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梵天詛咒_鐵血使節:一人滅一國_笔趣阁阅读小说网 

第26章 梵天詛咒(2 / 2)

更神異的變化還在後麵。原本在經牆上流轉的血字,此刻紛紛脫離青磚,在空中化作一隻隻金色的蝴蝶。每隻蝶翼都薄如蟬翼,翅麵上竟浮現出微縮的藥師佛虛影,虛影雙手結印,似在誦念經文。金蝶圍繞著“逆咒陣”盤旋,翅膀扇動間,有淡淡的金光灑落,落在地上便將殘留的血漬化為青煙。

“這是……藥師佛的庇佑?”蔣師仁看得目瞪口呆,手中的陌刀險些脫手。王玄策卻神色凝重,他注意到金蝶盤旋的軌跡,竟與“逆咒陣”的紋路漸漸重合。當最後一隻金蝶融入陣眼時,殿內的主神像突然劇烈晃動,石屑簌簌落下。緊接著,神像從頭頂開始崩塌,碎塊四濺,露出了內裡藏著的東西——那不是佛家常見的舍利,而是一截通體瑩白的佛骨,正是當年天竺戰亂時被劫走的佛骨真身!

佛骨被一塊素色錦緞包裹著,錦緞上繡著細密的雲紋,竟是大唐宮廷特有的樣式。王玄策小心翼翼地走上前,輕輕揭開錦緞,發現佛骨旁還放著一卷絹紙——展開一看,竟是《蘭亭序》的摹本。摹本字跡娟秀,筆觸間頗有王羲之的神韻,隻是卷麵邊緣正被一層黑火灼燒,黑火過處,竟顯露出幾行隱形批注。

“這批注……是用西域的‘隱墨’所寫。”王玄策湊近細看,隱墨遇火後慢慢顯形,字跡是漢文楷書,筆力遒勁。批注中寫道:“吐蕃大論以佛骨為引,布下‘噬唐血咒’,咒力源於七處人祭祭壇,需以‘逆咒陣’引佛骨之力,再用‘破咒丹’解咒中餘毒,方能徹底破咒。”

蔣師仁聞言,立刻說道:“王正使,末將這就派人去尋‘破咒丹’的藥材!吐蕃騎兵中或許有攜帶天山雪蓮的,泥婆羅那邊也可能有昆侖玉髓的存貨。”王玄策卻搖了搖頭,指著佛骨:“不必了,你看佛骨下方。”蔣師仁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隻見佛骨底座處刻著一個細小的凹槽,凹槽內放著一個玉瓶,瓶身上刻著“破咒丹”三個字。

王玄策取出玉瓶,打開瓶塞,一股清苦的藥香撲麵而來。瓶內裝著三粒暗紅色的丹藥,正是“破咒丹”。他將丹藥倒出一粒,放在“逆咒陣”的陣眼處。丹藥剛接觸陣眼,陣中的金線與銀針便爆發出強烈的光芒,光芒順著佛骨蔓延,將佛骨包裹其中。佛骨在光芒中微微顫動,竟開始散發出柔和的佛光。

佛光擴散開來,殿內殘留的最後一絲血霧瞬間消散,經牆上的血字痕跡也徹底消失,隻留下原本刻著的梵文經文。王玄策鬆了口氣,正欲收起佛骨,殿外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一名吐蕃騎兵衝進殿內,神色慌張地說道:“王正使,蔣校尉!殑伽河南岸來了大批吐蕃兵,為首的正是祿東讚!”

蔣師仁立刻握緊陌刀,沉聲道:“他倒是來得正好!今日便讓他嘗嘗咱們大唐騎兵的厲害,為死去的使團兄弟報仇!”王玄策卻神色平靜,他將佛骨放回原處,又把《蘭亭序》摹本收好,說道:“祿東讚此來,必是為了阻止我們破咒。如今咒陣已破大半,隻剩最後一步——用佛骨之力淨化七處祭壇。蔣校尉,你率五千騎兵去抵擋祿東讚,務必拖延時間,我帶著剩下的人去淨化最近的一處祭壇。”

“可是王正使,您身邊兵力太少,恐有危險!”蔣師仁擔憂道。王玄策拍了拍他的肩膀,指了指“逆咒陣”和“破咒丹”:“有這兩樣東西在,再加上佛骨的庇佑,尋常咒術傷不了我。你隻管守住渡口,等我淨化完祭壇,便來與你彙合,一同擒住祿東讚!”

