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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人震驚的一幕出現了:那些被金粉觸碰的藤甲兵,傷口處竟開始長出金色的菌絲,菌絲迅速蔓延,在他們身上織成一張細密的菌網。更神奇的是,菌網在空中投射出一幕幕影像——畫麵中,天竺貴族們圍坐在密室裡,手中捧著地圖,正在密謀如何用藤甲鎖江阻攔唐軍,甚至提及要將去年俘獲的唐軍密探儘數處決,用他們的頭發編織發索,以此羞辱大唐。影像最後,一個穿著吐蕃貴族服飾的人出現在畫麵中,與天竺貴族舉杯盟誓,顯然就是勾結天竺的吐蕃內奸。
“好一個神異的金粉!”蔣師仁看得目瞪口呆,隨即怒火中燒,“這些天竺貴族,竟如此卑劣!”他握緊陌刀,正欲下令進攻,河底突然傳來一陣異動,水麵泛起巨大的漩渦,七具穿著藤甲的屍體從漩渦中浮出,順著水流漂到岸邊。
王玄策快步上前,蹲下身子查看屍體。這些藤甲與之前漂來的殘骸一致,隻是屍體的脊柱處都插著一張卷起的紙卷。他用青銅藥鐮小心翼翼地挑出紙卷,展開後發現,紙卷竟是用《蘭亭序》的摹本寫成,上麵的字跡雖有些模糊,卻能辨認出是唐軍密探的筆跡——內容是爆破密令,詳細標注了天竺人在河底埋設的炸藥位置,以及引爆的時間,落款處還蓋著唐軍密探的印章。
“是去年失蹤的密探!”王玄策的聲音帶著激動,“他們竟在死前將爆破密令藏在屍體裡,借著河水傳遞消息!”他抬頭望向申時的日影,此刻已到申時正,河對岸的天竺兵因菌網投射的影像陷入混亂,正是進攻的最佳時機。
“蔣校尉!”王玄策高聲喊道,將爆破密令遞給他,“立刻按密令位置,派工兵引爆河底炸藥,同時讓泥婆羅騎兵點燃火鷂,按‘火鷂渡河圖’發起進攻!”
蔣師仁接過密令,大聲應道:“末將領命!”轉身對著身後的士兵喊道,“工兵隊隨我去河底引爆炸藥!火鷂隊準備點火,聽我號令,即刻升空!”
片刻後,河底傳來“轟隆”的巨響,炸藥引爆的衝擊波將河水掀起數丈高,天竺人埋設的阻攔設施瞬間被炸毀。與此同時,數十隻綁著火硝的火鷂騰空而起,拖著長長的火尾掠過河麵,落在對岸的天竺陣中,引發一片混亂。泥婆羅騎兵趁機駕駛船隻,順著逆流陣的方向衝向渡口,吐蕃騎士則手持彎刀,砍斷剩餘的發索,為大軍開辟出一條暢通無阻的水路。
王玄策立於岸邊,看著大軍如潮水般渡殑伽河,心中感慨萬千。從藤甲殘骸中的《衛公兵法》,到符節裡的“申時斷索”,再到此刻的爆破密令與“火鷂渡河圖”,無數線索環環相扣,仿佛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助他們完成複仇大業。他握緊手中的青銅藥鐮,鐮身的金光與河麵的火光交相輝映,遠處天竺兵的哀嚎聲與唐軍的呐喊聲交織在一起,宣告著這場渡河之戰的勝利,也預示著複仇之路終於踏上了關鍵的一步。
第四節:火焚藤陣
申時的風裹挾著硝煙味掠過河麵,王玄策手持從密探屍體中取出的爆破密令,指尖懸著一支火折子。河對岸,天竺兵因菌網投射的密謀影像陷入混亂,不少藤甲兵丟棄兵器,神色惶恐地望著空中不斷閃爍的貴族密謀畫麵;而河底炸藥引爆的餘波尚未平息,水麵仍泛著渾濁的漣漪,恰好為接下來的行動掩蓋了動靜。
“王正使,工兵隊已按密令標記,在三百處藤索節點埋下火硝!”一名親兵單膝跪地稟報,聲音因激動微微發顫。王玄策點頭,將火折子湊近密令,泛黃的紙卷瞬間燃起火焰——這火焰並非尋常赤紅,而是透著一股清冷的碧色,正是太醫署特製的“淨世青焰”。當年文成公主攜帶此焰配方入吐蕃,本為消殺高原瘴氣,如今竟成了焚毀藤陣的利器。
火焰舔舐著密令上的字跡,奇妙的一幕隨之發生:河麵上三百處藤索節點突然同時爆燃,青焰順著藤索快速蔓延,如碧色遊龍般纏繞住整個藤陣。藤索遇火發出“劈啪”聲響,卻沒有黑煙冒出,反而散發出淡淡的草藥香氣——這正是“淨世青焰”的奇特之處,隻焚器物,不汙空氣,卻能將藤甲的堅韌纖維瞬間燒熔。
