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唐軍兄弟!”一名泥婆羅騎兵高聲歡呼,手中的藤牌用力敲擊著地麵,“我們的人來了!”聯軍將士的士氣瞬間高漲,吐蕃騎兵跟著誦唱起來,泥婆羅騎兵雖聽不懂漢語,卻也跟著節奏呐喊,陌刀手們更是齊聲高呼,聲浪如海嘯般席卷佛塔前的戰場。
黑玉佛陀的動作徹底僵硬,胸口的裂痕擴大到極致,金血如瀑布般湧出,熔化的銅佛在基座中發出“滋滋”的聲響,仿佛在發出最後的悲鳴。王玄策拄著斷矛,看著遠處疾馳而來的唐軍殘部,眼中閃過一絲淚光——當年使團二十八人,如今終於還有人活著,這不僅是複仇之路的助力,更是大唐氣節未絕的證明。
“蔣校尉!”王玄策高聲喊道,聲音因激動而微微顫抖,“率部衝鋒!與唐軍兄弟彙合,徹底毀掉這偽佛偽鼓,為所有犧牲的使團成員報仇雪恨!”蔣師仁應聲領命,陌刀直指黑玉佛陀,厲聲喝道:“兄弟們,殺!讓天竺人看看,我大唐鐵騎的厲害!讓他們知道,犯我大唐者,雖遠必誅!”
八千餘騎聯軍再次發起衝鋒,這一次,他們的步伐更加堅定,他們的呐喊更加響亮。遠處的唐軍殘部也加速趕來,手中的兵器閃爍著寒光,與聯軍彙合在一起,形成一股更加強大的力量。空中的音波攻擊早已消散,隻剩下《詩經·無衣》的誦唱聲與《秦王破陣樂》的餘韻,在北天竺的黃沙中回蕩。
王玄策跟在隊伍後方,斷足雖疼,卻一步步堅定地向前走去。他知道,今日這場戰鬥,不僅是為了複仇,更是為了守護大唐的尊嚴,為了讓天竺諸國明白,大唐的使團不可辱,大唐的威嚴不可犯。黑玉佛陀終於支撐不住,轟然倒塌,熔化的銅佛徹底化為一灘金液,滲入黃沙之中,那些用佛器熔鑄的金鼓殘片,也在聲浪中化為齏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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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鬥漸漸接近尾聲,聯軍將士們站在佛塔的廢墟前,看著遠處漸漸亮起的晨曦,臉上露出了久違的笑容。王玄策抬手抹去臉上的沙塵與血漬,望向東方——那裡是長安的方向,他仿佛看到了太宗皇帝的期盼,看到了使團兄弟們的英靈在微笑。
複仇之路尚未結束,但今日的勝利,已然為這場複仇寫下了濃墨重彩的一筆。大唐的旗幟,終將插遍北天竺的每一寸土地,用天竺人的鮮血,告慰使團二十八人的在天之靈。
第四節:梵漢共鳴
晨曦的微光穿透黃沙,給黑玉佛陀的廢墟鍍上一層冷金色。王玄策踩著散落的玉片前行,斷足處的金線在晨光中泛著細弱的光——那是昨夜用佛血凝結的絲線,此刻正隱隱發燙,仿佛與空氣中殘留的聲波產生著某種呼應。蔣師仁收了陌刀,正指揮將士清理戰場,編鐘殘片與《蘭亭序》紙屑在沙地上鋪成一片狼藉,唯有那尊倒塌的黑玉佛陀,依舊保持著半跪的姿態,雙目空洞地望著東方,像是在凝視遙遠的長安。
“王正使,所有偽鼓殘片都已清理,熔化的銅佛也徹底冷卻了。”蔣師仁快步走來,甲胄上還沾著未乾的金血,“隻是這邪佛的殘骸……要不要徹底銷毀?”王玄策抬手阻止,指尖輕輕觸碰佛陀的玉質皮膚,隻覺一股冰涼的氣流順著指尖湧入,耳邊突然響起細微的梵音——不是此前的魔音,而是純粹的經文誦唱,平和得如同雪山之巔的清泉。
就在此時,黑玉佛陀突然動了!它僵硬的嘴唇緩緩開合,空洞的眼眶中滲出金色的光點,清晰的梵語誦經聲從它喉間傳出:“南無本師釋迦牟尼佛……”這聲音蒼老而沙啞,卻帶著令人心神安寧的力量。可詭異的是,遠處唐軍殘部仍在低聲誦唱《詩經·無衣》,兩種截然不同的聲音在空中相遇,竟沒有相互抵觸,反而如同溪流彙入江河,漸漸融合在一起。
眾人驚愕地抬頭,隻見融合後的聲浪在空中盤旋、凝聚,漸漸化作兩個巨大的文字——左邊是梵文“歸”字,右邊是漢文“同”字,二者交疊纏繞,形成“同歸”二字的梵漢合文,字身泛著金紅交織的光澤,既透著佛法的慈悲,又藏著戰歌的激昂。“這……這是怎麼回事?”一名吐蕃將領喃喃自語,手中的馬刀險些脫手,“邪佛的誦經聲,怎麼會和大唐戰歌融合?”
