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玄關傳來鑰匙轉動的聲響。
林薇薇的聲音戛然而止,像被按了暫停鍵。她飛快地拿起沙發上的手包,理了理連衣裙的褶皺,剛才的潑婦模樣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優雅的微笑——連頭發絲都重新順了一遍,仿佛剛才那個叉腰罵街的人不是她。
門開了,高瑞澤拎著外賣走進來,看到林薇薇,皺了皺眉:“林小姐,你怎麼在這兒?”
“瑞澤哥哥,”林薇薇立刻迎上去,語氣溫柔得能滴出水,“我路過這附近,想著好久沒見你了,就過來看看。順便跟若曦妹妹聊了聊,她人挺好的,就是有點誤會我了。”
張納偉看著她的變臉速度,差點沒忍住冷笑——比川劇變臉還快,不去當演員可惜了。
高瑞澤沒理林薇薇,徑直走到張納偉身邊,伸手摸了摸他的貓耳,聲音放軟:“怎麼了?是不是她欺負你了?”
貓耳被溫熱的指尖碰到,張納偉的氣突然消了大半,隻剩下委屈。他搖搖頭,卻沒忍住往高瑞澤身後躲了躲——像個受了欺負的孩子,找大人撐腰。
這小動作沒逃過高瑞澤的眼睛。他轉頭看向林薇薇,眼神冷了下來:“林小姐,我上次已經跟你說過了,我和若曦感情很好,你彆再來打擾她。”
“瑞澤哥哥,我沒有打擾她,”林薇薇委屈地咬著唇,眼眶微微泛紅,“我就是想跟若曦妹妹解釋清楚,我不是故意的……”
“解釋什麼?”高瑞澤打斷她,目光掃過茶幾上的銀行卡,“用錢打發她?林薇薇,你覺得所有人都跟你一樣,眼裡隻有錢?”
林薇薇的臉瞬間白了,手指緊緊攥著手包:“我……我隻是想幫若曦妹妹……”
“不用你幫,”高瑞澤把外賣放在桌上,伸手攬住張納偉的肩膀,“若曦想要什麼,我會給她,不用你操心。你要是再敢來騷擾她,就彆怪我不給王阿姨麵子。”
這話帶著不容置疑的強硬,林薇薇的臉一陣紅一陣白,最後咬了咬牙,拎著手包轉身就走。走到門口時,她回頭瞪了張納偉一眼,眼神裡滿是不甘,卻沒敢再說一句話。
門“砰”地關上,客廳終於安靜下來。
高瑞澤鬆開手,拿起茶幾上的銀行卡,隨手扔進垃圾桶:“彆理她,她就是被家裡慣壞了,以為錢能解決一切。”
張納偉沒說話,隻是看著垃圾桶裡的銀行卡,心裡五味雜陳——有被欺負的委屈,有被保護的溫暖,還有點荒唐的慶幸。
“剛才她罵你什麼了?”高瑞澤坐在他身邊,語氣帶著心疼,“是不是罵你保姆、罵你攀高枝了?”
張納偉點了點頭,耳尖又開始發燙——他居然在高瑞澤麵前示弱了,像個小姑娘似的躲在彆人身後,太丟人了。
“彆往心裡去,”高瑞澤拿起桌上的考研書,翻到剛才張納偉看的地方,“她就是嫉妒你,嫉妒我對你好。你比她好一百倍,至少你靠自己,不貪慕虛榮。”
指尖蹭過書頁上的紅筆標注,張納偉的心裡暖得發顫。他抬頭看向高瑞澤,剛好對上他的目光——裡麵滿是認真,沒有絲毫輕視,隻有對他的維護。
“謝謝你,瑞澤。”他輕聲說,聲音有點啞。
“跟我客氣什麼,”高瑞澤笑了笑,拿起外賣盒,“我買了你愛吃的香菇滑雞飯,先吃飯,吃完再學。彆因為她影響心情,不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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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納偉點點頭,跟著他走到餐桌前。打開外賣盒,香菇滑雞的香氣飄出來,還是他熟悉的味道——高瑞澤記得他的口味,記得他的喜好,甚至記得他學習的進度。
吃飯時,高瑞澤沒再提林薇薇的事,隻是跟他聊考研的計劃:“宋雅說周末有空,她可以幫你補民法,她當年民法考了滿分,講得肯定比課本清楚。”
“好。”張納偉小口扒著飯,心裡卻在想——如果自己真的是“張若曦”,是個23歲的年輕女孩,或許就能坦然接受高瑞澤的好,就能大膽回應他的心意。可他不是,他是張納偉,是個帶著過往和愧疚的中年男人,哪能這麼自私?
吃完飯,高瑞澤去書房處理工作,張納偉回到書桌前,重新翻開《刑法學基礎精講》。貓耳不再焦躁,尾尖也放鬆下來,輕輕搭在桌沿上。
他看著筆記上高瑞澤的標注,想起剛才高瑞澤護著他的樣子,心裡突然有了力氣——不管未來多難,不管身份多假,他都要堅持下去。為了自己,為了女兒,也為了這個真心對他好的大男孩。
窗外的陽光透過玻璃,落在書頁上,把“正當防衛”四個字照得格外清晰。張納偉拿起筆,在旁邊寫了一句:“保護自己,也保護想保護的人。”
筆尖劃過紙頁,留下淡淡的墨痕,像他此刻的心意——堅定,又帶著點不敢言說的柔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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