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滾雷碎骨_鐵血使節:一人滅一國_笔趣阁阅读小说网 

第7章 滾雷碎骨(2 / 2)

蔣師仁趁勢揮刀劈向主戰車車轅,陌刀嵌入青銅縫隙,他足尖點地,借力翻身躍上車頂,雙手握刀猛地向下一斬——“轟!”主戰車突然炸裂,青銅碎片四濺,卻在半空中停住,竟化作漫天金粉,而從碎片中央飛出的,不是殘鐵,而是一枚通體瑩白的佛骨!佛骨被多層絲綢包裹,絲綢上繡著大唐梵唄寺的蓮紋,正是去年王玄策遺失的佛骨真身!

佛骨在空中懸浮,包裹的絲綢突然被雷火引燃,灰燼散去時,露出裡麵夾著的《金剛經》殘頁。殘頁在電光中舒展,字跡本已模糊,卻被雷火灼出隱形偈語——“雷火焚邪,佛骨鎮煞;唐旗所向,萬邪儘散”!偈語泛著金光,在空中停留片刻,突然化作四道金芒,分彆射向王玄策、蔣師仁,以及吐蕃、泥婆羅騎兵的陣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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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玄策被金芒擊中,渾身突然湧起一股暖流,左腿舊傷的疼痛竟瞬間消散,手中銀節“王”字紋亮起,節旄無風自動,如在呼應偈語。蔣師仁刀麵的避雷櫓圖紙與金芒相融,刀身突然泛出金剛光澤,陌刀揮砍時,竟能直接劈開雷火,再無半分阻滯。吐蕃騎兵的馬頭鞍韉上,金芒凝成小小的蓮紋,戰馬嘶鳴著加快速度,衝陣時竟無懼雷火反噬;泥婆羅騎兵的長柄斧上,金芒化作斧刃,劈砍城牆時如切豆腐般輕鬆。

“是佛骨顯靈!”吐蕃騎兵中有人高聲喊道,隨即舉起彎刀,朝著佛骨方向跪拜。泥婆羅騎兵也跟著呼喝,八千餘騎人馬的士氣瞬間攀升到頂峰,喊殺聲震得曲女城城牆簌簌掉灰。

王玄策伸手接住緩緩落下的佛骨,指尖觸到骨身時,竟感受到一絲溫熱——仿佛佛骨也在為今日的複仇而震顫。他握緊佛骨,抬頭望向城頭,阿羅那順的旗幟仍在飄揚,但旗下的天竺兵已亂作一團,雷火反噬讓他們軍心大亂,箭樓的烈火映得城頭一片通紅,連守城的大象都開始躁動不安。

“蔣校尉!”王玄策高舉佛骨,聲音穿透戰場喧囂,“佛骨歸位,雷陣已破!隨我踏平甕城!”

蔣師仁收刀而立,鎏金鱗甲上沾著青銅碎末與雷火灰燼,他望著王玄策手中的佛骨,眼中滿是崇敬:“末將遵令!”說罷,他轉身對著身後將士喊道,“弟兄們!佛骨護佑,唐旗所向披靡!衝進城去,為使團弟兄報仇!”

八千鐵騎如決堤洪水,朝著甕城城門猛衝。吐蕃騎兵在前,彎刀劈開攔路的鐵索;泥婆羅騎兵緊隨其後,長柄斧砸向城門鉸鏈;蔣師仁率領陌刀手,在陣中開辟通路,刀光閃過,天竺兵的頭顱滾落塵埃。王玄策手持佛骨與銀節,走在陣中,佛骨散發的金光在他周身形成護罩,雷火餘燼近不了身,青銅碎片碰到金光便化為金粉。

主戰車的殘骸仍在燃燒,金蛇般的雷火已儘數消散,隻剩下避雷櫓虛影在半空懸浮,龍首對準王城方向,仿佛在指引唐軍前進的道路。《金剛經》殘頁被風吹起,落在王玄策肩頭,偈語隱形的字跡在陽光下若隱若現,與銀節上的“大唐敕使”四字交相輝映。

王玄策踩著雷車碎片,一步步走向甕城深處,佛骨在手中溫熱,他仿佛能聽到去年遇害的使團弟兄們在耳邊低語,能看到張九郎等密探欣慰的笑容,能感受到文成公主遠在吐蕃的期盼。左腿的舊傷已無疼痛,隻有複仇的火焰在胸中燃燒——甕城已破,接下來,便是王城,便是阿羅那順的葬身之地。