王玄策心中一動,低頭看向自己的斷足——那道用佛血凝結的金線正劇烈震顫,順著金線望去,無數細微的音波絲線從四麵八方彙聚而來,儘數纏繞在金線上,如同被磁石吸引的鐵屑。他突然意識到,這金線竟是天然的音波導體!他強忍疼痛,調動內力注入金線,瞬間將所有音波絲線串聯起來,眼前突然浮現出一幅清晰的圖景:黑玉佛陀的喉腔內部,竟卡著一枚青銅印信,印信上刻著的“鴻臚寺”三字,在音波的映照下格外醒目!
“是使團的通關文牒!”王玄策失聲驚呼,心臟猛地一縮。當年使團出使天竺,隨身攜帶的通關文牒由鴻臚寺簽發,印信更是太宗皇帝親賜的信物,沒想到竟被這邪佛吞入喉中!難怪此前鼓陣的魔音中總夾雜著微弱的漢音,想來是印信中的大唐氣韻,一直在默默抵抗著邪術的侵蝕。
“蔣校尉!用陌刀刺入佛陀的聲紋!”王玄策厲聲下令,手指指向佛陀喉間——那裡的玉質皮膚因音波震動,正泛著淡淡的紅光,正是聲紋彙聚的核心,“小心些,彆損壞了印信!”蔣師仁立刻領命,抽出陌刀,刀刃上的《樂經》圖譜再次亮起,他屏住呼吸,將刀尖對準佛陀喉間的紅光處,緩緩刺入。
刀刃切入玉質皮膚的瞬間,沒有發出刺耳的碎裂聲,反而如同刺入棉花般輕柔。蔣師仁隻覺刀尖觸到了柔軟的物體,他小心翼翼地轉動刀柄,輕輕一挑——刀尖帶出的不是金屬印信,而是一團褐色的物體,外層包裹著乾枯的皮膚,內裡隱約可見細小的血管紋路。眾人湊近一看,竟是一截保存完好的聲帶,隻是早已失去血色,如同被製成木乃伊的器官,聲帶表麵用梵文刻著四個細小的字:“佛法無嗔”。
“是玄奘法師的聲帶!”王玄策一眼認出,這截聲帶的肌理與他曾在長安見過的玄奘法師畫像極為相似,更重要的是,“佛法無嗔”四字,正是玄奘法師畢生奉行的戒律。他突然明白,天竺人不僅偷了使團的通關文牒,還殘忍地取走了玄奘法師圓寂後的聲帶,將其藏在邪佛體內,試圖用佛法的力量壓製魔音的戾氣,卻沒想到反而讓佛法與漢音產生了共鳴。
蔣師仁緊握陌刀,雙目赤紅,指節因用力而泛白:“這群畜生!連玄奘法師的遺骨都不放過,今日定要讓他們血債血償!”他正欲將聲帶收好,空中突然閃過一道金光——那是銅佛最後的一塊殘片,此前一直藏在佛陀的發髻中,此刻突然炸裂開來,金色的佛血如同暴雨般灑落,儘數澆在“同歸”二字的梵漢合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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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文被佛血染成純金之色,字身突然劇烈震顫,發出一陣清越的鳴響,隨後便化作無數金色的光點,消散在空氣中。更詭異的是,所有聲音都在這一刻突然消失——唐軍的誦唱聲、將士的呼吸聲、風沙的呼嘯聲,甚至連自己的心跳聲都聽不到,天地間隻剩下絕對的靜默,仿佛時間都被凍結。
眾人下意識地捂住耳朵,卻什麼也聽不到,隻能看到彼此驚恐的眼神。王玄策心中警鈴大作,他知道這種絕對的靜默比任何魔音都要危險,可他剛想開口提醒,卻發現自己也發不出任何聲音。就在此時,他突然感覺到一陣微弱的震動——不是來自地麵,而是來自黑玉佛陀的胸口!
