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城門內應_鐵血使節:一人滅一國_笔趣阁阅读小说网 

第22章 城門內應(1 / 2)

第一節:金鑰現世

鍵陀羅王城的輪廓在殘陽下如蟄伏的巨獸,青黑色城牆爬滿乾涸的血痕,曾鑲嵌在牆縫裡的金箔早已被戰火剝蝕,隻餘下斑駁的凹痕,像極了天竺兵卒臨死前圓睜的眼。王玄策勒住胯下吐蕃戰馬的韁繩,粗糙的皮革在掌心磨出灼熱的痛感,他低頭看向自己空蕩蕩的右褲管——半截木屐踩在碎石地上,斷足處的麻布繃帶早已被汗漬浸透,隱隱滲出暗紅的血印。身後,八千餘騎人馬列成扇形陣列,吐蕃騎兵的氆氌長袍在風裡翻飛,泥婆羅士兵的藤甲上還沾著沿途山林的腐葉,陌刀隊的金屬甲片碰撞聲整齊劃一,在寂靜的曠野裡敲出令人心悸的節奏。

“王正使,”蔣師仁的聲音從左側傳來,他勒馬靠近,陌刀斜背在身後,刀柄上的紅綢被風吹得獵獵作響,“斥候回報,城門緊閉三個時辰了,城樓上連個哨兵的影子都沒見著,怕不是有詐。”

王玄策抬手按住腰間的橫刀,目光掃過城門上方的城樓——曾經懸掛天竺王旗的旗杆如今隻剩下半截斷木,幾隻烏鴉落在上麵,發出沙啞的啼叫。“當年鴻臚寺密探傳信,說鍵陀羅城內有咱們的人,暗號是《秦王破陣樂》的鼓點。”他頓了頓,指節因用力而泛白,“咱們從吐蕃借了一千二百騎,泥婆羅調了七千精銳,奔襲三個月,就是為了替使團的兄弟報仇,這城門,必須今天破。”

話音剛落,一陣風突然從城門方向吹來,裹挾著城垣裡腐朽的塵土味。眾人還沒反應過來,就聽見“吱呀——”一聲悠長的響動,青銅城門竟自行向兩側開啟,縫隙逐漸擴大到能容一人通過,門軸轉動的聲音古怪又熟悉,像是有人在暗處敲擊戰鼓,咚、咚、咚——節奏沉穩,赫然是《秦王破陣樂》裡“將軍令”的鼓點。

“戒備!”蔣師仁厲聲喝道,陌刀“唰”地出鞘,寒光映亮他緊繃的側臉。吐蕃騎兵立刻舉起長弓,箭尖對準城門縫隙,泥婆羅士兵握緊手中的長矛,藤甲碰撞聲瞬間密集起來。

王玄策卻擺了擺手,眼神裡閃過一絲銳光:“彆慌,是暗號。”他翻身下馬,木屐在地上磕出清脆的聲響,斷足的不便讓他每走一步都有些踉蹌,蔣師仁連忙上前想扶,卻被他抬手拒絕。“我自己來。”

他一步步走向城門,陰影逐漸籠罩下來,城門內側的銅鏽在暮色裡泛著青綠色的光。剛踏入陰影的瞬間,頭頂突然傳來“哢嗒”一聲輕響,緊接著,半枚鎏金鑰匙從城門夾層裡掉落,在空中劃出一道金色的弧線,“當啷”一聲砸在王玄策腳邊。

王玄策彎腰撿起鑰匙,指尖觸到冰涼的金屬,匙齒上刻著細密的紋路——不是天竺常用的梵文,而是鴻臚寺密探獨有的聯絡暗號:左邊三豎代表“唐”,右邊兩橫代表“應”,合起來正是“唐應”二字。“是自己人!”他攥緊鑰匙,轉身對蔣師仁喊道。

蔣師仁鬆了口氣,提著陌刀快步上前,目光掃過城門上密密麻麻的銅釘——那些銅釘足有拳頭大小,表麵覆蓋著厚厚的銅鏽,看起來早已鏽蝕不堪。“王正使,這城門怕是被做了手腳,我試試它的底細。”話音未落,他手臂發力,陌刀帶著風聲劈向最中間的一枚銅釘,刀刃與銅釘碰撞的瞬間,發出“當”的巨響,震得周圍人耳膜發疼。

