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鐵索橫江_鐵血使節:一人滅一國_笔趣阁阅读小说网 

第18章 鐵索橫江(1 / 2)

第一節:沉鏈現蹤

殑伽河中遊的水流比上遊更顯湍急,渾濁的河水裹挾著碎石奔湧,撞擊在暗礁上激起丈高的浪花,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王玄策身披玄色鎧甲立於西岸懸崖,腰間蹀躞帶懸著的青銅藥鐮與藤棍鐘錘輕輕晃動,目光如鷹隼般鎖著河麵——自前日焚毀藤陣渡過上遊後,大軍一路向南推進,如今抵達這處名為“斷龍灘”的險地,此處既是通往天竺腹地的必經之路,也是最易遭遇伏擊的天險。

身後的八千餘騎人馬列成嚴密陣形,吐蕃借來的一千二百騎士身著赭色皮甲,手中長矛斜指地麵,胯下駿馬因水流轟鳴而不時刨動蹄子;泥婆羅七千騎兵則穿著青布戰甲,腰間彎刀的刀柄在陽光下泛著木質光澤,頭盔上的羽毛裝飾隨著風勢輕顫。這是他們複仇路上的關鍵一關,隻要渡過斷龍灘,再行百裡便能抵達天竺重鎮,而所有人都清楚,天竺人絕不會輕易讓他們通過這道天塹。

“王正使,”蔣師仁催馬來到懸崖下,陌刀斜背在身後,甲胄碰撞發出清脆的“甲葉響”,“探子回報,斷龍灘水下似有異物反光,不似尋常礁石,恐是天竺人設下的埋伏。”他說話時聲音沉穩,臉頰上的刀疤在日光下格外清晰——那是去年使團遇襲時留下的印記,此刻每提及天竺,他眼中便會閃過一絲冷冽的殺意。

王玄策微微頷首,抬手示意親兵取來千裡鏡。銅製鏡筒在掌心泛著冷光,他緩緩調整焦距,隻見湍急的河麵下,隱約有金屬光澤隨波浪起伏,數量竟不下百餘處。“再等等,”他低聲道,手指攥緊鏡筒,指節因用力而泛白,“天竺人若要設伏,定會讓我們先暴露破綻。”

約莫一炷香的時間過去,河麵上的水流突然變得異常——原本奔湧的浪花竟朝著中央彙聚,形成一道旋轉的漩渦。緊接著,“轟隆”一聲悶響,三百根青銅鏈從漩渦中猛地浮出,每根鐵鏈足有碗口粗細,鏈節緊密咬合,表麵覆蓋著一層薄薄的銅綠,卻依舊透著逼人的寒氣。這些青銅鏈如長蛇般橫亙在河麵,將斷龍灘的航道徹底封鎖。

“是青銅鎖江鏈!”蔣師仁瞳孔驟然收縮,翻身下馬快步來到崖邊,“看這形製,至少能承受萬斤拉力,尋常船隻根本無法撞開!”

王玄策早已收起千裡鏡,快步走下懸崖來到岸邊。他蹲下身,手指撫過一根青銅鏈的鏈節,突然觸到一處細微的刻痕。親兵立刻遞來火把,借著火光細看,隻見每節鏈環內側,都清晰刻著“貞觀廿五年將作監造”的暗記。這暗記與之前藤甲上的印記一脈相承,顯然又是天竺人與吐蕃內奸勾結,利用大唐當年的器物設下的陷阱。

“王正使,您看這裡!”蔣師仁突然出聲,手中捏著一塊從鏈縫中剝落的銅綠,隻見鏈縫間正緩緩滲出透明液體,並非尋常水鏽。王玄策湊近一看,瞳孔猛地一縮——那液體在陽光下泛著微光,竟漸漸在鏈節表麵凝結成細小的字跡,仔細辨認,正是《衛公兵法》中失傳的“鎖江篇”內容!他早年在兵部翻閱殘卷時,曾見過“鎖江篇”的片段記載,深知其中記錄的是用鐵鏈封鎖江河、阻攔戰船的戰術,如今竟完整地重現於此。

