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犛牛換俘_鐵血使節:一人滅一國_笔趣阁阅读小说网 

第10章 犛牛換俘(2 / 2)

蔣校尉,驗令。王玄策將鬆讚乾布的豁免令拋過去,羊皮紙在空中掠過的軌跡,與去年他從恒河射出的求救箭一模一樣。蔣師仁的陌刀挑起令箭,刀刃劃過印鑒的刹那,狼形印璽突然滲出金粉,與銅佛殘核的粉末融為一體,在刀身凝成完整的行軍路線圖,從邏些城直達天竺王都的捷徑被標成醒目的紅線。

戰俘們突然齊齊拔刀,從牛鞍下抽出的橫刀在血霧裡泛著冷光。最年輕的旗手撿起地上的唐軍頭盔,將半片軍旗殘片塞進盔纓,那是他去年沉入恒河時死死攥在手裡的,棉布上的字雖已褪色,卻在血珠的浸潤下重新顯出鮮紅。牛群此刻突然排成整齊的隊列,牛角上的字對著西方,仿佛在催促這支重生的軍隊即刻啟程。

王玄策的斷足在血水裡碾出更深的坑,他看見自己的血與犛牛的血、唐軍的血在黑砂地裡彙成溪流,那些液體滲入地下的刹那,去年被掩埋的唐製橫刀突然紛紛破土而出,刀柄纏著的布條在風中舒展,露出底下寫滿名字的籍貫——京兆府的秦姓斥候、隴右的炊事兵老馬、河東的李校尉......所有戰死弟兄的名字都在血水裡漸漸清晰。

傳我將令。王玄策的聲音混著牛鳴與刀聲,在邏些城外的黑砂地上回蕩,牛群為前驅,戰俘編為先鋒營,三日後勤至雪山隘口。他抬手接住蔣師仁遞來的陌刀,刀身的行軍路線圖在陽光下熠熠生輝,告訴鬆讚乾布,本使必以阿羅那順的首級,謝他這份血契之誼。

蔣師仁拔刀的瞬間,所有唐軍同時舉刀響應,刀光刺破血霧的刹那,人骨旗杆頂端的血珠突然墜落,在黑砂地上濺出二字。牛群再次發出震耳的哞叫,這次的聲音裡沒有了狂躁,竟帶著行軍鼓點般的節奏,牛角上的字在血霧裡越發明亮,仿佛要刻進這片浸透了唐軍血淚的土地裡。

王玄策望著西方的雪山,那裡的雲層正在血陽下翻滾,像極了去年恒河漲潮時的浪濤。他知道這場由血契締結的倒戈,不過是複仇的序幕,鬆讚乾布的豁免令也好,牛群的狂怒也罷,終究要化作踏平天竺的鐵蹄。當最後一縷血霧被風吹散時,三百頭犛牛已馱著唐軍戰俘踏上征途,牛蹄下的二字被碾碎又重生,在身後的黑砂地上,鋪成通往南亞次大陸的血色道路。

第四節:牛角傳訊

王玄策攥著公牛的左角時,指腹觸到刻痕深處的凹陷。昨夜文成公主密信裡說的骨中藏路突然有了答案,他猛地發力折斷那截半尺長的牛角,斷裂處噴出的不是骨髓而是腥臭的油脂,一卷薄如蟬翼的皮卷從空心處墜落,在空中展開時露出細密的紋路。

是人皮。蔣師仁的陌刀挑起皮卷邊緣,刀刃劃開的刹那,那些紋路突然滲出暗紅汁液。他認出這是用天竺俘虜的脊背皮膚鞣製的,去年在那爛陀寺見過同樣的工藝,當時僧侶說這是婆羅門祭司記錄秘道的方式。王玄策的斷掌按上皮卷,掌心未愈的傷口正對著皮卷中央的圓點,血珠滴落處突然浮現出座城池輪廓——是去年他們浴血的茶鎛和羅城。

