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石峽的風裹著鐵鏽味刮在臉上,陸奇靠在峽穀入口的紅岩石後,手指無意識摩挲著腰間的挖寶鏟——這東西是之前在廢棄礦洞撿到的,一直以為隻是普通的工兵鏟,直到昨天在枯木林拆解變速箱時,才發現它能隨著意念變形。此刻握在手裡,金屬鏟身傳來輕微的震動,像在呼應他的緊繃神經。
峽穀中央的木橋晃晃悠悠,橋板上布滿裂紋,兩側的護欄隻剩下半截,卻被血狼傭兵團的人改造成了臨時哨卡。陸奇用步槍瞄準鏡掃過橋麵:三個傭兵趴在護欄後,手裡拿著改裝步槍,腰間掛著骷髏頭吊墜;橋尾的岩石後架著一挺輕機槍,機槍手正靠在石頭上抽煙,警惕性低得離譜。更遠些的峽穀深處,隱約能看到安全區的輪廓,卻聽不到任何聲響,顯然是被傭兵團切斷了進出通道。
帆布包裡的物資還夠支撐兩天,但水隻剩最後一壺——峽穀裡的河流湍急,水質渾濁,無法直接飲用,必須進入安全區補充。他沒有貿然行動,而是縮回岩石後,將挖寶鏟握在掌心,集中意念。鏟身瞬間傳來一陣灼熱感,金屬外殼快速收縮、重組,幾秒後化作一把通體漆黑的伯萊塔92f手槍,槍口泛著冷光,彈匣裡滿滿當當壓著十五發子彈。
這變形比想象中更順暢。陸奇將手槍彆在腰後,重新端起步槍,瞄準橋麵上的第一個傭兵——那人正低頭擺弄手機,完全沒注意到峽穀入口的動靜。“砰”的一聲,子彈穿透他的太陽穴,屍體順著橋板滑進河裡,濺起一串渾濁的水花。
另外兩個傭兵瞬間警覺,舉槍朝著峽穀入口掃射,子彈打在紅岩石上,濺起火星。陸奇沒有露頭,而是從帆布包裡掏出一顆煙霧彈,拉開引線後朝著橋麵扔去。煙霧瞬間彌漫,輕機槍手的射擊變得毫無章法,子彈胡亂打在煙霧裡,反而險些擊中自己人。
趁這間隙,陸奇貼著岩壁快速移動,轉眼就到了橋底。橋板的縫隙足夠容納一人,他手指扣住縫隙,像壁虎一樣向上攀爬。剛爬到橋麵,就看到一個傭兵正朝著煙霧外探頭,陸奇毫不猶豫地拔出腰間的手槍,近距離對著他的胸口連開兩槍。
最後一個傭兵嚇得轉身就想跑,卻被陸奇甩出的挖寶鏟已變回原形)砸中膝蓋,慘叫著跪倒在地。陸奇衝上去,手槍抵住他的後腦勺:“安全區裡什麼情況?你們為什麼堵在這裡?”
“是……是首領‘血狼’讓我們堵的!安全區裡缺糧,他想把進去的人都搶了,再用屍體引變異體……”傭兵的聲音帶著哭腔,膝蓋上的血順著褲腿往下流。
陸奇沒有廢話,手槍頂在他的太陽穴扣下扳機。他不需要俘虜,更不想浪費時間聽無關的廢話。剛收起手槍,橋尾突然傳來引擎聲——兩輛越野車朝著木橋駛來,車身上印著血狼傭兵團的標識,車鬥裡擠滿了傭兵,手裡拿著霰彈槍和砍刀。
“媽的,增援來了。”陸奇低罵一聲,快速跑到輕機槍旁,剛想調轉槍口,就看到峽穀兩側的岩壁上突然傳來“簌簌”的聲響。不是風刮過岩石的動靜,是某種生物爪子抓撓岩石的聲音。
他抬頭望去,瞳孔驟縮——十幾隻“赤岩喪屍”正從岩壁的縫隙裡鑽出來,身體覆蓋著紅褐色的岩石層,爪子像鋼鉤一樣嵌在岩壁上,正是適應了峽穀環境的高階變異體。這種喪屍不僅能在垂直岩壁上快速移動,還能噴吐高溫岩漿狀的黏液,沾到就會燃燒,比之前的枯木喪屍更難對付。
