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蕃騎士率先響應,長柄斧扛在肩上,跟著蔣師仁朝著通道衝去;泥婆羅騎兵也不甘落後,彎刀出鞘,銅鈴聲清脆作響,緊隨其後。王玄策斷足雖不便,卻也拄著青銅符節,一步步朝著通道走去,金線在空中飄蕩,護在他周身,防止活屍突襲。
就在聯軍即將踏入通道時,屍牆基座突然傳來“轟隆”一聲巨響,整座屍牆劇烈震顫,石塊簌簌落下。王玄策心中一驚,連忙示意眾人停步——隻見屍牆基座炸裂開來,碎石飛濺,露出的不是堅硬的地基,而是一個黑漆漆的洞穴,洞穴中央,竟放著一個鑲嵌著寶石的金棺!
金棺表麵刻滿了梵文,棺蓋微微開啟,一縷金光從棺縫中滲出,驅散了洞穴中的屍氣。王玄策緩步走上前,小心翼翼地推開棺蓋——裡麵放著的,正是當年被阿羅那順劫走的佛骨真身!佛骨通體潔白,泛著淡淡的金光,外麵包裹著一層殘破的經卷,正是《金剛經》的殘頁!
更令人震驚的是,殘頁上原本空白的地方,正被屍牆上滴落的屍血緩緩浸染,漸漸顯露出一行行隱形偈語:“凡所有相,皆是虛妄;若見諸相非相,即見如來。”偈語下方,還有一行小字,是玄奘法師的筆跡:“顯慶十年秋,佛骨歸唐,需以金線為引,佛血為媒,方可鎮煞。”
“原來如此!”王玄策茅塞頓開,他終於明白文成公主密令的深意——“佛骨鎮煞”,需以他斷足處的金線為引,以銅佛殘核中的佛血為媒,再結合《金剛經》的偈語,才能徹底破了阿羅那順的屍煞局!
蔣師仁也湊了過來,望著金棺中的佛骨,眼中滿是崇敬:“王正使,這就是當年被劫的佛骨?有了它,我們定能破了這屍煞局,為弟兄們報仇!”
王玄策點點頭,伸手將佛骨從金棺中取出,佛骨入手溫熱,一股暖流順著指尖傳遍全身,斷足的痛感竟減輕了許多。他抬頭望向空中的“焚屍淨路陣”,金線與發絲依舊交織,金蟻群還在啃噬著殘留的腐屍,活屍的嘶吼聲漸漸減弱,顯然是被佛骨的金光壓製住了。
“蔣校尉,傳令下去,讓吐蕃騎守住通道兩側,泥婆羅騎護住金棺!”王玄策轉身對蔣師仁說道,目光堅定,“子時三刻已到,準備鎮煞!”
蔣師仁轟然應諾,轉身朝著聯軍喊道:“吐蕃的弟兄們,守住通道!泥婆羅的弟兄們,護住金棺!今日,我們要用佛骨,為大唐報仇!”
聯軍將士們齊聲呐喊,聲音震徹甕城,吐蕃騎士舉起長柄斧,將衝來的活屍一一砍倒;泥婆羅騎兵則圍成一圈,將金棺護在中央,彎刀出鞘,警惕地盯著四周。王玄策手持佛骨,走到“焚屍淨路陣”的陣眼處,將佛骨舉過頭頂,斷足處的金線突然飛射而出,纏繞在佛骨上,金光順著金線蔓延,將整個陣法籠罩其中。
他又從懷中掏出銅佛殘核,用力捏碎,佛血順著指縫滴落,落在佛骨上。瞬間,佛骨金光暴漲,在空中化作一道巨大的佛光,籠罩住整座甕城!屍牆上的腐屍在佛光中發出淒厲的嘶吼,身體漸漸化為飛灰;那些還在掙紮的活屍,眼眶中的青銅卦錢紛紛碎裂,身體癱軟在地,不再動彈;遠處的骨笛聲戛然而止,天竺禁軍的自殘動作也停了下來,眼神恢複了清明,卻因失血過多而紛紛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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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光持續了足足一炷香的時間,待金光散去,甕城中的屍煞已被徹底淨化,隻剩下滿地的白骨與灰燼。佛骨依舊泛著淡淡的金光,《金剛經》的殘頁飄落在地,偈語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王玄策握著佛骨,站在甕城中央,望著滿地的狼藉,又想起去年遇害的二十八名使團弟兄,眼眶不禁濕潤。他低頭看了看斷足處的金線,又望了望懷中的佛骨,心中默念:“弟兄們,佛骨已歸,屍煞已破,你們的仇,我們很快就會報!”