蔣師仁見他態度堅決,不再多言,抱拳領命:“末將領命!王正使保重,末將在殑伽河畔等您歸來!”說罷,他轉身大步離去,陌刀敲擊地麵的聲音漸漸遠去。殿內隻剩下王玄策和幾名親衛,他拿起玉瓶,將三粒“破咒丹”分發給親衛,又將佛骨小心地抱在懷中,說道:“走吧,去淨化第一處祭壇。這血咒一日不破,天竺的唐人便一日不得安寧,咱們不能讓使團兄弟白白犧牲。”

親衛們齊聲應和,跟著王玄策走出梵天殿。此時的殑伽河畔,風勢漸大,烏雲開始彙聚,一場大戰即將爆發。王玄策望著遠處的祭壇方向,心中隻有一個念頭——無論前路有多凶險,他都要徹底破除“噬唐血咒”,護得大唐子民周全,讓祿東讚為他的惡行付出代價。

第四節:佛骨焚邪

黑火在第一處祭壇上空盤旋,如墨色的毒蛇般舔舐著磚石,祭壇周圍的血漬已凝結成黑紅色的痂,散發著令人作嘔的腥氣。王玄策抱著佛骨站在祭壇下,指尖能清晰感受到佛骨傳來的溫潤暖意,這暖意與周遭的陰寒形成鮮明對比,似在對抗著血咒的邪力。他深吸一口氣,將佛骨高高舉起,迎著黑火擲了出去。

佛骨在空中劃出一道瑩白的弧線,剛接觸到黑火,便爆發出一陣刺眼的金光。金光如潮水般擴散,祭壇上空的三百道血咒突然失去控製,一道道從虛空中顯現,緊接著便自行燃燒起來。詭異的是,血咒燃燒的火焰並非尋常的紅色,而是透著聖潔的金色,火焰升騰間,竟在空中組成了一幅幅立體的條文——正是《唐律疏議》中關於“巫蠱罪”的記載,“諸造畜蠱毒及教令者,絞;造畜者同居家口,雖不知情,若裡正知而不糾者,皆流三千裡”,每一個字都清晰可見,帶著律法的威嚴,震懾著在場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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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個以律鎮邪!”遠處傳來蔣師仁的喝聲,他提著陌刀衝破圍上來的吐蕃兵,朝著祭壇奔來。此時血咒燃燒形成的火牆已將祭壇圍住,蔣師仁毫不猶豫,雙臂發力,陌刀帶著千鈞之力劈向火牆。刀氣如銀龍出海,瞬間將火牆劈出一道缺口,缺口處的磚石在刀氣震蕩下紛紛碎裂,露出了祭壇地底埋藏的一物——那是一個青銅淨瓶,瓶身刻著纏枝蓮紋,正是當年隨佛骨一同被劫走的佛門聖物。

青銅淨瓶剛一現世,瓶塞便自行脫落,瓶內立刻迸發出道道清光,清光中竟漂浮著幾滴晶瑩的甘露。王玄策湊近一看,瓶底刻著“永徽九年”四個字,心中了然——這甘露必是永徽年間,高僧為淨化佛骨所製,曆經多年仍保有聖潔之力。他伸手接住一滴甘露,甘露入手即化,化作一股清涼的氣流湧入體內,瞬間驅散了此前因接觸血咒而殘留的陰寒。

就在此時,梵天殿方向突然傳來一聲巨響,最後一塊銅佛殘片從空中飛來,徑直落在青銅淨瓶旁。殘片剛一落地,便炸裂開來,金色的佛血四濺,落在燃燒的血咒上。奇跡般的一幕發生了——所有尚未燃儘的邪咒,在佛血的浸染下儘數化為金色,這些金色咒紋在空中盤旋彙聚,最終凝成八個大字:“以正破邪,以佛鎮魔”。字體蒼勁有力,正是文成公主的筆跡,這便是她留下的終極裁決。

裁決剛一顯現,遠處突然傳來一聲淒厲的慘叫。眾人循聲望去,隻見吐蕃大論祿東讚捂著胸口,嘴角不斷溢出鮮血,他身前的幾名吐蕃巫師已倒在地上,七竅流血,顯然是被佛血與甘露的力量反噬。祿東讚眼中滿是驚駭與不甘,他望著祭壇上空的裁決文字,身體控製不住地顫抖——他耗費數年心血布下的“噬唐血咒”,竟在短短數個時辰內被徹底破解。

蔣師仁見狀,立刻提刀就要衝上去擒住祿東讚,卻被王玄策伸手攔住:“先看看他身上還有什麼秘密。”話音剛落,祿東讚突然撕開自己的法袍內襯,露出了裡麵藏著的一張殘頁。那是《金剛經》的殘頁,上麵用暗紅色的字跡寫滿了文字,正是祿東讚的認罪血書——血書中詳細記載了他如何策劃劫走佛骨、如何用唐軍俘虜舉行人祭、如何篡改玄奘法師的咒注,甚至包括去年殺害大唐使團二十八人的詳細經過,每一筆都透著血腥與罪惡。

“祿東讚,你罪大惡極,今日便是你的死期!”蔣師仁怒喝一聲,提刀就要上前。祿東讚卻突然從懷中掏出一枚黑色的令牌,令牌一擲,地麵瞬間裂開一道縫隙,一股黑氣從縫隙中湧出,擋住了眾人的視線。“王玄策,今日之仇,本論必報!”祿東讚的聲音帶著怨毒,從黑氣中傳出,“待本論重整旗鼓,必踏平長安,讓你們大唐血債血償!”

