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鹽殺馬瘟_鐵血使節:一人滅一國_笔趣阁阅读小说网 

第25章 鹽殺馬瘟(2 / 2)

王玄策的目光落在最年輕的那具屍體上。這兵約莫十六七歲,顱骨上還留著未褪的乳牙痕跡,懷裡緊緊揣著塊半融化的鹽磚,形狀像個小小的長安城。就在王玄策伸手想去觸碰時,那具屍體突然抬起頭,腐爛的嘴唇在頜骨上蠕動,喉嚨裡發出嗬嗬的聲響:“大人...鹽殺...”

話音未落,屍體的胸腔突然爆開,腥臭的氣流中飛出群毒蜂。蜂群通體漆黑,尾針閃著藍汪汪的光,更詭異的是,每隻蜂的背上都嵌著枚開元通寶,銅錢的方孔恰好卡住蜂腰,像是被人刻意馴養的凶器。

“是苯教的屍蜂!”蔣師仁揮刀劈去,刀鋒斬落的毒蜂瞬間爆開,腹內的毒液濺在岩壁上,竟蝕出細密的小孔。他突然注意到,蜂背上的開元通寶邊緣刻著極小的梵文——是“瘟”字,顯然是用唐軍的錢幣養出來的毒物。

王玄策卻盯著屍體炸開的胸腔。那裡的肋骨斷口平整,不像是自然腐爛,倒像是被人從內部劈開的。他忽然想起剛才那具屍體說的“鹽殺”,難道族叔王承留下的不是鹽道,而是用鹽殺人的計策?

“快看鹽磚!”蔣師仁突然指向那具年輕屍體懷裡的鹽塊。鹽磚在剛才的爆炸中裂開,裡麵竟嵌著片薄薄的銅片,上麵刻著幾行小字:“鹽鹵淬蜂針,遇血則化;鹽晶藏火藥,見火則燃。”

王玄策的瞳孔驟然收縮。這才是《衛公兵法》裡沒寫完的秘策——用鹽鹵浸泡毒蜂的尾針,能讓毒液更快滲入血液;將鹽晶與硫磺混合,能製成遇火即爆的簡易火藥。族叔王承當年被困在這裡,竟是在研究用鹽製敵的法子!

蜂群的攻勢越來越猛,蔣師仁漸漸不支。王玄策突然拽過身邊一具遺骸手裡的鹽袋,將鹽粒往空中撒去。鹽粒與毒蜂相撞的瞬間,竟發出滋滋的聲響——那些開元通寶上的銅綠遇鹽融化,露出底下的鐵針,原來銅錢隻是偽裝,真正的殺器是裹在裡麵的鹽鐵針。

“鹽能化銅,更能破毒!”王玄策大喊著,將更多的鹽撒向蜂群。蔣師仁立刻效仿,很快,空中的毒蜂就少了大半,剩下的也飛得歪歪扭扭,顯然是被鹽粒傷了翅膀。

就在這時,王玄策懷裡的虎符突然發燙。他將虎符按在岩壁的朱砂標記上,隻聽“哢嗒”一聲,棧道儘頭的石壁緩緩移開,露出個幽深的洞穴。洞穴裡堆滿了唐軍的鹽車,每輛車的車板上都刻著“隴右鹽鐵司”的字樣,車軸上的鐵環還能轉動,顯然是被人精心保存著的。

最裡麵的鹽車上,躺著具穿著督鹽使官服的遺骸。遺骸的手指緊扣著車板,指骨深深嵌進木頭裡,旁邊放著半塊啃過的鹽磚——正是王玄策的族叔王承。他的胸口插著把吐蕃短刀,刀柄上纏著苯教的黑色經幡,顯然是被叛徒所殺。

王玄策從族叔的懷裡摸出塊完整的鹽磚。鹽磚被體溫焐得溫潤,裡麵藏著的銅片上,赫然是《鹽殺十三策》的全本——從用鹽引馬,到以鹽淬毒,再到用鹽晶傳遞密信,條條都是針對吐蕃苯教的殺招。最後一行字是族叔的筆跡:“鹽路不絕,唐旗不倒”。

