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銅牒密碼_鐵血使節:一人滅一國_笔趣阁阅读小说网 

第16章 銅牒密碼(2 / 2)

“是鬆讚乾布的死士。”蔣師仁握緊陌刀,他曾在吐蕃史書裡見過記載,這些死士當年隨文成公主入藏,後來奉命駐守雪山,據說都帶著破解苯教邪術的秘符。此刻屍骸被雪崩卷至演武場邊緣,甲胄在雪地裡撞出沉悶的響聲,眉心的卦象在殘光中泛著幽藍,仿佛在訴說被冰封百年的秘密。

王玄策突然彎腰,從雪地裡拾起塊崩落的甲片。甲片內側刻著行小字,與銅牒血字的筆跡相同:“金鐵藏乾卦,破牒需佛血”。他低頭看向自己的斷足,鎏金鐵板下的傷口突然滲出血珠,滴在甲片上竟化作個完整的“乾”卦。

帳內的銅牒突然爆發出刺目的金光,虎符上的“滅竺”二字徹底吞噬了梵文,而《大唐西域記》的缺失頁正與牒麵重合,露出最後一行被血字覆蓋的真文:“三月初三,以乾卦破陣,佛骨現於恒河正源”。

雪浪漸漸平息,三百具銅甲屍骸在演武場列成方陣,眉心的卦象與銅牒遙遙相對。王玄策望著那些凝固的青銅麵容,突然明白這不是巧合——從銅匣現世到屍骸出土,仿佛有雙無形的手在指引,而他斷足裡的鎏金鐵板,正是解開所有謎題的鑰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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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校尉,備好烙鐵和鑿子。”王玄策的聲音在寒風中格外清晰,“明日寅時,取我斷足金鐵。”他知道這場跨越雪山與河流的複仇,終將在恒河之畔揭開最後的真相。

第四節:金鐵密碼

帥帳內的銅盆燃燒著犛牛糞,火星子在寒氣裡明明滅滅。王玄策坐在榻邊,蔣師仁正用銀刀挑開他斷足的繃帶——昨夜雪崩後,腳踝處的鎏金鐵板便燙得驚人,繃帶下滲出的血已凝成暗紅的冰碴。

“王正使忍住些。”蔣師仁的刀尖剛觸到鐵板邊緣,突然聽見“哢”的輕響。王玄策那截嵌著金鐵的趾尖竟自行脫落,在空中劃出道弧線。碎片並未墜地,反而在燭光中旋轉起來,三枚指甲蓋大小的金鐵片、七片碎骨、十二縷血絲,竟在刹那間重組為拳頭大的六十四麵體密碼輪。每個棱麵都刻著不同的卦象,轉動時發出細碎的齒輪聲,像是藏著無數精密的機括。

“這是……”蔣師仁的陌刀差點脫手。他見過西域的算珠、波斯的星盤,卻從未見過這般詭異的器物——金鐵與碎骨交錯的棱麵上,還沾著王玄策的血珠,正順著紋路滲入輪心,泛起淡淡的紅光。

王玄策盯著密碼輪,突然想起吐蕃醫者接骨時說的話:“此鐵采自龍宮,遇血則活。”當時隻當是戲言,此刻才見分曉。他剛要伸手觸碰,那方鎏金銅牒突然從案上躍起,如遊魚般鑽入密碼輪中心的圓孔,嚴絲合縫得仿佛天生一體。

刹那間,帳內騰起青光。密碼輪投射出的立體影像將整個帥帳籠罩,竟化作條奔騰的河流——渾濁的河水卷著泥沙,河底的卵石清晰可見,而在幽暗的河床上,七具黃金棺槨正靜靜沉睡著,棺蓋浮雕著迦葉合十的紋樣,鎖鏈上還掛著生鏽的唐式銅鈴。

“是恒河!”蔣師仁的呼吸驟然急促。他認出影像裡的河灣正是昨日雪地上顯現的第三彎,水流在此處形成漩渦,而黃金棺槨旁的岩壁上,還刻著半塊斷裂的石碑,碑文中的“大唐”二字雖被水蝕得有些模糊,卻仍能辨認。

王玄策的目光落在最左側的棺槨上——那具棺蓋微微開啟,露出裡麵隱約的白骨,而棺旁的河泥裡,插著半截折斷的使節權杖,頂端的銅製朱雀正是大唐使團的信物。“是他們……”他的聲音發顫,去年在天竺被屠戮的隨從裡,有個老仆總愛摩挲這柄權杖,說要帶回長安給孫兒當玩具。