“好一個淨世青焰!”蔣師仁策馬立於船頭,陌刀在手中轉了個刀花,刀刃映著碧色火光,更顯凜冽。見前方火牆擋住去路,他大喝一聲,陌刀高舉過頭頂,凝聚全身力氣朝著火牆劈去。刀氣如一道白光穿透青焰,竟在火牆中震出一件銅製器物——那是一口青銅水鐘,鐘身刻著繁複的佛教經文,鐘口邊緣還掛著細小的銅鈴,正是當年玄奘法師帶回長安、後隨佛骨一同被天竺人劫掠的國寶。
青銅水鐘在空中翻轉,鐘錘從鐘內墜落,落在蔣師仁手中。眾人定睛一看,那鐘錘並非金屬所製,而是一根藤棍,上麵密密麻麻刻滿了小字——竟是當年使團遇害的二十八名唐軍姓名,每個名字都用尖銳器物刻入藤芯,字跡雖淺,卻透著刺骨的悲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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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兄們的名字...竟被刻在這裡!”蔣師仁攥緊藤棍,指節因用力而泛白,眼眶瞬間泛紅。他抬頭望向火牆,隻見最後一塊銅佛殘片從火中飛出,在空中炸裂,暗紅色的佛血如雨點般落下,恰好淋在青焰上。碧色火焰被佛血染成金色,在空中升騰、凝聚,竟漸漸組成一段文字——正是《唐律疏議》中“阻道罪”的全文,每一個字都如金鑄般清晰,在火幕中熠熠生輝。
“《唐律疏議》!”王玄策心中一震,這“阻道罪”正是針對攔截朝廷大軍、阻礙王師行軍的罪名,如今以這般方式顯現,無疑是對天竺人的終極審判。河對岸的天竺將領見狀,突然發出一陣哀嚎,他們慌亂地撕開身上的藤甲內襯,竟露出裡麵用血寫的字跡——那是一份份認罪書,上麵詳細記載了他們參與襲殺唐軍使團、劫掠佛骨、勾結吐蕃內奸的罪行,落款處還按著鮮紅的指印。
顯然,這些認罪書是有人事先藏在藤甲內襯中,或許是被脅迫的天竺士兵,或許是暗中支持大唐的天竺義士,此刻在金焰與經文的震懾下,終於暴露出來。認罪書仿佛被無形之力牽引,紛紛脫離藤甲,朝著火幕飛去。紙張穿過金焰,不僅沒有被燒毀,反而在火幕中展開、重疊,漸漸組成一個立體投影——那是長安皇城武庫的全貌,從兵器架上的陌刀、弩機,到庫房中的甲胄、火硝,每一處細節都與真實武庫分毫不差,甚至能看到武庫門上懸掛的“大唐神策軍器庫”匾額。
“這是...長安武庫!”一名曾在長安服役的吐蕃騎士失聲喊道,眼中滿是敬畏。天竺將領們則徹底崩潰,他們望著火幕中的武庫投影,又看著身邊不斷蔓延的金焰,深知大勢已去——大唐的威嚴不僅跨越山河,更以這般神異的方式降臨,他們的抵抗不過是徒勞。
“蔣校尉!傳令全軍,趁勢衝鋒!”王玄策拔出腰間佩刀,指著對岸的天竺陣地,聲音響徹河穀。蔣師仁立刻響應,將刻滿唐軍姓名的藤棍係在腰間,陌刀一揮,高聲下令:“吐蕃騎士左翼包抄!泥婆羅騎兵正麵突破!凡放下兵器者,暫免一死;負隅頑抗者,格殺勿論!”
號角聲再次響起,渡河的船隻如離弦之箭般衝向對岸。唐軍騎士們踩著尚未完全焚毀的藤甲殘骸,揮舞著刀劍衝入天竺陣中。金焰仍在燃燒,將河麵照得如同白晝,《唐律疏議》的經文在火幕中緩緩流轉,仿佛在見證這場正義的複仇。
王玄策踏上對岸的土地,腳下踩著被青焰燒熔的藤甲碎片,目光掃過戰場。天竺兵紛紛丟棄兵器跪地投降,少數負隅頑抗者很快被斬殺。他走到那口青銅水鐘旁,輕輕敲響鐘體,清脆的鐘聲在河穀中回蕩,像是在告慰當年遇害的使團弟兄。鐘錘上的唐軍姓名在火光下愈發清晰,王玄策伸手撫摸著那些名字,低聲道:“弟兄們,我們回來了,血債,今日必償。”
此時,蔣師仁押著幾名天竺將領走來,其中一人正是當年主導襲殺使團的天竺大將。那將領跪在地上,渾身顫抖,不敢抬頭看王玄策。王玄策指著火幕中的武庫投影,沉聲道:“你們劫掠大唐國寶,殺害大唐使團,今日又以卑劣手段阻攔王師,樁樁件件,皆犯我大唐律法。如今證據確鑿,你們還有何話可說?”