增援的越野車剛停下,赤岩喪屍就從岩壁上跳了下來,黏液噴濺在車身上,瞬間燃起大火。傭兵們慘叫著從車裡爬出來,卻被喪屍的爪子抓住,瞬間撕成碎片。陸奇沒有旁觀,而是將挖寶鏟變作一把p5衝鋒槍,對著衝過來的喪屍連續射擊——子彈打在岩石層上,雖然無法穿透,卻能暫時延緩它們的速度。
“撤到安全區!快撤!”一個穿著黑色皮夾克的男人從第二輛越野車裡跳出來,手裡拿著一把火箭筒,正是血狼傭兵團的首領血狼。他朝著最近的赤岩喪屍發射火箭彈,“轟”的一聲,喪屍被炸得粉碎,岩石碎片飛濺,暫時擋住了後續的變異體。
陸奇沒有跟著撤退,而是趁著混亂,朝著峽穀深處跑。他的目標是安全區,不是幫傭兵團對抗喪屍。剛跑出去幾十米,就聽到身後傳來爆炸聲——血狼又發射了一枚火箭彈,卻誤中了木橋的支撐柱,橋體瞬間傾斜,一半的橋板掉進河裡,剩下的傭兵和喪屍一起墜入湍急的水流,隻留下短促的慘叫。
他沒有回頭,繼續朝著安全區的方向跑。峽穀兩側的岩壁越來越陡峭,紅色的岩石在陽光下泛著詭異的光,偶爾能看到赤岩喪屍的影子在岩壁上閃過,卻沒有追上來——顯然是被河裡的屍體吸引了。
半小時後,安全區的大門終於出現在眼前。那是一座用紅岩石砌成的矮牆,大門緊閉,上麵焊著尖銳的鋼刺,牆後隱約能看到平民的身影,卻沒有守衛。陸奇沒有貿然靠近,而是繞到安全區的側麵,找到一處破損的牆洞,鑽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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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全區裡一片死寂。街道上散落著廢棄的家具和垃圾,幾家店鋪的門被撬開,裡麵空空如也,顯然是被洗劫過。偶爾能看到平民躲在房屋裡,透過窗戶警惕地看著外麵,眼神裡滿是恐懼。
陸奇沒有停留,朝著地圖上標記的物資庫方向走。物資庫在安全區的中心,是一座較大的石屋,門口的鎖已經被撬開,裡麵一片狼藉,貨架倒在地上,隻剩下幾袋發黴的麵粉和半箱過期的罐頭。
“彆碰那些東西!”一個蒼老的聲音從旁邊的角落裡傳來。陸奇轉身,看到一個穿著灰色布衣的老人正躲在貨架後,手裡拿著一把生鏽的菜刀,“那些罐頭被血狼的人下了毒,吃了會拉肚子,嚴重的會死人!”
陸奇沒有放下手裡的衝鋒槍,隻是冷冷地問:“安全區裡還有乾淨的物資嗎?水源在哪?”
“乾淨的水在東邊的水井,被紅石幫的人占了,要拿東西換,一袋麵粉換半桶水。物資的話,隻有北邊的廢棄倉庫裡還有些壓縮餅乾,不過那裡有赤岩喪屍……”老人的聲音帶著無奈,眼神裡滿是疲憊。
陸奇皺了皺眉——又是資源壟斷。他沒有再多問,轉身朝著東邊的水井方向走。紅石幫的人他沒興趣招惹,但水井必須去,他的水壺已經空了,再不補充水,撐不到下一個安全區。
走到水井旁,果然看到四個穿著紅色馬甲的男人守在那裡,手裡拿著砍刀和鋼管,腰間掛著“紅石幫”的標識牌。為首的是個光頭男人,手裡拿著一個鐵皮桶,正給一個平民遞水,嘴裡罵罵咧咧:“就這半袋米,隻夠換這麼點水,想多要?再去拿東西來!”