洞穴外的毒蜂已經散去,蔣師仁正用鹽粒清理地上的毒液。王玄策將《鹽殺十三策》的銅片收好,望著滿洞的鹽車和遺骸,突然明白“鹽道遺策”的真正含義——族叔留下的不隻是一條鹽路,更是讓唐軍在絕境中活下去的勇氣。這些緊握鹽袋的遺骸,不是困死的敗兵,而是用生命守護殺招的死士。

他將虎符重新係回腰間,符身的紋路與鹽道圖上的朱砂完美貼合,發出淡淡的紅光。洞穴外的風雪漸漸小了,棧道儘頭的天光透進來,照亮了鹽車上凝結的鹽晶,那些晶體在光線下折射出七彩的光芒,竟像無數把微型的刀,在岩壁上投下晃動的刀影。

“王正使,我們該走了。”蔣師仁的聲音帶著哽咽。他已經認出自家unce的名字刻在最前麵的盾牌上——那是十年前隨王承入藏的親兵,原來一直在這裡守著鹽道。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王玄策最後看了眼那具年輕的屍體。此刻它已徹底散架,唯有緊握鹽袋的手指還保持著彎曲的姿勢。他忽然明白,剛才那句沒說完的“鹽殺”,或許不是指用鹽殺人,而是用鹽殺出一條生路,殺開一條讓唐旗重新插上雪山的血路。

鹽車的木輪在洞穴裡靜靜佇立,仿佛還在等主人一聲令下,便要沿著族叔繪製的鹽道,碾過苯教的屍蜂與瘟馬,將大唐的鹽與刀,重新送進吐蕃的心臟。

第四節毒鹽焚馬

王玄策抓起地上染血的鹽粒時,指縫間的晶粒已吸飽了屍血,凝成暗紅的晶體。蜂群正圍著蔣師仁的刀光打轉,尾針上的開元通寶在雪光裡閃著冷硬的光。他猛地將鹽粒撒向空中,晶粒劃過的軌跡如道赤色弧線,恰好撞進蜂群中央。

毒蜂的反應來得猝不及防。沾了血鹽的蜂群突然調轉方向,不再攻擊活人,反而像被磁石吸引般,朝著峽穀入口的瘟馬群俯衝。王玄策看得真切——鹽粒在蜂背上的開元通寶方孔裡炸開,銅綠與血鹽反應生成的煙霧,竟讓這些毒物把瘟馬當成了新的宿主。

“是腰牌的鏽味!”蔣師仁突然喊道。他劈翻一隻撲來的毒蜂,發現蜂屍裡露出半片鐵線蟲,蟲身纏著塊殘破的銅片,上麵“隴右”二字依稀可辨——是唐軍腰牌的殘片!原來苯教是用唐軍遺骸的腰牌喂蟲,再讓毒蜂攜帶蟲卵,難怪血鹽能引它們撲向瘟馬——那些戰馬吃了唐軍俘虜,體內早已染上相同的血氣。

馬群的哀嚎瞬間響徹峽穀。最先被毒蜂蟄中的戰馬突然人立,前蹄瘋狂刨向自己的脖頸,潰爛的皮肉下鑽出數條鐵線蟲,蟲身的腰牌殘片在陽光下閃著刺目的光。更可怖的是,這些蟲子像有靈性,專往馬的咽喉裡鑽,疼得戰馬互相撕咬,綠沫飛濺中,竟把同伴的喉嚨咬開個大洞,露出裡麵未消化的人肉殘渣。

王玄策趁機將銅佛殘片上的金粉刮下來,撒向那些被雪埋了十年的鹽車。金粉落在“隴右督鹽使”的烙印上時,奇跡突然發生——“隴右”二字竟漸漸隱去,浮現出“邏些”二字,筆畫間還閃著淡淡的熒光。他忽然明白,這些鹽車根本不是運向隴右的,而是要送往吐蕃的邏些城,族叔王承當年的真正使命,或許是潛入吐蕃心臟。

“小心!”蔣師仁猛地將王玄策推開。鹽車的車廂突然裂開,十二支弩箭從暗格射出,箭簇閃著藍汪汪的光,顯然喂了劇毒。但箭尾係著的《金剛經》殘條遇風展開,經文在雪光裡投下流動的光斑,恰好避開了兩人的要害,儘數射向蜂群聚集的方向。

