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象泉烽煙_鐵血使節:一人滅一國_笔趣阁阅读小说网 

第28章 象泉烽煙(1 / 2)

第一節:烽燧驚變

象泉河的汛期剛過,河床上裸露的卵石還凝著水汽,晨霧裡忽然騰起一股異香。王玄策踩著河岸邊的滑石登岸時,靴底的鐵掌在濕石上碾出細碎火星,他抬手抹去眉骨上的水珠,正望見對岸吐蕃烽燧的箭樓上騰起一股煙柱——那不是尋常示警的黑灰狼煙,竟是透著玉石光澤的碧色,煙縷裡還飄著些殘破的紙片,被風卷著掠過河麵時,能看清上麵用朱砂寫的梵文咒語,墨跡間凝著暗紅血漬。

“蔣正使快看!”王玄策猛地拽住腰間的蹀躞帶,七事佩件裡的算袋撞在護心鏡上發出脆響。他身後的沙地上,八千借調來的複仇兵正分成三列操練,這些士兵多是被中天竺王阿羅那順屠戮的城邦遺民,甲胄上還帶著未褪的煙火氣,聽見喊聲紛紛轉頭,手中的長矛在朝陽下劃出一片銀光。

蔣師仁的陌刀剛劈斷第三根標槍,刀刃上的霜氣還沒散儘。他順著王玄策指的方向望去,碧煙已在半空凝成巨大的傘蓋形狀,煙柱根部的箭樓輪廓正被煙氣啃噬,仿佛有無數無形的嘴在吞咽磚石。“是屍陀林的煙術。”蔣師仁的喉結滾了滾,他曾在泥婆羅的密宗寺廟見過類似的壁畫,“用活人油膏混合經粉點燃,煙色會成碧色,專用來召喚怨魂。”

話音未落,河對岸的烽燧突然傳來一聲悶響,像是有巨石從箭樓墜落。王玄策已經踩著河中露出的石墩躍向對岸,鐵掌靴踏在最後一塊石墩時,整個人借著慣性向前飛撲,金鐵包裹的趾尖重重磕在烽燧的夯土城牆上,竟在磚石上撞出半寸深的凹痕。

就在這時,城牆上那些不起眼的刻痕突然滲出暗紅色的液珠。那是唐軍慣用的暗記,是去年冬天吐蕃讚普派細作送來的聯絡暗號,由三十七個分散的符號組成,平日裡與磚石同色,此刻卻像傷口流血般漸漸暈開。王玄策湊近細看,那些血珠正順著刻痕流動,在粗糙的牆麵上慢慢彙聚:“天”字的橫筆是城磚接縫裡滲出的血線,“竺”字的豎鉤是箭孔裡淌出的血珠,最後一個“至”字的捺筆,竟是從牆根處的排水孔裡湧出的血溪,三個字連起來,赫然是“天竺象兵至”五個猩紅大字。

“王正使小心!”蔣師仁的陌刀劈開迎麵飛來的碎石,刀風卷著幾片帶血的經頁擦過王玄策耳畔。他躍上城垣時,正看見蔣師仁的刀身卡在一團碧煙裡,刀刃與煙中隱藏的銅甲片碰撞,迸出的火星竟在煙幕裡凝成短暫的光網。那些銅甲片層層疊疊,在煙中若隱若現,甲片內層的紋路在光線下漸漸清晰——是阿羅那順那張嵌著七顆紅寶石的黃金麵具圖騰,麵具嘴角的獠牙正對著他們的方向,仿佛在無聲獰笑。

“這些甲片是從死士身上剝的。”蔣師仁猛地旋身,陌刀帶著勁風橫掃,將周圍的碧煙劈開一道裂口,“每片甲片內側都刻著圖騰,湊夠一百片就能召喚象兵陣。”他的刀背磕在城牆上,震落一片血汙,露出後麵更多的銅甲片,那些甲片在煙中沉浮,竟像是無數隻睜著的眼睛。

