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金廟對峙_鐵血使節:一人滅一國_笔趣阁阅读小说网 

第25章 金廟對峙(2 / 2)

“王正使,這是……”蔣師仁握緊陌刀,眼中滿是驚異。他隻見那些銅鈴在金線牽引下緩緩轉動,梵唱聲從鈴身溢出,與殿外的河風、遠處的鐘聲交織在一起,聲波在地麵投下交錯的光影,竟慢慢鋪展開一幅完整的陣法圖——圖中線條疏密有致,陣眼與脈絡清晰可見,正是《太白陰經》中記載的“梵音破陣圖”。此陣需以聲音為引,借法器共鳴之力破解機關,相傳為隋末名將李靖所創,卻因操作繁複早已失傳,沒想到今日竟在金廟中重現。

王玄策目光緊鎖陣圖中心,那裡正是主佛龕的位置:“這陣法的核心在主佛龕,隻有破壞佛龕基座,才能徹底解除金廟的所有機關。蔣校尉,煩你用陌刀劈開佛龕,切記留力,莫要損傷內裡可能藏著的物件。”他話音剛落,便見蔣師仁已提刀上前,陌刀在手中翻轉,刀刃映著銅鈴的銀光,劃出一道淩厲的弧線,直劈主佛龕。

“鐺!”陌刀撞上佛龕的瞬間,沒有預想中的碎裂聲,反倒是殿內殘留的解毒香灰突然騰空而起,如潮水般湧向刀身。蔣師仁隻覺掌心一沉,刀身竟開始吸附香灰,那些深灰色的粉末在刃麵層層堆積,漸漸勾勒出複雜的紋路——不是雜亂的痕跡,而是一張清晰的設計稿!稿紙上標注著“拆械鉤”三個小字,旁邊還有細微的尺寸標注,正是長安將作監特製的機關拆解工具圖樣。

“這是……將作監的拆械鉤!”王玄策快步上前,指尖輕觸刀身的香灰圖樣,觸感細膩如紙,“當年我在長安見過此鉤的圖紙,專用於拆解複雜的機關暗鎖,沒想到竟會以這種方式出現。看來這金廟的機關,從設計之初就留有破解之法,隻是被人刻意掩蓋了。”

話音未落,供桌上的銅佛突然崩裂,金粉如細雨般灑落,恰好裹住陌刀上的香灰圖紙。金粉與香灰相融的刹那,殿內突然泛起金光,所有暗弩機關再次啟動,卻不見鐵矢射出——取而代之的是一朵朵金色蓮花,從弩口綻放,緩緩飄向殿中。每朵金蓮的花心都坐著一尊微縮的玄奘虛影,虛影雙手合十,口中誦念著《金剛經》的經文,聲音雖輕,卻穿透了所有聲響,讓人心神安定。

“玄奘法師的虛影……”蔣師仁停下動作,眼中滿是敬畏。他曾聽聞玄奘法師當年在金廟弘法時,曾以自身修為留下“金蓮護陣”,若有善人破解機關,便會顯化虛影護持,今日親眼所見,才知傳言非虛。那些金蓮在空中盤旋,漸漸組成一道屏障,將殿內的暗弩口徹底封住,再無機關觸發的跡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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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此時,供桌突然發出“哢嚓”的裂響,桌麵從中間劈開,露出下方的暗格。王玄策與蔣師仁同時望去,暗格中沒有預想中的佛經,而是一尊晶瑩剔透的骨殖——那是佛骨真身!當年玄奘法師從天竺帶回佛骨後,曾將其中一枚暫存金廟,後來卻遭人劫掠,下落不明,沒想到竟一直藏在供桌之下。佛骨外包裹著一層殘破的經卷,正是《金剛經》的殘頁,經頁上的字跡早已模糊,卻在殿內血燈的映照下,慢慢顯露出隱形的批注。