“是活箭!”王玄策盯著箭簇插入的雪堆。那裡的毒蜂瞬間僵住,尾針上的開元通寶竟開始融化,露出裡麵的鹽晶——原來弩箭的毒液是用鹽鹵熬製的,專克這些屍蜂。他數了數箭支,正好十二支,對應著《金剛經》的十二品,顯然是族叔精心設計的機關。

崖頂突然傳來苯教巫師的怒嘯。那人大概是看出了鹽車的玄機,竟割開手腕,將血滴灑向峽穀。血珠落在雪地上,竟化作數不清的毒蠍,通體漆黑,尾針上還沾著鹽粒,沿著鹽道朝兩人爬來。這些毒蠍爬過的地方,鹽粒紛紛變黑,顯然是帶著某種能蝕鹽的毒液。

蔣師仁揮刀劈砍,卻發現毒蠍的甲殼異常堅硬,刀刃砍上去隻留下白痕。王玄策的目光落在鹽堆旁的最後一具唐軍遺骸上——這是具將軍打扮的屍骨,甲胄上的“忠武”二字雖已鏽蝕,卻仍能看出當年的威風。他忽然想起剛才那具年輕屍體的“鹽殺”,難道這具遺骸裡也藏著殺招?

就在毒蠍爬到腳邊時,那具將軍遺骸突然暴起!乾枯的骨手猛地插入鹽堆,指骨在晶粒中攪動,竟讓整座鹽山都震顫起來。下一秒,鹽堆轟然炸開,晶亮的鹽霧如瀑布般傾瀉而下,所過之處,毒蠍紛紛化作金紅色的液體,落地後凝成細小的金釘,釘在雪地裡,竟組成了個簡易的佛塔形狀。

“是鹽硝!”蔣師仁恍然大悟。這堆鹽裡混著硝石,遇骨粉中的磷火便會爆炸,而鹽霧的高溫能將毒蠍的甲殼熔成金釘——原來將軍遺骸緊握的鹽袋裡,藏著的是能焚儘萬物的“毒鹽”。

馬群的哀嚎漸漸微弱下去。那些被毒蜂蟄中的瘟馬已經倒地,潰爛的肚皮裂開,鐵線蟲從五臟六腑裡鑽出,蟲身纏著的唐軍腰牌殘片在陽光下閃著光,上麵的名字大多是“某某戍主”“某某校尉”,顯然都是當年駐守鹽道的軍官。

王玄策抓起一把混著馬血的毒鹽,撒向最後幾匹掙紮的瘟馬。鹽粒落在馬眼的瞬間,綠沫突然沸騰起來,整匹馬竟像被點燃的油脂,騰起熊熊烈火。火中傳來骨骼爆裂的聲響,仔細聽,竟像是鹽晶遇熱炸開的脆響——這些瘟馬的體內早已被苯教灌入了鹽與硫磺的混合物,遇血鹽便會自燃。

“這才是鹽殺...”王玄策望著焚馬的烈焰,終於明白那句沒說完的話。族叔留下的不是簡單的鹽陣,而是讓瘟馬、屍蜂、毒蠍自相殘殺的毒鹽計,用唐軍的血、鹽車的硝、佛經的力,織成一張絕殺之網。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

十二支弩箭的尾羽在火中飄動,《金剛經》的殘條被燒得隻剩灰燼,卻在雪地上留下淡淡的經文印記。蔣師仁數了數焚儘的馬屍,正好三百匹,與峽穀出口的瘟馬數完全一致,仿佛這場大火是在為死去的唐軍複仇。

崖頂的巫師已經不見蹤影,大概是見勢不妙逃走了。王玄策走到鹽車旁,發現“邏些”二字在火光中愈發清晰,車廂暗格彈出個小小的銅盒,裡麵裝著半張地圖,標注著邏些城內的布防,角落還畫著個小小的佛塔,與鹽霧凝成的金釘形狀一模一樣。

“是大昭寺。”蔣師仁指著佛塔圖案,“文成公主主持修建的,裡麵肯定有我們要找的人。”