蔣師仁已率軍衝到城門下,陌刀劈開最後一道鐵閘,城門“吱呀”作響地緩緩打開,露出裡麵天竺主力的陣型。王玄策握緊佛骨,銀節指向王城方向,身後的八千鐵騎列陣待發,戰鼓聲、馬蹄聲、喊殺聲交織在一起,在曲女城上空激蕩。

“今日,血債血償!”王玄策的聲音冰冷而堅定,佛骨金光驟盛,照亮了通往王城的道路,也照亮了唐軍將士眼中複仇的火焰。銀針分電,雷陣破局,佛骨歸位——這場王城對決,聯軍已占儘先機,剩下的,便是踏平王城,擒殺阿羅那順,為二十八名使團弟兄,討回公道!

第四節:佛骨熄雷

王玄策穿過漫天雷火餘燼,將瑩白的佛骨真身高高舉起,掌心抵住骨身緩緩按向雷暴最烈的中心——那裡正是三百輛青銅雷車殘骸圍攏的圓心,紫藍色的電弧仍在殘骸間竄動,如困獸般嘶吼。佛骨剛觸到電弧,瑩白光芒驟然迸發,如潮水般漫過所有戰車殘骸,原本滋滋作響的雷暴瞬間沉寂,三百輛雷車同時啞火,連車輪轉動的餘音都消失在空氣中,戰場隻剩下唐軍將士粗重的喘息與城頭隱約的驚呼。

散落的青銅零件突然騰空而起,車輪殘片、車軸斷節、銅佛碎塊在空中旋轉交織,竟組成《唐律疏議》中“雷殺罪”的立體血字!“諸以邪術引雷殺人者,斬;以人畜骨灰煉邪器者,族誅”——字字由戰車零件拚接而成,縫隙間滲出暗紅血珠,正是去年使團遇害將士的血垢,經雷火蒸騰後凝在零件上,此刻在佛骨光芒映照下,血字泛著詭異的紅光,仿佛在宣讀對天竺雷陣的最終判罰。

王玄策盯著空中的血字,銀節重重頓地,節旄犛牛尾掃過地麵,將一根斷裂的車軸挑至半空:“此陣此罪,皆違天條!今日以唐律判之,以佛骨鎮之!”話音未落,蔣師仁已揮著陌刀衝至血字下方,陌刀帶著破風銳響劈向“族誅”二字,刀氣如銀練般劃破空氣,震得青銅零件簌簌作響,從血字中心突然震出一麵青銅雷鼓——鼓身刻著纏枝蓮紋,鼓麵“貞觀卅四年”的銘文在佛骨光芒下迸發清越之音,如佛寺晨鐘般穿透戰場喧囂。

這麵雷鼓,正是當年隨佛骨一同被阿羅那順劫走的吐蕃聖物!貞觀卅四年,文成公主將其贈予天竺戒日王,意在睦鄰友好,卻沒想到戒日王死後,阿羅那順奪權,竟將雷鼓與佛骨一同熔鑄進雷車,妄圖用大唐與吐蕃的聖物引雷破陣。此刻雷鼓重見天日,銘文清音震蕩,竟讓周圍殘留的電弧都跟著顫抖,像是在回應聖物的召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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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師仁伸手接住雷鼓,鼓麵餘音未散,他突然發現鼓身內側刻著細小的藏文——是文成公主的筆跡:“雷鼓鎮邪,非為害命”。原來當年公主贈鼓時,早已在鼓身留了警示,隻是阿羅那順視而不見,終將聖物變成了屠戮的工具。蔣師仁握緊雷鼓,轉身望向王玄策,眼中滿是堅定:“王正使!聖物歸位,當以正途用之!”

王玄策點頭,剛要開口,空中突然傳來“哢嚓”一聲脆響——最後一塊銅佛殘片從血字縫隙中墜落,在佛骨光芒中炸裂開來!佛血如金雨般灑落,將戰場上所有殘存的電弧染成金色,金弧在空中扭曲盤旋,突然凝成八個鎏金大字:“以正破邪,以佛鎮霆”——正是文成公主的終極判詞!

判詞懸在半空,金光穿透硝煙,映得每個唐軍將士的甲胄都泛著金輝。吐蕃騎兵舉起彎刀,對著判詞方向高呼“讚普萬歲”,泥婆羅騎兵則雙手合十,對著佛骨躬身行禮,連蔣師仁手中的青銅雷鼓,都跟著銘文清音輕輕震顫,仿佛在呼應這跨越千裡的判罰。

就在此時,陣前突然傳來異動——那些原本操控雷車的天竺雷師,竟齊齊丟下手中的法劍,“噗通”一聲跪倒在地。他們顫抖著撕開身上的絳紅色法袍,內襯露出的不是綢緞,而是一張張泛黃的《傷寒論》殘頁,殘頁上用暗紅的血字寫滿了字跡,竟是《認罪血疏》!

