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嶂大哥,我來幫你。”
戶籍上,兩人已是夫妻關係,但衛嶂沒改口,周清清也就順著他,沒改口。
衛嶂這幾日被周清清若有若無的勾引撩的厲害,光是聽到她這一聲清脆歡快的“衛嶂大哥”,心就忍不住顫了顫。
他坐在凳子上沒動,頭也不回的說道:“不用,隻剩下米飯,蒸好就能開飯了,我一個人可以。”
周清清搬來另一個小凳子坐在他旁邊,胳膊貼著胳膊:“那我就坐在這裡陪你。”
晌午偏熱,又在灶房,衛嶂赤著胳膊,額頭隱隱有一層細密的薄汗。
周清清這一貼,雖沒有肌膚相觸,女子特有的幽香卻從她身上蔓延至他的鼻息間。
衛嶂的心亂了。
下意識扭頭看周清清,映入眼簾的是她白裡透紅的臉頰,好好養了一個多月,養了些許嬰兒肥,看著就柔柔嫩嫩的,說不出的可愛鮮活。
尤其是那雙眼睛,清澈明亮,每每對視,他總忍不住被吸引多看幾息。
可,不該多看。
他下意識的垂下眼眸,不垂不要緊,一垂,衛嶂看到了周清清敞開的衣襟。
從他這個角度,能清清楚楚的看到周清清白生生的肌膚和那難以描述的無比完美的弧度……
“蹭”的一下,衛嶂從凳子上站起來了。
他的大反應,引來了周清清的驚愕,她噙著淚,無比委屈的問道:“衛嶂大哥……你這是什麼意思?連坐都不願意跟我一起嗎?”
衛嶂憋紅了臉,尤其是在看到周清清眼中的淚時,向來沉穩的臉上帶上了些許慌亂:“彆哭。”
“……我沒有不願意跟你坐在一起。”
周清清難過的看著他:“那為什麼我剛坐下來,你就站起身?”
“不是……”
對著那雙眼睛,衛嶂的理由有些羞於啟齒,他抿了抿唇,沉默的坐了回去。
隻是幽香入鼻,腦海裡不由得浮現剛才不小心看見的那一幕。
頓時覺得口齒越發乾燥,身體好像有一團火在燒。
本來穩穩當當的坐著,此時有些如坐針氈。
“蹭”的一聲,衛嶂又站起來了,頭也不回:“米飯應當好了,我去拿碗盛飯。”
他走向櫥櫃,拿出乾淨的碗盛飯,神情專注,絲毫不敢往旁邊多瞥一眼。
他盛好,周清清立馬接手端:“衛嶂大哥,我來吧。”
隻是那手指,仿佛不小心般,跟他帶著厚厚老繭的手相碰。
衛嶂呼吸一窒。
再看周清清……小姑娘小心翼翼端飯的模樣彆提多單純認真。
仿佛剛才發生的是錯覺。
衛嶂頓了頓,壓下火氣,又去盛另一碗飯。
心底思忖最近是不是上火了,要不要采些敗火的蒲公英泡水喝。
飯桌上,兩人麵對麵坐著。
衛嶂知道自己現在不太對勁,極力避免看周清清。
可垂眸抬頭時,總能或多或少看到。
白的晃眼,白的誘人。
……真要喝些蒲公英水了。
忽然,周清清用手作扇,不停的扇著風:“衛嶂大哥,你有沒有覺得今天好熱呀?”
一邊說,還一邊扯開了衣襟領口。
本來虛虛的攏著,衛嶂就有些受不了,現在直接明晃晃的扯開,衛嶂的眼睛目不轉睛的盯著,根本移不開視線。
周清清坐在他旁邊,拉著他的手,聲音如同蠱惑般說道:“熱死了,胸口一層汗,幫我擦擦。”
衛嶂幾乎是艱難的從喉嚨擠出幾個字:“這不太好吧。”
可大手像是沒有一點力氣般,輕而易舉的被周清清拽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