焚馬的烈焰漸漸熄滅,雪地上隻剩下一堆堆黑色的灰燼,裡麵混著未燃儘的鹽晶,在暮色中閃著星星點點的光。王玄策將銅盒揣進懷裡,望著邏些城的方向,突然覺得族叔的鹽車終於要抵達目的地了——不是以貨物的身份,而是以殺器的姿態,載著三百唐軍的忠魂,碾開一條通往吐蕃心臟的血路。

蔣師仁往鹽堆裡添了把新鹽,晶粒落在滾燙的灰燼裡,發出滋滋的聲響。他知道,這場用鹽開始的廝殺,還沒結束,但他們已經握住了最鋒利的武器——那些藏在鹽粒裡的智慧,那些刻在盾牌上的名字,以及那句回蕩在峽穀裡的“鹽殺”,終將在邏些城的上空,爆發出焚儘一切黑暗的光芒。

第五節鹽歸大唐

垂死的苯教巫師突然發出嗬嗬的怪響,嘴角溢出的黑血裡混著碎金——他竟咬碎了舌底藏著的金丸。血霧炸開的瞬間,無數金粉在空中凝聚,竟浮現金色的“唐”字,筆畫間還纏著細小的鹽晶,像是被誰用指尖精心勾勒過。

王玄策猛地攥緊虎符。這“唐”字的筆法,與他腰間虎符內側的銘文如出一轍,顯然是用某種特殊的金鹽混合物製成的。巫師大概是想用最後的咒術詛咒唐軍,卻沒想到金丸裡的金粉與空中的鹽霧反應,反而顯出了大唐的國號,倒像是在臨死前認了主。

“這老東西到死都在幫我們。”蔣師仁抹了把臉上的血汙,橫刀上的血珠滴在鹽粒上,竟凝成小小的五角星。他忽然發現,周圍的鹽晶都在微微發亮,像是在呼應空中的“唐”字,整座峽穀仿佛成了座巨大的鹽製祭壇,而他們是被選中的獻祭者。

銅佛的最後一塊殘片在此時徹底消散。金粉如星雨般灑落,落在鹽車、遺骸、甚至焚儘的馬屍上,所過之處,那些被血汙覆蓋的鹽粒突然變得晶瑩剔透,露出底下細密的紋路——竟是《金剛經》的經文,原來這些鹽從一開始就被刻上了佛經,隻是被血汙掩蓋了。

“是文成公主的手法。”王玄策望著鹽粒上的經文,想起那爛陀寺的老僧說過,文成公主入藏時,曾用金粉混鹽刻經,既能防腐,又能鎮邪。這些鹽車的秘密,恐怕從一開始就與這位和親公主脫不了乾係。

棧道儘頭突然傳來轟鳴。積雪順著岩壁傾瀉而下,形成道白色的瀑布,卻在離鹽陣三丈遠的地方突然停住——雪崩中隱約露出片金頂,琉璃瓦在雪光裡閃著溫潤的光,正是邏些城的標誌性建築大昭寺。原來這條鹽道的儘頭,竟直通吐蕃的心臟。

蔣師仁突然指著雪崩後的岩壁。那裡的積雪被震落,露出幅天然的岩畫——畫中三百唐軍牽著鹽車,正往邏些城的方向走,為首的將軍舉著麵唐旗,旗上的“唐”字與空中的金粉字跡一模一樣。岩畫邊緣還刻著行吐蕃文:“永徽二年,鹽使入藏”,正是族叔王承入藏的年份。

王玄策彎腰拾起塊帶齒痕的鹽磚。這磚大概是哪位士兵臨死前啃過的,邊緣還留著深深的牙印,背麵卻刻著幾行娟秀的小字——是文成公主特有的簪花小楷:“鹽路通時,唐兵至”。字跡雖已被歲月磨得淺淡,卻透著股不容置疑的堅定,仿佛在說,隻要這條鹽道還在,大唐的軍隊終會踏上吐蕃的土地。

“原來如此...”王玄策的指尖撫過字跡,突然明白所有的線索都指向一個真相。族叔王承不是來借兵的,是來執行文成公主的密令——以鹽道為線,串聯起潛伏在吐蕃的唐軍舊部,等到時機成熟,便以鹽為號,裡應外合。而這場馬瘟,不過是苯教察覺了陰謀,提前動手的結果。

