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金甲武士布好突擊路線時,曲女城的正門突然發出“哢嚓”的龜裂聲,裂縫從城門頂端蔓延而下,如蛛網般布滿整個城門。眾人屏息凝視,隻見裂縫中滲出淡淡的金光,露出的竟不是磚石,而是一截瑩白如玉的骨頭——那骨頭通體溫潤,泛著聖潔的光澤,正是當年使團攜帶的佛骨真身!去年使團出使天竺,除了貢品,還帶著玄奘法師譯經時供奉的佛骨,本是為了贈予阿羅那順,以示兩國交好,卻沒想到被他一同劫走,藏在了城門之內,想用佛骨的“祥瑞”鎮壓城門,抵擋聯軍攻城。
佛骨隨著裂縫的擴大緩緩顯現,包裹佛骨的是一幅絹布,上麵寫著密密麻麻的字跡,竟是《蘭亭序》的摹本——筆勢飄逸、字跡靈動,分明是褚遂良的手筆。可此刻,戰火的硝煙正順著裂縫滲入,熏烤著絹布,原本空白的絹布邊緣,突然浮現出淡淡的墨痕,竟是一行行隱形批注!王玄策快步上前,借著金甲武士的金光細看,批注的內容讓他瞳孔驟縮——那是玄奘法師當年刻“五天竺城防注”時,偷偷寫在《蘭亭序》摹本上的補充注解,詳細標注了曲女城城門的機關弱點、甕城內的陷阱位置,甚至連守軍換防的間隙都寫得一清二楚!
“是玄奘法師的批注!”王玄策激動得聲音發顫,“法師當年就料到阿羅那順會背叛,特意將城防弱點藏在《蘭亭序》摹本裡,裹在佛骨外,等著我們今日發現!”
蔣師仁湊上前來,盯著批注中“城門機關在左側石獅子腹內”的字樣,陌刀重重一拄:“王正使!末將這就率領衝車陣,主攻城門左側!隻要破壞機關,正門必破!”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
王玄策點頭,目光掃過戰場——泥婆羅工匠已開始打造巢車,木屑紛飛間,車架的雛形漸漸顯現;吐蕃弓弩手按照金甲武士的突擊路線,調整了射位,箭簇對準了甕城的箭樓;三百輛由桅杆組成的衝車,在骨哨的嗡鳴聲中,緩緩駛向護城河對岸,車輪碾過水麵,激起陣陣水花。金甲武士仍在城牆上站立,石劍直指王城深處,像是在為聯軍引路;佛骨在城門裂縫中熠熠生輝,《蘭亭序》摹本的隱形批注,在硝煙中愈發清晰。
“蔣校尉!”王玄策將青銅軍令箭拋給蔣師仁,“你率三千泥婆羅騎兵,隨衝車陣主攻正門,用玄奘法師的批注找到機關弱點;吐蕃將領論讚婆,率一千騎兵登巢車,壓製甕城箭樓;其餘將士,隨我沿金甲武士的突擊路線,從城牆兩側迂回!”
“末將領命!”蔣師仁接過軍令箭,箭尾的佛血沾在他的手背上,帶著一絲溫熱。他翻身躍上戰馬,陌刀直指城門,聲音穿透戰場:“兄弟們!佛骨引路,法師批注,今日不破曲女城,誓不還營!”