“血燈照出的批注……”王玄策小心翼翼地取出佛骨與殘頁,將殘頁湊近血燈——那是一盞用朱砂與燈油混合點燃的燈,傳聞能顯化隱形的墨跡。隻見批注上的字跡娟秀,正是文成公主的筆跡:“佛骨藏於金廟,非為守護,實為封印。吐蕃大論以邪術汙染佛骨,欲借其靈力蠱惑天竺君臣,犯我大唐邊境。若見金蓮顯化,需以《金剛經》殘頁淨化佛骨,再以梵音破陣圖引唐軍入境,方可破局。”

蔣師仁湊上前來,看清批注內容後,臉色凝重:“原來吐蕃大論的陰謀不止弑殺使者,還要借佛骨之力挑起戰亂!若不是公主早有準備,我們恐怕還被蒙在鼓裡。”他想起去年使團遇害時,天竺君臣的異常反應,如今想來,定是被吐蕃大論用邪術控製,才會對大唐使團痛下殺手。

王玄策輕撫佛骨,指尖傳來溫潤的觸感,卻也能感知到其中殘留的一絲邪氣:“公主的批注說得明白,需用《金剛經》殘頁淨化佛骨。蔣校尉,你且守住殿門,我來淨化佛骨,待佛骨恢複純淨,梵音破陣圖便會指引唐軍入境,到時候我們不僅能揭穿吐蕃大論的陰謀,還能助天竺君臣擺脫控製。”

蔣師仁抱拳應道:“末將領命!王正使放心,有末將在,哪怕是天塌下來,也絕不會讓任何人靠近佛骨!”他說著,將陌刀橫在身前,目光掃過殿外,隻見吐蕃與泥婆羅的騎兵已控製了金廟的所有出口,正嚴密防範著可能出現的敵人。

王玄策深吸一口氣,將《金剛經》殘頁輕輕裹在佛骨上,口中誦念起經文中的“應無所住而生其心”。隨著經文聲響起,殘頁上的字跡開始發光,金色的光芒順著佛骨蔓延,將其中的邪氣一點點驅散。殿內的金蓮虛影仿佛受到感應,紛紛飄向佛骨,將其環繞在中心,虛影口中的誦經聲也愈發響亮,與王玄策的聲音交織在一起,形成一道無形的屏障。

就在佛骨上的邪氣徹底消散的瞬間,殿內由銅鈴與金線組成的梵音破陣圖突然發出耀眼的光芒,陣圖中的線條開始流動,漸漸形成一幅地圖——那是唐軍入境的路線圖,標注著沿途的關隘與水源,甚至還有天竺境內吐蕃駐軍的位置。

“成了!”王玄策心中一喜,將淨化後的佛骨收入琉璃盒中,“蔣校尉,你看這陣圖,公主早已為我們規劃好了唐軍入境的路線,隻要我們將此圖送往西域都護府,不出一月,唐軍便能抵達天竺,助我們徹底粉碎吐蕃大論的陰謀!”

蔣師仁湊上前,看著陣圖上的路線,眼中滿是振奮:“有了這路線圖,我們便如虎添翼!那些被吐蕃控製的天竺君臣,也能早日擺脫邪術,重歸正途。”他望向殿外,殑伽河的河水在陽光下泛著金光,遠處的天際線漸漸明亮,仿佛預示著和平的到來。

王玄策握緊琉璃盒,又看了一眼懸浮的梵音破陣圖,心中感慨萬千。從踏入天竺的那一刻起,他便背負著二十七位使團成員的血債,如今不僅找到了複仇的證據,更守住了大唐與西域的和平。他知道,這場金廟對峙尚未結束,但有了佛骨、殘頁與陣圖,勝利已然不遠。

“蔣校尉,”王玄策的聲音堅定而有力,“我們即刻啟程,前往西域都護府。這佛骨與陣圖,便是我們破局的關鍵,絕不能有任何差池!”