他緩緩靠近佛陀,將耳朵貼在冰冷的玉質皮膚上,瞬間僵在原地——在絕對的靜默中,佛陀胸口傳來清晰而有力的心跳聲!“咚、咚、咚”,每一次跳動都沉穩而規律,如同沉睡的巨人正在蘇醒。王玄策猛地後退,拔出腰間的短劍,毫不猶豫地刺向佛陀的胸口——玉質皮膚應聲碎裂,露出裡麵的景象,所有人都驚呆了。
佛陀的胸腔內部,並非預想中的玉石或金屬,而是一個用金蠶絲編織的軟甲,軟甲包裹著一個蜷縮的人影。那人穿著殘破的唐軍服飾,頭發花白,臉上布滿皺紋,卻呼吸平穩,胸口隨著心跳微微起伏——竟是個活生生的人!更令人震驚的是,那人脖頸間掛著一枚玉佩,玉佩上刻著的“玄”字,與王玄策腰間的玉佩一模一樣!
“是……是玄老叔!”王玄策踉蹌著上前,淚水瞬間模糊了雙眼。玄老叔是當年使團的副使,也是他的遠房叔父,當年使團遇襲時,所有人都以為他已經戰死,沒想到竟被藏在黑玉佛陀的胸腔裡,存活至今!他顫抖著伸出手,想要解開金蠶絲軟甲,卻發現軟甲上纏著無數細微的金線,與佛陀體內的音波絲線相連,顯然是被人用邪術控製著。
蔣師仁立刻上前,用陌刀小心翼翼地割斷金線,金蠶絲軟甲失去支撐,緩緩展開。玄老叔緩緩睜開眼睛,看到王玄策的瞬間,渾濁的眼中流下兩行淚水,他張了張嘴,卻發不出聲音——顯然,他的聲帶早已被人破壞,隻能用眼神傳遞著複雜的情緒。
王玄策將玄老叔輕輕抱起,心中既激動又憤怒。激動的是,使團終於還有人活著,還能還原當年遇襲的真相;憤怒的是,天竺人竟用如此殘忍的方式囚禁玄老叔,甚至將他藏在邪佛體內,用他的生命力維持鼓陣的運轉。他抬頭望向遠方,北天竺的天空漸漸亮了起來,可他知道,這場複仇之路還遠遠沒有結束——那些策劃了使團慘案、褻瀆佛法與漢魂的天竺勢力,還在等待著他們的征討。
絕對的靜默漸漸散去,風聲、呼吸聲、心跳聲重新回到天地間,唯有黑玉佛陀的殘骸依舊靜靜躺在地上,空洞的胸腔仿佛在無聲地訴說著天竺人的罪惡。王玄策抱著玄老叔,轉身對蔣師仁說道:“蔣校尉,傳令下去,休整一日,明日繼續進軍。我們不僅要為使團兄弟報仇,還要將玄老叔帶回長安,讓他親眼看到,大唐的威嚴,絕不會被任何勢力踐踏!”