人皮地圖在血霧裡漸漸顯形,三百個墨點突然亮起,每個都標著唐軍戰俘營的位置。最東側的墨點旁刻著極小的二字,旁邊畫著艘擱淺的船,蔣師仁突然攥緊刀柄——那是去年他們突圍時燒毀的運糧船,當時有五十名傷兵被留在船艙,如今那墨點正滲出細碎的血珠,像是在訴說被囚禁的苦楚。

王正使你看這裡。蔣師仁用刀尖點向地圖西北角,那裡的墨點被圈成紅色,旁邊的吐蕃文翻譯過來是活祭場。他想起昨夜從戰俘口中聽到的消息,阿羅那順每月十五都要在那裡獻祭唐軍俘虜,用他們的頭骨鑄造黃金麵具。王玄策突然將斷掌按在紅圈上,人皮劇烈震顫,浮現出更細密的標注:三百二十一名戰俘,其中校尉七人,旅帥三人,正是去年在雪山隘口被俘的那支偏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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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師仁的陌刀突然劈向地圖中央,刀氣卷起的血霧震碎了周圍散落的蠟丸。那些從戰俘胃裡嘔出的蠟皮裂開時,露出的不是鬆讚乾布的手令而是泛黃的麻紙,上麵用蠅頭小楷寫著密密麻麻的名字。最頂上的鴻臚寺三個字讓王玄策瞳孔驟縮,他認出這是長安鴻臚寺的秘錄格式,去年出使天竺前,寺卿曾交給他份相同的名單,說沿途若遇危難可尋這些密探相助。

是咱們的人。王玄策拾起片麻紙,指腹撫過河西道·馬九這個名字。去年在邏些城的酒肆裡,那個賣胡餅的掌櫃曾塞給他半塊嵌著密信的麥餅,當時隻當是吐蕃細作的圈套,此刻才驚覺那粗糙的手掌上,有與名單旁標注相同的月牙形疤。蔣師仁突然翻動麻紙,背麵用朱砂畫的犛牛圖案讓他恍然大悟——每個密探名字旁都畫著頭牛,角上的刻痕與眼前這些犛牛分毫不差。

銅佛最後殘片突然從王玄策懷中彈出,在空中炸開的金粉裹住散落的名單。佛血凝成的金液順著字跡流淌,每個名字都被鍍上耀眼的金色,與對應的犛牛身上的字產生共鳴。最末尾的長安·蘇瑾四字突然發亮,王玄策想起出發前鴻臚寺卿說的話:蘇姓女官已隨文成公主入吐蕃,她馴養的犛牛能識千裡路。

原來這些畜生是信使。蔣師仁的陌刀挑起頭母犛牛,那畜生脖頸間的銅鈴突然自動作響,鈴芯裡藏著的小竹管掉落在地。他拾起竹管吹出裡麵的紙條,上麵是蘇瑾的筆跡:三百犛牛皆識天竺語,可作軍中斥候。去年在恒河遭遇象陣時,若有這些能聽懂敵軍號令的畜生,至少能少折損百名弟兄。

王玄策望著牛群裡最老的那頭公牛,它右角缺了塊豁口,與名單上邏些·巴圖旁的圖案完全吻合。巴圖是去年混入吐蕃的鴻臚寺密探,據說精通馴獸之術,此刻這頭公牛正用鼻子蹭著人皮地圖上的雪山標記,那裡的墨點突然擴大,顯出座隱藏的關隘——正是阿羅那順屯兵的秘密據點。

蔣校尉清點信使。王玄策將人皮地圖卷成筒塞進斷袖,去年他就是這樣藏著天竺布防圖穿越雪山的。蔣師仁開始逐一點名,每念出個密探名字,對應的犛牛便會哞叫回應,其中頭瘦骨嶙峋的母犛牛聽到恒河·趙五時突然跪伏在地,牛角指向地圖東南角的暗河標記,那裡藏著阿羅那順囤積的糧草,去年趙五就是為了燒毀糧倉才被俘虜的。