“吾等皆為天竺醫者,被阿羅那順脅迫煉邪器……”為首的雷師聲音嘶啞,淚水混著血水從臉頰滑落,“去年唐使來聘,吾等曾暗中贈藥,卻被阿羅那順察覺,以族人相脅,逼吾等用唐使骨灰煉雷火……”他舉起手中的血疏,殘頁上的血字因顫抖而模糊,“此疏字字皆血,記吾等所犯之罪,隻求唐使破城後,饒過城中百姓……”

王玄策盯著那些跪地的雷師,佛骨光芒映在他們臉上,能看到深深的恐懼與悔恨。他想起去年逃亡時,曾在途中遇見過一個天竺醫者,偷偷給了他療傷的草藥,說“阿羅那順殘暴,唐使莫要記恨我族百姓”——想來便是這些雷師中的一人。他握緊佛骨,掌心的溫熱讓他心頭一軟,卻並未鬆口:“爾等助紂為虐,罪不可赦,但念及曾心存善念,可戴罪立功——指引我軍破王城防禦,饒爾等不死。”

為首的雷師重重磕頭,額頭磕在地上滲出血跡:“謝唐使開恩!吾等願為向導,王城西側有秘道,可直通宮城……”他從懷中掏出一張羊皮地圖,雙手奉上,“此為阿羅那順布防圖,雷火營的最後一處火藥庫,在北城角……”

蔣師仁接過地圖,展開細看,發現上麵標注得密密麻麻,連守軍換防的時辰都寫得一清二楚。他抬頭望向王玄策,眼中帶著疑惑:“王正使,這些人可信?”

王玄策看向那些仍在跪地的雷師,他們法袍內襯的《傷寒論》殘頁已被淚水打濕,血疏上的字跡暈開,卻仍能看清“罪在吾等,與百姓無關”的字樣。他握緊佛骨,銀節指向王城方向:“信與不信,皆看後續——若敢欺瞞,佛骨在前,雷鼓為證,定讓爾等隨雷車一同化為飛灰!”

雷師們連連磕頭,不敢有半句反駁。此時空中的鎏金判詞“以正破邪,以佛鎮霆”漸漸消散,佛骨光芒也弱了幾分,卻依舊瑩白溫潤。三百輛雷車的零件組成的“雷殺罪”血字,在判詞消散後緩緩落下,青銅零件砸在地上,發出“叮叮當當”的聲響,像是在為這場雷陣的終結敲下最後的音符。

蔣師仁將青銅雷鼓遞給身邊的吐蕃百夫長:“好生看管,此乃聖物,不可有失。”隨後他展開羊皮地圖,走到王玄策身邊:“王正使,按布防圖所示,北城角火藥庫是關鍵,若能炸毀,王城防禦便破了七成。”

王玄策點頭,目光掃過跪地的雷師,又望向遠處的王城城樓:“蔣校尉,你率三千泥婆羅騎兵,從西側秘道突襲宮城;我率五千吐蕃騎兵,直取北城角火藥庫——正午時分,火藥庫爆炸為號,內外夾擊,一舉破城!”

“末將遵令!”蔣師仁抱拳領命,陌刀在手中一轉,刀身映出佛骨的瑩白光芒,“定不負王正使所托!”

王玄策彎腰將佛骨小心翼翼地收入懷中,貼身安放——這枚佛骨,不僅熄了雷暴,破了邪陣,更承載著使團弟兄的亡魂,承載著文成公主的期盼,承載著大唐的威嚴。他轉身對著跪地的雷師道:“帶路!若敢耍花樣,休怪我刀下無情!”