蔣師仁走到王玄策身邊,陌刀拄在地上,聲音帶著激動:“王正使,屍煞局破了!我們可以殺進曲女城,找阿羅那順算賬了!”
王玄策點點頭,目光望向曲女城的方向,眼中閃過一絲厲色:“沒錯,接下來,就是王城對決!阿羅那順,你的死期到了!”
甕城外,八千鐵騎列陣以待,馬蹄聲整齊劃一,朝著曲女城的方向進發。佛骨的金光在王玄策手中閃爍,像是一盞明燈,指引著複仇的道路。
第四節:佛骨淨穢
佛光漸散時,甕城地麵還殘留著未褪儘的金輝,那些被淨化的活屍癱在地上,青灰色皮膚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乾癟、風化,最終化為一捧捧細沙。王玄策手持佛骨,緩步走向屍牆炸裂的基座——那裡還殘留著黑色的屍液,順著碎石縫隙往下滲,空氣中雖無屍臭,卻仍有一絲若有若無的陰邪之氣,纏在斷足的金線末梢,微微發燙。
“王正使,屍煞雖破,可這基座下的陰穢怕是還沒除儘!”蔣師仁提著陌刀上前,刀身沾著的藥粉已凝成淡金色結晶,他用刀尖挑開碎石,隻見縫隙裡竟滲出暗紅色的汁液,滴在地上“滋滋”作響,“這汁液比屍液更邪門,怕是阿羅那順埋的穢物!”
王玄策低頭望著炸裂處的黑洞,佛骨在掌心微微震顫,仿佛與地底某種力量相互感應。他想起玄奘法師殘頁上的偈語,又摸了摸斷足處文成公主縫製的金線,突然握緊佛骨,朝著黑洞猛地按了下去——
“轟!”
佛骨剛觸到基座碎石,便迸發刺眼的金光,像是驚雷炸響在甕城中央。金光順著碎石縫隙蔓延,瞬間籠罩整座屍牆。令人震驚的是,那些原本被金蟻啃噬得隻剩白骨的腐屍殘骸,突然從地麵升起,在金光中化作漫天骨灰,揚揚灑灑,如同金色的雪。更詭異的是,骨灰在空中並未飄散,反而凝聚成一行行立體血字,筆畫遒勁,赫然是《唐律疏議》中“辱使罪”的條文:“諸境外辱我大唐使者者,斬;毀我大唐符節、戕害使者者,族誅;以邪術辱使者屍骸者,淩遲處死!”
血字在空中懸浮,每一筆都泛著猩紅的光,像是用當年遇害使團成員的血寫成,字字泣血,句句驚心。蔣師仁看得雙目赤紅,手中陌刀忍不住顫抖——去年使團二十八人,正是死於“辱使”之罪,阿羅那順不僅虐殺使者,還毀了大唐符節,如今這血字條文,便是對他最狠厲的控訴!
“好一個‘辱使罪’!”蔣師仁怒喝一聲,雙手緊握陌刀,縱身躍起,刀身帶著淡金色的藥粉結晶,朝著空中的血字狠狠劈去!刀氣呼嘯而出,撞上血字的瞬間,血字不僅未散,反而化作一道紅光,順著刀氣倒流回刀身。緊接著,刀氣餘波震向基座黑洞,隻聽“哢啦”一聲脆響,黑洞深處突然飛出一個青銅獸形器物——竟是當年隨佛骨一同被阿羅那順劫走的青銅鎮墓獸!