銅佛金粉突然彙聚成道光束,射向奴隸市場中央的空地。三百根人骨旗杆正在劇烈搖晃,頂端的唐軍頭盔紛紛墜落,露出裡麵藏著的鐵環,那些鐵環通過地下的鐵鏈相連,此刻正被某種力量牽引著齊齊倒伏。王玄策的斷足踩在震動的黑砂上,想起昨夜鬆讚乾布的密使說的——當旗杆組成箭頭時,便是進攻的信號。

是箭頭!蔣師仁突然指向倒伏的旗杆,三百根白骨在沙地上組成的巨大箭頭,尖端正對著西方的雪山。那裡的雲層被風撕開道裂縫,露出底下隱約的帳篷輪廓,去年他們翻越雪山時,曾在那片穀地遭遇過天竺的巡邏隊,當時以為隻是小股遊兵,此刻才驚覺竟是隱藏的主營。

人皮地圖突然劇烈燃燒起來,火光裡浮現出更隱秘的標注:雪山背後的天竺軍營有三道防線,最外圍是象陣,中間是吐蕃雇傭兵,核心處是阿羅那順的親衛。王玄策望著燃燒的地圖,那些火焰沒有灼傷手掌,反而在掌心烙下最後的標記——主營糧倉的位置,與那頭跪伏的母犛牛指向的暗河隻隔丈許。

文成公主的信使們要立功了。王玄策拍了拍母犛牛的脖頸,那畜生突然起身撞向最近的旗杆,牛角挑出的鐵鏈連著地下的銅鈴,三百頭犛牛同時朝著箭頭方向哞叫,聲浪震得殘餘的頭盔紛紛滾落。蔣師仁的陌刀在空中劃出弧線,將鴻臚寺名單的金粉掃向牛群,每個名字都融入對應的犛牛鬃毛,那些畜生突然排成整齊的隊列,像支訓練有素的斥候隊。

幸存的唐軍戰俘正在檢查牛鞍下的行囊,從裡麵翻出的吐蕃氆氌裹著的,竟是鴻臚寺秘製的煙火信號。最年輕的旗手突然吹起牛角號,那旋律與去年在長安武庫學的集結號分毫不差,倒伏的旗杆組成的箭頭突然滲出黑血,在沙地上彙成溪流,順著箭頭指向的方向流淌,仿佛在為他們指引征途。

王玄策望著雪山背後的濃煙,那是昨夜蔣師仁派去的斥候點燃的烽火。三百頭犛牛此刻已馱上足夠三日的乾糧,每頭畜生的鞍具裡都藏著人皮地圖燒剩的殘片,那些灰燼在陽光下閃爍,像極了去年恒河水麵的星火。蔣師仁的陌刀挑起最後片銅佛殘片,佛血凝成的金光突然射向箭頭尖端,在雪山腳下映出團光暈——那是糧倉的位置。

傳訊各營,今夜寅時進攻。王玄策的聲音混著牛鳴與風聲,鴻臚寺的名單在火焰中化為金粉,每個名字都化作頭牛影融入隊列。蔣師仁突然翻身躍上公牛背,陌刀指向箭頭所指的方向,刀身的河西布防圖與旗杆箭頭重疊的刹那,三百頭犛牛同時邁開蹄子,順著黑血彙成的溪流朝雪山走去,牛角上的字在暮色裡泛著冷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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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隸市場的斷旗在風中作響,像是在為出征的軍隊送行。王玄策的斷掌按在最後根未倒的旗杆上,那截白骨突然滲出最後的血珠,在沙地上刻下二字。他望著遠去的牛群,那些文成公主馴化的信使們,正馱著複仇的火焰走向雪山背後的天竺軍營,而人皮地圖燃燒的火光裡,他仿佛看見去年陣亡的弟兄們正站在箭頭尖端,朝著他用力揮手。