天竺將領張了張嘴,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隻能不斷磕頭求饒。王玄策不再看他,轉身望向遠方的天竺都城方向,眼中閃過堅定的光芒。火焚藤陣的勝利,隻是複仇之路的第一步,接下來,他們要攻入天竺腹地,奪回被劫掠的佛骨,讓所有參與襲殺使團的凶手,都付出應有的代價。
第五節:金藤歸唐
殑伽河的晚風裹著焦糊的藤屑掠過戰場,夕陽將西岸的唐軍陣列染成一片金紅。王玄策立於高崖邊緣,玄色錦袍下擺被風掀起,腰間懸著的青銅藥鐮與藤棍鐘錘輕輕碰撞,發出細碎的聲響。下方河穀中,投降的天竺兵正被按隊列看管,他們垂頭盯著腳下泛著餘溫的焦土,那裡還殘留著“淨世青焰”灼燒後的淡綠色痕跡,空氣中彌漫著草藥與炭灰交織的奇異氣息——那是這場渡河之戰留下的獨特印記,也是大唐威嚴降臨的證明。
突然,河麵傳來一陣低沉的嗡鳴,原本散落在兩岸的火光驟然異動。無論是殘留在藤甲殘骸上的碧色“淨世青焰”,還是懸浮在火幕中的金色佛火,竟如同被無形的力量牽引,齊齊朝著河心彙聚。火焰在空中旋轉升騰,形成一道丈高的光柱,光柱漸漸凝實,化作一道身著明光鎧的虛影。眾人屏息望去,那虛影肩披紫綾戰袍,手持銀槍,麵容剛毅如刀鑿,正是大唐開國名將、《衛公兵法》編撰者李靖的模樣!
“是衛國公!”一名曾在長安武庫見過李靖畫像的吐蕃騎士失聲驚呼,當即翻身下馬,朝著河心虛影跪拜。緊隨其後,八千餘騎人馬紛紛單膝跪地,甲胄碰撞聲在河穀中連綿不絕。李靖不僅是平定四方的戰神,更是大唐軍魂的象征,此刻他的虛影現身,無疑是對這支複仇之師最大的認可,也讓將士們心中的戰意愈發熾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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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靖虛影的目光緩緩掃過兩岸,仿佛能看穿時空的阻隔,將所有將士的赤誠儘收眼底。他抬起右手,從懷中取出一枚青銅兵符,兵符正麵刻著“衛公行軍符”五個篆字,背麵纏繞著雲紋與纏枝蓮圖案,正是當年李靖統兵時所用的信物。兵符被拋出的瞬間,突然爆發出刺眼的金光,在空中碎裂成三百道金索,如長虹貫日般橫亙在殑伽河上空。金索粗細均勻,表麵鐫刻著《衛公兵法》中的行軍布陣圖,從西岸渡口一直延伸到東岸密林,恰好將七處渡口連成一線,形成一座橫跨天塹的金色長橋。
“王正使,此乃天助我大唐!”蔣師仁快步走到王玄策身邊,陌刀在手中微微震顫,刀身殘留的火氣與金索的光芒相互映照,泛著奇異的光澤。王玄策深吸一口氣,握緊腰間的藤棍鐘錘——鐘錘上刻著的二十八名唐軍姓名在餘暉中格外清晰,他邁開腳步,踏上最中間的主索。斷足剛一接觸金索,體內那根伴隨多年的斷足金線便突然蘇醒,如靈蛇般竄出,順著金索快速蔓延。
金線掠過河麵,將之前從河底撈出的青銅水鐘、天竺將領的認罪書一一纏繞,帶著它們飛向雲端。青銅水鐘上的佛教經文與認罪書上的血字在高空相互交融,金色的光芒從文字間溢出,漸漸凝成一段蒼勁有力的篆書。王玄策仰頭望去,瞳孔驟然收縮——那竟是《衛公兵法》中失傳已久的終極篇章,“天塹既通,王師長驅”八個大字懸浮在雲端,金光萬丈,仿佛是李靖跨越千年,對這支遠征大軍的殷切囑托。
“衛公兵法終章...終於重現了!”王玄策的聲音帶著難以抑製的激動,去年他與蔣師仁在天竺密林拚死突圍時,曾無數次翻閱《衛公兵法》殘卷,渴望找到破局之法,如今不僅成功渡過殑伽河,更見證了兵法完整的模樣,所有的艱辛與犧牲,在這一刻都有了歸宿。