那鎮墓獸通體青黑,造型猙獰,龍首獅身,四足踩著雲紋,獸足內側刻著“貞觀卅一年”的銘文。銘文剛暴露在天光下,便迸發耀眼的金光,與佛骨的光芒相互呼應,瞬間驅散了基座下最後一絲陰邪之氣。王玄策心中一震——貞觀卅一年,正是玄奘法師從天竺取經歸來的年份,這鎮墓獸想必是當年太宗皇帝賜予法師,用於守護佛骨的器物,沒想到竟也被阿羅那順一並劫走!
“是太宗年間的鎮墓獸!”王玄策伸手接住從空中落下的鎮墓獸,獸身溫熱,銘文的金光順著指尖傳入掌心,與佛骨的暖流交織在一起,“有它在,佛骨的淨穢之力能增十倍!”
話音剛落,懷中的銅佛最後一塊殘片突然震顫起來,掙脫掌心,朝著佛骨飛去。殘片在空中炸裂,化作漫天金粉,金粉中滲出幾滴暗紅色的佛血,如同斷線的珍珠,滴落在佛骨上。瞬間,佛血順著佛骨蔓延,在空中化作一道金色的光幕,將整個甕城籠罩其中。那些尚未完全風化的屍氣、穢液,在光幕中被染成金色,如同冰雪消融般迅速消散。
更令人驚歎的是,金色光幕中,竟緩緩凝出一行大字,筆鋒溫婉卻帶著凜然正氣,正是文成公主的筆跡,也是她的終極判詞:“以正壓邪,以佛滌穢!”
判詞在空中停留片刻,便化作點點金光,融入聯軍將士的甲胄之中。吐蕃騎士的羔皮甲泛著金輝,長柄斧的斧刃愈發鋒利;泥婆羅騎兵的青布纏腰染上金紋,腰間銅鈴的聲響變得清亮,驅散了眾人心中最後一絲恐懼與疲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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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此時,遠處曲女城方向突然傳來一陣騷動,隻見數十名穿著黑色法袍的天竺屍術師,被幾名吐蕃騎士押解著,踉踉蹌蹌地走進甕城。這些屍術師麵色慘白,眼神渙散,法袍上沾滿了屍液與血汙,顯然是方才屍煞局被破時,被聯軍擒獲的。
“王正使,這些就是操控活屍的屍術師!”押解的吐蕃騎士單膝跪地,聲音洪亮,“他們想趁亂逃回城,被末將們攔下了!”
王玄策冷冷地盯著這些屍術師,佛骨在掌心微微發燙,一股凜然正氣從周身散發出來。那些屍術師剛與他對視,便像是被無形的力量震懾,紛紛渾身顫抖,突然“噗通”一聲跪倒在地,頭也不敢抬。
緊接著,令人震驚的一幕出現了——為首的屍術師突然伸手撕開自己的法袍內襯,內襯上竟用暗紅色的血寫滿了字跡,紙張材質斑駁,仔細一看,竟是用《黃帝內經》的殘頁拚接而成!殘頁上的血字,正是他們的《認罪血疏》:
“吾等天竺屍術師,受阿羅那順脅迫,以邪術虐殺大唐使團二十八人,築屍牆、布屍煞,辱大唐天威,犯不赦之罪。今見佛骨金光,知天道昭昭,邪不壓正。願獻出血疏,供出阿羅那順藏兵之地與屍術秘典,隻求大唐寬恕吾等族人,勿因吾等之罪牽連無辜……”
血疏上的字跡歪歪扭扭,卻字字懇切,有些地方的血字還未乾透,顯然是被擒獲後倉促寫就的。蔣師仁走上前,一把奪過血疏,仔細翻看,越看越怒:“好個阿羅那順!竟脅迫這些屍術師作惡,還藏了重兵在曲女城西北角的密道裡!”
王玄策接過血疏,目光掃過上麵的內容,心中了然——阿羅那順不僅用邪術布下屍煞局,還在曲女城布下了伏兵,顯然是想將他們困在甕城,再用伏兵前後夾擊。如今屍術師倒戈,供出了藏兵之地,這對他們來說,無疑是破城的關鍵。
“你們可知罪?”王玄策的聲音冰冷,卻帶著一絲威嚴,“虐殺大唐使者,辱我天威,此罪當誅。但念你們主動認罪,供出密情,本使可饒你們族人不死,但你們需隨我軍破城,指認阿羅那順的罪證!”