“王正使,這影像恐怕有詐。”蔣師仁突然揮刀劈向密碼輪。陌刀帶著千鈞之力斬在棱麵上,卻未將其劈碎,反而震得密碼輪高速旋轉,輪軸裡突然掉出一卷東西,“啪”地落在氈毯上。

那是卷巴掌大的人皮,邊緣還留著針線縫合的痕跡,展開後竟顯露出密密麻麻的墨線——正是一幅詳儘的地圖!圖上用朱筆標注著恒河三十二彎的暗礁、流沙、漩渦,每個河灣旁都寫著注釋,筆跡與玄奘的朱批如出一轍。而在第三彎的位置,還用朱砂畫著個方框,旁注“佛骨真藏處”。

“是真解圖!”王玄策猛地站起,斷足的疼痛竟已消失。他認出人皮角落的印章——那是玄奘的“大唐三藏”私印,當年在長安弘福寺見過無數次,絕不會錯。可圖中第三彎的標注,卻與昨日銅牒譯文中的“那爛陀寺”截然不同。

此時帳外傳來銅佛殘片的震動聲。最後那塊嵌在演武場雪地裡的殘核突然炸裂,化作道金紅色的血箭射入帥帳,精準落在人皮地圖上。佛血所過之處,那些標注著“空”“假”“幻”的偽碼迅速消融,而被覆蓋的真跡漸漸顯露——在第三彎方框下方,赫然寫著“水下唐式地宮”六個小字,字旁還畫著地宮入口的剖麵圖,與長安大明宮的秘道結構一般無二。

“原來如此。”王玄策恍然大悟。玄奘在譯文中寫“佛骨在那爛陀寺”,是怕密文落入苯教之手,真正的藏處竟在這水下地宮。他想起隨從中有幾個是江南來的水工,最擅潛水鑿石,正好派上用場。

突然,帳外傳來士兵的驚呼。蔣師仁掀簾而出,隻見三十裡外的苯教祭壇方向,火光衝天而起——那些昨夜嘔血的巫師竟集體自焚,黑袍在烈焰中蜷成灰燼,而被風吹散的骨灰飄過雪原,竟在演武場前的空地上凝成個巨大的“唐”字。字的末端延伸出道箭頭,直指東南方,正是天竺的方向。

“是天意。”王玄策走到帳外,望著那由骨灰凝成的箭頭。雪風卷過箭頭時,骨灰竟未飄散,反而愈發清晰,仿佛有雙無形的手在守護這標記。他轉頭看向列隊的八千士兵,他們正握緊長矛,甲胄上的霜花在晨光裡泛著冷光,眼神裡燃燒著複仇的火焰。

蔣師仁將人皮地圖折好塞進懷中,陌刀在手中轉了個刀花:“王正使,何時拔營?”

王玄策望著東南方的天際,那裡的雲層正漸漸散去,露出淡金色的晨光。他知道,用不了多久,這八千借來的士兵便會踏過雪山,渡過恒河,讓那些劫掠使團的天竺人看看,大唐的使節縱使斷足,也能帶著複仇的火焰,將他們的城池燒成灰燼。而河底的黃金棺槨、地宮的佛骨,終將隨著這場複仇,重歸故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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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碼輪仍在帳內旋轉,投射的恒河影像裡,黃金棺槨上的銅鈴突然輕輕晃動,仿佛在迎接即將到來的黎明。

第五節:密令出征

帥帳內的銅盆已燃儘最後一塊犛牛糞,餘溫在帳壁凝成霜花。王玄策攤開掌心,昨夜重組的六十四麵體密碼輪正發出灼熱的燙感,而嵌在輪心的鎏金銅牒突然泛起熔金般的紅光。他剛要合攏手掌,銅牒竟如遇烈火的蜂蠟般融化,化作一汪流動的金液,順著掌紋蜿蜒遊走。

“王正使!”蔣師仁的手按在陌刀刀柄上,眼見金液在王玄策掌心翻湧,漸漸凝成枚虎符形狀——符身一麵刻著吐蕃讚普的狼頭紋,一麵鑄著大唐的朱雀印,正是合二為一的調兵信物。更詭異的是,符身表麵的密碼紋路如活物般流轉,梵文、漢文、吐蕃文交織變幻,最終在符脊處定格成八個篆字:“借兵十萬,直取佛骨”。

王玄策握緊虎符,金鐵般的涼意順著掌心滲入血脈。他想起三個月前向吐蕃讚普借兵時,讚普曾拍著他的肩說:“隻要能取回佛骨,彆說八千,十萬鐵騎也能給你。”當時隻當是高原人的豪言,此刻才知早已埋下伏筆。斷足處的傷口突然發癢,那截鎏金鐵板竟與掌心虎符產生共鳴,隱隱傳來戰馬嘶鳴之聲。

“蔣校尉,取你的刀來。”王玄策抬眼時,目光已如鷹隼般銳利。蔣師仁抽刀出鞘,陌刀在晨光中泛著青芒,刀身“百煉”二字剛觸到虎符滲出的金液,突然發出嗡鳴。金液如附骨之疽般攀附上刀身,順著刀刃蔓延至護手,原本光滑的刀麵竟浮現出繁複的紋路——竟是幅長安城全景!

