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佛苯之爭_鐵血使節:一人滅一國_笔趣阁阅读小说网 

第5章 佛苯之爭(2 / 2)

“原來讚普早就……”蔣師仁的話沒說完,殿頂突然傳來劈啪脆響。那些壁畫竟如被重錘擊中的琉璃,從邊緣開始層層剝落,碎塊砸落的瞬間,露出後麵隱藏的暗格——一尊半人高的苯教神像正立在暗格裡,神像底座的裂縫中,赫然卡著個黃銅匣子!

“蔣校尉!”王玄策斷足一頓,血痕在金磚上拖出半道弧線。蔣師仁早已會意,陌刀帶起的勁風掃開碎磚,他一把將神像掀翻在地。神像轟然碎裂的刹那,黃銅匣子“啪嗒”一聲掉在地上,鎖扣崩開的瞬間,半枚虎符從匣內滾出,符身上的雲紋與王玄策懷中那截殘符嚴絲合縫,拚在一起時,“調兵”二字在金光中完整浮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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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吐蕃的兵權虎符?”蔣師仁捧起合二為一的虎符,符身沉甸甸的,上麵還殘留著暗紅色的血跡——看色澤,竟與韋陀恭金骨上的血痕同出一源。

王玄策的目光落在銅匣底層的羊皮紙上。那是一封用漢藏雙語寫就的信,字跡正是鬆讚乾布的親筆:“貞觀十二年,苯教舊部以巫蠱脅朕,幸得唐質子韋陀恭以金骨為器,鎮住邪神。然其心已被咒術所控,唯留金骨藏虎符於壁畫之後,待大唐使者來取……”

“原來如此。”王玄策捏著羊皮紙的手指微微顫抖。他終於明白,這場佛苯之爭從一開始就是鬆讚乾布設下的局——他既想借大唐之力清除苯教餘孽,又需考驗使團的膽識與智慧,便讓被咒術控製的韋陀恭演了這場戲,用金骨與虎符作為最終的憑證。

金骨此刻突然發出嗡鳴,胸口的“貞觀十二年禦賜”字樣與虎符上的“調兵”二字相互輝映,竟在半空拚出完整的唐蕃疆界圖。那些纏繞在骨節間的琴弦突然繃直,彈出一段清越的樂聲——正是文成公主當年在長安城外,為送嫁隊伍彈奏的《陽關三疊》。

“韋公子,安息吧。”文成公主輕輕撫摸著金骨的頭頂,銅鏡中的光芒溫柔地包裹住這具承載了太多秘密的骨骼,“你的忠,大唐記得;你的義,吐蕃也不會忘。”

金骨在樂聲中漸漸化作點點金光,與虎符上的血跡融為一體。王玄策望著手中合二為一的虎符,又看了看蔣師仁眼中躍動的火焰,突然放聲大笑:“蔣校尉,看來咱們借兵之事,成了!”

蔣師仁重重點頭,將陌刀往金磚上一頓,刀身與虎符共鳴出的嗡鳴,竟蓋過了殿外呼嘯的寒風。而那些散落的銅佛碎片,此刻正自動拚合成完整的佛像,在重新灑滿陽光的大殿中,露出了慈悲而威嚴的笑容。

第四節佛血洗殿

王玄策的斷足重重踩進神像殘骸的血泊時,殿內突然卷起一陣腥風。那些從苯教神像胸腔湧出的黑血,本如凝固的瀝青般黏稠,此刻卻像被投入烈火的油鍋,“咕嘟咕嘟”地翻湧起來。血泡炸裂的瞬間,黑色蒸汽騰空而起,帶著一股混合著硫磺與經文紙灰的怪味,順著金殿穹頂的破洞直衝雲霄。

“快看!”蔣師仁猛地指向頭頂。那些蒸騰的黑血蒸汽並未四散,反而在穹頂下盤旋凝聚,絲絲縷縷的黑氣中,竟漸漸浮現出金色的字跡——是《大唐西域記》的全文!從“阿耆尼國”到“摩揭陀國”,從佛教聖地到外道遺跡,玄奘法師筆下的西域諸國風土人情,此刻正以蠅頭小楷的形態在半空鋪展開來。隨著蒸汽越來越濃,經文突然如暴雨般傾瀉而下,“嘩啦啦”的聲響中,每個字符都帶著溫熱的觸感,砸在金磚上便化作淡金色的光斑。