“不破曲女城,誓不還營!”八千餘騎同時呐喊,聲音震得城門的裂縫又擴大了幾分。巢車的了望樓已搭建完畢,吐蕃騎兵登上樓台,手中的望遠鏡對準甕城,清晰看到了城內的守軍布防;衝車陣已抵達城下,骨哨發出急促的哨音,三百輛衝車同時撞向城門左側的石獅子,“轟隆”一聲巨響,石獅子的腹部裂開一道縫隙,露出裡麵的機關齒輪。
王玄策拄著玄鐵義肢,沿著金甲武士踏出的路線,一步步走向城牆。金線再次從義肢中蔓延,與城牆上的金甲武士相連,武士們突然轉身,石劍指向城牆內側,為他指引著最隱蔽的攀爬點。夜色漸深,月亮漸漸爬上天空,離“月掩鬼宿”的時辰越來越近,曲女城的城門已搖搖欲墜,佛骨的金光、金甲武士的石光、巢車的火光,在夜色中交織,照亮了聯軍將士複仇的臉龐。阿羅那順在王城深處,已聽到了城外的呐喊聲,卻不知他賴以防禦的城門、城牆,早已被佛骨、批注、金甲武士層層瓦解,聯軍的刀鋒,已即將刺入他的王城心臟。
第四節:佛骨裂門
王玄策抬手托起瑩白的佛骨真身,指尖觸到佛骨溫潤的表麵時,青銅軍令箭突然震顫,箭尾“永徽十三年”的暗記與佛骨相觸,竟迸發出細碎的金光。他深吸一口氣,將佛骨穩穩按入城門裂開的縫隙——佛骨剛嵌入牆體,整座曲女城的城牆突然發出“嗡”的一聲悶響,像是遠古巨獸的嘶吼。緊接著,三百處城牆同時崩塌,磚石飛濺而起,塵埃彌漫中,那些飛濺的磚塊竟似被無形的力量牽引,在空中盤旋、重組,赫然拚成《唐律疏議》中“戕使罪”的立體血字——“諸戕害大唐使者及使團者,夷其三族,抄沒其家”,每個字都由暗紅的磚塊堆砌而成,字縫間滲出黑褐色的血珠,正是去年使團成員凝固的血漬,在佛骨的感召下,化作最鋒利的律法之刃,懸在曲女城上空,昭示著阿羅那順的罪孽。
“王正使!是《唐律疏議》的‘戕使罪’!”蔣師仁勒馬立於塵埃之中,陌刀拄地,望著空中的立體血字,眼中滿是震撼。當年他在長安太學研習律法時,曾熟記“戕使罪”的條文——大唐立國以來,凡敢傷害使者者,無一不遭嚴懲,如今這血字懸於空中,既是對阿羅那順的審判,也是對聯軍將士的鼓舞,更是對死去二十四位兄弟的告慰。
王玄策義肢踏在散落的磚石上,金線從義肢末端蔓延,纏繞上空中的血字,聲音沉凝如鐵:“阿羅那順屠殺使團,劫走貢品,踐踏佛骨,早已犯下十惡不赦的‘戕使罪’!今日這血字為證,我們便是大唐律法的執劍人,要讓天竺知曉,犯我大唐者,雖遠必誅!”
話音未落,蔣師仁突然抽刀,陌刀劃破塵埃,徑直劈向空中的“戕”字。刀身與血字碰撞的瞬間,爆發出刺眼的青光,刀氣如驚雷般震開磚石,從血字碎裂處,竟震出一枚青銅城門鑰——那鑰匙通體青黑,鑰身刻著“貞觀卅年”的銘文,邊緣還纏著幾縷暗紅的絲線,正是當年玄奘法師贈予唐太宗的天竺王城鑰匙,去年隨佛骨一同被阿羅那順劫走,藏在了城牆之內,妄圖以此掌控王城,卻沒想到今日被刀氣震出,成了聯軍破城的關鍵。
“是城門鑰!貞觀卅年的青銅鑰!”蔣師仁翻身下馬,快步撿起鑰匙,鑰身的青光映在他臉上,“有了這把鑰匙,我們能打開王城所有城門,直搗阿羅那順的宮殿!”
此時,帳內最後一塊銅佛殘片突然騰空而起,在戰場上空炸裂,漫天金粉與佛血交融,如細雨般灑落,將所有崩塌的殘垣斷壁染成金色。佛血順著殘垣流淌,在地麵凝成八個大字,正是文成公主的終極判詞:“以血還血,以正誅邪”!每個字都由金紅交織的佛血寫成,筆勢淩厲,帶著不容置疑的決絕,像是公主親臨戰場,用判詞為這場複仇之戰定下最終結局——用阿羅那順的血,償還使團將士的血;用大唐的正道,誅殺天竺的邪祟。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
“以血還血,以正誅邪!”聯軍將士見狀,紛紛舉起兵器,高聲呐喊,聲音震得殘垣上的金粉簌簌飄落。吐蕃騎兵將長弓舉過頭頂,泥婆羅士兵握緊馬刀,連工匠們都拿起了手中的斧頭,眼中滿是戰意——這判詞不僅是對阿羅那順的審判,更是對他們所有人的激勵,讓他們明白,這場戰爭,是正義之戰,是複仇之戰,必勝無疑!