屍術師們聞言,紛紛磕頭謝恩,聲音帶著劫後餘生的慶幸:“謝王正使寬恕!吾等願效犬馬之勞,助大唐破城!”
王玄策點點頭,轉身對蔣師仁說道:“蔣校尉,即刻傳令下去,讓泥婆羅騎隨屍術師前往曲女城西北角,搗毀阿羅那順的藏兵密道;吐蕃騎隨我守住甕城,整頓兵馬,待泥婆羅騎得手,即刻殺進曲女城!”
“末將遵令!”蔣師仁抱拳應諾,轉身朝著聯軍喊道,“泥婆羅的弟兄們,隨屍術師去西北角,搗毀密道!吐蕃的弟兄們,隨王正使守住甕城,準備破城!”
聯軍將士們齊聲應和,聲音震徹雲霄。泥婆羅騎兵迅速集結,跟著屍術師朝著曲女城西北角奔去,腰間銅鈴清脆作響,像是在奏響破城的序曲;吐蕃騎士則列陣守住甕城,長柄斧扛在肩上,目光堅定地望著曲女城的方向。
王玄策手持佛骨,站在甕城中央,望著漸漸亮起來的天色——東方已泛起魚肚白,子時三刻的鎮煞已畢,屍牆儘毀,屍術師倒戈,阿羅那順的第一道防線徹底崩塌。他低頭看了看掌心的佛骨,又摸了摸斷足處的金線,心中默念:“公主,弟兄們,破城的時候到了!今日,我王玄策定要踏平曲女城,將阿羅那順繩之以法,為大唐雪恥!”
遠處,曲女城的城門緊閉,城牆上的天竺守軍正慌亂地調動兵馬,顯然是察覺到了甕城的變故。王玄策握緊佛骨,斷足的金線微微繃緊,目光銳利如刀:“阿羅那順,你的死期,到了!”
第五節:金蟻開道
佛骨的金光還在甕城上空流轉,屍術師們已領著泥婆羅騎兵朝著曲女城西北角奔去,銅鈴聲漸漸遠去。王玄策手持佛骨立於陣前,斷足處的金線突然劇烈震顫,掌心佛骨與青銅鎮墓獸同時迸發金光,兩道光芒在空中交織,竟朝著甕城中央收束而去。
“王正使,這是……”蔣師仁握緊陌刀,目光緊盯著那團彙聚的金光,刀身吸附的屍煞之氣突然躁動起來,像是被某種力量牽引。
話音未落,金光驟然暴漲,在甕城中央凝成一道挺拔的身影——銀甲白袍,手持長戟,麵容剛毅,竟是大唐衛國公李靖的虛影!那虛影雖由金光組成,卻栩栩如生,甲胄上的鱗片泛著冷光,長戟尖端的寒芒仿佛能刺破雲霄。王玄策與蔣師仁同時心頭一震,連忙單膝跪地——李靖乃大唐軍神,當年平定突厥、大破吐穀渾,是無數將士心中的戰神,如今戰神虛影現世,顯然是佛骨淨穢、天道感應的征兆!
李靖虛影目光掃過甕城,聲音洪亮如鐘,帶著穿透人心的力量:“大唐兒郎,辱我使者者,雖遠必誅!”話音落,他抬手拋下一枚青銅鎮屍釘,那釘子剛離手便化作三百道金線,如利劍般刺破天際,朝著曲女城王宮方向貫穿而去,金線過處,空中的陰雲儘數消散,露出澄澈的天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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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玄策心中激蕩,猛地站起身,斷足踏向地麵金線——赤足剛觸到金線,便覺一股磅礴力量順著腳掌湧入體內,斷足的痛感瞬間消失,金線如同活物般纏繞上他的腳踝,將青銅鎮墓獸與手中的《認罪血疏》串聯起來。鎮墓獸“貞觀卅一年”的銘文金光暴漲,血疏上的字跡化作猩紅光點,順著金線攀升至雲端,與三百道貫穿王宮的金線交織,最終凝成一行金色大字,正是《大唐西域記》終章的預言:“屍障既破,王途已開!”