王玄策突然注意到烽燧內側的佛龕,原本供奉的鎏金銅佛已被劈成兩半,佛身殘核滾落在地,斷裂處滲出乳白的汁液,接觸到碧煙的瞬間突然沸騰,化作赤金色的霧氣。兩種煙氣相撞的刹那,整座烽燧都在震顫,碧煙與赤金煙糾纏著向上翻湧,在半空扭曲成恒河平原的輪廓——能看見蜿蜒的河道像銀鏈鋪在大地上,河岸旁的城池正在燃燒,無數黑點正順著河道向西北移動,仔細看去,竟是披著重甲的戰象。

“他們把佛骨燒了。”王玄策攥緊了拳頭,指節在鐵護腕裡發白,“阿羅那順知道我們借了八千複仇兵,想用這個破我們的軍心。”他轉頭望向河對岸,那些複仇兵果然騷動起來,有幾個士兵認出了煙中顯現的城池輪廓,突然跪倒在地痛哭,手中的長矛“哐當”落地。

蔣師仁突然將陌刀插入城牆縫隙,刀柄上的紅纓在風裡劇烈抖動。“王正使,讓弟兄們列鶴翼陣!”他扯開嗓子大喊,聲音穿透河麵上的風嘯,“告訴他們,煙裡的是阿羅那順故意顯的幻象,真要報仇,就得把那些象兵的象牙掰下來當酒杯!”

八千複仇兵的騷動漸漸平息,前排的士兵開始轉動長矛,將矛尖對準河對岸的烽燧方向。王玄策正想下令渡河,眼角的餘光突然瞥見遠處的地平線——那裡的塵土正以驚人的速度升騰,像是有一條黃色的巨龍正在地麵遊走。塵土中漸漸浮現出巨大的陰影,三百頭披甲戰象的輪廓在煙幕裡若隱若現,象牙上的鎏金在陽光下閃著刺目的光,象背上的弩機已經架起,箭簇反射的寒光正順著象泉河的流向,一寸寸爬向他們腳下的土地。

“蔣正使,左翼交給你。”王玄策解下腰間的橫刀,刀鞘上的纏繩被他攥出深深的指痕,“讓複仇兵分成十隊,每隊八百人,用絆馬索結成梅花陣。”他的鐵掌在城磚上碾出更深的痕跡,“我帶三百人守烽燧,等他們靠近了,就把這些銅甲片扔回他們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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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師仁的陌刀從牆縫裡拔出來時,帶起一串火星。“王正使當心城牆上的血記。”他突然指向那些滲血的暗記,此刻“天竺象兵至”的字跡已經模糊,血珠正順著城磚的紋路向下流淌,在牆根處彙成細小的溪流,“這些血不是烽燧裡的,是順著地下河滲上來的,下麵可能埋著什麼。”

話音剛落,最前排的戰象已經踏過了地平線,象鼻卷起的沙塵遮天蔽日。王玄策看見象背上的天竺兵正舉起銅鑼,銅錘落下的瞬間,碧煙突然劇烈翻湧,煙中那些帶血的經頁突然燃燒起來,化作無數火蝶撲向河對岸的複仇兵。

“舉盾!”王玄策的橫刀在身前劃出半圓,刀刃劈開一隻火蝶,火星濺在他的護肩上,“蔣正使,讓第一隊複仇兵沿河布防,用火箭射他們的象鼻!”

蔣師仁的回應被戰象的嘶鳴吞沒。他轉身躍下烽燧時,陌刀在半空劃出銀弧,將幾片飛近的火蝶劈成灰燼。河對岸的沙地上,八千複仇兵已經列成鶴翼陣,盾牌相接的聲音像是春雷滾過大地,矛尖組成的陣列在陽光下閃閃發亮,正對著那些越來越近的龐然大物。

