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摔在地上,手掌蹭破了皮,忙放下食盒,轉身去扶她,“卿綰,摔疼了嗎?”
她吸了吸鼻子,聲音越發楚楚可憐,“好痛。”
“表哥,我的腳好像又扭了,站不起來,你能不能先送我回香蘭小榭?”
沈慕遠想了想,眼前表妹如此可憐,他終究放心不下,將人從地上打橫抱起,徑直上了馬車。
車夫站在馬車旁,低頭盯著腳尖,謹言慎行,假裝什麼都沒看見。
“去香蘭小榭。”
“是。”
沈湛灰頭土臉回來時,正巧看到沈慕遠上車,卻沒看清他懷中人的臉。
等馬車離開之後才現身,問守在門口的小廝,“剛才被駙馬抱上車的姑娘是誰?”
“回少爺,是二夫人的遠房表侄女,也就是駙馬爺的表妹,聽說是扭了腳。”
果然是她,他點點頭,拍掉衣袍上的灰塵後才進府,去給祖母祝壽。
*
楚昭月小憩醒來,靠坐在窗邊,無聊地看著院中風景。
春露收拾了洗好、曬乾的衣裳掛進衣櫃裡。
“咦,怎麼不見了?”
她聞言回頭,“什麼不見了?”
“回殿下,您珍珠裙配套的……肚兜,不見了。”春露的聲音越說越小,不好意思地撓撓頭。
楚昭月的衣裳向來都是成套掛在一起,要穿時方便,她記得清清楚楚,上次漿洗過後就掛起來了,可如今卻不見了。
“真是奇怪。”春露又翻找了旁邊的大箱子,沒有找到,小聲地喃喃自語:“到底放哪兒去了……”
聽春露提起,楚昭月看了衣櫃一眼,想到上次為了躲避沈慕遠,讓謝偃戈躲了進去。
若是他,做出這種事也不奇怪。
“彆找了,我知道在哪裡,你彆管了,繼續收拾吧。”
“啊?哦,好。”春露點點頭,繼續收拾衣櫃,將所有衣物掛得整整齊齊。
傍晚時分,夏枝進門稟報,“殿下,墨影來了。”
“讓他進來。”
“是。”
“春露,你去叫林硯修過來。”
“是。”
墨影登門,想來定有要事,他解決不了。
林硯修跟墨影前後腳進門,墨影看著自家公子一如前幾日送來那般單純,心中歎了口氣,“見過殿下,公子。”
“來此所為何事?”
“回殿下,公子的病何時才能治好,屬下實在應付不過來。”
“老爺夫人已經開始懷疑我有事瞞著他們,老夫人也擔憂過度病倒了。”
“更彆提需要公子做朱批的折子,已經推成了山,日日都有官員求見,都被我找借口敷衍了過去,但始終不是長久之計。”
“不然,還是讓屬下將公子接回去,穩一穩大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