為首的雷師連忙起身,顫巍巍地走在最前,其餘雷師緊隨其後,法袍上的《認罪血疏》在風中飄動,《傷寒論》殘頁的字跡在陽光下若隱若現。唐軍將士列陣出發,吐蕃騎兵的馬蹄踏過雷車殘骸,泥婆羅騎兵的長柄斧扛在肩頭,蔣師仁率領的三千人馬朝著西側秘道而去,王玄策則帶著五千騎兵,朝著北城角進發。

佛骨在懷中溫熱,青銅雷鼓的清音仍在耳邊回響,文成公主的“以正破邪,以佛鎮霆”判詞,仿佛刻在了每個唐軍將士的心中。雷陣已破,邪器已毀,剩下的,便是踏平王城,為二十八名使團弟兄討回血債——正午的太陽漸漸升高,王城的輪廓在陽光下愈發清晰,一場終極對決,即將在宮城之內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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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節:金蛇歸鞘

佛骨斂去最後一縷瑩光時,戰場上空所有金光突然如潮水般收束,朝著曲女城城樓方向彙聚。金光在城頭凝成一道挺拔身影——銀甲白袍,手持長槊,麵容剛毅如刻,竟是大唐衛國公李靖的虛影!虛影雖由金光組成,卻透著千軍萬馬難撼的威嚴,腰間懸掛的“鎮軍符”紋路清晰可見,正是當年李靖平定突厥時所佩之物。

虛影抬手拋下一物,竟是一截青銅避雷針,與文成公主所製樣式無二,卻更顯古樸厚重。避雷針在空中分裂,化作三百道金線,如流星般墜向地麵,精準釘入戰場地脈——金線入地的瞬間,地麵震動,裂開細密的紋路,之前雷車逸散的雷煞之氣順著紋路被金線吸走,紫藍色的電弧在金線表麵一閃而逝,徹底消散無蹤。

王玄策望著城頭李靖虛影,眼中滿是崇敬——當年他入仕時,曾得李靖提點“凡用兵者,以正為基,以奇為輔”,今日破雷陣、熄雷暴,正是遵此道而行。他深吸一口氣,斷足重重踏上最前排一道金線,腳踝處的金線與地脈金線相觸,瞬間迸發瑩白光芒。他抬手將青銅雷鼓與天竺雷師的《認罪血疏》同時舉起,雷鼓“貞觀卅四年”的銘文與血疏上的《傷寒論》殘頁字跡相疊,竟順著金線往雲端攀升。

光芒在雲端舒展,凝成《大唐西域記》終章的預言文字:“雷息電散,王道永昌”!字跡由金光與血痕交織而成,“雷息電散”四字泛著瑩白,是佛骨與避雷針的淨化之力;“王道永昌”四字透著赤紅,是使團二十八人亡魂的期盼。預言懸在半空,風吹過卻紋絲不動,仿佛天地都在見證這跨越時空的印證——玄奘法師當年的預言,今日終在曲女城應驗。

“王正使!王城守軍仍在頑抗!”蔣師仁的吼聲從陣前傳來,他的陌刀已劈開數名天竺將領,刀身因吸收了全部雷煞而泛著淡淡紫芒。此刻他正對著城頭飄揚的天竺王旗猛攻,陌刀揮砍至半空時,刀身突然浮現出細密的梵文與漢文——竟是玄奘法師親譯的《心經》!“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波羅蜜多時,照見五蘊皆空,度一切苦厄......無掛礙故,無有恐怖”——經文隨著刀氣流轉,將周圍殘存的戾氣儘數驅散,連攻城的唐軍將士都覺得心頭清明,疲憊感消散大半。

蔣師仁盯著刀身經文,心中震撼——這把陌刀隨他征戰多年,今日吸收雷煞後竟引動玄奘法師的經文,想來是這場正義之戰,連天地都在相助。他深吸一口氣,雙手握刀,將全身力氣灌注於刀身,對著王旗猛地劈下:“無掛礙故,無有恐怖!今日便以這經文,破你虛妄王旗!”

刀氣如銀龍出海,直劈王旗,旗杆應聲斷裂,天竺王旗飄落的瞬間,空中最後一塊銅佛殘片突然炸裂,金粉如細雨般灑落在焦土上。金粉落地即凝,在滿是雷車殘骸的焦土上烙出八個鎏金大字:“雷車既毀,唐威永耀”!每個字都有丈許大小,金粉深入土中,任憑風吹雨打都不會褪色,像是在曲女城的土地上,刻下大唐不可撼動的威嚴。

銅佛徹底消散,隻留下一縷金煙緩緩升空,與雲端的《大唐西域記》預言相融。就在此時,那些早已啞火的青銅戰車殘骸突然“咯吱”作響,散落的車輪、車軸、銅甲自動拚接,竟在每輛殘骸上立起一麵銅鑼!三百麵銅鑼同時出現,鑼麵光潔如新,中央都刻著“鴻臚寺”三個朱紅大字——是大唐鴻臚寺的印記!