與此同時,蔣師仁握緊陌刀,將刀身對準東方——那是長安的方向。陌刀突然爆發出一股強大的吸力,將空氣中殘留的全部火氣儘數吸入刀身,刀刃先是變得赤紅如熔鐵,隨後緩緩冷卻,浮現出一行圓潤飽滿的楷書。將士們湊近細看,紛紛倒吸一口涼氣——那竟是太宗皇帝李世民《聖教序》中的金句,“萬裡坦途,兆民承澤”八個字與長安城內《聖教序》碑刻上的字跡分毫不差,仿佛是太宗親自提筆,為遠征的將士們送上最真摯的期許。
“是陛下的筆跡!”一名曾在長安東宮當值的親兵激動得聲音發顫,當即對著東方躬身行禮。蔣師仁舉起陌刀,朝著東方高聲喊道:“末將蔣師仁,定不負陛下所托!率部平定天竺,護我大唐萬裡疆土,讓兆民共享太平!”身後的八千騎兵也紛紛舉起兵器,齊聲呐喊,聲浪震得河麵泛起層層漣漪,連遠處棲息在密林的飛鳥都被驚得衝天而起,在夕陽下形成一片黑色的雲團。
就在此時,空中最後一塊銅佛殘片開始消散,化作漫天金粉,如細雨般灑落。金粉落在河麵的焦藤殘骸上,竟像是被烙鐵燙過一般,在焦黑的藤木上烙出八個金色大字:“藤障既破,唐道永昌”。這八個字筆畫工整,金光奪目,不僅是對這場渡河之戰的總結,更像是對大唐未來的預言——從此刻起,殑伽河的藤甲之障已被徹底摧毀,大唐的道路將永遠暢通無阻,直至四海歸一。
王玄策伸手接住一片飄落的金粉,金粉在他掌心化作一道微光,融入體內。他正欲開口,卻見東岸的藤甲殘骸堆中突然亮起一道道紅光。紅光中,三百麵濕透的唐軍戰旗緩緩升起,雖經河水浸泡,旗麵的紅色卻依舊鮮豔,上麵用金線繡的“將作監”三個字清晰如新,與之前藤甲上的暗記完全一致——這些正是去年使團遇害時,被天竺人奪走的戰旗,如今它們隨著藤甲殘骸一同重現,像是當年死去的弟兄們,以這樣的方式見證複仇的勝利,也以這樣的方式,重新歸隊。
“是弟兄們的戰旗!”蔣師仁快步上前,撫摸著一麵戰旗的邊緣,旗麵上還殘留著當年的暗紅色血跡,卻依舊透著大唐的威嚴。他將戰旗高高舉起,聲音哽咽卻堅定:“弟兄們,我們帶著戰旗,要去為你們報仇了!”
夕陽漸漸沉入西山,夜色開始籠罩河穀,三百道金索在夜色中泛著柔和的微光,三百麵唐軍戰旗在風中獵獵作響,“將作監”的字樣在夜色中格外醒目。王玄策轉身看向身後的八千騎兵,聲音沉穩而有力:“弟兄們,藤障已破,天塹已通!接下來,我們將長驅直入天竺腹地,奪回被劫掠的佛骨,懲治所有凶手,為死去的弟兄們報仇雪恨!讓天竺人知道,我大唐的威嚴,不容侵犯!”
“報仇雪恨!大唐必勝!”八千餘騎人馬齊聲呐喊,聲音震徹雲霄,連殑伽河的水流都仿佛為之停頓。蔣師仁將陌刀插在地上,取下腰間的藤棍鐘錘,與王玄策並肩而立:“出發!目標——天竺都城!”
號角聲再次響起,蒼涼而雄渾,在河穀中久久回蕩。唐軍將士們翻身上馬,沿著金索搭建的長橋,朝著東岸進發。三百麵戰旗在隊伍前方飄揚,指引著前進的方向;金索上的《衛公兵法》圖譜與刀身上的《聖教序》金句相互映照,化作最堅實的信念,支撐著每一名將士的腳步。
王玄策走在隊伍最前方,斷足踩在金索上,每一步都無比堅定。他知道,這場複仇之路尚未結束,但有李靖虛影的庇佑,有太宗皇帝的期許,有八千將士的追隨,有三百麵戰旗的指引,他們定能平定天竺,讓大唐的榮光,傳遍四海八荒,讓“唐道永昌”的誓言,永遠鐫刻在這片土地之上。
殑伽河的水流依舊奔湧,卻再也擋不住唐軍前進的腳步。金索橫江,戰旗高揚,馬蹄聲與呐喊聲交織在一起,朝著遠方的天竺都城而去,也朝著大唐更加輝煌的未來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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