就在此時,王玄策腰間突然傳來一陣灼熱的刺痛,他伸手一摸,竟是斷足金線——這金線自渡河之戰後愈發靈動,此刻像是感知到什麼,突然掙脫腰帶束縛,如箭般朝著青銅鏈刺去。金線穿透鏈眼的瞬間,發出“哢嗒”一聲輕響,隨後竟勾出一件青銅器物,重重落在地上。

眾人定睛一看,那是一柄青銅斧鉞,鉞身刻著繁複的雲紋,刃口雖有些鏽蝕,卻仍透著懾人的鋒芒。王玄策撿起斧鉞,目光落在鉞麵的銘文上,隻見“鴻臚寺驗”四個字清晰可見,隻是邊緣正被某種酸液侵蝕,字跡已有些模糊。“這是鴻臚寺特製的斧鉞,”他沉聲道,“當年文成公主出使吐蕃時,曾攜帶一批此類器物,用於與沿途部族交涉,怎麼會藏在這青銅鏈中?”

蔣師仁見狀,握緊身後的陌刀,大喝一聲:“待末將劈開這主鏈,看看還有什麼蹊蹺!”話音未落,陌刀已出鞘,寒光閃過,刀身帶著凜冽的刀氣朝著最粗的一根青銅主鏈劈去。“錚”的一聲巨響,青銅鏈被劈出一道缺口,令人意外的是,缺口處沒有銅綠落下,反而掉出一個密封的鐵函,重重砸在地上。

親兵立刻上前,用彎刀撬開鐵函的縫隙,裡麵竟是一卷帛書。展開後,暗紅色的字跡映入眼簾——竟是吐蕃大論的密令,上麵“鐵索困龍”四個大字用鮮血寫成,墨跡未乾,顯然是近期才封入鐵函的。密令中詳細記載了天竺人與吐蕃內奸的計劃:用青銅鏈封鎖斷龍灘,待唐軍試圖渡河時,啟動水下機關,將大軍困在江中。

“鐵索困龍?”王玄策眉頭緊鎖,“看來他們是想將我們困死在這斷龍灘!”他話音剛落,手中的青銅斧鉞突然微微震動,之前一直帶在身邊的銅佛殘核——那是從藤甲中收集的最後一塊殘片——竟自行飛入藥鐮之中。刹那間,佛核中滲出暗紅色的佛血,滴落在被酸液侵蝕的斧鉞上,兩種液體交融後,竟漸漸染成金色,隨後在空中凝結成七個光點,緩緩落在地麵,形成七處清晰的坐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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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正使!這是鎖江機關的核心坐標!”蔣師仁驚喜地喊道,“文成公主定是早有預料,留下這斧鉞指引我們破解機關!”

王玄策凝視著地上的坐標,心中卻並未放鬆——天竺人既敢用“鐵索困龍”之計,必然在水下布下了更多陷阱。他正欲下令派人探查水下情況,對岸的峭壁突然傳來一陣“轟隆隆”的巨響,無數碎石從崖頂滾落,砸入河中激起巨大的水花。待煙塵散去,峭壁上竟露出數十根黑色的木質結構,仔細一看,竟是當年唐軍被熔的樓船龍骨!

“那是我們的樓船龍骨!”一名曾在水師服役的親兵失聲驚呼,“去年使團遇襲時,隨行的三艘樓船被天竺人焚毀,龍骨竟被他們拆下來藏在了這裡!”眾人定睛細看,隻見每根龍骨上都拴著碗口粗的寒鐵鏈,鐵鏈一端固定在峭壁中,另一端沒入水下,顯然是與青銅鎖江鏈相連,形成一張巨大的水下網陣。

王玄策的拳頭緩緩握緊,眼中閃過怒火——天竺人不僅襲殺使團、劫掠器物,竟還將唐軍的樓船龍骨用來布置陷阱,這般行徑,更堅定了他複仇的決心。他轉身看向蔣師仁,沉聲道:“蔣校尉,傳令下去,派五十名水性好的吐蕃騎士,按坐標探查水下機關;同時讓泥婆羅騎兵備好火箭,一旦發現天竺兵的蹤跡,立刻發動攻擊!今日,我們必須突破這鐵索封鎖,為死去的弟兄們再進一程!”