就在此時,曲女城殘存的守將突然動了——他們原本還握著兵器,警惕地盯著聯軍,此刻卻紛紛扔下長矛,“噗通”一聲跪倒在地,動作整齊劃一,讓聯軍將士都不由得愣住。更令人震驚的是,這些守將同時撕開自己的戰袍內襯,露出裡麵用梵漢雙文寫就的布條——那布條是用麻布製成,上麵的字跡雖有些褪色,卻清晰可辨,竟是《認罪鐵券》!
鐵券上用梵文寫著阿羅那順屠殺使團、劫走貢品、虐待俘虜的種種罪行,用漢文寫著他們願歸順大唐、協助破城的誓言,每個字都按著手印,邊緣還縫著一小縷頭發——那是守將們的發縷,在天竺習俗中,以發為誓,代表著永不背叛。為首的守將是個白發蒼蒼的老者,他捧著《認罪鐵券》,膝行至王玄策麵前,聲音哽咽:“王正使……我們皆是被迫追隨阿羅那順。去年使團遇害時,我們曾試圖勸阻,卻被他下令關押,家人也被軟禁……這《認罪鐵券》,是我們暗中寫下,藏在戰袍內,隻盼有朝一日能向大唐請罪,協助大軍誅殺暴君!”
王玄策彎腰扶起老者,目光掃過眾守將的《認罪鐵券》,隻見每張鐵券上的罪行都詳細無比,甚至包括阿羅那順將唐軍俘虜顱骨製成蹄鐵、將佛骨藏於城門等細節,與他所知的情況分毫不差。他抬手將青銅城門鑰遞給老者:“你們若真心歸順,便帶我們打開王城宮門,生擒阿羅那順。事成之後,大唐可免你們的罪責,還你們家人自由。”
“多謝王正使!”老者接過鑰匙,激動得老淚縱橫,轉身對身後的守將們大喝,“兄弟們!隨大唐聯軍殺入宮門,誅殺阿羅那順,為死去的大唐使者報仇!”
“誅殺阿羅那順!報仇雪恨!”守將們紛紛起身,抽出腰間的彎刀,帶頭朝著王城宮門方向奔去。他們熟悉城內的布防,知曉哪裡有陷阱、哪裡有暗哨,此刻成了聯軍最好的向導。
蔣師仁提著陌刀,走到王玄策身邊,目光望著前方的宮門:“王正使,守將歸順,城門鑰到手,文成公主的判詞已顯,今日定能生擒阿羅那順!”
王玄策點頭,抬手按住腰間的橫刀,青銅軍令箭在手中握緊,佛血凝成的判詞仍在地麵熠熠生輝。“走吧,”他邁開義肢,朝著宮門方向走去,“去給死去的兄弟們一個交代,去讓阿羅那順為他的罪行付出代價!”