烽燧上的碧煙還在扭曲,恒河平原的幻象漸漸消散,取而代之的是阿羅那順的黃金麵具,麵具的眼窩深處仿佛有火焰在燃燒。王玄策踩著不斷滲血的城磚向前,鐵掌下的磚石開始發燙,他知道這場仗不僅要贏,還要讓這些複仇兵親眼看到,那些曾讓他們恐懼的東西,終將被踩在腳下

第二節:血沙傳訊

狂風突然轉向,卷著象泉河畔的砂礫斜斜掃過,打在甲胄上劈啪作響。王玄策抬手擋在眼前,指縫間漏進的沙粒在掌心硌出細痕,他攤開手掌細看,那些深褐色的沙粒表層都凝著暗紅血珠,湊近些能聞到淡淡的腥甜,混著河底淤泥的腐味格外刺鼻。八千伏仇兵剛退到河岸第二道防線,前排士兵的皮靴碾過沙礫時,血珠被踩碎的聲音像春蠶啃食桑葉,在風嘯裡忽隱忽現。

“王正使快看掌紋!”蔣師仁的陌刀正卡在一塊河卵石裡,他猛地發力拔刀,帶起的水花濺在王玄策手背。王玄策這才發現掌心的血沙正在自行聚攏,細沙順著掌紋流動,竟漸漸顯出墨色字跡——是《衛公兵法》裡專講破象陣的章節,“火攻為上,絆索為輔,鑿齒斷鼻,擊其必救”十六個字赫然在目,筆畫間還能看見李靖批注的小楷。可沒等他細看,掌心的血水突然冒泡,墨字像被酸液浸泡般迅速暈開,“火攻”二字先化作一團黑霧,緊接著整個掌紋裡的字跡都在消融,最後隻剩“擊其”兩個殘字嵌在血肉裡。

“是阿羅那順的咒術。”王玄策用力攥拳,血沙從指縫漏出時已變成灰黑色,“他不想讓我們看清破陣法子。”河對岸的戰象群正在調整陣型,三百頭巨獸排成三列橫隊,象鼻甩動間卷起的沙塵與碧煙糾纏,在半空織成巨大的灰幕,灰幕邊緣時不時閃過象牙的白光。

蔣師仁突然單膝跪地,陌刀反手插入河床,刀刃沒入泥層三尺深。他雙臂發力轉動刀柄,河麵上頓時掀起三道水牆,白花花的浪頭足有丈高,竟在半空凝成透明屏障。王玄策湊近水幕細看,裡麵映出的不是對岸景象,而是象兵陣後方的情景——七輛黃金戰車正藏在沙丘背後,車輪上的銀鈴在沙地裡拖出長痕,每輛戰車的車廂裡都端坐著尊黑玉佛陀,玉佛的螺發用金線纏繞,右手結施無畏印的姿勢卻透著詭異,指節彎曲的弧度像在掐著什麼。

“黑玉是用恒河底的陰石鑿的。”蔣師仁的聲音帶著顫,他曾在那爛陀寺見過類似的鎮邪玉佛,“尋常玉佛眼嵌琉璃,這些佛眼竟是空的,像是被什麼東西掏走了。”話音剛落,烽燧方向突然飛來幾片銅佛殘核,正是先前被劈開的鎏金佛身碎片,殘核穿過水牆時突然迸裂,佛血濺在水幕上,將黃金戰車的畫麵死死釘住。

就在這時,黑玉佛陀的眼眶裡突然爬出無數銅甲蟲。那些甲蟲隻有指甲蓋大小,背殼泛著青藍光澤,密密麻麻順著玉佛的衣襟往下爬,掉進車廂縫隙裡時發出細碎的金屬摩擦聲。王玄策突然想起天竺典籍裡的記載,這種銅甲蟲是用戰死士兵的指骨混合銅汁澆築,專能嗅著活人氣息鑽進七竅,最是陰毒。