蔣師仁高聲應和:“末將領命!”隨即轉身,馬鞭指向陣中,“吐蕃水性健兒出列!隨我探查水下機關!其餘各部原地戒備,弓箭上弦,隨時準備應戰!”

號角聲在河穀中響起,五十名吐蕃騎士迅速脫下鎧甲,手持短刀躍入河中,身影很快消失在湍急的水流中。王玄策立於岸邊,手中緊握著青銅斧鉞,目光掃過身後的八千騎兵——他們的眼中沒有畏懼,隻有複仇的堅定。他知道,這場鐵索之戰,不僅是突破天險,更是對當年遇害弟兄的告慰,而他們,絕不會辜負這份期待。

第二節:龍骨密碼

殘陽將斷龍灘的河麵染成血色,王玄策踩著岸邊的碎石,一步步走向露出峭壁的唐軍樓船龍骨。那龍骨通體黝黑,木質雖經水火侵蝕,卻仍透著當年的堅韌,隻是表麵布滿了鑿刻的痕跡,顯然是天竺人改造陷阱時留下的。他伸手撫過龍骨的縫隙,指尖觸到一處凹凸不平的暗格,心中一動——之前青銅鏈中藏著斧鉞與密令,這龍骨既是唐軍舊物,說不定也藏著關鍵線索。

“王正使,需不需要末將用陌刀劈開這暗格?”蔣師仁提著刀快步上前,刀身還殘留著方才劈砍青銅鏈的銅屑。王玄策卻搖了搖頭,從腰間取出青銅藥鐮,鐮尖順著暗格的縫隙輕輕撬動。隻聽“哢”的一聲輕響,龍骨暗艙被撬開,一股混雜著腐朽與油脂的氣味撲麵而來,艙內整齊疊放著一卷泛黃的紙頁。

他小心翼翼地取出紙頁,展開後發現竟是用《金剛經》殘頁寫成的圖紙,上麵用炭筆繪製著複雜的機關結構,從鐵鏈的連接點到水下的觸發裝置,每一處都標注得精準無比。令人心驚的是,圖紙上的墨跡並非尋常顏料,而是被一種暗紅色的油脂浸透,在夕陽下泛著詭異的光澤——王玄策湊近一聞,臉色驟然沉了下來,那竟是人的屍油。

“這些天竺人,竟用弟兄們的屍油保存圖紙!”蔣師仁湊上前看清墨跡的來源,眼中瞬間燃起怒火,陌刀在手中握得咯咯作響。王玄策壓下心中的殺意,指尖在圖紙上輕輕滑動,突然停在右下角一處模糊的符號上:“你看這裡,像不像鴻臚寺的印記?”

蔣師仁仔細一看,果然在屍油浸染的邊緣,隱約能辨認出鴻臚寺密探專用的符記。“這定是當年失蹤的密探留下的!”他突然反應過來,伸手接過圖紙,“王正使,末將用刀氣試試,說不定能引出更多線索!”

話音未落,蔣師仁已將圖紙平鋪在身前的岩石上,陌刀高高舉起,刀身凝聚起凜冽的刀氣。他手腕微抖,刀氣順著圖紙邊緣掠過,並未損傷紙頁分毫,反而朝著河麵斬去。隻聽“哢嚓”一聲脆響,河麵上尚未完全融化的薄冰瞬間碎裂,露出水下隱藏的岩壁——岩壁上竟刻著密密麻麻的字跡,正是玄奘法師當年西行時留下的“五印度水戰注”!