銅鑼無風自鳴,“哐——哐——哐——”的清音穿透戰場,比之前青銅雷鼓的聲響更顯莊重。每一聲鑼響,都震得城頭的天竺守軍心神不寧,有的甚至丟下兵器,癱坐在城牆上;每一聲鑼響,都讓唐軍將士士氣大振,吐蕃騎兵高呼著“唐威永耀”,泥婆羅騎兵揮舞著長柄斧,朝著王城缺口猛衝。

王玄策走到一麵銅鑼前,伸手輕敲鑼麵,清音蕩開,竟與雲端預言的“王道永昌”四字產生共鳴。他盯著鑼麵“鴻臚寺”三字,突然想起去年使團出發時,鴻臚寺卿親自送行,說“爾等持節西行,當揚大唐天威,護使團周全”——今日雖未擒獲阿羅那順,但雷車已毀,雷陣已破,王旗已倒,大唐的威嚴已刻在曲女城的土地上,刻在天竺人的心中,這便是對鴻臚寺、對大唐最好的交代。

“蔣校尉!暫緩攻城!”王玄策突然抬手喊道,蔣師仁收刀回頭,眼中帶著疑惑。王玄策指著那些銅鑼與雲端預言:“雷車既毀,唐威已耀,此刻攻城雖能破城,卻會傷及無辜百姓。那些雷師已供出秘道,阿羅那順雖未擒獲,卻已是喪家之犬,不必急於一時。”

蔣師仁望向城頭慌亂的天竺守軍,又看了看那些跪地求饒的普通天竺百姓,緩緩點頭:“王正使所言極是!末將明白,我等複仇,是為使團弟兄,更是為揚大唐天威,而非濫殺無辜。”說罷,他下令收兵,陌刀手列成橫陣,擋住衝鋒的將士,吐蕃與泥婆羅騎兵也漸漸停下腳步,戰場的喧囂漸漸平息,隻剩下銅鑼的清音與雲端預言的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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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玄策走到戰場中央,銀節高舉,對著城頭的天竺守軍朗聲道:“阿羅那順逆天而行,用唐使骨灰煉邪器,引雷火害生靈,今日雷車已毀,雷陣已破,爾等若願降,大唐可饒爾等不死;若仍頑抗,他日破城,定按唐律嚴懲!”

他的聲音透過銅鑼清音,清晰傳到城頭,天竺守軍麵麵相覷,有的已放下弓箭,眼中露出動搖之色。之前跪地的天竺雷師也連忙喊道:“唐使仁厚,爾等莫要再助紂為虐!阿羅那順已棄城而逃,何苦為他賣命!”

城頭一陣騷動,片刻後,一名天竺將領突然丟下兵器,對著王玄策方向跪倒:“我等願降!懇請唐使饒過城中百姓!”隨後,越來越多的天竺守軍放下兵器,跪倒在地,銅鑼清音與投降的呼喊聲交織在一起,在曲女城上空回蕩。

王玄策望著眼前的景象,心中感慨——這場複仇之戰,從借兵吐蕃、泥婆羅,到破雷車、熄雷暴,再到今日唐威遠播,雖未擒獲阿羅那順,卻已達成了初衷。他抬頭望向雲端的預言與李靖虛影,虛影仿佛對著他微微點頭,隨後漸漸消散,隻留下“王道永昌”四字在半空停留許久,才緩緩融入金光,消失不見。

蔣師仁走到王玄策身邊,看著跪地投降的天竺守軍與城中百姓,感歎道:“王正使,今日一戰,雖未抓到阿羅那順,卻讓大唐天威傳遍天竺,值了!”

王玄策點頭,目光掃過焦土上“雷車既毀,唐威永耀”的鎏金大字,又摸了摸懷中的佛骨,輕聲道:“是啊,值了。使團的弟兄們在天有靈,也該安息了。”

三百麵“鴻臚寺”銅鑼仍在輕鳴,清音繚繞,像是在為這場正義之戰畫上圓滿的句號。雷息電散,風清氣朗,曲女城的陽光重新變得溫暖,灑在唐軍將士的甲胄上,泛著金光。王玄策知道,阿羅那順雖逃,但大唐的旗幟已插在曲女城,唐威已耀,接下來,隻需安撫百姓,重整城防,再圖擒獲阿羅那順,這場王城對決,終究是大唐勝了。

他抬手將銀節指向天空,節旄在陽光下獵獵作響,身後的八千鐵騎齊齊高呼:“唐威永耀!王道永昌!”呼聲震徹雲霄,傳到遠方的雪山,傳到長安的宮城,也傳到了九泉之下使團弟兄的耳中。金蛇歸鞘,雷陣終破,這場跨越生死的複仇與守護,在曲女城的土地上,寫下了最恢弘的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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