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骨笛招魂_鐵血使節:一人滅一國_笔趣阁阅读小说网 

第18章 骨笛招魂(2 / 2)

“這是陷阱!他們早就布好了殺局!”王玄策話音未落,四周雪地突然劇烈起伏,數以百計的骨笛破土而出,笛身布滿細密的倒刺,在梵咒光芒的映照下泛著詭異的青光。這些骨笛高矮不一,最高的竟有半人高,笛孔裡隱約可見蜷縮的指骨,仿佛是無數隻手從地獄裡伸出來,要將他們拖入深淵。

骨笛聲愈發急促,形成肉眼可見的音波漣漪。王玄策的靴底在音波衝擊下寸寸碎裂,露出的腳掌被地上的冰碴劃破,鮮血在雪地上拖出長長的血痕。蔣師仁的鏈子刀突然自行震顫,鐵鏈上的環扣在音波中不斷碰撞,發出刺耳的金屬哀鳴。他突然發現,那些骨笛的排列竟暗藏玄機,笛孔朝向恰好組成了吐蕃巫術中最惡毒的“鎖魂陣”。

“屏住氣息!”王玄策突然想起玄奘譯經時提到的音殺之術,急忙用布巾捂住口鼻。但已經晚了——骨笛聲突然轉為低沉的嗡鳴,每一個音節都精準地敲擊在兩人的胸腔上,震得他們氣血翻湧。蔣師仁喉頭一甜,噴出的血霧在空中被音波震成細小的血珠,落回地麵時竟與那些梵咒融為一體,讓字符的光芒愈發熾烈。

就在這時,所有骨笛同時發出不堪重負的嗡鳴,笛身表麵浮現出蛛網般的裂痕。王玄策瞳孔驟縮,拉著蔣師仁向後急退:“快躲開!”話音未落,數百根骨笛轟然爆裂,飛濺的骨刺在空中劃出銀亮的弧線,竟詭異地自行組合,最終凝成一個巨大的逆卍字。那卍字邊緣閃爍著暗紅光芒,無數細小的骨碴還在不斷吸附周圍的碎骨,體積越來越大,帶著呼嘯的風聲直撲兩人咽喉!

千鈞一發之際,王玄策懷中的銅佛碎片突然騰空而起。那是佛像最後的核心殘片,此刻卻爆發出前所未有的金光,仿佛有無數佛陀在光芒中誦經。金光撞上逆卍字的刹那,骨刺突然停滯在空中,隨後如碎冰般簌簌墜落。每一片落地的骨碴都在雪地上留下焦黑的印記,那些發光的梵咒在金光中痛苦地扭曲、消散,露出底下被掩蓋的驚人景象——

雪層下整齊碼放著數百個唐軍箭囊,囊身的皮革雖已腐爛,露出的箭杆卻嶄新如初。蔣師仁撿起一支箭細看,突然倒吸一口涼氣:“正使!這箭簇...和阿羅那順追兵用的一模一樣!”箭杆上刻著的吐蕃工匠印記清晰可見,尾羽根部還沾著新鮮的紅綢——那是天竺軍隊特有的箭羽裝飾。

王玄策心頭一沉。這些箭囊分明是大唐軍器監的製式裝備,卻出現在這裡,還與敵軍箭矢同源。這意味著什麼?是軍中出了內鬼,還是吐蕃與天竺早就暗中勾結,連軍備都已互通?他正思索間,蔣師仁突然指向遠處山脊:“看那裡!”

月光穿透雲層的刹那,風雪掀起了山脊上吹笛人的黑袍一角。那人背對著他們站在崖邊,身形挺拔如鬆,腕間佩戴的金鐲在風雪中反射出冷光——鐲身內側赫然刻著鴻臚寺特製的“唐”字徽記!那是朝廷官員出使外邦時的憑證,尋常人絕不可能擁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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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自己人?”蔣師仁皺眉,握緊了腰間的短弩。王玄策卻搖了搖頭,目光銳利如鷹:“未必。三年前出使吐蕃的使團裡,就有個佩戴同款金鐲的譯官失蹤了。”他想起趙十五臨刑前的眼神,那裡麵藏著的怨毒,竟與此刻山脊上那人散發出的氣息隱隱相合。

骨笛聲雖已停歇,空氣中卻殘留著詭異的震顫。雪地上的箭囊沉默地訴說著陰謀,遠處的黑袍人依舊靜立如山,而王玄策與蔣師仁知道,這場圍繞骨笛展開的廝殺,才剛剛揭開最危險的一角。蔣師仁將那支帶吐蕃印記的唐軍箭折斷,箭頭落地的脆響中,他低聲道:“正使,不管這人是誰,留著始終是禍害。”

