吃藥,需要監測身體狀況,需要遠程聯係醫生,還需要一些簡單的康複指導...
兒子越聽越興奮,當場就打電話給研發部。我看著他雷厲風行的樣子,突然特彆欣慰。這小子,確實長大了。
出院回家,家裡布置得跟療養院似的——到處是扶手,地上鋪了防滑墊,連馬桶都換成了智能的。我哭笑不得:“至於嗎?”
小雅板著臉:“非常至於!王醫生說了,術後三個月最關鍵,必須小心再小心。”
得,這下真成國家重點保護動物了。
康複期比住院還難熬。每天要吃一大堆藥,要做康複訓練,要嚴格控製飲食。最痛苦的是戒煙戒酒——我抽了幾十年的煙,說戒就得戒,那感覺跟扒層皮似的。
但看著家人擔心的眼神,我咬牙忍了。有時候煙癮犯了,我就嚼口香糖,或者逗孫子玩轉移注意力。小家夥好像知道爺爺難受,特彆乖,經常趴在我腿上給我講故事——雖然講得顛三倒四的。
康複訓練更是折磨人。每天要在跑步機上慢走,要從椅子站起來再坐下,還要舉小啞鈴。我練得齜牙咧嘴,孫子就在旁邊給我加油:“爺爺加油!爺爺最棒!”
有一次我累得直喘氣,隨口說了句:“爺爺不行了...”
小家夥“哇”的一聲哭了:“爺爺不要說不行!爺爺要長命百歲!”
我趕緊抱著他哄:“好好好,爺爺不說,爺爺要活到看你娶媳婦!”
一個月後複查,王醫生看著檢查結果,滿意地點頭:“恢複得不錯,繼續保持。”
從醫院出來,我長舒一口氣。總算??過了第一關。
回家路上,我讓司機繞道去了公司。兒子聽說我要來,嚇了一跳:“爸,您在家好好休息就行,公司有我呢。”
“我就看看,不插手。”我說。
到了公司,我發現前台換了新麵孔,辦公區布局也變了。兒子陪著我轉了一圈,員工們看見我都恭敬地打招呼。有幾個老員工看見我,激動地跑過來:“陸總,您身體好了?”
我笑著點頭:“好了好了,又能折騰了。”
在兒子辦公室,我看到了他們正在研發的老年康複係統原型。兒子演示給我看——一個智能手環監測生命體征,一個app提供康複指導,還有個一鍵呼叫功能。
“我們準備先小範圍試用,”兒子說,“找一批術後老人免費使用,收集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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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了想:“第一批用戶算我一個。”
兒子想反對,我擺擺手:“我自己用的產品,我得知道好不好用。”
於是,我成了公司新產品的首席體驗官。每天戴著智能手環,用app記錄康複數據,還定期給研發團隊提意見。
最有意思的是,我把自己康複的經曆拍成短視頻發到網上。沒想到引起了很多老年人的共鳴,評論區成了康複經驗交流區。
有個網友留言:“陸老,我父親也是心臟病,做完手術很沮喪,看了您的視頻又有信心了。”
我看到這條留言,突然覺得這次生病好像也不全是壞事。
現在,我每天的生活很有規律:早上起來做康複訓練,上午處理一下公司產品的反饋意見,下午陪孫子玩,晚上跟小雅散步。周末兒子一家來吃飯,熱熱鬨鬨一屋子人。
上周去複查,王醫生說我可以逐步恢複正常生活了。從醫院出來,我沒回家,而是讓司機送我去公園。
秋天的公園特彆美,樹葉黃了,陽光暖暖的。我在長椅上坐下,看著來來往往的人——跑步的年輕人,帶孩子的父母,遛彎的老人...
我突然想起重生前最後那個秋天,也是這樣的好天氣,但我當時滿心絕望。而現在,雖然胸口還有道疤,雖然每天還得吃藥,但我覺得特彆幸福。
手機響了,是孫子發來的語音:“爺爺,你什麼時候回家呀?我想你了!”
我笑了,回複:“爺爺馬上回來。”
站起身,感覺腳步都輕快了許多。是啊,手術做了,病魔鬥了,接下來的每一天都是賺的。
重生一回,我從一個失敗者變成企業家,現在又戰勝了疾病。這條路走得不容易,但每一步都很值得。
畢竟,會翻身的鹹魚,那也是鹹魚。而且我現在不僅是條會翻身的鹹魚,還是個跟病魔鬥過還贏了的老鹹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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