空中的“唐”字漸漸淡去,金粉落在鹽車上,竟讓車廂的“邏些”二字也開始變化,最終化作“長安”二字。王玄策忽然想起出發前,朝廷給他的密令——不僅要借兵複仇,更要查清當年隴右鹽使失蹤的真相。現在看來,這兩件事本就是一體的,族叔留下的鹽道,既是複仇的路,也是回家的路。

蔣師仁發現那些唐軍遺骸的手指都朝著大昭寺的方向。最前麵的將軍遺骸懷裡,竟藏著半塊玉符,與王玄策的虎符拚在一起,正好組成完整的“隴右鹽鐵司”印信。玉符內側刻著“鹽歸大唐”四個字,筆畫間還沾著鹽粒,像是刻字時特意蘸了鹽鹵。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

“王正使,你看蜂屍!”蔣師仁突然喊道。那些嵌著開元通寶的毒蜂屍體,此刻竟排成了條直線,從鹽陣一直延伸到大昭寺的方向,銅錢的方孔連成串,像條用錢幣鋪成的小路。他數了數銅錢的數量,不多不少,正好三百枚,對應著三百唐軍遺骸——原來這些毒物也是引路的記號。

空中的金粉徹底消散時,峽穀裡突然響起細碎的聲響。那些被鹽霧熔成金釘的毒蠍,竟開始往一起聚集,漸漸組成個小小的鹽堆,堆頂的金釘直指邏些城的方向。王玄策知道,這是文成公主和族叔留下的最後指引,鹽道已通,接下來該輪到他們帶著鹽磚上的誓言,走進吐蕃的心臟了。

他將帶字的鹽磚揣進懷裡,磚麵的齒痕硌著心口,卻讓他感到前所未有的踏實。蔣師仁正將唐軍遺骸的鹽袋收集起來,每個袋子裡的鹽都凝結成塊,上麵印著不同的掌紋,像是三百個不同的簽名,共同簽在“鹽歸大唐”的誓書上。

雪崩漸漸平息,通往邏些城的路清晰地展現在眼前。鹽道上的鹽粒在暮色中閃著光,像是被無數雙眼睛注視著,那些守了十年鹽道的唐軍魂靈,終於等到了繼承者。王玄策抬頭望了望大昭寺的金頂,又低頭看了看懷裡的鹽磚,突然覺得那句“鹽路通時,唐兵至”不是預言,而是承諾——一個用鹽、血和信念堅守了十年的承諾。

蔣師仁牽過兩匹沒被瘟病感染的戰馬,這是從馬群裡找到的幸存者,大概是剛加入瘟營,還沒染上瘋病。馬鼻嗅著鹽粒,顯得格外溫順,仿佛早就認識這些帶著唐味的鹽磚。

“出發吧。”王玄策翻身上馬,鹽磚在懷裡輕輕跳動,像顆等待爆發的心臟。他知道,從踏上這條鹽道開始,他們要帶回去的不隻是借來的吐蕃兵,還有這三百唐軍的遺骨,以及那句刻在鹽磚上的誓言——鹽歸大唐,兵亦歸大唐。

鹽道上的鹽粒被馬蹄踏碎,發出清脆的聲響,像是在為他們送行。遠處的邏些城漸漸亮起燈火,大昭寺的金頂在夜色中愈發清晰,而那條被鮮血和鹽粒浸潤的鹽道,正從峽穀深處延伸出去,一頭連著十年前的忠魂,一頭通向未來的複仇之路。

喜歡鐵血使節:一人滅一國請大家收藏:()鐵血使節:一人滅一國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


最新小说: 全修真界在等我掉馬,可我是天道 霧夜藏歡 妾室日常:茶茶茶茶茶茶茶爺超愛 最終形態! 無極仙尊:從廢物贅婿逆襲開始 山雨蛟 末世遊戲:開局一座墳包安全屋 冷婚四年不同房,要離婚他跪哭失控 滅門夜,我易筋經大圓滿! 大明:暴君崇禎,重塑大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