王玄策望著山脊上那抹不動的黑影,指尖在刀柄上輕輕摩挲:“不急。他想引我們去西北,我們便去看看。隻是得先讓阿羅那順的追兵,替我們探探這殺陣的底細。”他突然揚手將一枚信號彈射入空中,紅光在雪夜中炸開的瞬間,遠處的黑袍人似乎微微側了側身,金鐲上的“唐”字在月光下閃過一絲寒芒。

第四節:笛師真容

雪山埡口的寒風仿佛凝固了一般,刺骨的冷意滲入骨髓。黑袍人佇立在月光下,身影被拉得很長,與四周的陰影融為一體,透著說不出的詭異。隨著一聲輕笑,他緩緩抬手,動作像是在揭開一個塵封已久的秘密,當兜帽被摘下,麵具落地發出清脆的聲響,驚起一陣細小的雪霧,露出的麵容令王玄策和蔣師仁同時瞳孔驟縮。

那人整張臉布滿交錯縱橫的金色經咒刺青,那些紋路像是活物般在皮膚下微微蠕動,眉心處甚至刻著半枚吐蕃王室徽記,彰顯著其身份的特殊。可那雙眼睛,卻分明是中原人的模樣,幽深的瞳孔裡閃爍著令人不寒而栗的光芒。

“王大人...”黑袍人喉間發出詭異的震顫,聲音沙啞而低沉,仿佛從九幽之地傳來。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喉結下方突然浮現出第二張扭曲的人臉,那張臉皮膚青紫,腐爛的嘴唇緩緩開合,竟吐出了熟悉的中原官話,“還記得...龜茲的...譯官嗎?”這聲音像毒蛇吐信般嘶嘶作響,卻讓蔣師仁握刀的手猛地顫抖起來——那分明是三年前因通敵叛國被處斬的趙十五!

“不可能!”蔣師仁暴喝一聲,憤怒與震驚在心中翻湧。他的鏈子刀如靈蛇般飛射而出,鐵索帶著淩厲的風聲纏住黑袍人脖頸。就在這一瞬間,大片皮膚竟像腐肉般剝落,在飛濺的血霧中,底下新生的皮肉泛著詭異的粉紅,赫然是張尚未完全成型的陌生麵孔。“人皮易容術?”王玄策瞳孔驟縮,腦海中立刻閃過吐蕃巫術中最殘忍的“借皮還魂”之術,一股寒意從腳底竄上頭頂。

黑袍人發出桀桀怪笑,被鐵鏈勒住的脖頸竟詭異地拉長,如同章魚觸手般卷向蔣師仁。千鈞一發之際,王玄策擲出佩劍,劍鋒斬斷那些蠕動的血肉。然而,令人作嘔的是,黑袍人傷口處湧出的不是鮮血,而是粘稠的黑色液體,落地後化作無數細小的骨蟲,窸窸窣窣地爬向兩人靴底,所過之處,積雪都泛起了詭異的黑色。

“小心!這是屍蟞蠱!”王玄策大聲示警,同時急退半步。他迅速掏出腰間火折子擲出,火苗瞬間點燃了周圍的骨蟲,發出劈裡啪啦的聲響和陣陣焦臭。可黑袍人卻趁機突然反手抽出骨笛橫在唇邊,刺耳的音波如同實質般撞在岩壁上,震落的冰棱如雨般墜落。蔣師仁的鏈子刀在空中劃出殘影,試圖抵擋那些冰棱,卻發現每劈碎一隻骨蟲,就有三隻新的從雪地裡鑽出來,而黑袍人早已消失在音波掀起的雪幕之中。

“在你身後!”王玄策突然暴喝。蔣師仁反應極快,瞬間旋身揮刀,卻見黑袍人竟倒懸在岩壁上。此時的他,整張臉皮已完全剝落,露出底下布滿符文的肌肉組織,血管清晰可見,還在突突跳動。他的舌頭不知何時分裂成蛇信狀,正嘶嘶吐著黑血,而那雙眼睛,竟變成了兩個不斷旋轉的金色咒文,仿佛蘊含著吞噬一切的力量。

王玄策懷中的銅佛殘軀突然劇烈震顫起來,最後一塊核心碎片衝天而起,綻放出刺目的金光。在強光的照射下,黑袍人背後浮現出半卷懸空的《往生咒》經卷,密密麻麻的梵文如活物般遊動,化作金色鎖鏈纏住他的四肢。“原來如此...”王玄策終於看清經卷角落的藏文批注,語氣中帶著恍然大悟與憤怒,“你是用吐蕃禁術‘借屍還魂’,將趙十五的殘魂封在這具軀體裡!”