預言在空中懸浮,字字生輝,映照得整個曲女城都沐浴在金光之中。蔣師仁看得熱血沸騰,雙手緊握陌刀,刀身突然劇烈震顫,之前吸附的所有屍煞之氣順著刀刃流轉,在刀身凝聚成一團黑霧。他猛地舉起陌刀,朝著曲女城宮門方向劈去——刀氣呼嘯而出,黑霧瞬間消散,刀身竟浮現出一行金色梵文,正是玄奘法師親譯的《往生咒》:“度一切苦厄!”
刀氣撞上遠處的宮門,雖未觸及,卻震得宮門銅環“當啷”作響,城牆上的天竺守軍紛紛驚呼後退,手中的長矛險些脫手。王玄策抬頭望向空中的銅佛殘片,那些殘片還在散發著金粉,此刻突然朝著地麵殘屍飄去,金粉落在殘屍骸骨上,瞬間烙出八個大字:“穢土淨儘,唐威永耀!”
字跡剛烙成,銅佛殘片便徹底消散,化作漫天金屑,融入聯軍將士的甲胄之中。吐蕃騎士的羔皮甲染上金紋,長柄斧的斧刃愈發鋒利;泥婆羅騎兵的青布纏腰泛著金光,腰間銅鈴的聲響變得愈發清亮,仿佛在為即將到來的破城戰奏響號角。
就在此時,身後崩塌的屍牆突然傳來“轟隆”一聲巨響,碎石飛濺,煙塵彌漫。蔣師仁連忙轉身,陌刀橫在胸前,警惕地盯著煙塵——隻見煙塵中,三百麵嶄新的唐軍戰旗突然立起,旗麵用朱砂寫著“鴻臚寺”三個大字,在殘月的清輝下泛著紅光,旗手們身著大唐明光鎧,身姿挺拔,竟是鴻臚寺派駐西域的精銳!
“是鴻臚寺的弟兄!”蔣師仁失聲驚呼,眼眶瞬間濕潤——去年使團遇襲後,他們以為鴻臚寺的援軍遠在千裡之外,沒想到竟已悄然抵達,藏在屍牆之後!
旗手們齊聲呐喊:“恭迎王正使!恭迎蔣校尉!鴻臚寺精銳,願隨二位破城複仇!”聲音震徹雲霄,與聯軍的歡呼聲交織在一起,震得曲女城的城牆都微微顫抖。
王玄策望著那三百麵戰旗,心中百感交集——這是大唐的天威,是鴻臚寺的使命,更是同胞們的期盼!他握緊佛骨,斷足的金線與空中預言相互呼應,高聲喊道:“弟兄們!屍障已破,王途已開!今日,隨我踏平曲女城,生擒阿羅那順,為使團弟兄們報仇!”
“報仇!報仇!”聯軍將士齊聲應和,聲音如雷,朝著曲女城宮門衝去。吐蕃騎士一馬當先,長柄斧劈向城門口的天竺守軍;泥婆羅騎兵緊隨其後,彎刀揮舞,銅鈴聲清脆,收割著敵人的性命;鴻臚寺的旗手們高舉戰旗,在陣前指引方向,明光鎧在月光下泛著冷光,成為最耀眼的防線。
城門口的天竺守軍本就因屍煞局被破而士氣大跌,此刻見聯軍氣勢如虹,更是潰不成軍,紛紛丟盔棄甲,朝著城內逃竄。蔣師仁手持陌刀,刀身《往生咒》的金光閃爍,所過之處,天竺士兵無不膽寒,要麼被一刀劈殺,要麼跪地求饒。
“攔住他們!彆讓他們跑了!”蔣師仁怒喝一聲,目光突然鎖定了一名身著鎏金鎧甲的天竺將領——那將領身材魁梧,手持長柄大刀,正指揮著殘兵抵抗,鎧甲上的寶石在月光下泛著詭異的光,腰間還掛著一枚青銅令牌,上麵刻著天竺王室的徽記。
“王正使!那是天竺大將阿羅邇娑婆!”蔣師仁高聲喊道,“去年就是他率軍圍殺的使團!”
