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兒都沒有!
……
晚上,沈家飄著一股濃鬱的老母雞湯味。
劉佩蘭手裡端著個大海碗,把上麵的浮油撇得乾乾淨淨,隻剩下清亮的湯色,這才遞給癱在沙發上的沈空青。
“我的乖寶,快趁熱喝。”劉佩蘭滿眼心疼,伸手理了理孫女亂糟糟的頭發,“看這小臉白的,做個手術咋這麼耗精神?以後咱可不許這麼拚命了。”
沈空青接過碗,熱氣熏得她眯起眼。
她確實累。
那台手術看著行雲流水,實際上神之手的每一刀都在消耗她的精神力。
“奶,我沒事,就是餓的。”
她仰頭灌了一大口,鮮美的雞湯順著喉嚨滑下去。
【胃:“哎喲!活過來了!咱奶這雞湯燉得火候到位,蛋白質分解得剛剛好!老大再來點!快再來點!”】
沈空青嘴角抽了抽,沒理會胃那個吃貨。
剛把碗放下,院門被人敲響了。
“篤篤篤。”
“這會兒誰來啊?”沈遠誌正拿著報紙在看,聞聲放下報紙,起身去開門。
門一開,沈遠誌愣了一下:“喲!葉叔?您怎麼來了?快請進快請進!”
沈空青聽見動靜,從沙發上坐直了身子。
隻見門口走進來三個人。
走在最前麵的是個精神矍鑠的老頭,手裡還提著兩瓶茅台,正是前段時間還躺在床上動彈不得的葉淩雲。
他旁邊跟著個老太太,頭發花白卻梳得一絲不苟,穿著暗紅色的對襟褂子,是葉淩雲的老伴,陳徽晚。
而跟在最後的……
沈空青的目光頓住了。
那人太高,進門的時候還得微微低頭。
一身筆挺的軍裝,肩膀寬闊,腰身勁瘦,那一身冷硬的氣場,哪怕是站在充滿了煙火氣的小院裡,也像是剛從戰場上硝煙裡走出來的。
他手裡拎著大包小包的禮品,視線在屋裡掃了一圈,最後精準地落在了沈空青身上。
四目相對。
他那雙深邃的眸子裡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衝她微微頷首。
沈空青挑了挑眉。
這不就是那個在手術室外給她比大拇指的陌生人麼?
“老沈啊!我這不請自來,沒打擾你們吧?”葉淩雲大嗓門一開,中氣十足,哪還有半點病人的樣子。
沈淩霄聽見動靜也從裡屋出來了,一看是老戰友,樂了:“這一大早喜鵲叫,原來是把你這老東西叫來了?看你這腿腳,利索了?”
“那可不!”葉淩雲拍了拍大腿,“托你家孫女的福!我現在都能去後海釣魚了!昨兒個還釣了條三斤重的草魚!”
陳徽晚在旁邊笑著拆台:“行了,彆吹你那條草魚了,那是人家隔壁老王送你的。”
屋裡人都笑了起來。
葉懷夕走上前,把手裡的東西放在桌上,規規矩矩地敬了個禮:“沈爺爺,沈叔叔,劉奶奶。”
聲音低沉,帶著股金屬質感。
“懷夕怎麼回來了?”沈淩霄上下打量著他,滿意地點頭,“好小子,比我家那兩個臭小子強多了!”
“沈爺爺過獎。”葉懷夕站得筆直,神色不卑不亢。
一番寒暄落座。
葉淩雲喝了口茶,這才把話頭引到了正題上。
“老沈啊,其實今天過來,一是來謝謝空青丫頭救了我這條老命,二來嘛……”
他頓了頓,臉上的笑意收斂了幾分,轉頭看向一直沒說話的孫子,歎了口氣。
“是為了這小子的腿。”
沈空青正抱著茶杯暖手,聞言,視線順著葉懷夕筆直的褲管往下移。
左腿。
雖然他站姿如鬆,走路也看不出異樣,但作為醫生,沈空青一眼就看出了他左腿承重時的細微僵硬。
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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