眾人原以為銅釘會被劈斷,或是銅鏽簌簌掉落,可沒想到,隨著這一擊,從銅釘縫隙裡竟震落下來無數片狀物,密密麻麻地落在地上。蔣師仁俯身撿起一片,借著暮色仔細一看,臉色驟然沉了下來——那不是銅鏽,而是一片帶血的指甲,指甲邊緣還沾著乾涸的皮肉,指甲蓋上用針尖刻著細小的漢字,是一個“李”字。

“是唐軍工匠的名字!”王玄策也蹲下身,撿起幾片指甲,每一片上都刻著不同的姓氏,“張、王、劉、陳……這些都是當年隨使團來天竺的工匠,他們……”他的聲音頓住,指尖微微顫抖,當年使團被天竺兵卒圍困時,工匠們寧死不降,最後下落不明,如今看來,竟是被敵人折磨致死,指甲還被硬生生剝下,嵌在了城門裡。

泥婆羅士兵看到這一幕,紛紛握緊了長矛,吐蕃騎兵的呼吸也變得粗重起來,複仇的怒火在每個人眼底燃燒。蔣師仁將指甲攥在掌心,指節泛白,陌刀在手裡轉了個圈,刀刃指向城樓:“王正使,這群畜生!今日定要踏平此城,為工匠兄弟報仇!”

王玄策深吸一口氣,壓下心頭的激蕩,目光落在城門中央的鎖眼上——那鎖眼足有拳頭大小,裡麵黑漆漆的,像是一張吞噬生命的嘴。他突然想起什麼,從懷裡掏出一個布包,小心翼翼地打開——裡麵是半枚銅佛殘核,佛身早已被烈火焚燒得焦黑,隻剩下胸口的一小塊,佛血凝固在殘核表麵,呈暗紅色。

“這是當年文成公主途經鍵陀羅時,親自供奉的銅佛,後來城破,佛被損毀,密探拚死才帶出這半枚殘核,說關鍵時刻能派上用場。”王玄策捧著殘核,緩緩走向鎖眼,“如今鑰匙現世,暗號已應,該是它發揮作用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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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將銅佛殘核對準鎖眼,輕輕推入。就在殘核完全進入鎖眼的瞬間,殘核上凝固的佛血突然融化,順著鎖眼流了進去,與之前掉落的鎏金鑰匙相遇。令人震驚的一幕發生了——佛血與金鑰匙接觸的瞬間,竟開始變色,從暗紅逐漸變成耀眼的金色,像融化的黃金般包裹住鑰匙,緊接著,金色的液體順著鎖眼邊緣滲出,在城門上凝結成四個清晰的漢字:未時三刻。

“是文成公主的筆跡!”蔣師仁失聲喊道,他曾在長安見過文成公主的墨寶,這筆跡飄逸又不失剛勁,絕不會錯。當年文成公主遠嫁吐蕃,途經天竺時曾在鍵陀羅停留,想必是早已料到此地可能有變故,才在門閂暗刻下時間,等待唐軍前來。

王玄策抬頭看向天色,夕陽正逐漸西沉,按照時辰推算,再過片刻就是未時三刻。他剛想開口,突然聽見城樓上傳來號角聲——“嗚——嗚——嗚——咚——咚——”三長兩短,節奏清晰,正是當年長安禁軍的內應信號!

眾人瞬間屏住呼吸,目光齊刷刷地投向城樓。隻見城樓的陰影裡,突然探出一個腦袋,那人穿著天竺兵卒的服飾,卻對著下方的唐軍用力揮手,嘴裡還無聲地喊著什麼。王玄策認出那人衣襟上彆著的一枚銅片——那是鴻臚寺密探的信物!

“是自己人!”王玄策激動地喊道,斷足的疼痛仿佛都減輕了幾分,“蔣校尉,通知下去,未時三刻一到,立刻攻城!城內的兄弟會接應我們!”

蔣師仁立刻轉身,對著身後的八千餘騎人馬高聲傳令:“吐蕃騎兵左翼包抄,防止敵人從側門突圍!泥婆羅兄弟右翼列陣,準備衝擊城門!陌刀隊隨我居中,待城門全開,率先入城!”