蔣師仁用力點頭,高聲喊道:“遵命!王正使!”聲音在晨曦中回蕩,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唐軍將士與聯軍騎兵紛紛舉起兵器,齊聲高呼,聲浪再次席卷大地,將複仇的誓言,刻進了北天竺的每一寸土地。
第五節:真言現世
晨曦徹底驅散了黃沙,將黑玉佛陀的殘骸照得纖毫畢現。王玄策抱著玄老叔緩緩起身,斷足處的金線仍在微微發燙,方才從佛陀胸腔內感受到的心跳聲,此刻仿佛還在耳邊回響。蔣師仁已命人將玄老叔安置在氈帳中,此刻正手持陌刀守在佛陀殘骸旁,刀刃上的《樂經》圖譜隨著晨光流轉,像是在警惕著潛在的危險。
“王正使,玄老叔暫無性命之憂,隻是多年被邪術禁錮,身體虛弱得很。”蔣師仁迎上前,聲音壓得極低,“屬下剛才檢查佛陀殘骸時,發現它的心臟位置有異樣,像是藏著什麼東西。”王玄策點點頭,目光落在佛陀空蕩蕩的胸腔——那裡的金蠶絲軟甲已被移除,露出深黑色的空洞,空洞深處隱約泛著微弱的金光,與他斷足處的金線產生著奇妙的呼應。
他緩步走近,深吸一口氣,將斷足處的金線猛地抽出——那金線沾染了佛血與音波之力,此刻已變得堅韌如鋼,泛著淡淡的金芒。王玄策握住金線末端,對準佛陀心臟位置的金光處,狠狠刺入。金線穿透黑色空洞的瞬間,沒有遇到任何阻礙,反而傳來一陣輕柔的拉扯感,像是有什麼東西正順著金線往外湧動。
“小心!”蔣師仁握緊陌刀,警惕地盯著空洞,生怕再出現詭異的術法。王玄策咬緊牙關,猛地發力拉扯金線,隨著一陣輕微的“簌簌”聲,一卷泛黃的經卷被緩緩扯出——那經卷用絲綢製成,邊緣雖已磨損,卻依舊完好,上麵用梵漢兩種文字密密麻麻地寫滿了經文,字體工整秀麗,梵文蒼勁有力,漢文飄逸流暢,正是失傳已久的《大般若經》真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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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是《大般若經》!”王玄策雙手顫抖地捧著經卷,眼中滿是震撼。《大般若經》乃玄奘法師西天取經的核心典籍之一,當年法師譯經時,僅留下三部抄本,一部藏於長安大雁塔,一部贈予吐蕃讚普,還有一部下落不明,沒想到竟被藏在黑玉佛陀的心臟位置!經卷封麵用金粉寫著“大唐玄奘奉詔譯”,墨跡雖已淡去,卻依舊能感受到玄奘法師譯經時的虔誠與專注。
蔣師仁湊近查看,越看越心驚:“王正使,這經卷不僅是真跡,恐怕還藏著破解邪術的關鍵!你看這經文的排版,梵漢雙文相互對應,像是在傳遞某種信息。”王玄策點點頭,正欲展開經卷細讀,遠處突然傳來一陣異響——那些早已冷卻的銅佛熔液,竟重新開始沸騰,泛著詭異的金紅色,朝著佛陀殘骸的方向流動。
“不好!銅佛要重組!”王玄策厲聲喊道,將經卷遞向蔣師仁,“快,用陌刀劈開經卷!這經卷定能壓製邪術!”蔣師仁毫不猶豫地接過經卷,雙手握住陌刀刀柄,刀刃上的《樂經》圖譜驟然亮起,與經卷上的經文產生共鳴。他深吸一口氣,猛地揮刀劈下——刀氣如長虹貫日,精準地劈在經卷中央,卻沒有將經卷劈碎,反而震出無數金色的光點。
那些光點在空中彙聚,漸漸凝成三百顆圓潤的佛牙舍利——每顆舍利通體潔白,泛著柔和的金光,表麵都用梵文刻著“大唐玄奘譯”的落款,正是玄奘法師當年親自主持供奉的佛牙舍利!舍利在空中懸浮著,形成一個圓形的法陣,將重新沸騰的銅佛熔液牢牢困住,不讓其靠近佛陀殘骸半步。
