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先生知道嗎？”蘇晚追問，聲音都有些發緊。
楚瑤搖頭，眼淚掉得更凶了：“他不知道，姐姐從沒告訴過他。”
“那孩子呢？現在在哪？”蘇晚往前湊了湊，眼裡滿是急切。
楚瑤的眼神暗了下去，搖了搖頭：“我不知道，我也是聽家裡老人說的。”
她抹了把眼淚，慢慢說起二十年前的事。
“那時候姐姐還沒認識陸先生，和一個畫家談戀愛。”
楚瑤的聲音很輕，像是在說彆人的故事：“意外懷了孕，家裡人不同意。”
畫家窮得叮當響，楚家又是名門望族，自然容不下這段戀情。
“家裡人逼她打胎，她不肯，偷偷跑了出去。”
楚瑤歎了口氣：“等我們找到她時，孩子已經生下來了。”
楚家覺得丟人，把孩子送給了遠房親戚撫養，對外隻字不提。
“姐姐後來認識了陸先生，為了嫁進陸家，更不敢提這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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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瑤的聲音帶著愧疚：“她總說對不起那個孩子，夜裡經常偷偷哭。”
蘇晚靠在沙發上，心裡翻江倒海。
楚靜姝端莊得體的樣子和偷偷落淚的畫麵在她腦海裡重疊。
難怪日記裡會有“孩子”“托付”的字樣，原來是這麼回事。
“那個遠房親戚是誰？住在哪？”蘇晚抓住關鍵問題。
楚瑤卻搖了搖頭，眼神裡滿是茫然：“我不知道，老人沒說具體。”
她起身，走到蘇晚麵前，抓住她的手：“蘇小姐，求你彆查了。”
“這事要是讓陸先生知道，姐姐的名聲就全毀了。”
楚瑤的手冰涼，力道大得讓蘇晚生疼。
蘇晚輕輕抽回手：“楚小姐，我隻是想弄清楚真相。”
楚瑤知道勸不動她，臉色灰敗地坐在沙發上。
“我真的不知道孩子在哪，當年的老人都不在了。”
她站起身，拿起沙發上的包：“日記我改天再來拿，先走了。”
蘇晚送她到門口，看著她的車駛遠，才轉身回了書房。
她打開抽屜，拿出那本日記，再次翻到撕頁的地方。
楚瑤的話印證了她的猜測，但孩子的下落還是個謎。
這個孩子會不會和楚靜姝的死有關？陸天雄要是知道了會怎樣？
一連串的問題在蘇晚腦海裡盤旋，她拿出手機，翻出個號碼。
那是她之前找的私家偵探，查過陸氏集團的一些舊事。
蘇晚走到窗邊，確認彆墅裡沒有其他人，才撥通電話。
“喂，張偵探，麻煩你幫我查個人。”
電話那頭傳來男人的聲音：“蘇小姐請說。”
“查楚靜姝，二十年前她生過一個私生子，我要孩子的下落。”
蘇晚的話剛說完，就聽到身後傳來一聲輕微的咳嗽。
她的身體瞬間僵住，手機“啪嗒”掉在地毯上。
那咳嗽聲很熟悉，是陸天雄的聲音！
蘇晚慢慢回頭，看見陸天雄站在書房門口，手裡拿著份文件。
他的臉色陰沉得可怕，眼神像淬了冰，死死盯著蘇晚。
書房裡的空氣仿佛凝固了，窗外的梧桐葉沙沙作響，格外刺耳。
陸天雄往前走了兩步，彎腰撿起地上的手機。
電話還沒掛，那頭的張偵探還在喊：“蘇小姐？蘇小姐你還在嗎？”
陸天雄按下掛斷鍵，把手機放在書桌上，指節重重敲了敲桌麵。
“私生子？”他看著蘇晚，聲音低沉，帶著壓抑的怒火，“你在查什麼？”
蘇晚的心跳得飛快，後背已經滲出了冷汗。
她張了張嘴，卻發現喉嚨發緊，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陸天雄的眼神越來越冷，一步步逼近，帶著強大的壓迫感。
“誰讓你查楚靜姝的？”他的聲音像冰錐，紮進蘇晚的心裡。
蘇晚往後退了一步，後背抵在冰冷的牆壁上，渾身冰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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