蔣師仁點頭,將陌刀扛在肩上,刀刃上的香灰圖樣雖已淡去,卻仿佛化作了無形的力量,支撐著他繼續前行。兩人快步走出殿門,迎著晨光,朝著西域的方向走去——他們的身後,是八千餘騎整裝待發的騎兵,是金廟中守護和平的金蓮虛影,更是大唐不容侵犯的尊嚴與榮耀。

第四節:佛骨鎮殿

王玄策捧著琉璃盒的指節微微泛白,掌心的溫度透過盒壁,與佛骨的溫潤交織在一起。殿內金蓮虛影仍在緩緩盤旋,梵唱聲如浸了晨露的絲帛,輕輕裹住每一根梁柱。他抬眼望向主佛龕前的漢白玉蓮台——蓮瓣邊緣的卷草紋被歲月磨得溫潤,卻仍能看清玄奘法師手刻的梵文經咒,那些字符在晨光裡泛著極淡的瑩光,仿佛在靜靜等候佛骨歸位的時刻。深吸一口氣,他緩緩打開琉璃盒,指尖輕托著那枚瑩白的佛骨,對準蓮台中心的圓形凹槽,緩緩按下。

“哢——”佛骨嵌入蓮台的瞬間,殿內突然爆發出刺目的金光,像是有無數輪小太陽同時升起。原本懸浮的三百朵金蓮虛影驟然褪去虛幻,花瓣層層舒展,露出花心端坐的鎏金小佛,每尊小佛的指尖都射出一道金線,如密雨般射向殿內各處暗弩機關。隻聽“滋啦”的熔鐵聲此起彼伏,暗弩的鐵製箭槽在金光中軟化變形,機括的銅齒輪化作暗紅色鐵水,順著地磚縫隙蜿蜒流淌,連藏在梁柱裡的毒囊都被金光蒸成白霧,散在空氣中竟帶著淡淡的檀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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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正使!這佛骨的鎮邪之力,竟比傳聞中更烈!”蔣師仁握緊陌刀,刀刃上還沾著方才劈砍機關的鐵屑。他本以為要逐一處決暗弩的觸發裝置,卻沒想到佛骨歸位便將所有隱患連根拔除,那些曾藏著殺機的角落,此刻隻剩融融暖意。

王玄策卻未放鬆,目光掃過殿門時驟然一凝——一道暗紫色光幕正從門框縫隙裡滲出,如蛛網般織成半透明的屏障,光幕上流轉的黑氣帶著吐蕃秘術特有的陰寒,正是祿東讚慣用的“封魂陣”。“是吐蕃大論的後手,想困我們在殿內。”他話音未落,蔣師仁已提刀上前,陌刀在手中翻轉半周,刀刃凝聚著全身氣力,朝著光幕最薄弱的右上角劈去。

“鐺!”刀身撞上光幕的刹那,發出金石交鳴的巨響,暗紫色光幕劇烈震顫,卻隻裂開一道細如發絲的縫隙。蔣師仁手腕發力,正欲再次揮刀,反彈的刀氣卻突然轉向,如離弦之箭射向殿內西側地磚。隻聽“轟隆”一聲,地磚應聲碎裂,一塊覆著青綠銅鏽的青銅罄從地底翻出,滾落在王玄策腳邊。這銅罄直徑足有三尺,罄身雕刻的雲紋間嵌著細碎金粉,底部清晰印著“永徽八年”的年款——正是玄奘法師將佛骨暫存金廟的年份,顯然它當年與佛骨一同被劫,在地底埋了近十年。

青銅罄落地的瞬間,突然迸發清越的聲響,聲波如漣漪般擴散,與殿內的梵唱聲完美融合。那清音帶著安撫人心的力量,殘留的邪異氣息漸漸消散。王玄策俯身拾起銅罄,指尖輕敲罄沿,清音再次響起時,殿內最後一塊銅佛殘片突然炸裂,金色的佛血飛濺而出,在空中劃出一道道弧線,將所有梵唱聲染成璀璨的金色。那些金色梵唱盤旋凝聚,漸漸化作一行行立體漢字,懸浮在殿中——竟是《唐律疏議》中“弑使罪”的條文,“諸謀殺製使,已殺者斬;已傷者絞;謀而未行者流三千裡”,每個字都泛著金光,如出鞘利劍,直指殿外的罪魁。