“王正使!”蔣師仁的陌刀突然劇烈震顫。他下意識地抬手握住刀柄,卻見那些傾瀉的經文正順著刀身紋路瘋狂湧入——“百煉”銘文被梵文層層覆蓋,刀背處漸漸浮現出巍峨的城牆輪廓,朱雀大街的車水馬龍、大明宮的飛簷鬥拱、東西兩市的幡旗招展……赫然是一幅活靈活現的長安城全景圖!最驚人的是,通化門的位置正閃爍著紅光,與他當年隨父出征時,在家中望見的城門燈火一模一樣。

“這是……玄奘法師的意誌?”王玄策盯著那些仍在飄落的經文,斷足處的傷口突然不再滲血。那些曾從骨縫中湧出的《金剛經》梵文,此刻正與《大唐西域記》的字符在空中交織,織成一張橫跨殿頂的金色法網,將整座大殿罩在其中。

“殺!”

殿角突然爆發出嘶啞的嘶吼。數十名一直隱在陰影中的苯教巫師,此刻竟同時拔出腰間的骨刀,毫不猶豫地割向自己的咽喉。鮮血噴湧的瞬間,他們口中念念有詞,噴出的血箭在空中詭異地扭轉,竟拚湊出一個巨大的逆卍字——那是苯教中象征毀滅的最高詛咒,黑紅色的字符邊緣跳動著綠色鬼火,仿佛要將整座金殿拖入地獄。

“孽障!”

一聲威嚴的斷喝陡然炸響。那些被蔣師仁的舍利淨化過的銅佛金粉,此刻突然從地麵躍起,在半空凝聚成玄奘法師的虛影。法師身披紅色袈裟,手持錫杖,雖麵容模糊,眼神卻如烈日般灼人。他望著空中的逆卍字,緩緩抬起右手,掌心向前輕輕一推——看似緩慢的動作,卻帶著排山倒海的力量,逆卍字在接觸掌風的刹那便如玻璃般碎裂,血箭化作漫天血雨,被金網儘數兜住,轉眼便蒸騰成無害的白霧。

虛影並未立刻消散。玄奘法師的目光緩緩掃過殿內眾人,最終停在蓮台上的鬆讚乾布身上。他抬起指尖,輕輕向讚普一點。

“刺啦——”

鬆讚乾布身上的錦袍突然從後背裂開,綢緞碎片如蝴蝶般飄落。所有人的目光都被那片裸露的脊背攫住——他的皮膚竟不是尋常的膚色,而是布滿了細密的朱砂紋路,勾勒出山川河流、寺廟塔刹的形狀,赫然是一幅完整的吐蕃地圖!紅色圓點標注著佛寺的方位,黑色三角則代表苯教祭壇,甚至連最隱秘的雪山巫洞都在其中,旁邊還用極小的藏文注明了守護力量的強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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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讚普這是……”蔣師仁看得目瞪口呆。他從未想過,這位吐蕃讚普竟會將如此機密的地圖,以刺青的方式刻在自己身上。

鬆讚乾布望著玄奘虛影,突然朗聲道:“法師當年西去求經,曾言吐蕃佛苯雜糅,終難長久。今日將此圖示於大唐使者,便是要證明——吐蕃願以佛寺為基,通大唐之路;以祭壇為戒,絕外道之禍!”

虛影仿佛露出了讚許的微笑,指尖再次輕揮。那些仍在傾瀉的經文突然改變方向,如潮水般湧向鬆讚乾布的後背。朱砂地圖被金色字符覆蓋的瞬間,所有黑色三角標記突然閃爍紅光,隨即化作青煙消散,隻留下代表佛寺的紅色圓點在皮膚上遊走,最終在心臟位置彙聚成一朵綻放的蓮花。

“啊——”殿外突然傳來苯教餘孽的慘叫。那些躲在廊柱後的巫師,此刻正被從殿內溢出的金色經文追上,字符如附骨之疽般纏上他們的身體,轉眼便將其化作燃燒的火人。火焰中飄出的灰燼,竟自動拚合成“唐蕃永固”四個大字,在日光中閃爍片刻,便融入了雪域的風中。

