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仔細回想了一遍從李強的案子到現在發生的所有事。倉庫裡,你不顧自身安危去救那個程序員;診所裡,你明明可以躲在後麵,卻冒著生命危險去取證,甚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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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頓了頓,目光在我依舊有些蒼白的臉上停留了一瞬,“……用一種我無法理解的方式,救了我。”
她的眼神變得極其複雜,有尖銳的審視,有深深的困惑,但最終,沉澱下來的是一種基於事實判斷的、沉重的信任。
“我知道你藏著秘密,沈瑾年。”
她的聲音低沉而清晰,每一個字都敲打在我的心上,“很大的秘密。關於你的‘反應速度’,關於你偶爾表現出來的、遠超常人的感知力,甚至……關於你可能具備的某些……難以解釋的能力。”
我的心臟驟然縮緊,幾乎要停止跳動。
她果然……猜到了!而且如此直接地說了出來!
“我查過你的所有背景,乾淨得像一張白紙。你是個優秀的醫生,除此之外,沒有任何異常。”她向前走了一步,離我更近了些,海風吹起她的發絲,拂過我的臉頰。
“所以,我排除了你是他們的人的可能性。那麼,剩下的解釋就是——你自身,發生了一些事情。一些連你自己都可能無法完全理解和控製的事情。”
我屏住呼吸,感覺血液都快要凝固了。
“我不會追問那到底是什麼。”顧傾城直視著我的眼睛,語氣斬釘截鐵,帶著一種刑警特有的、基於證據和邏輯的決斷。
“因為我知道,你現在無法解釋,或者不敢解釋。追問細節,隻會給你帶來更大的壓力和危險。”
她深吸了一口冰冷的、帶著鹹味的空氣,聲音變得更加堅定:“但我選擇相信你的為人,相信你的立場。從始至終,你的每一個行動,目的都和我一致——救人,揭露真相,阻止罪惡。你甚至在用可能傷害你自己的方式去做正確的事。這就夠了。”
她的話語,像一道溫暖而有力的光,驟然穿透了籠罩在我周圍的、冰冷沉重的孤獨和恐懼。
在這片荒涼漆黑的碼頭上,在巨大的、未知的威脅麵前,這份基於理性觀察和生死與共得出的信任,沉重得讓我幾乎無法承受,又珍貴得讓我眼眶發熱。
“謝謝……”我的聲音沙啞得幾乎聽不見,千言萬語堵在胸口,最終隻化作這兩個字。愧疚、感動、釋然、以及更深的責任感和……
一種找到同盟的慰藉,交織在一起,衝擊著我的內心。
“叫我傾城吧。”她淡淡地笑了笑,那笑容驅散了些許她臉上的冷峻,在夜色中顯得格外清晰,“既然已經是戰友了,就彆那麼生分。”
“傾城……”我重複著這個名字,感覺一種奇異的、堅固的紐帶在我們之間正式建立起來。
這是超越普通同事甚至朋友的關係,是基於共同秘密、共同目標和生死考驗的戰友情誼。
“李老的警告,我們要聽,但不能全聽。”
顧傾城的神色重新變得冷靜而銳利,進入了戰術分析狀態,“他讓我們遠離,是出於保護。但有些事情,不是我們想躲就能躲開的。‘普羅米修斯’已經盯上我們了,退縮隻會死得更快。”
“那我們該怎麼辦?”我問道,感覺心中重新凝聚起一絲力量。
“‘創生’搶走了診所的實體證據,但我們的記憶和經曆還在。”她的目光再次投向黑暗的海平麵,仿佛在凝視著未知的敵人。
“我會利用我還能動用的、絕對信得過的私人渠道,從更隱蔽的角度調查‘創生科技’的海外資金流向、以及其與國內某些神秘研究機構的合作項目。他們不可能完全不留痕跡。”
她轉向我:“而你,沈醫生,你需要繼續扮演好你的角色。醫院是你最好的掩護,也是你可能接觸到更多‘異常病例’的唯一窗口。同時……”
她意味深長地看著我,“你需要時間。去更好地理解發生在你身上的事,去學會如何控製它,而不是被它控製。我相信,你那‘特彆’的能力,或許會成為我們未來唯一能出其不意的武器。當然,前提是,確保你自身的安全是第一位的。”
我重重地點了點頭。
她的思路清晰而果決,為我指明了方向,也給了我巨大的信心。
是的,我必須學會控製那力量,而不是一味地恐懼和逃避。
海風依舊凜冽,但站在她身邊,我感覺不再那麼寒冷和孤獨。
我們像兩艘在驚濤駭浪中相遇的小舟,彼此係緊纜繩,決定共同麵對前方深不可測的黑暗海洋。
前路未知,危險重重,但至少,我知道自己不再是獨自一人掙紮。
這份在絕境中萌芽、在壓力下淬煉的信任與默契,成為了我們此刻最寶貴的武器和唯一的依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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