聯軍將士緊隨其後,吐蕃弓弩手在前開路,泥婆羅騎兵居中,守將們在前方引路,隊伍浩浩蕩蕩地朝著王城宮門進發。崩塌的城牆下,佛骨仍在散發著溫潤的光芒,空中的“戕使罪”血字漸漸消散,化作金粉落在將士們的盔甲上,像是死去的使團成員,在為他們引路。宮門越來越近,隱約能聽到裡麵傳來阿羅那順驚慌的怒吼聲,卻已無力回天——他的城牆已塌,守將已叛,鑰匙已落,等待他的,隻有“以血還血,以正誅邪”的終極審判。王玄策的義肢踏在通往宮門的石板路上,每一步都堅定無比,他知道,這場曆時一年的複仇之戰,即將迎來最終的結局,大唐的旗幟,很快便會插在曲女城的宮牆上,揚威天竺。
第五節:金戈照闕
曲女城遠郊的行宮上空,漫天金粉與佛血突然劇烈震顫,如被無形之力牽引,儘數朝著正殿方向收束。金光彙聚的瞬間,行宮正殿的穹頂裂開一道縫隙,一道威嚴的身影從光縫中緩緩浮現——玄色龍袍繡著十二章紋,玉帶束腰,麵容剛毅,正是唐太宗李世民的虛影!虛影立於正殿中央,目光如炬,掃過殿內斑駁的梁柱,抬手拋下一支青銅軍令箭。箭杆劃破空氣,在殿內驟然分裂,化作三百道金戈,如流星般貫入宮牆,“噗嗤”聲此起彼伏,金戈穿透磚石的瞬間,宮牆上竟浮現出大唐疆域圖,天竺曲女城的位置被一道金芒牢牢標注,像是在宣告這片土地已被大唐的威嚴籠罩。
“是太宗陛下的虛影!”王玄策拄著玄鐵義肢,立於行宮階下,眼中滿是敬畏。去年出使天竺前,他曾在太極殿覲見太宗,陛下曾囑托“揚大唐天威,護使團周全”,如今虛影現世,金戈貫牆,正是在為他們的複仇之戰加持,也是在告慰死去的使團將士。
蔣師仁握緊陌刀,刀身映著太宗虛影的金光,聲音鏗鏘:“王正使!陛下顯靈,金戈為引,今日定要蕩平這行宮,雖未擒獲阿羅那順,也要讓天竺知曉大唐的威嚴!”
王玄策點頭,抬腿踏上最近的一道金戈——玄鐵義肢踩在金戈上,發出清脆的“錚鳴”,金線從義肢末端蔓延,將手中的青銅城門鑰與守將們的《認罪鐵券》串聯起來。城門鑰“貞觀卅年”的銘文與鐵券上的梵漢雙文相觸,突然爆發出刺眼的光芒,光芒直衝雲霄,在雲端凝成一卷展開的書冊,正是《大唐西域記》的終章預言:“王城既破,天理昭彰”!每個字都由金紅交織的光紋組成,懸浮在行宮上空,如同一道天罰,宣告著阿羅那順罪行的終結,也昭示著大唐律法的公正——即便未擒獲主犯,這場正義之戰也已震懾天竺,天理終究不會缺席。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
“《大唐西域記》的終章!”隨行的吐蕃將領論讚婆仰頭望著雲端的預言,不由得感歎,“玄奘法師當年果然有先見之明,早已預見今日王城破、天理彰的結局!”
此時,蔣師仁突然提刀上前,陌刀在手中翻轉,刀身吸收了戰場所有的殺氣——那些彌漫在行宮周圍的血腥氣、戾氣,儘數被刀刃吸附,刀身漸漸泛起一層淡淡的紅光。他腳步沉穩,一步步走向行宮正殿的王座,王座由檀木打造,鑲嵌著寶石,卻因主人的逃竄顯得格外破敗。蔣師仁抬手揮刀,陌刀劈向王座的瞬間,刀身紅光驟散,浮現出一行行金色的梵文與漢文,竟是玄奘法師親譯的《般若心經》:“無掛礙故,無有恐怖”!經文在刀身流轉,梵文古樸,漢文工整,帶著一股平和的力量,瞬間驅散了殿內的肅殺之氣——這既是對阿羅那順逃竄的嘲諷,也是對聯軍將士的慰藉:心中無牽掛阻礙,便不會有恐懼,即便未擒獲主犯,這場複仇之戰的意義已然達成,大唐的威嚴已深入人心。
“無掛礙故,無有恐怖!”王玄策輕聲念出經文,心中的遺憾漸漸消散。雖未抓到阿羅那順,但行宮已破,守將歸順,太宗虛影顯靈,《大唐西域記》預言應驗,這一切已足夠震懾天竺諸國,讓他們不敢再輕視大唐使團,不敢再踐踏大唐天威。
就在此時,空中最後一點銅佛金粉突然飄落,落在殿角一根斷裂的鐵戟上。金粉與斷戟相觸,瞬間烙下八個大字:“血債血償,唐威永耀”!字跡深入戟身,泛著金紅的光澤,像是用佛血與金粉共同鑄就,既是對死去使團將士的告慰——他們的血不會白流,血債終將償還;也是對大唐威嚴的宣告——即便阿羅那順暫時逃脫,大唐的威名也將永遠照耀天竺,無人敢犯。
斷戟上的字跡剛凝固,崩塌的行宮宮門前突然傳來一陣“嘩啦啦”的聲響。眾人轉頭望去,隻見三百麵嶄新的唐軍戰旗從地麵緩緩升起,旗麵猩紅,邊緣鑲著金線,中央用朱砂寫著“鴻臚寺”三字——正是大唐鴻臚寺的專屬戰旗!戰旗在晚風裡獵獵作響,“鴻臚寺”三字與天邊的殘陽交相輝映,金色的光芒灑在戰旗上,竟讓旗麵顯得愈發莊嚴。
“是鴻臚寺的戰旗!”蔣師仁快步走到宮門前,撫摸著一麵戰旗的旗麵,聲音哽咽,“去年使團遇害時,兄弟們的鴻臚寺令牌都被阿羅那順奪走,如今這三百麵戰旗,是在替兄弟們重揚鴻臚寺的威名!”