蔣師仁撫摸著刀身的長安城地圖,突然發現通化門的紅光正與鬆讚乾布後心的蓮花遙相呼應。他轉頭看向王玄策,卻見這位斷足的使者正昂首望著漸漸消散的玄奘虛影,旌節上的犛牛尾在經文雨中輕輕顫動,像是在向這位傳奇法師行最後的禮。

“玄奘法師,”王玄策的聲音帶著一絲沙啞,卻異常堅定,“您未竟的路,我等替您走完。您守護的佛國,大唐替您護著。”

虛影終於化作點點金光,融入漫天經文之中。最後一滴經文雨落在王玄策的斷足上,傷口處突然傳來一陣清涼——那些被巫蠱咒術毀掉的筋骨,竟在金光中微微蠕動,生出細密的新肉。他低頭看去,隻見血痕斑斑的麻布下,“貞觀”二字正從新生的皮肉中隱隱透出,與金骨上的禦賜烙印如出一轍。

殿外的日光此刻已完全驅散了陰霾,文成公主的誦經聲與鬆讚乾布的藏式歌謠在殿內交織,與蔣師仁陌刀上的長安圖景、王玄策斷足的新生皮肉、空中殘留的經文金光,共同譜寫著一曲跨越宗教與國界的傳奇。王玄策知道,這場佛苯之爭的篇章,已在佛血洗殿的光芒中,落下了最震撼的一筆。

第五節佛苯歸一

鬆讚乾布的動作快如閃電。他猛地抬手按住後背,五指深陷進皮肉的刹那,竟將那張布滿朱砂紋路的人皮地圖完整撕下。皮膚撕裂的劇痛中,他臉上不見絲毫痛苦,反而帶著一種破釜沉舟的決絕,將血淋淋的地圖狠狠摜在殿中央的金磚上。

“這便是我送大唐的嫁妝!”他的吼聲震得殿頂殘瓦簌簌掉落。未等王玄策與蔣師仁反應過來,他已拔刀劃破地圖——那些代表佛寺與祭壇的紋路在刀鋒下裂開,露出底下金光四射的器物:竟是一尊純金打造的雙身神像!神像左側是佛陀的莊嚴麵容,寶相慈悲,眉間白毫流轉著佛光;右側卻是苯教護法的猙獰身形,青麵獠牙,周身纏繞著象征力量的蛇紋。更奇的是,神像左手握著佛教的金剛杵,右手卻攥著苯教的血祭刀,兩種截然不同的信仰符號在金器上完美融合,散發出令人心悸的威嚴。

“這是……”王玄策的呼吸驟然停滯。他走遍西域諸國,見過無數宗教造像,卻從未見過如此大膽的設計——佛與苯,慈悲與殺戮,竟被鑄造成不可分割的一體。

“佛苯之爭,害了吐蕃百年。”鬆讚乾布扔掉手中的刀,鮮血順著他的後背往下淌,卻絲毫未影響他的氣勢,“今日借大唐使者之手,該讓它們歸一了!”

話音未落,那些懸浮在殿中的銅佛金粉突然如潮水般湧向雙身像。在眾人震驚的目光中,金粉順著神像的紋路遊走,最終在眉心處凝聚成一個方正的漢字——“唐”!金色的顏體筆畫與藏式金器完美結合,仿佛在宣告:這場跨越信仰的融合,由大唐見證,亦由大唐守護。

“吼——”

殿外突然傳來排山倒海的怒吼。三千名吐蕃鐵騎不知何時已列陣於殿前廣場,他們同時扯開厚重的藏袍,露出結實的胸膛——每個人的心口都烙印著與金神像一模一樣的佛苯雙身紋!陽光照在密密麻麻的胸膛上,無數個“佛首苯身”的圖案閃爍著金光,竟與殿內的金神像形成呼應,仿佛整支軍隊都化作了行走的信仰圖騰。

“王正使請看!”蔣師仁指著殿外,聲音裡帶著難掩的激動。那些鐵騎中有白發蒼蒼的老將,也有稚氣未脫的少年,他們的眼神卻同樣堅定,手按刀柄的動作整齊劃一,顯然早已做好了追隨鬆讚乾布的準備。