吐蕃騎兵統領立刻拔出腰間的彎刀,高聲應和:“遵令!”一千二百騎吐蕃騎兵立刻調轉馬頭,向著城門左側的小巷奔去,馬蹄聲在石板路上敲出急促的節奏。泥婆羅將領也舉起長矛,七千精銳士兵列成整齊的方陣,一步步向著城門逼近,藤甲在暮色裡泛著冷光。

王玄策站在城門下,手裡緊緊攥著那半枚鎏金鑰匙,目光緊盯著城樓。號角聲還在繼續,三長兩短的節奏不斷重複,像是在為唐軍加油鼓勁。他能想象到,城內的密探此刻正冒著生命危險,在暗處觀察著城外的動靜,等待著進攻的信號。

未時三刻的時辰越來越近,夕陽的最後一縷餘暉灑在城牆上,將血痕染成金色。王玄策深吸一口氣,拔出腰間的橫刀,刀刃指向城門:“兄弟們!三年前,天竺賊子殺我使團,辱我工匠,此仇不共戴天!今日,咱們借吐蕃、泥婆羅之力,率八千鐵騎,踏平鍵陀羅!為死難的兄弟報仇!”

“報仇!報仇!報仇!”八千餘騎人馬齊聲呐喊,聲音震徹雲霄,連城樓的烏鴉都被驚得四散飛逃。蔣師仁舉起陌刀,寒光映亮他的眼睛:“王正使,時辰到了!”

王玄策點頭,將鎏金鑰匙對準鎖眼,輕輕插入——“哢嗒”一聲輕響,鑰匙與鎖芯完美契合。他轉動鑰匙,城門內側傳來齒輪轉動的聲音,原本隻開啟一道縫隙的青銅城門,開始緩緩向兩側打開,越來越寬,直到能容數騎並行。

城樓上傳來密探的歡呼聲,那人從陰影裡跳出來,揮舞著唐軍的旗幟,對著下方大喊:“城內敵人主力都在西城門,這裡隻有少量守軍,兄弟們快衝!”

“衝啊!”蔣師仁率先策馬,陌刀在手裡一揮,劈向城門內側衝出來的幾個天竺兵卒。吐蕃騎兵緊隨其後,彎刀閃爍著寒光,泥婆羅士兵的長矛如林,向著城內殺去。王玄策也翻身上馬,雖然斷了一足,但握著橫刀的手依舊穩如泰山,他跟在隊伍後麵,目光掃過城內的街道——那些曾經繁華的商鋪如今早已殘破不堪,路邊還能看到唐軍士兵的骸骨,複仇的火焰在他心底熊熊燃燒。

城門內的戰鬥很快打響,唐軍與吐蕃、泥婆羅聯軍士氣如虹,天竺守軍本就人心惶惶,又被內應牽製,根本抵擋不住聯軍的衝擊。蔣師仁的陌刀所向披靡,每一刀下去都能斬殺一名敵人,吐蕃騎兵的箭術精準,泥婆羅士兵的長矛更是讓敵人聞風喪膽。

王玄策勒馬站在城門中央,看著聯軍像潮水般湧入城內,斷足處的疼痛再次傳來,但他的臉上卻露出了笑容。鑰匙現世,暗號呼應,內應已動,這場複仇之戰,他們終於迎來了勝利的曙光。城樓的號角聲還在繼續,三長兩短的節奏裡,滿是希望與熱血,回蕩在鍵陀羅王城的上空,也回蕩在每個唐軍將士的心裡。

第二節:血磚密碼

聯軍湧入鍵陀羅王城城門的瞬間,暮色已沉得徹底,唯有一輪血色圓月從雲層後探出頭,將青石板路染成暗紅,像是剛凝固的血。王玄策勒住馬韁,斷足踩著馬鐙微微發力,木屐與金屬碰撞的輕響在喧囂的戰場邊緣格外清晰。他目光掃過城門內側的甬道——這條甬道寬足丈餘,兩側是丈高的夯土牆,牆麵布滿箭孔,地磚則是一尺見方的青灰磚,磚縫裡嵌著暗紅的汙漬,湊近便能聞到陳年血鏽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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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正使,前方就是內城甕城,斥候探到裡麵埋了絆馬索,還設了箭樓!”蔣師仁提著染血的陌刀策馬而來,刀刃上的血珠順著刀尖滴落,在青石板上砸出細小的血花。他剛要下令讓陌刀隊清理障礙,卻見王玄策翻身下馬,一瘸一拐地走向甬道中央的地磚。

