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昭月眼前一陣天旋地轉,待回過神來時人已反倒在榻上,雙手手腕被他擒住,動彈不得。
“謝偃戈!”
“殿下。”他俯身在她唇角親了親,有意示弱,語氣可憐兮兮,尾音拉長,似在撒嬌。
“我受傷多日才得見殿下,你就彆想什麼雍州崇州了,看我。”
榻間素淨衾被透出清冽藥香,似薄荷清涼融於寒泉,冷峻又能令人頭腦清醒。
楚昭月撩起眼皮看他,將他麵上期待神情儘收於眼底,“看了,然後呢?”
“殿下想知道的事臣都說了,如今想同殿下討些獎賞。”他的聲音低沉性感,帶著不易察覺的誘哄,欲一步步將人引至自己精心設計好的陷阱中。
聞言,她勾唇輕笑,抬手攀上他的脖頸,俏皮地眨了眨眼,“今日本宮心情好,說吧,想要什麼。”
話音剛落,謝偃戈急切又熱烈地吻了上去,含住她的唇輾轉研磨,大掌掐住她盈盈一握的腰肢,力氣之大,仿佛要將人融進骨血。
兩人的氣息交纏,清冷的臥房中氣息陡然沸騰起來,他的吻順著她的唇角一路往下蔓延,落在她修長的脖頸上,帶起一片熱意。
灼熱的呼吸打在楚昭月耳旁,她渾身輕顫,忍不住輕吟一聲,無意識攥緊他胸前的衣襟。
謝偃戈愛極了她此刻乖順的模樣,心跳漏了半拍,旋即狠狠一口咬在她鎖骨。
楚昭月吃痛,低呼一聲,眉心輕擰,抬手掐住他後脖頸不準他再動,“謝偃戈,你蹬鼻子上臉是吧?”
他鬆了牙齒,舌尖輕輕舔舐著齒痕,溫柔安撫,含糊道:“我要殿下永遠記住此刻。”
無論是此時的歡愉還是痛苦,抑或是鎖骨上留下的痕跡。
都是他帶給她的。
聞言,楚昭月氣極反笑,掐住他的脖頸將人從自己身上掀開,翻身跨坐,二話不說先一巴掌扇了過去。
“我也能讓你永遠記住此刻。”言畢,利落地扯開他的衣襟,狠狠對著他的鎖骨咬了上去,以牙還牙,以眼還眼。
她給他留下的疼痛屈辱應該足夠他記住自己一輩子。
他的背脊攆在床榻,頃刻間額頭便滲出冷汗,幾不可察地蹙眉,卻不動聲色地任她咬。
鎖骨處尖銳的刺痛襲來,謝偃戈緩緩抬手,小心又珍重地捏了捏她的耳垂。
能留下獨屬於她的痕跡,他求之不得。
楚昭月用儘力氣也沒能聽見他一聲悶哼,難免覺得無趣,忿忿地鬆了口,抬眼一看,謝偃戈的鼻尖已蓄滿了汗珠。
她慢吞吞地坐起身,居高臨下打量他,“你又怎麼了?”
謝偃戈深邃瞳孔中倒映著她的身影,唇色略有蒼白,輕輕勾唇,“沒事,就是後背傷口有些疼。”
她吸了吸鼻子,敏銳地嗅到空氣中湧現一股淡淡的血腥氣,翻身而下,盤腿坐在外側,“你翻個身我看看。”
謝偃戈眼神顫動,深吸一口氣,僵硬而緩慢地翻身趴在榻上。
經這一番胡鬨下來,他背後的傷口又滲了血,月白的褻衣被染成深紅色,就連被褥上也沾染了些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