朱雀大街上車馬穿行,東西兩市的幡旗在風中招展,大明宮含元殿的鴟吻正對著初升的朝陽。蔣師仁湊近細看,見朱雀大街儘頭的太極殿前,太宗皇帝的虛影正身著十二章紋龍袍,左手按著腰間玉帶,右手將帥印緩緩按向虛空。印麵落下處,一道金光穿透雲層,竟與刀身的金液連成一線。

“是陛下的旨意!”蔣師仁的聲音帶著顫抖。他雖未親曆貞觀盛世,卻在軍中耳聞無數關於太宗的傳說,此刻見虛影神態威嚴,與畫像上的“天可汗”分毫不差,便知這場複仇早已不是私怨,而是大唐天威的延伸。

此時帳外突然飄來金粉,如螢火蟲般穿過帳簾縫隙。那是銅佛最後的殘片在消融,金粉在空中盤旋成環,漸漸凝成文成公主的身影——她仍身著入藏時的褘衣,手中卻握著卷泛黃的帛書,指尖劃過之處,金粉落下八個大字:“銅牒既破,天竺當滅”。字跡剛顯形便化作金雨,落在王玄策的虎符上,符身頓時迸出刺眼的紅光。

“傳我將令!”王玄策猛地站起,斷足的疼痛已被熱血衝散,“蔣校尉,即刻點齊八十銳士,隨我去見讚普!”

話音未落,帳外傳來震天的呐喊。兩人掀簾而出,隻見演武場邊緣的三千吐蕃鐵騎突然拔刀割破戰旗,猩紅的旗麵在風中撕裂,騎士們將染血的手掌按在雪地上,竟以血為墨,繪出幅橫跨雪原的行軍路線圖。最前端的箭頭直指天竺邊境的象泉河,沿途標注著水源、峽穀、可紮營的平壩,連最難行的冰川地段都畫著繞行的虛線。

“是吐蕃的‘血路令’!”蔣師仁低呼。他曾聽當地向導說,這是吐蕃鐵騎最神聖的誓師儀式,凡用血繪出的路線,必以性命守護,至死不退。此刻騎士們舉刀指天,甲胄上的雪沫混著血珠滴落,口中反複高喊著藏語的“複仇”,聲浪竟壓過了遠處的雪崩餘響。

王玄策望著那幅不斷延伸的血路圖,突然明白文成公主的密令並非虛言。從銅匣現世到血路繪成,仿佛有張無形的大網早已鋪開,而他和蔣師仁,不過是這張網中最鋒利的劍。他舉起掌心虎符,符身的“借兵十萬”四字在陽光下泛著金光,與雪地上的血路交相輝映。

“王正使,讚普的信使到了!”親兵捧著封羊皮信奔來。王玄策展開一看,上麵用藏文寫著:“十萬鐵騎已在藏北集結,見虎符即發,糧草隨後運抵。”信末蓋著讚普的玉印,印泥尚新,顯然是連夜送來的。

蔣師仁的陌刀突然震顫,刀身的長安城影像裡,太宗虛影已將帥印按在地圖上的天竺版圖。王玄策轉頭看向東南方,那裡的雲層正被朝陽染成金紅,仿佛預示著數月後的戰火。他知道,用不了多久,這八千借來的士兵,加上十萬吐蕃鐵騎,便會如洪流般衝過象泉河,將天竺的城池、寺廟、宮殿踏為平地。

“蔣校尉,”王玄策將虎符收入懷中,斷足踩在雪地上已不覺疼痛,“讓弟兄們做好準備,午時出發。”

蔣師仁抱拳應諾,轉身時陌刀在陽光下劃出弧線,刀身的長安城與眼前的雪原仿佛重疊在一起。遠處的血路圖仍在不斷地延伸,吐蕃騎士的呐喊聲裡,王玄策仿佛聽見了恒河的濤聲,聽見了佛骨在地宮深處的輕響,更聽見了無數亡魂在等著複仇的號角。

銅佛的最後一點金粉落在血路圖上,與血跡融為一體。王玄策望著那片閃爍的金光,突然想起玄奘法師曾說的“一飲一啄,莫非前定”,或許這場跨越萬裡的複仇,從他踏上天竺土地的那一刻起,便已經注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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