“吐蕃斥候!”蔣師仁突然指向河上遊的了望塔。那裡原本駐守著二十名吐蕃斥候,此刻卻傳來此起彼伏的慘叫,王玄策舉起千裡鏡細看,隻見了望塔的木欄上趴著幾個黑影,斥候們正用佩刀往自己眼眶裡捅,指縫間不斷擠出青藍色甲殼——那些銅甲蟲竟是穿透了他們的甲胄,從眼球內部往外啃噬,有個斥候猛地扯出自己的眼珠,掌心裡滾著三顆扭動的銅甲蟲,血糊糊的視神經垂在胸前,像條紅色細繩。

“快讓弓箭手射了望塔!”王玄策的聲音劈了調。八千伏仇兵裡的弓箭手立刻張弓搭箭,火箭拖著尾焰掠過河麵,射中了望塔的刹那,火焰裡突然爆出無數銅甲蟲,像團青藍色的雲團飄向天空。蔣師仁突然將陌刀橫在身前,刀身映出的雲團正朝他們飛來,甲蟲振翅的嗡嗡聲越來越近,聽著像無數根鋼針在刺耳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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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煙熏!”王玄策突然想起行囊裡的巴豆粉,他扯開帆布行囊,八千伏仇兵立刻效仿,紛紛掏出隨身攜帶的燥藥與香料,混著血沙堆在河岸點燃。濃煙升騰的瞬間,銅甲蟲群突然亂了陣型,有些徑直撞進煙柱裡,落地時背殼已經開裂,露出裡麵灰白色的粉末——竟是用人骨磨成的灰。

水幕裡的畫麵還在變化。黃金戰車突然開始移動,黑玉佛陀的脖頸竟能轉動,空洞的眼眶正對著八千伏仇兵的方向。王玄策注意到戰車車輪的輻條上纏著鐵鏈,鏈環間掛著些東西,拉近千裡鏡才看清是串人頭,頭發在風裡飄著,仔細辨認竟有幾個是去年被俘虜的唐使隨員。

“蔣正使帶五百人去左翼沙丘。”王玄策突然指向西側,那裡的沙紋正在異常流動,“戰車要繞後,他們想用銅甲蟲抄我們後路。”他從箭囊抽出三支火箭,箭頭蘸了剛從烽燧取來的佛血,“我帶弓箭手守正麵,用水幕盯著他們的動向。”

蔣師仁剛要提刀動身,水幕突然劇烈晃動。七輛黃金戰車同時轉向,黑玉佛陀的右手突然抬起,原本施無畏印的手指猛地攥拳,水幕裡頓時爆出無數血點。王玄策低頭看掌心,剛才殘留的“擊其”二字突然滲出血珠,順著掌紋連成“擊其車軸”四個字,墨跡剛顯就化作青煙。

河對岸的戰象突然發起衝鋒,象鼻卷起的巨石呼嘯著砸向河岸,八千伏仇兵的盾牌陣頓時矮了半截。王玄策拉滿長弓,佛血火箭離弦的刹那,水幕裡的黑玉佛陀眼眶突然噴出綠火,銅甲蟲群像被點燃的引線般,順著風向朝他們撲來,密密麻麻的蟲群在半空遮出片陰影,連太陽都暗了幾分。

“舉盾!”王玄策的火箭正中最前輛戰車的車軸,黃金外殼炸開的瞬間,他看見車廂裡滾落出堆白骨,黑玉佛陀的底座竟是個巨大的銅甕,甕口正不斷爬出新鮮的銅甲蟲。蔣師仁的陌刀在左翼劃出銀弧,刀風卷起的沙礫與蟲群相撞,迸出的火星點燃了戰車拖曳的油布,火舌順著鐵鏈爬上黑玉佛陀,燒得金線螺發滋滋作響。

風裡的血腥味越來越濃,象泉河畔的砂礫被血水浸透,踩上去像踩著塊巨大的胭脂。王玄策望著水幕裡漸漸模糊的畫麵,突然明白那些黑玉佛陀根本不是神像,而是養蟲的容器,七輛戰車藏著的,是能讓整個河岸變成屍場的殺器。他握緊腰間橫刀,刀柄上的纏繩已經被汗水浸透,遠處戰象的嘶吼與銅甲蟲的嗡鳴混在一起,像支催命的哀樂,在血沙之上盤旋不去。