殿門處的光影突然晃動。文成公主的身影緩緩走來,她手中的《金剛經》不知何時已燃起幽藍的火焰。經文在火光中並未化為灰燼,反而化作無數金色的漢字,在空中盤旋片刻,最終組成八個大字:“佛渡慈悲,刀斬業障”!黑色的行書筆畫帶著江南的溫潤與雪域的凜冽,懸在雙身像正上方,仿佛為這場信仰融合定下了最終的注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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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說得好!”鬆讚乾布突然放聲大笑。他一把扯下身上的血衣,露出被地圖覆蓋過的後背——那裡的傷口已不再流血,新生的皮膚上遊走著佛苯雙身紋,與心口的烙印遙相呼應。“佛不渡惡人,便用刀渡;苯不護善民,便以佛護!從今往後,吐蕃隻有一種信仰——護民的信仰!”

蔣師仁的陌刀突然發出嗡鳴。刀身的長安城地圖上,朱雀大街的位置竟與吐蕃鐵騎的陣列重合,通化門的紅光順著刀身蔓延,與雙身像眉心的“唐”字連成一線。他低頭看著刀身,突然明白這意味著什麼——大唐的文明與吐蕃的力量,已通過這尊神像、這支軍隊、這場儀式,真正地連接在了一起。

王玄策的斷足此刻已能平穩落地。他走到雙身像前,伸手觸摸那冰涼的金器表麵。佛首的慈悲與苯身的勇猛在指尖流淌,讓他突然想起玄奘法師曾說過的話:“信仰如舟,渡人者方為真信仰。”他轉頭看向鬆讚乾布,這位後背淌血卻目光如炬的讚普,此刻正與文成公主並肩而立,藏式長袍與唐式襦裙在火光中交織,竟美得像一幅跨越時空的畫卷。

“讚普的心意,大唐收下了。”王玄策舉起手中的旌節,節旄指向殿外的鐵騎,“這三千勇士,便是唐蕃友誼的見證。日後天竺若再敢犯境,我等便用這佛苯歸一的刀,護兩國安寧!”

“護兩國安寧!”三千鐵騎齊聲怒吼,震得殿頂破洞處的流雲都為之停滯。雙身像眉心的“唐”字突然射出兩道金光,一道射向長安的方向,一道融入吐蕃的雪山,仿佛在天地間立下無形的盟約。

文成公主手中的佛經已燃儘最後一頁,灰燼在空中拚出完整的唐蕃疆界圖。那些代表國界的線條漸漸淡化,最終化作無數連接兩地的絲線,將長安的佛寺與吐蕃的祭壇連在一起。王玄策看著這幅由信仰與火焰繪成的地圖,突然明白鬆讚乾布“佛苯歸一”的真正含義——不是消滅任何一種信仰,而是讓它們在守護百姓的共同目標下,成為彼此的鎧甲。

蔣師仁突然拔刀出鞘。陌刀劃破空氣的銳響中,刀身的長安城與殿外的吐蕃鐵騎同時倒映在刀麵,形成一幅奇異的畫麵:大唐的繁華與雪域的勇猛,在刀光中融為一體。他將刀橫舉過頂,對著鬆讚乾布與文成公主行了個標準的大唐軍禮。

鬆讚乾布以吐蕃最隆重的禮節回敬,後背的血痕在金光中漸漸愈合,隻留下佛苯雙身紋在皮膚上遊走。文成公主的銅鏡此刻正懸在雙身像頭頂,將日光折射成七彩的光帶,籠罩著殿內殿外的所有人——大唐的使者,吐蕃的讚普,漢家的公主,雪域的戰士,都在這片光芒中,成為了“佛苯歸一”的見證者。

王玄策最後看了一眼那尊金神像。佛首的慈悲與苯身的力量,在“唐”字的照耀下和諧共生,像極了此刻殿內的情景。他知道,這場始於宗教衝突的風波,終於以最圓滿的方式落幕。而這尊跨越信仰的金神像,將與三千鐵騎的烙印、文成公主的佛經、蔣師仁的唐刀一起,成為唐蕃聯盟最堅硬的基石,在曆史的長河中,永遠閃耀著不滅的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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