第五節:贖兵成軍

幸存的唐軍戰俘扯碎囚衣時,肩胛骨處的結痂突然迸裂。那些在吐蕃地牢裡被烙鐵燙過的脊背,此刻正對著初升的朝陽,刺青在金光裡緩緩舒展——竟是《李衛公兵法》的全篇圖譜,從旌旗號令到方陣變陣,每個墨字都像活過來般在皮肉上遊動。最年長的陳隊正背過身去,他後心的斥候篇刺青上,還留著去年被皮鞭抽爛的疤痕,此刻那些破損的字跡正被滲出的血珠填補完整。

是衛公兵法!蔣師仁的陌刀重重頓在地上,刀鞘震起的黑砂落在最近的戰俘背上。他看見那名斷指小兵的軍陣圖刺青裡,步兵與騎兵的站位正隨著日光偏移,與去年在長安演武場操練的陣型分毫不差。王玄策的斷足突然傳來鑽心的疼,去年被斬斷的傷口處飛出縷縷金線,那些泛著金光的絲線在空中織成網,將所有戰俘串聯成個巨大的偃月陣,與刺青裡標注的破象陣之法完全重合。

王玄策望著金線連接的陣眼,那裡站著七名校尉,正是人皮地圖上標注的被俘軍官。他們後心的將令篇刺青在陽光下格外清晰,其中李校尉的遺孀托人捎來的平安信裡,曾提過他年少時最愛在背上刺兵法,當時隻當是紈絝子弟的玩鬨,此刻才驚覺竟是為今日埋下的伏筆。最西側的旅帥突然低喝,金線組成的偃月陣瞬間轉為長蛇,刺青裡的山地戰篇圖案在皮肉上凸起,仿佛要從背上躍出。

蔣師仁的陌刀突然插入黑砂地,刀氣順著地麵蔓延開去,震得三百根人骨旗杆齊齊斷裂。杆底斷裂處噴出的不是沙礫而是青銅光澤,那些白骨原來隻是偽裝,內裡藏著的唐軍製式弩機正順著地脈滑出,機括上的銘文還沾著去年的血漬。他認出這是長安軍械監特製的伏遠弩,射程比吐蕃弩箭遠出三十步,去年翻越雪山時,就是靠這利器才突破天竺的箭陣。

三十具連弩,正好配給先鋒營。王玄策的斷掌撫過最近的弩機,機括裡彈出的箭槽上,刻著與犛牛暗記相同的字。陳隊正突然吹起口哨,調子是唐軍搬運軍械的暗號,戰俘們立刻分成三十組,每組七人熟練地組裝弩機,動作流暢得像是昨日還在長安武庫操練。最年輕的旗手雖少了兩根手指,卻能用殘指精準扣動扳機,箭矢穿透殘存的人骨旗杆時,帶出的骨屑裡還裹著去年的箭鏃。

銅佛最後一點殘核突然在空中炸開,金粉在雪地上凝成八個大字:以俘為兵,以血洗刃。這終極軍令的每個筆畫都泛著血光,與戰俘背上的刺青產生共鳴,《李衛公兵法》的圖譜突然加速流動,最後定格在二字上。王玄策的斷足踩在金粉組成的軍令上,傷口滲出的血珠與金粉相融,化作道紅光鑽進最近的弩機,那器械突然發出嗡鳴,箭槽自動填滿了淬毒的狼牙箭。

是衛公的筆跡!蔣師仁望著雪地上的軍令,想起年少時在長安見過的李靖手書,那遒勁的筆鋒裡藏著的殺伐氣,與此刻金粉透出的威嚴如出一轍。他突然想起去年在天竺戰俘營,有個老獄卒總在夜裡用燒紅的烙鐵在戰俘背上畫些奇怪圖案,當時以為是折磨,此刻才驚覺那竟是用疼痛刻進皮肉的兵法——老獄卒粗糙的手掌上,有與鴻臚寺密探名單相同的月牙疤。