“蔣校尉,你看這地磚。”王玄策蹲下身,指尖撫過磚麵,青灰磚表麵看似平整,實則布滿細微的裂紋,裂紋走勢古怪,不像是自然風化形成。他忽然想起鴻臚寺密探傳信裡的一句話:“磚藏兵策,血啟迷津”,心頭一動,抬起斷足,對著地磚邊緣用力一踢。

“咚”的一聲悶響,地磚竟應聲翹起一角。王玄策伸手扣住磚邊,猛地向上一掀,整塊青灰磚被翻了過來——磚背原本散落的褐斑在月光下突然亮起,像是被注入了生命,沿著磚麵的紋路緩緩重組。不過瞬息之間,褐斑竟連成了清晰的字跡與圖樣,正是《衛公兵法》中早已失傳的“穴攻篇”殘頁!

殘頁上詳細繪製著挖掘地道、突破城防的圖譜,旁邊還標注著注解:“甕城之下三尺,有暗渠通內城,可容五騎並行”。蔣師仁湊過來細看,眼中滿是震驚:“《衛公兵法》!當年李靖大將軍所著,失傳百年竟藏在此地!王正使,有了這殘頁,咱們攻破內城易如反掌!”

王玄策卻沒有放鬆,他目光掃過周圍的地磚,沉聲道:“既然這一塊藏了殘頁,其他地磚未必沒有玄機。蔣校尉,用你的陌刀試試磚縫。”

蔣師仁立刻應道:“遵令!”他握緊陌刀,手臂運力,刀刃貼著相鄰地磚的縫隙輕輕一劈。“錚”的一聲脆響,刀氣順著磚縫滲入,地磚下方突然傳來“嘩啦啦”的響動,七枚青銅卦錢從磚縫裡彈了出來,在空中翻轉著落下,“當啷啷”地砸在青石板上。

眾人圍攏過來,借著血月的光細看——這七枚卦錢通體青黑,邊緣布滿銅綠,錢文卻清晰可辨,正麵是“乾、坤、震、巽、坎、離、艮、兌”八卦符號,背麵則刻著不同的時辰。王玄策撿起一枚,指尖摩挲著錢文,忽然發現卦錢背麵的時辰似乎能連成規律:“子時三刻、寅時一刻、辰時五刻……”

“是守軍換崗的時辰!”蔣師仁突然反應過來,他曾在長安禁軍服役,對守軍換崗的規律再熟悉不過,“每兩個時辰換一次崗,每次換崗間隙有一炷香的空當,咱們隻要掐準這個時間,就能避開箭樓的守衛!”

王玄策點頭,目光落在之前從鎖眼裡取出的銅佛殘核上——殘核經過佛血浸染,此刻表麵泛著淡淡的金光。他忽然想起文成公主留下的“未時三刻”暗號,或許這銅佛殘核還有其他用處。他拿起銅佛殘核,對著七枚青銅卦錢輕輕一按,殘核上的金光瞬間滲入卦錢。

下一秒,甬道內所有的青灰磚突然同時翻轉,磚背的紋路與圖案在空中連成一片,竟組成了一幅完整的密道圖!密道圖用梵漢雙文標注,清晰地顯示出內城的布防:箭樓的位置、絆馬索的埋設點、守軍的營房,甚至連糧倉與軍械庫的所在都標注得一清二楚。

“太好了!有了這密道圖,咱們就能直搗黃龍!”泥婆羅將領興奮地喊道,舉起長矛對著天空揮舞,身後的七千泥婆羅士兵也跟著歡呼起來。吐蕃騎兵統領也笑著拍了拍王玄策的肩膀:“王正使果然足智多謀,這場仗,咱們贏定了!”