黑袍人被鎖鏈勒得骨骼爆響,發出令人牙酸的聲音,但他卻仍發出癲狂大笑:“王玄策,你以為...吐蕃的棋局...隻有表麵這麼簡單?”他突然張口吞下整根骨笛,腫脹的喉嚨裡傳來詭異的誦經聲,聲音像是無數人在同時低語,又像是惡鬼的嗚咽。王玄策抓住時機,長劍直刺其心口,卻在劍鋒沒入的瞬間,嗅到一股刺鼻的硫磺味——黑袍人噴出的黑血在空中凝結成冰晶,赫然是吐蕃邊境某座哨站的地形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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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使!小心!”蔣師仁的驚呼晚了一步。黑袍人爆開的血霧中,無數細小的骨笛碎片射向兩人。王玄策揮動衣袖形成氣盾,試圖阻擋這些碎片,卻見那些碎片在空中重新組合,化作一張猙獰的鬼臉。鬼臉張開血盆大口,吐出的不是牙齒,而是密密麻麻刻著《往生咒》的經文,字字帶著吞噬魂魄的寒意,仿佛要將他們的靈魂都抽離出去。

就在經文即將觸及兩人的刹那,銅佛核心發出最後的轟鳴。金光化作佛陀虛影,掌心結印拍下,將鬼臉震成齏粉。而黑袍人殘破的軀體卻在雪地上扭曲蠕動,傷口處不斷長出新的血肉,速度快得驚人。他的聲音從四麵八方傳來,帶著嘲諷與挑釁:“去吐蕃吧...文成公主的帳中...有你更驚喜的禮物...”

蔣師仁怒不可遏,衝上前補刀,卻隻劈中一團消散的黑霧。雪地上,黑袍人留下的腳印裡滲出黑色黏液,在月光下顯現出通往吐蕃的路線。王玄策握緊銅佛殘片,望著西北方的雪山,眼神堅定而冷峻。他知道,這場與吐蕃巫祝的較量才剛剛開始,而那個借屍還魂的笛師,絕不會輕易罷手,前方等待著他們的,將是更加凶險的陰謀與挑戰。

第五節:音殞魂歸

凜冽的寒風如刀刃般刮過雪山埡口,發出陣陣嗚咽。垂死的笛師跪坐在血泊之中,他那張布滿經咒刺青的臉上,突然浮現出扭曲而癲狂的笑容,嘴角咧到耳根,露出被毒血浸染得烏黑的牙齒,眼中閃爍著詭異而得意的光芒。不等王玄策和蔣師仁有所反應,他猛地咬碎舌底暗藏的銅丸,隻聽“轟”的一聲悶響,劇烈的爆炸氣浪如同洶湧的潮水,瞬間席卷四周,掀飛了數丈高的雪幕。

“快趴下!”王玄策眼疾手快,一把將蔣師仁拽倒在地。兩人迅速用身體護住頭部,尖銳的冰晶與碎石如同密集的箭矢,擦著頭皮呼嘯而過。待氣浪稍稍平息,眼前的景象令他們心驚膽寒,血液幾乎凝固——被氣浪掀開的雪層之下,密密麻麻地堆滿了唐軍遺骸。數百具白骨以各種詭異的姿勢堆疊在一起,有的頭骨凹陷,顯然是遭受重擊而亡;有的肋骨斷裂,斷裂處的痕跡猙獰可怖;更有甚者,還保持著握刀拚殺的姿勢,仿佛在生命的最後一刻,仍在奮力抵抗,然而他們的指骨卻都齊刷刷地指向西北方,仿佛在向世人訴說著某個未竟的遺言,又像是在指引著什麼重要的方向。

“這些……這些都是三年前失蹤的斥候營兄弟啊……”蔣師仁聲音發顫,手中的橫刀“當啷”一聲落地。他顫抖著身子,認出了其中一具骸骨腕間的鐵護腕,那是隴右道特有的製式裝備,上麵還殘留著半朵已經磨損的牡丹紋——正是當年他親手為新兵們刻上的印記。那一刻,往事如潮水般湧上心頭,曾經那些鮮活的麵容,如今卻隻剩下冰冷的骸骨。王玄策蹲下身子,輕輕地拂去一具骸骨臉上的積雪,卻震驚地發現死者眼眶裡竟嵌著半截折斷的骨笛,笛身纏繞的皮繩上,還係著一個褪色的平安結,那是家人對出征將士的牽掛與祝福,如今卻顯得如此諷刺。

就在兩人沉浸在悲痛與震驚之中時,所有的骸骨突然發出令人牙酸的關節響動聲,腐爛的肌腱如同生鏽的弓弦般逐漸繃緊,緊接著,它們竟齊刷刷地坐直了身體。那些空洞的眼窩緩緩轉向王玄策和蔣師仁,指骨摩擦著地麵,發出“沙沙”的聲響,仿佛在傳遞著某種神秘的暗號,又像是在向他們求助。蔣師仁下意識地後退半步,卻不小心踩到了一個硬物。他低頭一看,竟是一枚刻著“唐”字的銅製箭簇,箭尾殘留的羽毛早已腐爛,露出底下暗紫色的毒痕,這意味著這些將士們不僅遭遇了背叛,還中了敵人的毒計。

