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空青沒說話。
她在腦子裡飛快地盤算著方案。
如果在她的那個時代,這不算絕症。
隻要送進導管室,做個冠狀動脈造影,放兩個支架,把堵塞的地方撐開,血流一通,人就能活。
甚至更簡單點,用微創技術把血栓抽出來。
可這個年代。
沒有造影機,沒有支架,沒有球囊。
連最基本的抗凝藥都隻有肝素和阿司匹林。
在這個年代想做pci經皮冠狀動脈介入治療)?那是癡人說夢。
【心臟:“喂喂喂!外麵的!彆光顧著聊天啊!我不行了!我要停跳了!倒計時十個數啊!十、九……”】
腦海裡的警報聲陡然尖銳起來。
監護儀上的曲線瞬間拉直,變成了令人絕望的一條直線。
“嘀——————”
“不好!室顫!”老醫生大喊一聲,“快!除顫儀!”
護士手忙腳亂地去推機器。
中年男人嚇得臉如白紙,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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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開!”
沈空青一把推開擋路的護士,右手握拳,高高舉起,對著老太太的胸口猛地砸了下去。
心前區叩擊!
“咚!”
一聲悶響。
【心臟:“哎喲臥槽!誰打我!疼死我了!……誒?好像又能動彈兩下了?”】
監護儀上的直線跳動了一下,恢複了微弱的波形。
但也隻是微弱的蠕動。
“腎上腺素1毫克,靜推!”沈空青頭也不回地吼道,“利多卡因準備!”
一針下去。
心律勉強穩住了,但依然快得嚇人。
“這隻是暫時的。”沈空青轉過身,看著那個老醫生,又看向跪在地上的中年男人,“藥物溶栓對她這種陳舊性病變加急性堵塞效果不大,她的血管硬化太嚴重,藥物就像是在石頭上澆水,衝不開。”
“那怎麼辦?”中年男人爬起來,死死盯著沈空青,“大夫,你既然能看出來,肯定有辦法對不對?”
沈空青沉默了兩秒。
辦法隻有一個。
在這個沒有支架的年代,唯一的活路就是——
搭橋。
冠狀動脈旁路移植術。
把腿上的大隱靜脈取下來,接在心臟上,繞過堵塞的血管,給心臟重新修一條路。
但這手術在後世都是大手術,在這個年代,更是處於起步摸索階段。
尤其是在這種設備簡陋的地方,給一個72歲、有嚴重糖尿病、正在心梗急性期的老人做搭橋?
這跟在懸崖邊上走鋼絲沒什麼區彆。
掉下去就是粉身碎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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