陸奇沒有上前,而是繞到水井的側麵,將挖寶鏟變作一把撬棍。水井的井蓋是用厚鋼板做的,上麵焊著鎖,卻早已生鏽。他用撬棍插進鎖孔,用力一撬,“哢嚓”一聲,鎖被撬開。
“誰他媽敢偷水!”光頭男人發現了他,舉著砍刀衝過來。陸奇沒有猶豫,將撬棍變回衝鋒槍,對準光頭的胸口:“讓你的人滾開,不然彆怪我開槍。”
光頭的臉色瞬間變了,身後的三個手下也嚇得後退。他們隻是普通的地痞流氓,沒見過真槍實彈,更不敢和拿著衝鋒槍的人硬碰硬。“算……算你狠!我們走!”光頭放下狠話,帶著手下灰溜溜地跑了。
陸奇沒有追趕,而是快速用水壺裝滿水。水井裡的水清澈見底,沒有異味,應該是乾淨的。他裝滿所有的水壺,又多裝了兩個空桶,才朝著北邊的廢棄倉庫走去。
倉庫的門敞開著,裡麵漆黑一片,彌漫著灰塵和腐臭的混合氣味。陸奇打開手機手電筒,光柱掃過之處,地麵上散落著幾具赤岩喪屍的屍體,顯然是之前有人進來過,卻沒能活著出去。貨架上果然堆著幾箱壓縮餅乾,包裝完好,沒有過期。
他剛想伸手去拿,身後突然傳來“咯吱”的聲響。陸奇立刻轉身,看到一隻赤岩喪屍正從倉庫的後門鑽進來,黏液順著嘴角滴落,落在地上發出“滋滋”的聲響。他沒有慌,將衝鋒槍變回一把軍用砍刀,刀刃泛著冷光。
喪屍嘶吼著撲來,黏液朝著他的方向噴吐。陸奇側身躲開,黏液打在貨架上,瞬間燃起大火。他趁機衝過去,砍刀劈在喪屍的脖子上——“當”的一聲,刀刃嵌在岩石層裡,卻沒能切斷它的脖子。喪屍吃痛,爪子朝著他的胸口抓來,陸奇快速後退,一腳踹在它的膝蓋上,喪屍踉蹌著跪倒在地。他抓住機會,砍刀再次劈下,這次瞄準的是它的眼睛——那裡沒有岩石覆蓋,是唯一的弱點。
綠色的血液噴濺而出,喪屍重重倒在地上,不再動彈。陸奇沒有停留,快速將壓縮餅乾裝進帆布包,然後朝著倉庫的後門跑。外麵的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安全區裡的房屋亮起了微弱的燈光,卻依舊一片寂靜,隻有遠處傳來赤岩喪屍的嘶吼聲。
他沒有回安全區的中心,而是朝著之前鑽進來的牆洞走去。紅石幫的人肯定會報複,血狼傭兵團也可能沒死絕,留在這裡隻會惹麻煩。剛走到牆洞旁,就看到之前的那個老人正站在那裡,手裡拿著一個布包。
“拿著吧,裡麵有兩包鹽和一些草藥,能治傷口。”老人將布包遞過來,眼神裡沒有了之前的警惕,多了幾分懇求,“能不能……能不能帶上我?我知道去下一個安全區‘白楊鎮’的近路,隻要給我點水和餅乾就行……”
陸奇沒有接布包,隻是盯著老人的眼睛:“近路安全嗎?有沒有變異體或者掠奪者?”
“安全!隻有幾隻普通喪屍,我都知道怎麼躲!”老人趕緊點頭,雙手將布包遞得更近了些。
陸奇沉默了幾秒,最終還是接過布包,扔進帆布包:“跟上,彆拖後腿,遇到危險,我不會救你。”
老人大喜過望,連忙跟在他身後。兩人鑽出牆洞,朝著峽穀外的方向走。夜色漸深,紅石峽的風越來越冷,岩壁上的赤岩喪屍已經不見蹤影,隻有遠處傳來的河水聲,在寂靜的夜裡格外清晰。
陸奇沒有放鬆警惕,手裡的砍刀始終握在手裡,挖寶鏟的觸感在掌心傳來,隨時可以變形應對突發情況。他知道,帶著老人會增加負擔,但近路能節省兩天時間,還能避開可能殘留的血狼傭兵團成員,這筆交易不算虧。
走到峽穀入口時,他看到自己的越野車還停在原地,沒有被人發現。陸奇打開車門,讓老人坐在副駕駛座,自己則坐在駕駛座上,發動引擎。越野車的燈光刺破夜色,朝著白楊鎮的方向駛去。
老人靠在椅背上,很快就睡著了,嘴裡還在小聲念叨著什麼。陸奇沒有理會,隻是專注地開車,目光掃過前方的路——夜色中的草原格外空曠,偶爾能看到幾隻普通喪屍在遊蕩,卻不敢靠近行駛的車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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