“不好!快走!”王玄策突然神色大變,一把拽住蔣師仁的胳膊。然而,話音未落,那些散落一地的骨笛碎片突然懸浮升空,在狂風中高速旋轉起來,發出尖銳刺耳的蜂鳴聲,如同無數惡鬼在淒厲地哀嚎。笛師殘留的血肉在雪地上劇烈燃燒,火焰呈現出詭異的青紫色,火苗跳動間,燒過之處浮現出用梵文寫成的血字:“鬆讚...非友...”字跡剛一顯現,又被呼嘯而來的暴雪迅速掩埋,仿佛有人不想讓這個秘密被輕易知曉。

蔣師仁見狀,立刻抽出腰間短弩,對準空中的骨笛碎片連射三箭。箭矢穿透碎片的瞬間,整個山穀突然響起震耳欲聾的共鳴聲,仿佛有成千上萬支骨笛同時吹響,聲波如實質般衝擊著兩人的耳膜。王玄策隻覺耳膜生疼,鼻腔湧出溫熱的鮮血,懷中的銅佛殘軀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融化,化作點點金粉,朝著西北方的吐蕃方向飄去。每一粒金粉在空中旋轉時,都映出一個身著吐蕃騎兵裝束的身影,那些騎兵手持彎刀,麵容冷峻,眼神中透露出凶狠與殺意,身後的軍旗上繡著猙獰的犛牛圖騰,那是吐蕃軍隊的標誌,這一切都預示著前方將有更大的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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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使!銅佛……”蔣師仁指著天空,聲音被巨大的音浪撕扯得斷斷續續。王玄策凝視著那些金粉組成的幻象,腦海中突然想起文成公主遠嫁時,吐蕃使臣眼中一閃而過的戒備與算計。此刻再看“鬆讚非友”這四個字,一股寒意順著脊椎爬遍全身——難道吐蕃與天竺的勾結,早已超出了普通邊境紛爭的範疇,而是一場蓄謀已久的巨大陰謀?

雪地上,笛師的殘骸已燃燒殆儘,隻剩下半截未毀的骨笛。王玄策緩緩拾起骨笛,借著微弱的月光,看清了內側刻著的小字:“貞觀七年,隴右斥候營第三隊”。這行小字如同一把重錘,狠狠地敲擊著他的心臟,讓他想起了三年前的那個秋夜,他曾在長安校場檢閱這批新兵。那時,少年們的臉上還帶著未脫的稚氣,眼中滿是對建功立業的憧憬,他們爭相說著要在西域立下戰功,凱旋而歸。而如今,他們的屍骨卻成了敵人手中用來算計大唐的殺人工具,這讓王玄策心中充滿了憤怒與不甘。

“蔣校尉,我們得加快行程了。”王玄策將骨笛收入懷中,伸手擦拭掉嘴角的血跡,眼神中透著堅定與決絕,“吐蕃邊境的哨站恐怕早有防備,若想借兵平叛,我們必須……”他的話還未說完,遠處突然傳來急促而雜亂的馬蹄聲,風雪中隱約可見火把連成的赤鏈,如同一條張牙舞爪的巨蟒,朝著他們的方向疾馳而來。蔣師仁迅速撿起橫刀,刀刃在月光下泛著森然的冷光,他握緊刀柄,沉聲道:“正使,看來敵人沒打算給我們喘息的機會。”

王玄策握緊腰間長劍,目光堅定地望著西北方吐蕃的方向。那裡,文成公主的和親隊伍是否也被卷入了這場陰謀之中?鬆讚乾布曾經許下的承諾,又是否隻是一場精心設計的騙局?銅佛金粉指引的方向,既是他們借兵的希望所在,也可能是敵人設下的更深的陷阱。但無論前方等待著他們的是怎樣的艱難險阻,他都不會退縮半步。“走!”他毅然翻身上馬,風雪無情地拍打在臉上如同刀割一般,可他的眼神卻愈發堅定,“就算前方是萬丈深淵,我們也要撕開這層陰謀的麵具,為死去的兄弟們討回公道,守護大唐的尊嚴!”

馬蹄聲踏碎積雪,兩人的身影漸漸消失在茫茫的暴風雪中。而那片埋著唐軍骸骨的雪地,在冰冷的月光下泛著幽藍的光,那些指向西北的指骨,仿佛在等待著被揭開的那一天,等待著正義的降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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