“是《唐律疏議》!這是大唐律法對弑使凶徒的最終定罪!”蔣師仁眼中閃過厲色,去年使團成員慘死的畫麵再次浮現——副將的頭顱被掛在廟門,文書的屍體泡在殑伽河,而眼前的律法條文,正是對那些凶手最有力的審判。

就在此時,殿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幾名身著朱紅袈裟的天竺上師踉蹌闖入。他們麵色慘白如紙,渾身顫抖,一進門便直直伏地,額頭貼著冰冷的地磚。為首的上師突然伸手撕開袈裟內襯,露出裡麵用暗紅色血字寫滿的紙張——那紙張質地斑駁,邊緣還留著醫書特有的欄線,竟是《傷寒論》的殘頁!王玄策認出這殘頁的版式,是當年大唐太醫署贈予天竺醫學院的抄本,沒想到竟被用來書寫認罪血書。

“吾等罪該萬死!”為首的上師聲音嘶啞,淚水混著額頭血珠滴落,“去年大唐使團遇害,皆是吐蕃大論祿東讚以邪術脅迫!他用寺廟僧眾的性命要挾,逼吾等引使團入埋伏圈,還將唐軍俘虜的骸骨製成轉經輪……這血書上的每一字,都是吾等親眼所見的真相!”王玄策俯身拿起一張血書,隻見上麵詳細記載著祿東讚如何用毒酒控製天竺國王、如何指使僧兵屠殺使團、如何藏匿佛骨掩蓋罪證,每一筆都浸滿血淚,字字泣血。

眾人正傳閱血書時,所有血書突然掙脫手掌,如群鳥歸巢般飛向金頂。在蓮台金光的映照下,血書漸漸融化,化作點點紅光,在空中重組凝聚。不過瞬息,一座微縮的長安皇城鴻臚寺光影便出現在殿頂——朱紅宮牆、金色瓦當、門前懸掛的“鴻臚寺”匾額,甚至連寺內值守衛兵的鎧甲紋路都清晰可見,與王玄策記憶中的鴻臚寺分毫不差。光影裡,鴻臚寺的大門緩緩打開,仿佛在迎接正義的回歸,也在見證這場跨越千裡的複仇與昭雪。

“這是長安鴻臚寺!”蔣師仁失聲驚呼,他曾隨王玄策在鴻臚寺處理外交事務,對這座掌管邦交的官署再熟悉不過。光影中,寺內官員正低頭翻閱文書,仿佛在記錄這場發生在千裡之外的真相,每一個細節都清晰得如同親見。

王玄策望著殿頂的鴻臚寺光影,心中百感交集。從去年使團遇害、僅他與蔣師仁僥幸逃生,到借吐蕃一千二百騎、泥婆羅七千騎複仇,再到金廟中層層揭開祿東讚的陰謀,每一步都如在刀尖上行走。而此刻,佛骨歸位鎮住邪祟,青銅罄清音破了邪陣,律法條文明了罪責,認罪血書化作長安光影,所有證據都已齊備——不僅能為二十八位兄弟報仇,更能讓天竺君臣看清吐蕃的真麵目,守住大唐與西域的和平。

“蔣校尉,”王玄策的聲音堅定如鐵,“傳我將令,即刻將血書拓本送往天竺國王宮,再派快馬前往西域都護府,將祿東讚的陰謀與鴻臚寺光影之事稟報都護大人。”他抬手撫摸蓮台上的佛骨,金光再次泛起,“這佛骨與青銅罄,便留在金廟鎮殿,有它們在,吐蕃再難在此興風作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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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師仁抱拳應道:“末將領命!定不辱使命!”他轉身走向殿門,此時暗紫色光幕已在青銅罄的清音中徹底消散,殿外陽光正好,吐蕃與泥婆羅的騎兵正整齊列陣,甲胄在晨光裡泛著冷光,等待著下一步的指令。