那些刻字曆經風雨,卻依舊清晰,隻是其中幾處標注水戰戰術的符號,邊緣正滲出黑色的油脂,將原本的字跡覆蓋了大半。王玄策快步上前,用青銅斧鉞刮去表麵的油脂,發現被篡改的戰術標記,恰好與之前銅佛殘核凝成的鎖江機關坐標有三處重合,顯然是天竺人用油脂掩蓋了真實的機關布局,試圖誤導他們的判斷。

“這油脂...不對勁。”蔣師仁伸手蘸了一點黑色油脂,指尖傳來黏膩的觸感,“尋常油脂不會這般厚重,倒像是摻了某種礦物。”話音未落,他突然想起懷中還剩半塊銅佛殘片——那是從青銅鏈中取出的最後一塊殘片,當即掏出來,朝著油脂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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銅佛殘片剛一接觸黑色油脂,便發出“滋滋”的聲響,殘片表麵的銅鏽漸漸褪去,露出裡麵金燦燦的佛身。與此同時,橫跨河麵的三百根青銅鏈突然開始劇烈抖動,鏈節相互碰撞發出刺耳的金鐵交鳴,隨後竟緩緩脫離水麵,朝著浪尖升起。眾人驚愕地看著那些鐵鏈在浪中旋轉、拚接,不過片刻,便在河麵拚出一個巨大的陣形——那陣形呈盤龍狀,將斷龍灘的航道牢牢鎖住,正是《太白陰經》中記載的“斷龍陣”,專用於封鎖江河、困殺敵軍戰船。

“是斷龍陣!”王玄策眼中閃過一絲明悟,“文成公主留下的線索,果然是為了破解這鎖江大陣!”他正欲下令讓士兵按圖紙研究破陣之法,遠處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金鐵交鳴,緊接著是天竺人的慘叫——聲音來自對岸峭壁上方的密林,那裡正是天竺工兵藏匿的地方。

“發生了什麼?”蔣師仁握緊陌刀,警惕地望向對岸。片刻後,幾名天竺工兵從崖頂墜落,重重砸在河中,濺起巨大的水花。親兵立刻駕著小船上前,將其中一具尚未斷氣的工兵屍體拖上岸。蔣師仁俯身查看,發現那工兵手中還緊握著一把鍛錘,錘頭竟是用白色的骨骼製成——仔細辨認,竟是人的腿骨!

“是弟兄們的腿骨!”一名曾在使團服役的親兵失聲痛哭,“去年使團遇襲時,有幾名弟兄被生生打斷腿骨,沒想到竟被他們製成了鍛錘!”蔣師仁怒火中燒,一把奪過鍛錘,用力掰開腿骨的骨腔——裡麵竟塞著一個細小的銅哨,哨身上刻著鴻臚寺的印記,正是密探專用的聯絡工具。

“是鴻臚寺的銅哨!”王玄策接過銅哨,指尖摩挲著上麵的紋路,心中滿是感慨。當年那些密探即便遭遇不測,也未放棄傳遞消息,竟將銅哨藏在這般隱秘的地方。他將銅哨湊到唇邊,正欲嘗試吹響,銅哨卻突然自行發出清脆的聲響,聲波在峽穀中回蕩,漸漸凝成清晰的人聲——那是文成公主的聲音,清冷而堅定:“鐵索既起,佛骨為鑰”。

這八個字如同驚雷,在眾人耳邊炸響。王玄策猛地抬頭,目光掃過手中的銅佛殘片,又看向河麵的斷龍陣,瞬間明白了其中的關鍵:“蔣校尉!文成公主的意思是,要用佛骨作為解開鐵索大陣的鑰匙!”

蔣師仁也反應過來,立刻高聲喊道:“末將這就傳令,讓士兵們收集所有銅佛殘片!”他轉身對著身後的隊伍喊道,“吐蕃騎士負責搜索西岸,泥婆羅騎兵搜索東岸,務必將所有銅佛殘片找出來,不得遺漏!”