就在這時,甬道儘頭傳來整齊的腳步聲,一隊天竺巡邏兵舉著火把走了過來,足有五十餘人,手裡握著彎刀與長矛,火把的光映亮他們臉上的凶光。“有敵人!”吐蕃騎兵立刻舉起長弓,箭尖對準巡邏兵,泥婆羅士兵也握緊長矛,隨時準備衝鋒。

蔣師仁將陌刀橫在胸前,沉聲道:“王正使,我來解決他們!”他剛要衝上去,卻見那隊巡邏兵突然停下腳步,為首的天竺兵卒突然抬手,對著身後的士兵做了個奇怪的手勢。緊接著,令人震驚的一幕發生了——五十餘名天竺兵卒同時撕開戰袍,露出裡麵的唐式軟甲!

軟甲是長安工坊特製的樣式,用麻布與鐵片縫製而成,輕便又耐磨。更令人驚喜的是,每個兵卒的心口位置,都縫著一枚巴掌大小的護心鏡,護心鏡上刻著纏枝蓮紋,邊緣還鑲嵌著細小的綠鬆石——正是當年文成公主途經天竺時,賞賜給唐軍工匠與密探的護心鏡!

“是自己人!”為首的兵卒快步走上前,對著王玄策單膝跪地,聲音帶著激動的顫抖,“屬下是鴻臚寺密探李三,奉密探統領之命,率五十名兄弟潛伏在巡邏隊中,等候王正使到來!”

王玄策連忙上前扶起他,目光掃過五十名密探,他們臉上或多或少都帶著傷痕,顯然這些年在天竺潛伏,吃了不少苦。“辛苦各位兄弟了!”王玄策的聲音有些哽咽,“今日咱們裡應外合,定要為使團的兄弟報仇!”

五十名密探齊聲應道:“願隨王正使赴湯蹈火!”

就在這時,城頭突然傳來一陣詭異的風聲,緊接著,一道黑色的虛影從城頭升起——那是一尊黑玉佛陀的虛影,足有丈高,佛陀麵容猙獰,雙眼泛著綠光,對著下方的聯軍緩緩舉起右手。周圍的空氣瞬間變得冰冷,天竺守軍的呐喊聲突然消失,連火把的火焰都變得微弱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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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天竺的邪術!”李三臉色驟變,“這黑玉佛陀是他們的鎮城邪物,據說能吸人魂魄!”

眾人臉色凝重起來,看著黑玉佛陀的虛影越來越清晰,一股無形的壓力籠罩下來。蔣師仁握緊陌刀,卻發現刀刃竟開始微微顫抖,像是被虛影的力量壓製。王玄策也皺起眉頭,他知道這邪術非同小可,若是不能破解,聯軍恐怕會損失慘重。

就在黑玉佛陀的虛影即將落下右手的瞬間,李三突然喊道:“用護心鏡!文成公主曾說,護心鏡能破邪祟!”

五十名密探立刻反應過來,同時抬手捂住心口的護心鏡,將護心鏡對準黑玉佛陀的虛影。血月的光落在護心鏡上,反射出一道道金色的光束,五十道光束彙聚在一起,形成一道耀眼的光柱,對著黑玉佛陀的虛影射去。

“滋啦——”一聲刺耳的聲響,光柱與黑玉佛陀的虛影碰撞在一起,虛影劇烈地顫抖起來,綠光閃爍不定。緊接著,令人震驚的一幕發生了——黑玉佛陀的虛影上,竟被光束灼出七個孔洞,孔洞越來越大,虛影的輪廓逐漸變得模糊。

“有效!”蔣師仁興奮地喊道,“兄弟們,都把兵器上的反光對準虛影!”

聯軍士兵立刻照做,陌刀、長矛、彎刀的金屬表麵反射出月光與火光,無數道光束彙聚在一起,再次對著黑玉佛陀的虛影射去。這一次,虛影再也支撐不住,發出一聲淒厲的尖叫,化作點點黑煙消散在空氣中。

城頭的邪術被破,天竺守軍的士氣瞬間崩潰,有的扔下兵器逃跑,有的則跪地投降。王玄策看著眼前的景象,握緊了手中的銅佛殘核,目光堅定地看向內城的方向:“蔣校尉,李三兄弟,傳令下去,按照密道圖的指引,即刻進攻內城!務必在天亮前,拿下鍵陀羅王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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