王玄策立刻下令:“快追!絕不能讓他逃走!”眾人穿過黑氣,卻發現祿東讚已不見蹤影,隻在地上留下一串帶著血跡的馬蹄印,顯然是借著黑氣的掩護,騎著快馬逃走了。蔣師仁氣得直跺腳:“都怪末將反應慢了,竟讓這惡賊跑了!”

王玄策望著馬蹄印消失的方向,神色平靜:“無妨。他已是喪家之犬,血咒已破,佛骨歸位,他手中再無抗衡我們的籌碼。況且,他的認罪血書已在我們手中,這便是他罪行的鐵證。”他彎腰撿起地上的青銅淨瓶,又將佛骨小心地抱在懷中,“當務之急,是徹底淨化剩下的六處祭壇,確保血咒不再複發。至於祿東讚,總有一天,我們會將他擒回大唐,交由陛下處置,為死去的使團兄弟和唐軍俘虜,討回一個公道。”

蔣師仁聞言,壓下心中的怒火,抱拳應道:“末將領命!王正使,您吩咐吧,接下來該如何行動?”王玄策指著遠處的山巒:“第一處祭壇已淨化,我們兵分兩路,你帶著三千騎兵去淨化西邊的三處祭壇,我帶著剩下的人去東邊。三日之後,我們在殑伽河畔的軍營彙合,屆時再商議如何追剿祿東讚。”

“好!”蔣師仁點頭,轉身召集騎兵。王玄策則將《金剛經》認罪血書小心收好,又看了一眼空中仍在閃爍的“以正破邪,以佛鎮魔”八個字,心中湧起一股堅定的信念。他知道,這場與吐蕃的較量還未結束,但隻要他們堅守正義,心懷家國,便一定能守護好大唐的疆土,不讓無辜之人再遭血咒之害。

陽光穿透雲層,灑在淨化後的祭壇上,青銅淨瓶中的甘露仍在散發著清光,佛骨的暖意也愈發明顯。王玄策翻身上馬,朝著東邊的祭壇方向疾馳而去,身後的騎兵緊隨其後,馬蹄聲踏過殑伽河畔的土地,帶著複仇的決心與守護的信念,奔向新的戰場。

第五節:金蝶歸唐

梵天殿內的金光突然不再四散,如被無形之力牽引般朝著殿中央收束,耀眼的光芒中漸漸浮現出一道熟悉的身影——身披袈裟、手持念珠,正是當年西行天竺的玄奘法師。他麵容慈悲,目光掃過殿內眾人,緩緩抬手拋下一物,正是此前助眾人破咒的青銅解咒刃。解咒刃在空中旋轉,突然碎裂成三百道金芒,每道金芒都化作一卷微型經卷,環繞著玄奘的身影飛舞,經卷上的梵文經文在金光中流轉,似在誦念著驅散邪祟的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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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玄策望著玄奘的虛影,心中滿是敬畏。他深知這是佛力與正義彙聚的顯化,是對他們破除血咒、守護生靈的認可。他整理了一下衣襟,邁步上前,斷足輕輕踏上懸浮的經卷。就在腳掌接觸經卷的刹那,袖中的斷足金線再次飛出,一端纏繞住青銅淨瓶,一端勾住《金剛經》認罪血書,將兩件聖物牽引至空中。金線與淨瓶、血書相連,竟在空中編織出一幅光幕,光幕上慢慢顯露出一行行文字——正是《大唐西域記》中從未現世的終極預言:“邪咒既破,正法永駐”。

“正法永駐!”殿內的唐軍士兵與吐蕃、泥婆羅騎兵齊聲高呼,聲音震得殿頂石屑簌簌落下。蔣師仁握著陌刀,眼中滿是激動。他望著空中的預言文字,突然舉起陌刀,朝著光幕輕輕一劈。令人驚異的是,陌刀剛接觸光幕,便如海綿吸水般吸收著殘留在殿內的最後一絲詛咒之力,刀身原本染著的血汙漸漸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層金色的光澤。當他調轉刀身,朝著東方長安方向)劈出時,刀麵上竟浮現出唐太宗李世民所撰《聖教序》的終章:“萬邪不侵,盛唐長耀”。