王玄策聞言,目光驟然銳利,斷足踏動金線,身形竟比常人還要迅捷,瞬間衝到阿羅邇娑婆身前。阿羅邇娑婆見狀,揮刀朝著王玄策砍來,刀風淩厲,帶著一股腥氣。王玄策側身避開,手中佛骨朝著對方鎧甲砸去——佛骨金光閃爍,撞上鎧甲的瞬間,鎏金鎧甲竟“哢啦”一聲裂開一道縫隙,阿羅邇娑婆慘叫一聲,手臂發麻,長刀險些脫手。
蔣師仁趁機縱身躍起,陌刀帶著《往生咒》的金光,朝著阿羅邇娑婆的後背劈去!阿羅邇娑婆想要躲閃,卻被王玄策用青銅鎮墓獸纏住腳踝,動彈不得。“噗嗤”一聲,陌刀砍中他的肩胛,鮮血噴湧而出,阿羅邇娑婆踉蹌倒地,鎏金鎧甲上的寶石紛紛碎裂。
“綁了!”王玄策冷喝一聲,兩名吐蕃騎士立刻上前,用鐵鏈將阿羅邇娑婆捆得結結實實。阿羅邇娑婆掙紮著想要起身,卻被蔣師仁用刀背重重砸在背上,一口鮮血噴出,眼中滿是不甘與怨毒:“王玄策!你彆得意!我王阿羅那順還在王宮等著你們,他布下了天羅地網,你們遲早會死無葬身之地!”
蔣師仁聞言,怒極反笑,用刀指著他的鼻子:“死到臨頭還嘴硬!等我們擒了阿羅那順,定讓你們君臣二人,為去年遇害的弟兄們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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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玄策沒有理會阿羅邇娑婆的叫囂,目光望向曲女城深處的王宮——那裡燈火通明,顯然阿羅那順已得到消息,正在調兵遣將。他抬手將佛骨舉過頭頂,三百道金線再次迸發金光,在空中組成一道通往王宮的金色道路,金蟻群從四麵八方湧來,順著金線攀爬,在道路兩側組成兩道金色護欄,仿佛在為聯軍開辟通往勝利的道路。
“弟兄們!金蟻開道,隨我殺進王宮!”王玄策高聲呐喊,斷足踏上金線,朝著王宮方向走去。蔣師仁押著阿羅邇娑婆,緊隨其後;吐蕃騎士、泥婆羅騎兵、鴻臚寺精銳列陣前行,三百麵“鴻臚寺”戰旗在月光下飄揚,甲葉碰撞聲、馬蹄聲、呐喊聲交織在一起,形成一曲壯懷激烈的戰歌。
阿羅邇娑婆被鐵鏈拖拽著,看著聯軍氣勢如虹的模樣,眼中的怨毒漸漸被恐懼取代——他知道,曲女城破了,阿羅那順的末日到了,而他們這些助紂為虐的人,終將為自己的罪行付出代價。
金線延伸至王宮門前,金蟻群突然加速,朝著宮門衝去,啃噬著門上的銅鎖與木栓。王玄策站在金線儘頭,望著緊閉的王宮大門,手中佛骨金光暴漲:“阿羅那順!出來受死!”
王宮深處,傳來阿羅那順氣急敗壞的怒吼,卻遲遲不見有人開門。蔣師仁冷笑一聲,舉起陌刀,刀身《往生咒》的金光愈發耀眼:“王正使,讓末將劈開這宮門!”
王玄策點點頭,退後一步。蔣師仁縱身躍起,陌刀帶著全身力氣,朝著宮門劈去——刀氣呼嘯,金光閃爍,隻聽“轟隆”一聲巨響,王宮大門應聲而碎,木屑飛濺,露出裡麵嚴陣以待的天竺禁軍。
聯軍將士們齊聲呐喊,跟著王玄策與蔣師仁,順著金蟻開道的金線,朝著王宮深處衝去。月光下,“鴻臚寺”的戰旗獵獵作響,唐威如炬,照亮了曲女城的夜空,也照亮了複仇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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