銅佛熔液在法陣中劇烈翻滾,發出“滋滋”的聲響,漸漸化作一縷縷金色的粉末,在空中飄散。就在銅佛徹底消散的前一刻,所有金粉突然停止飄散,在空中凝聚成八個金色的大字,如同烙印般刻在天地間:“魔音障耳,真言誅心”。這八個字正是破解整個鼓陣的終極啟示——此前的魔音不過是迷惑人心的表象,唯有蘊含佛法與漢魂的真言,才能真正誅滅邪術的根源。
眾人凝視著空中的金色大字,心中豁然開朗。王玄策想起此前《心經》梵唱中和魔音、《秦王破陣樂》壓製鼓陣、《詩經·無衣》引發共振,每一次破局,都是依靠著蘊含大唐氣韻與佛法慈悲的“真言”,而非單純的武力對抗。他正欲開口,卻見破碎的鼓架突然亮起一道柔和的白光,白光中漸漸浮現出一道女子的身影。
那女子身著大唐宮裝,頭戴金步搖,麵容溫婉端莊,正是遠嫁吐蕃的文成公主!她手中捧著一卷燃燒的《心經》,火焰泛著溫暖的金光,沒有絲毫灼熱感,反而像一盞明燈,照亮了佛陀殘骸下方的地麵——那裡竟隱藏著一道暗門,暗門下方是幽深的地宮,隱約能看到地宮深處擺放著無數青銅器物,正是當年使團被搶走的貢品!
“文成公主……”王玄策喃喃自語,眼中滿是崇敬。文成公主遠嫁吐蕃後,不僅帶去了大唐的文化與技術,還時刻牽掛著大唐與西域、天竺的邦交,當年設計反製鼓譜,想必也是為了防備天竺邪術,保護大唐使者。此刻她手中燃燒的《心經》,正是打開地宮的鑰匙,也是指引眾人找回貢品、徹底清算冤屈的明燈。
文成公主的身影在空中停留片刻,目光溫和地掃過眾人,隨後緩緩消散,隻留下燃燒的《心經》懸浮在暗門上方,火焰越來越亮,將地宮的通道照得清清楚楚。蔣師仁走上前,伸手觸碰暗門,暗門應聲而開,一股塵封已久的氣息撲麵而來,地宮深處擺放的貢品在火光的映照下,泛著耀眼的光澤——有太宗皇帝賜予天竺國王的黃金酒器,有鴻臚寺簽發的通關文牒副本,還有使團成員隨身攜帶的家書與信物。
“找到了……終於找到了……”王玄策緩步走下地宮台階,手指輕輕拂過一件青銅酒器,酒器上刻著的“大唐貞觀年製”字樣,讓他想起當年使團出發時的場景。二十八名使團成員,帶著大唐的善意與禮物出使天竺,卻慘遭殺害,貢品被搶,如今終於在文成公主的指引下,找回了這些珍貴的信物,也找到了當年慘案的關鍵證據。
蔣師仁跟在地宮深處,看著眼前的貢品,眼中滿是感慨:“王正使,有了這些貢品和玄老叔的證詞,我們就能向天竺諸國問責,讓那些參與慘案的勢力付出代價!”王玄策點點頭,抬頭望向地宮上方的火光,心中默念:玄奘法師、文成公主、使團的兄弟們,你們的心願,我們終於要實現了。
燃燒的《心經》依舊懸浮在空中,火焰照亮了每個人的臉龐,也照亮了複仇之路的終點。黑玉佛陀的殘骸早已失去所有邪力,鼓陣的魔音徹底消散,北天竺的晨光中,隻剩下大唐將士與聯軍騎兵堅定的身影,以及地宮深處那些見證著冤屈與正義的貢品。
這場圍繞金鼓展開的戰鬥,終於落下帷幕。但王玄策知道,這並非結束——他們還要帶著玄老叔與貢品返回長安,向太宗皇帝複命;還要征討那些參與使團慘案的天竺勢力,讓他們為自己的罪行付出血的代價;還要將大唐的威嚴與正義,傳遍整個天竺大地,讓所有人都知道,犯我大唐者,雖遠必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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