士兵們立刻行動起來,分散在兩岸的岩石與草叢中,仔細搜尋著銅佛殘片。王玄策立於岸邊,手中緊握著那支自鳴的銅哨,聲波仍在峽穀中回蕩,“鐵索既起,佛骨為鑰”的預警不斷重複,像是文成公主跨越時空的指引。他望向河麵的斷龍陣,青銅鏈在夕陽下泛著冷光,仿佛一頭蟄伏的巨龍,等待著被喚醒的時刻。

此時,一名吐蕃騎士突然舉著一塊銅佛殘片跑來:“王正使!找到殘片了!”緊接著,更多的殘片被陸續找到,不多時便收集了十餘塊。王玄策將殘片一一拚接,發現已能看出佛骨的大致輪廓,隻是還缺一塊核心殘片,無法完全複原。

“核心殘片會在哪裡?”蔣師仁皺眉道。王玄策沉吟片刻,目光落在那具天竺工兵的屍體上,突然想起什麼:“之前從青銅鏈中取出的鐵函,密令旁似乎還有一個小凹槽!”他立刻讓人取來鐵函,果然在密令下方發現一個與銅佛殘片大小吻合的凹槽,將最後一塊殘片嵌入後,佛骨瞬間爆發出耀眼的金光,朝著河麵的斷龍陣飛去。

金光落在青銅鏈上的瞬間,斷龍陣開始緩緩鬆動,原本緊鎖的鏈節漸漸分開,露出一條狹窄的航道。王玄策心中一喜,正欲下令大軍準備渡河,卻見對岸的密林突然衝出大量天竺士兵,手中握著弓箭與彎刀,朝著唐軍射來密集的箭雨。

“有埋伏!”蔣師仁立刻舉起陌刀,擋在王玄策身前,刀身將箭雨儘數擋開,“王正使,末將帶人頂住,您快指揮大軍按圖紙破陣!”

王玄策點頭,接過親兵遞來的機關圖,高聲喊道:“所有士兵聽令!按圖紙標記,攻擊青銅鏈的三處薄弱點!工兵隊準備炸藥,炸開水下機關!”

號角聲在峽穀中響起,唐軍將士們紛紛舉起兵器,朝著青銅鏈發起攻擊。箭雨與刀光交織,金鐵交鳴之聲不絕於耳,夕陽下,一場圍繞鐵索大陣的生死之戰,正式拉開帷幕。而那支自鳴的銅哨,仍在王玄策手中輕輕顫動,仿佛在為唐軍將士們加油助威,也在見證著這場複仇之戰的關鍵時刻。

第三節:骨鑰現形

銅哨的聲浪仍在斷龍灘的峽穀中回蕩,“鐵索既起,佛骨為鑰”的預警如同無形的鼓點,敲擊在每一名唐軍將士的心上。王玄策站在岸邊,望著河麵中仍在緩緩轉動的“斷龍陣”,青銅鏈反射的冷光與夕陽的血色交織,映得他玄色鎧甲上泛起奇異的光暈。他深吸一口氣,邁開腳步踏入聲浪籠罩的範圍——去年被天竺人砍傷的斷足剛一接觸地麵,體內那根斷足金線便突然躁動起來,如靈蛇般衝破衣料束縛,朝著散落在各處的鴻臚寺銅哨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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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前搜尋銅佛殘片時,士兵們已在崖壁縫隙、龍骨暗格中找到十餘支銅哨,此刻這些銅哨在金線的牽引下,紛紛脫離地麵與岩石,懸浮在激流上方。金線如蛛網般將銅哨串聯,每觸碰一支銅哨,哨身便亮起一道微光,隨後在空中投射出細碎的文字。不過瞬息,這些文字竟拚湊成一段完整的篇章,字體與《大唐西域記》如出一轍,正是書中早已失傳的“天塹篇”——上麵詳細記載了玄奘法師當年途經各國天險的應對之法,其中關於斷龍灘的描述,恰好提到了破解鐵鏈封鎖的關鍵訣竅,字句間還標注著細微的方位記號,與眼前的“斷龍陣”完全對應。

“王正使!這‘天塹篇’竟是破陣的關鍵!”蔣師仁策馬來到岸邊,陌刀在手中微微顫動,他順著金線串聯的銅哨望去,“天塹篇”中記載的“斷鏈三法”清晰可見,其中“借力破鎖”之法,正需要借助重物衝擊鐵鏈薄弱點。話音未落,對岸天竺兵的箭雨再次襲來,蔣師仁揮刀格擋,刀光閃過,箭矢紛紛斷裂落地。他轉頭看向王玄策,沉聲道:“末將去劈開主鎖,為大軍開辟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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