這八個字帶著帝王的威嚴與大唐的氣象,在空中停留片刻,便化作金光灑向四方。與此同時,空中的銅佛殘片終於徹底消散,消散前,無數金粉從殘片上脫落,如細雨般落在經殿的殘牆上,烙下八個遒勁的大字:“咒滅魔消,唐印永鑄”。金粉滲入青磚,與原本的經文融為一體,仿佛從一開始便存在於此,成為守護這座經殿、警示後世的印記。

王玄策走上前,指尖撫摸著殘牆上的金粉字跡,心中百感交集。從去年使團遇襲、二十八人慘死,到借兵吐蕃與泥婆羅、橫渡殑伽河複仇,再到破除血咒、尋回佛骨,這一路的艱險與犧牲,此刻都化作了眼前的安寧與希望。他正欲轉身召集眾人商議後續行動,腳下突然傳來一陣輕微的震動。

眾人低頭望去,隻見被淨化的經殿地麵上,竟有無數光點從青磚縫隙中冒出。光點彙聚成一道道光柱,光柱中慢慢升起三百麵濕透的唐軍戰旗——旗麵雖沾著殑伽河的泥水,卻絲毫未損,上麵“太醫署”三個字用朱砂所書,清晰如新。王玄策心中一震,瞬間明白這是去年隨使團前來、負責救治士兵的太醫署醫官們的戰旗。當年使團遇襲時,醫官們雖手無縛雞之力,卻仍舉著戰旗守護傷員,最終全部殉國,如今戰旗重現,既是英靈的慰藉,也是對他們破咒複仇的肯定。

“兄弟們,看到了嗎?太醫署的兄弟們在看著我們!”蔣師仁聲音哽咽,舉起陌刀指向殿外,“祿東讚已逃,但天竺王阿羅拿順仍在!去年他縱容手下殺害使團兄弟,如今我們既已破除血咒,便該乘勝追擊,生擒阿羅拿順,讓他為自己的罪行付出代價!”

“生擒阿羅拿順!”“為使團兄弟報仇!”士兵們的呐喊聲震徹雲霄。王玄策望著眼前群情激昂的將士,握緊了懷中的佛骨與青銅淨瓶,沉聲道:“蔣校尉說得對!血咒已破,但複仇之路尚未結束。阿羅拿順身為天竺王,卻對我大唐使團痛下殺手,此乃對大唐天威的踐踏。今日,我們便率領八千鐵騎,討伐阿羅拿順,攻克中天竺都城,讓整個天竺知道,犯我大唐者,雖遠必誅!”

說罷,王玄策率先邁步走出梵天殿,將佛骨與淨瓶交給親衛妥善保管,自己則接過一麵“太醫署”戰旗,振臂一揮:“全軍聽令!兵分三路——吐蕃騎兵為左路,由吐蕃將領率領,繞至都城西側截斷退路;泥婆羅騎兵為右路,直取都城南側糧道;我與蔣校尉率領唐軍主力為中路,正麵攻城!三日之後,於中天竺都城皇宮前彙合!”

“遵命!”三路將領齊聲領命,轉身各自集結隊伍。蔣師仁提著陌刀,走到王玄策身邊,目光堅定:“王正使,末將願為先鋒,率先攻破城門!”王玄策點頭,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但務必小心,阿羅拿順必然會派重兵防守,不可輕敵。”

片刻後,八千鐵騎在梵天殿前集結完畢,馬蹄聲如驚雷般朝著中天竺都城方向疾馳而去。經殿內,玄奘的虛影與三百道金經仍在緩緩旋轉,殘牆上的“咒滅魔消,唐印永鑄”與地麵上的唐軍戰旗相互輝映,仿佛在為這支複仇之師保駕護航。

途中,探馬來報,阿羅拿順已得知血咒被破、祿東讚逃走的消息,正召集全國兵力死守都城,同時派人向周邊城邦求援。王玄策聽完,嘴角露出一抹冷笑:“求援?他以為還有機會嗎?傳我命令,加快行軍速度,在他援軍到來之前,攻破都城!”

蔣師仁立刻傳令下去,騎兵們紛紛加速,手中的兵器在陽光下閃爍著寒光。王玄策望著前方塵土飛揚的道路,心中默念:“使團的兄弟們,太醫署的兄弟們,等著我們,三日之後,我們定要將阿羅拿順繩之以法,用他的血,來告慰你們的在天之靈!”

夕陽西下,將八千鐵騎的影子拉得很長,他們的身影穿過荒原與河流,朝著中天竺都城進發,一場決定天竺命運、彰顯大唐威嚴的大戰,即將拉開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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