戰俘們突然同時拔刀,橫刀與弩機組成的防線在陽光下泛著冷光。他們背上的刺青此刻已完全顯形,《李衛公兵法》的最後一頁攻城篇圖案裡,竟藏著天竺王都的布防圖,與牛角裡的人皮地圖標注分毫不差。最東側的校尉突然指向雪山,那裡的雲層正在金線牽引下移動,露出的隘口寬度正好容得長蛇陣通過,與刺青山地戰篇標注的行軍路線完美重合。

市場儘頭的風雪裡突然傳來環佩聲,文成公主的身影在旌旗殘影中漸漸清晰。她披著的吐蕃氆氌下,露出的唐式襦裙上繡著暗金色的北鬥紋,與李校尉頭盔上的紋飾相同。當她拋下哈達時,那條白色絲巾在空中展開,竟化作幅詳儘的進軍路線圖,從邏些城外的奴隸市場直達天竺王都的宮門,每個關隘處都用朱砂標著守軍數量,與弩機箭槽裡的暗記對應。

公主的路線圖標著水源!蔣師仁翻身躍上公牛背,陌刀挑起飄落的哈達一角,圖上標注的雪山融水溪流,正好能隱藏弩機的反光。王玄策望著文成公主遠去的背影,她的鳳冠在風雪裡閃著微光,像極了去年恒河夜航時的航標燈。那些被贖出的唐軍戰俘突然齊齊跪倒,對著公主的方向叩首三次,背上的兵法刺青在叩首時與雪地軍令重疊,發出金鐵相擊的脆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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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玄策的斷足在雪地上踏出第一串腳印,金線組成的軍陣隨著他的步伐緩緩移動。三十具伏遠弩已架設在人骨旗杆的殘骸上,弩箭對準的雪山隘口處,正有天竺巡邏兵的身影晃動。陳隊正將最後一張人皮地圖殘片塞進弩機,箭頭帶著地圖飛向隘口,在風中展開的皮卷上,所有戰俘營的位置都已化作紅色標記——那是已被解救的信號。

傳我將令。王玄策的聲音穿透風雪,金線連接的戰俘們同時挺直脊背,先鋒營攜連弩為左翼,主力隨犛牛隊沿公主路線行進,寅時三刻在天竺主營外會師。他抬手接住蔣師仁拋來的陌刀,刀身映出的軍陣裡,每個戰俘的臉上都沒有了階下囚的怯懦,取而代之的是唐軍獨有的銳氣勢,仿佛那些被囚禁的日夜,隻是為了此刻的重生。

銅佛金粉組成的軍令突然融入雪地,在地表凝成層薄冰,冰麵下浮現出無數唐軍的麵孔,正是去年陣亡弟兄的模樣。他們對著軍陣露出微笑,身影漸漸化作冰晶融入弩機,那些器械突然發出震耳的嗡鳴,箭槽裡的毒箭開始泛出青光。蔣師仁突然高喝,金線組成的軍陣立刻動了起來,背著兵法刺青的戰俘們推著弩機,跟在馱著密探名單的犛牛隊後,朝著雪山隘口走去。

文成公主的哈達路線圖在風中獵獵作響,被蔣師仁的陌刀挑著走在最前方。王玄策望著這支由戰俘組成的軍隊,他們的囚衣雖已破爛,脊背的刺青卻比任何鎧甲都更堅硬,那些用疼痛與血淚刻進皮肉的兵法,此刻正化作最鋒利的刃。當最後一縷晨光越過雪山時,贖兵成軍的隊伍已消失在隘口,隻留下雪地上漸漸隱去的金線,和那八個由金粉凝成的字:以俘為兵,以血洗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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