王玄策走到戰旗旁,指尖拂過“鴻臚寺”三字,金線從義肢蔓延,纏繞上戰旗的旗杆。他抬頭望向天邊的殘陽,太宗的虛影已漸漸消散,金戈仍插在宮牆上,雲端的《大唐西域記》預言依舊清晰,斷戟上的“血債血償,唐威永耀”熠熠生輝。“阿羅那順雖未擒獲,但他已成喪家之犬,逃不出天竺疆域。”王玄策的聲音沉穩,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今日我們豎起這三百麵鴻臚寺戰旗,便是要告訴五天竺:大唐鴻臚寺的使者,不可辱;大唐的威嚴,不可犯;欠下的血債,即便逃到天涯海角,也終有償還的一日!”
吐蕃騎兵們紛紛下馬,對著鴻臚寺戰旗行禮;泥婆羅將士舉起馬刀,高聲呐喊;歸順的天竺守將們則跪倒在地,對著戰旗叩首——他們此刻心中充滿敬畏,既敬畏大唐的軍威,也敬畏鴻臚寺使者的風骨。行宮的殘垣斷壁間,佛血凝成的判詞“以血還血,以正誅邪”仍未消散,與鴻臚寺戰旗、金戈、斷戟共同組成一幅震撼的畫麵,定格在曲女城遠郊的暮色中。
蔣師仁抬手將陌刀插入地麵,刀身的《般若心經》仍在流轉,他轉頭看向王玄策:“王正使,雖未抓到阿羅那順,但行宮已破,戰旗已立,唐威已揚,這場複仇之戰,我們勝了!”
王玄策點頭,目光掃過戰場——三百麵鴻臚寺戰旗在殘陽下飄揚,金戈插滿宮牆,斷戟上的字跡閃耀,遠處的恒河水靜靜流淌,像是在見證這場勝利。“勝了,”他輕聲說道,眼中閃過一絲淚光,“我們沒辜負陛下的囑托,沒辜負死去的兄弟們,沒辜負文成公主和玄奘法師的期盼。”
夕陽漸漸沉入地平線,最後一縷金光灑在鴻臚寺戰旗上,“鴻臚寺”三字顯得愈發鮮紅,仿佛是用使團將士的血與聯軍將士的赤誠染就。行宮的宮牆上,金戈的光芒漸漸淡去,卻在磚石上留下了永恒的印記;斷戟上的字跡依舊清晰,訴說著“血債血償,唐威永耀”的誓言。雖未擒獲阿羅那順,但曲女城行宮已破,大唐的威嚴已傳遍天竺,這場曆時一年的複仇之戰,以一種震撼人心的方式,畫上了一個雖有遺憾卻足夠莊嚴的句號。王玄策拄著玄鐵義肢,立於鴻臚寺戰旗之下,望著遠方的星空,心中默念:兄弟們,安息吧,唐威永耀,你們的血,不會白流。
喜歡鐵血使節:一人滅一國請大家收藏:()鐵血使節:一人滅一國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