王玄策留在殿內,望著金頂的鴻臚寺光影,輕聲說道:“兄弟們,你們看到了嗎?真相已大白,正義沒遲到。大唐的尊嚴,我們守住了。”話音落下時,殿內的金蓮再次綻放,梵唱聲與青銅罄的清音交織在一起,順著殿門飄向殑伽河,在河麵上久久回蕩,仿佛在為這場跨越千裡的複仇與和平的到來,奏響最莊嚴的樂章。

第五節:金音歸唐

殿頂鴻臚寺的微縮光影尚未散去,所有金光突然如潮水般向殿中央收束,耀眼的光芒中,一道身著僧袍的身影緩緩顯現——玄奘法師手持錫杖,麵容慈悲,正是當年西行天竺、譯經弘法的模樣。他目光掃過殿內眾人,緩緩抬手,將一柄青銅量天尺拋下,量天尺在空中旋轉,突然化作三百道金經,如瀑布般垂落,經文上的梵字在光中流轉,正是《大唐西域記》中未傳世的補遺篇章。

“玄奘法師顯化!”蔣師仁握緊陌刀,眼中滿是敬畏。他曾在長安大慈恩寺見過法師的畫像,此刻光影中的身影與畫像分毫不差,連僧袍上的補丁紋路都清晰可見。金經垂落的瞬間,殿內梵唱聲陡然增強,與青銅罄的清音交織,形成一股祥和卻又充滿力量的氣場,將殘留的最後一絲邪異氣息徹底驅散。

王玄策望著空中的玄奘身影,心中激蕩難平。他俯身拾起垂落的一道金經,指尖觸到經文的刹那,斷足突然發熱,不由自主地踏上金經。金線從袖中飛射而出,一端纏上青銅罄,一端卷起散落的血書,將兩件信物在空中串聯成弧。隨著金線的牽引,青銅罄再次發出清越聲響,血書化作的紅光與金經的光芒相融,漸漸在殿頂雲端凝成一行鎏金大字——《大唐西域記》終極篇章:“梵刹既淨,盛唐長耀”,每個字都如星辰般璀璨,仿佛在宣告金廟之邪已除,大唐榮光將永照西域。

“這是法師留給大唐的啟示!”王玄策聲音哽咽,他想起玄奘法師西行途中曆經的磨難,想起法師為促進中外交流所做的努力,如今金廟陰謀破局,正是對法師遺誌的最好傳承。

此時,蔣師仁突然感受到手中陌刀的異動。刀身原本凝聚的殺伐之氣,在金經與梵唱的洗禮下漸漸收斂,轉而散發出溫潤的金光。他抬手將陌刀指向東方——那是長安的方向,刀刃劈出的瞬間,刀身竟浮現出一行楷書大字,正是太宗皇帝禦筆親撰的《聖教序》終章:“萬法歸宗,佛光永駐”。字體蒼勁有力,帶著大唐天子的威儀,與雲端的《大唐西域記》篇章遙相呼應,仿佛跨越時空的君臣對話,共同守護著大唐的和平與尊嚴。

“是太宗陛下的《聖教序》!”蔣師仁心中一震,去年使團出發前,他曾在鴻臚寺見過這篇碑文的拓本,此刻刀身顯現的字跡,與拓本毫無二致。他突然明白,這場金廟對峙的勝利,不僅是他們二人與八千騎兵的功勞,更是大唐曆代君臣與先賢共同護佑的結果。

就在此時,殿內最後殘留的銅佛碎片突然發出微光,碎片在光中漸漸消散,金粉卻如活物般飛向殿內殘瓦,在瓦麵上烙下八個篆字:“廟謀既破,唐印永鑄”。字跡深入瓦胎,仿佛要將這勝利的印記永遠留在金廟,警示後人莫要再犯大唐天威。

王玄策走上前,撫摸著殘瓦上的篆字,眼中閃過厲色:“金廟之謀雖破,但罪魁禍首阿羅那順仍在逃!此人勾結吐蕃大論,弑殺我大唐使團,若不將其擒獲,難消心頭之恨,也難安二十七位兄弟在天之靈!”他轉頭看向蔣師仁,“蔣校尉,即刻整頓兵馬,我們兵發中天竺王都,討伐阿羅那順,奪回被他劫掠的大唐財物,讓天竺君臣知曉,犯我大唐者,雖遠必誅!”

