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占據長安,手握天子,卻不急於號令天下,反而潛心經營關中。他明明有趙雲這等絕世猛將,卻隻是用以震懾,而不急於求戰。此人行事,步步為營,滴水不漏,其心,深不可測。”
曹操站起身,在書房內來回踱步。
“他究竟是想做匡扶漢室的周公,還是想做取而代之的王莽?”
這個問題,無人能答。
“不能再等了。”曹操停下腳步,眼中精光一閃,做出了決斷,“我要派個人,去一趟長安。”
“去見一見這位林相國,看一看他長安城的成色,也探一探他胸中的抱負。”
程昱撫須道:“主公英明。隻是,使者的人選……”
曹操的目光,在帳下掃過。
“此人,需有膽識,能在林淵的氣場下,不卑不亢。需有急智,能應對各種突發狀況。更重要的,是要有一雙能看透人心的眼睛。”
他的目光,最終落在了帳下一個不起眼的角落。
那裡,一個麵容方正,神情肅然的文官,正靜靜地侍立著。
“伯寧。”曹操開口。
那文官出列,拱手道:“主公。”
此人正是滿寵,字伯寧。他為人剛正,執法嚴明,在曹操軍中,主要負責法紀軍律,並不以言辭著稱。
“你,替我去一趟長安。”曹操說道。
此言一出,帳內眾人皆有些意外。
滿寵自己也愣了一下,但隨即應道:“寵,領命。”
曹操走到他麵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此去長安,你的任務有三。”
“其一,看。看長安的百姓,看長安的士卒,看長安的官吏。看他們臉上的神情,是畏懼,是麻木,還是希望。”
“其二,聽。聽林淵說些什麼,更要聽他沒說些什麼。聽他談論天下大勢,也聽他談論家長裡短。一個人的誌向,往往藏在最不經意的話語裡。”
“其三,試。我要你,當著林淵的麵,替我招攬那個趙雲。”
“什麼?”滿寵和程昱同時失聲。
當著一個主公的麵,去挖他的心腹大將?這已經不是試探了,這是赤裸裸的挑釁!稍有不慎,滿寵便是有去無回。
曹操卻笑了,笑得像一隻狡猾的狐狸。
“對,就是當著他的麵招攬。”曹操一字一句道,“如果林淵勃然大怒,將你斬了,說明他氣量狹小,不過一介匹夫,不足為懼。”
“如果他故作大度,虛與委蛇,說明他心機深沉,是個偽君子,日後必是勁敵。”
“但如果……如果他能一笑置之,甚至順水推舟,讓你去和趙雲接觸……”
曹操頓了頓,眼中爆發出一種駭人的光芒。
“那此人,便是我曹孟德,一生之敵!”
他要看的,不是趙雲會不會動心,而是林淵的反應。這才是這次試探,最核心的目的。
滿寵瞬間明白了曹操的深意,他隻覺得後背一陣發涼,但胸中,卻也湧起一股豪氣。
“寵,明白了。”他再次鄭重一揖。
“去吧。”曹操揮了揮手,又像是想起了什麼,對典韋道,“惡來,去我帳中,將那柄我從洛陽得來的‘青釭’劍取來,作為贈予林相國的禮物。”
倚天自佩,青釭贈人。
這其中的意味,不言而喻。
……
虎牢關的戰事,因為趙雲那驚世駭俗的一戰,陷入了詭異的平靜。
袁紹大軍圍而不攻,每日隻是在關外操演軍陣,似乎在等待什麼。
林淵也樂得清閒,他將防務全權交給了趙雲和馬騰,自己則每日在關牆上,陪著貂蟬看日出日落,仿佛這場決定天下歸屬的大戰,與他無關。
這日,一騎快馬自西而來,帶來了王允的密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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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的使者?”
林淵展開信,看著上麵那寥寥數語,嘴角泛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夫君,是好事還是壞事?”貂蟬見他神情有異,輕聲問道。
“是好事,也是趣事。”林淵將信紙遞給她,“有客人要來了,一個替他主子,來探我虛實的客人。”
貂蟬看著信上的內容,秀眉微蹙:“這曹孟德,好生無禮,竟想當著夫君的麵,招攬趙將軍。”
“無禮,卻也聰明。”林淵笑道,“他這是在逼我出招,看看我的底牌。”
他收回信紙,在指尖輕輕一撚,信紙便化為飛灰。
“傳令下去,”林淵對著身後的親兵吩咐道,“告訴趙將軍,這幾日,讓他勤上城樓,槍法練得越勤越好,最好,能讓關外的袁紹軍也看個清楚。”
親兵領命而去。
貂蟬不解:“夫君,這是為何?”
林淵轉過身,迎著落日的餘暉,看著遠處那片連綿的敵營,聲音悠悠。
“曹操想看戲,我便搭個台子,唱給他看。”
“隻不過,這出戲的看客,可不止他一個。”
他的目光,越過曹操使者來的方向,望向了北麵,那片被袁紹大軍占據的土地。
“我還要讓袁本初也看看,他求之不得的猛將,在我這裡,是什麼樣子。我要讓他知道,人和人的差距,比人和狗的差距,還要大。”
“我要讓他,嫉妒得發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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