第三節:佛骨控象

黑玉佛陀的螺發突然無風自動,七尊玉佛竟同時抬起頭顱,空洞的眼眶對準象群方向。王玄策正用布條勒緊斷足傷口,聽見河對岸傳來山崩般的轟鳴——三百頭戰象突然豎起耳朵,象牙在陽光下暴漲出寸長寒光,原本整齊的陣型瞬間打亂,象鼻瘋狂甩動著砸向身旁同類,有兩頭象竟用獠牙互相撕扯,鮮血順著象鼻滴在沙地上,瞬間暈開大片暗紅。

“是玉佛在控象!”王玄策猛地扯開纏足的麻布,斷骨處的傷口崩裂開來,血珠濺在靴筒內側。他看見最前排的戰象突然調轉方向,象鼻卷起的不是唐軍士兵,而是泥婆羅盟軍的屍體,那些穿著斑斕甲胄的士兵被拋向半空,屍身墜地時已被象蹄碾成肉泥。八千伏仇兵的陣腳頓時亂了,有幾個曾被象兵屠戮過的士兵突然癱坐在地,長矛從顫抖的手中滑落。

蔣師仁的陌刀剛劈開一頭瘋象的鼻骨,腥臭的血雨潑了他滿臉。“王正使!它們隻殺同盟不碰天竺兵!”他的刀背重重砸在象頭上,那頭披甲戰象吃痛嘶吼,轉身撞向身後的泥婆羅騎兵,象蹄踏碎馬骨的聲音隔著河岸都能聽見。王玄策突然注意到瘋象的耳後都烙著月牙印記,那是阿羅那順的私兵標記,而那些相對平靜的戰象耳後,隱約能看見被烙鐵燙掉的舊痕。

斷足的劇痛突然鑽心,王玄策低頭時驚見骨縫裡鑽出幾縷金線,細如發絲的金線順著腳踝纏向河麵,竟精準地纏住最近那頭白象的左前腿。那白象本是吐蕃讚普贈的坐騎,去年被天竺兵擄走時,王玄策親手在它額間烙了個“唐”字。此刻金線觸及象皮的刹那,白象額間的烙印突然亮起紅光,它正揚起的象鼻猛地頓住,轉而狠狠抽向身後的天竺馭手,象牙順勢挑穿了馭手的咽喉。

“是佛骨金線!”王玄策突然想起玄奘法師臨彆贈的那截指骨,當初植入斷足時高僧曾說“遇象自明”。金線在白象腿上織成細密的網,紅光順著網紋爬遍象身,白象突然發出震耳長鳴,竟帶著周圍三頭戰象轉向,象牙齊齊對準黃金戰車的方向。八千伏仇兵裡爆發出震天歡呼,有個士兵突然高喊:“是大唐的象!”

蔣師仁正追砍一頭瘋象,陌刀突然劈空。他轉身時看見七尊黑玉佛陀正朝自己移動,黃金戰車的車輪碾過沙礫,留下串冒著青煙的轍痕。他揚刀劈向最近的玉佛,刀身剛觸及黑玉便被什麼東西粘住——密密麻麻的銅甲蟲突然從佛袖裡湧出,瞬間覆蓋了整把陌刀,蟲群竟在刀身組成兩個梵文大字,正是“偽佛”二字,青藍色的甲殼在陽光下泛著詭異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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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蟲認得主!”蔣師仁猛地甩動刀柄,蟲群卻像生了根般緊貼刀身。他突然將刀刃湊到唇邊,咬破舌尖噴出血沫,血珠落在“偽”字上的刹那,蟲群突然騷動起來,組成“偽”字的甲蟲紛紛墜地,背殼迅速變黑潰爛。王玄策看得真切,那些潰爛的甲蟲殼裡,滾出的不是蟲屍而是細小的經卷殘片,上麵用朱砂寫著“滅佛”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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