蔣師仁抱拳應道:“末將領命!阿羅那順罪大惡極,末將定隨王正使,將其生擒,押回長安問罪!”

就在兩人商議進軍之時,殿內被淨化的神殿地麵突然震動,三百麵濕透的唐軍戰旗從地底緩緩升起。戰旗的布料雖已陳舊,卻仍能看出當年的鮮紅底色,旗麵中央“鴻臚寺”三字用金線繡成,曆經河水浸泡,依舊清晰如新——這些正是去年使團遇害時,被天竺兵扔進殑伽河的戰旗,如今竟從金廟地底升起,仿佛在見證複仇的時刻,也在為即將到來的討伐之戰壯威。

王玄策走到一麵戰旗前,輕輕撫摸旗麵上的“鴻臚寺”三字,指尖觸到的潮濕,仿佛是戰旗殘留的河水,又像是兄弟們未乾的鮮血。“兄弟們,”他聲音低沉卻堅定,“今日我們不僅要為你們報仇,還要讓阿羅那順血債血償!這三百麵戰旗,便是我們討伐的見證,定要帶著它們,踏平中天竺王都!”

蔣師仁看著升起的戰旗,眼中燃起鬥誌:“王正使放心,末將已命人清點兵馬。吐蕃一千二百騎已備好糧草,泥婆羅七千騎兵的象皮盾與長弓皆已檢修完畢,隨時可以出發。阿羅那順的王都離此不過三日路程,以我軍的戰力,定能一舉破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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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玄策點頭,抬頭望向殿外。此時晨光已灑滿金廟,殑伽河的河水在陽光下泛著金光,遠處的天際線清晰可見。他抬手將垂落的金經卷起,收入懷中,又將青銅罄抱在胸前——這兩件信物,既是破局的證據,也是討伐的信物,定要帶著它們,讓阿羅那順見識大唐的威嚴。

“傳我將令,全軍拔營!”王玄策的聲音穿透殿宇,傳到每一位騎兵耳中,“目標中天竺王都,討伐阿羅那順,活捉罪魁,還大唐使團一個公道!”

殿外立刻響起震天的呐喊聲,吐蕃騎兵舉起狼頭令旗,泥婆羅騎兵敲響戰鼓,八千餘騎的馬蹄聲震得地麵微微顫動。蔣師仁手持陌刀,刀身的《聖教序》字跡仍在閃爍,他走到王玄策身邊,沉聲道:“王正使,末將為先鋒,開路破陣!”

王玄策頷首,與蔣師仁一同走出金廟。三百麵唐軍戰旗在風中獵獵作響,“鴻臚寺”三字迎著晨光,仿佛在指引著複仇的方向。他們身後,金廟的金頂在陽光下煥發光彩,玄奘法師的光影漸漸消散,卻留下滿殿的祥和與力量;他們身前,是通往中天竺王都的道路,是討伐罪魁的征程,更是守護大唐尊嚴的使命。

馬蹄聲漸遠,殑伽河的流水聲與戰鼓的轟鳴聲交織在一起,仿佛在為這支複仇之師奏響出征的樂章。王玄策知道,這場討伐之戰不會輕鬆,阿羅那順坐擁中天竺重兵,定會負隅頑抗,但他更相信,帶著兄弟們的遺願、帶著大唐的威嚴、帶著玄奘法師與太宗皇帝的庇佑,他們定能得勝而歸,讓“唐印永鑄”的誓言,永遠刻在天竺的土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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