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瘋長的格桑花_時光裡的細水流長_笔趣阁阅读小说网 

第205章 瘋長的格桑花(2 / 2)

“彆難過。”程野把她往懷裡拉了拉,聲音有點啞,“秦爺爺說過,歸墟河的水會變成路,想念的人能找到回家的路。”

他的手剛碰到林晚星的肩膀,鐵皮罐突然“嘩啦”一聲,母礦碎塊全滾了出來,在地板上轉得飛快,把光折成細線,拚出幅圖案——是棵老槐樹,樹洞裡藏著個東西,看著像個陶瓶。

“是這個!”林晚星指著圖案裡的陶瓶,跟他們帶來的那個一模一樣,“秦爺爺說的讓格桑花過冬的法子,肯定在樹洞裡!”

黑貓突然從窗戶跳了出去,蹲在樓下的空地上,朝他們“喵”了一聲。林晚星扒著窗戶看,樓下的荒草裡,真的有棵老槐樹,樹乾歪歪扭扭的,跟秦晚星日記裡畫的一模一樣,樹杈上還掛著個褪色的紅繩,像是掛過什麼東西。

“下去看看!”程野拉起林晚星就往樓下跑,日記本被風吹得嘩嘩響,最後一頁掉了下來,飄到地上,上麵用紅漆畫著個箭頭,指向老槐樹的方向。

樹洞裡果然藏著個東西,用槐樹葉包著,摸起來硬硬的。林晚星小心翼翼地拿出來,是個小木盒,上麵刻著歸墟河的圖案,鎖是銅製的格桑花形狀,跟程野那串鑰匙上的吊墜正好對上。

“哢噠”一聲,鎖開了。盒子裡鋪著層格桑花瓣,上麵放著個小小的布包,打開一看,是包種子,比他們帶來的那些小很多,顏色是深紫色的,在陽光下泛著微光。

“這是……”林晚星捏起顆種子,突然發現種子上刻著個極小的“星”字,“是秦晚星留下的種子?”

布包裡還藏著張紙條,是秦爺爺的筆跡:“深紫種子是耐寒的,混在普通種子裡種,格桑花就能熬過冬天。丫頭,記得把花開時的樣子拍下來,歸墟河的水會帶著照片,讓晚星看見。”

“秦爺爺……”林晚星把紙條捂在胸口,眼淚掉在種子上,居然冒出個小小的綠芽,在陽光下迅速長高,開出朵深紫色的格桑花,花瓣上沾著她的淚珠,像顆小小的珍珠。

程野突然指著樹杈喊:“看那裡!”樹杈最高處,掛著隻帆布鞋,鞋帶磨得毛毛糙糙的,跟秦晚星日記裡寫的“藏起來的鞋”對上了。

“程野你小時候也太慘了吧!”林晚星笑得眼淚直流,銀鐲子在手腕上轉得歡,“被秦晚星欺負成這樣!”

程野沒說話,隻是把她的手抓得更緊了。風從樹洞裡鑽出來,帶著槐花香,吹得格桑花瓣簌簌往下掉,落在他們的頭發上、肩膀上,像撒了把星星。

手機突然響了,是秦硯發來的視頻,背景是他家儲藏室,箱子敞開著,全是老照片:“野哥!星星!你們快來看這張!我爺和秦奶奶年輕時在城裡的照片,背景裡的老槐樹,是不是跟你們那兒的一樣?”

林晚星湊到屏幕前,照片裡的秦爺爺穿著藍色工裝,秦奶奶紮著馬尾辮,站在老槐樹下,手裡舉著個鐵皮罐,跟他們剛發現的那個一模一樣。照片下麵寫著日期:1980年7月15日——正是林晚星生日的前一天。

“原來他們早就來過這裡。”林晚星把手機舉到老槐樹前,照片裡的樹和眼前的樹完美重合,連歪脖子的角度都一樣,“就像現在的我們一樣。”

程野突然從帆布包裡掏出樣東西,遞給林晚星——是片槐樹葉,葉脈上用紅漆畫了個笑臉,跟他的槐木牌一模一樣,隻是旁邊多了個小小的“星”字。

“什麼時候藏的?”林晚星捏著樹葉,突然發現背麵還寫著行字,是程野的筆跡:“歸墟河的水會記得,我喜歡你。”

她剛要說話,老槐樹突然“嘩啦”一聲,落下好多槐樹葉,把他們圍在中間。母礦碎塊在地上轉得更快了,把光折成星星,落在樹葉上,拚出串字:“往南走,有奶糖的甜味。”

“是秦晚星的筆跡!”林晚星拽著程野就往外跑,銀鐲子在陽光下閃得耀眼,“她在給我們指路呢!”

車開出老紡織廠時,林晚星回頭看,老槐樹的影子在夕陽裡拉得老長,像個張開雙臂的人。黑貓蹲在車頂上,尾巴尖掃著格桑花,花瓣掉在擋風玻璃上,留下淡淡的粉痕。

“接下來去哪兒?”程野把車拐進小路,路邊的店鋪漸漸多了起來,有賣老物件的,有修自行車的,還有家花店,門口擺著好多格桑花,粉的白的紫的,開得熱熱鬨鬨。

林晚星突然指著花店喊:“停一下!我要買束深紫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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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娘是個胖阿姨,笑著幫她包花:“丫頭眼光好,這深紫的是新品種,叫‘歸墟星’,剛從青海湖運過來的。”

“歸墟星?”林晚星摸著花瓣,突然發現花莖上係著個小卡片,上麵寫著:“送給戴銀鐲子的丫頭,秦工說她會喜歡。”

“秦爺爺連這個都安排了?”林晚星笑得眼睛彎成了月牙,銀鐲子在花束上蹭來蹭去,“阿姨,您知道秦爺爺在哪兒嗎?”

“應該在老電影院那邊吧,”老板娘往南指了指,“剛才還看見個穿衝鋒衣的老爺子,舉著個鐵皮罐,說要去放場老電影,給丫頭片子和臭小子看。”

“老電影院!”林晚星拽著程野就往外衝,花束差點掉在地上,“快走快走!去看老電影!”

程野把車停在老電影院門口時,夕陽正好落在影院的招牌上,“紅光影院”四個大字泛著暖黃的光。門口站著個熟悉的身影,是秦爺爺,穿著軍綠色衝鋒衣,正往海報欄上貼東西。

“秦爺爺!”林晚星跑過去,差點撞在他身上,“您怎麼在這兒?”

秦守山轉過身,手裡舉著張電影海報,上麵畫著青海湖的日出,寫著片名:《歸墟河的約定》。他把海報貼好,笑著往程野手裡塞了兩張票:“丫頭,小子,進去看看吧,秦奶奶年輕時最愛看這個。”

電影票的編號是“715”和“720”——分彆是林晚星和程野的生日。林晚星突然發現票根上還印著行小字:“本場電影提供奶糖,甜到心坎裡。”

“秦爺爺也太浪漫了吧!”林晚星拉著程野往影院裡跑,銀鐲子撞在玻璃門上,發出清脆的響聲,“快進去!我要看電影!”

影院裡黑漆漆的,隻有屏幕亮著。他們剛坐下,就有個穿藏服的小姑娘走過來,往他們手裡塞了把奶糖,糖紙印著老槐樹的圖案:“秦工說,看電影時吃這個,會想起最想念的人。”

電影開場時,林晚星才發現,影院裡坐滿了人,都是些眼熟的麵孔——賣糖糕的奶奶,花店的胖阿姨,甚至還有小區門口修自行車的大爺,他們都穿著藏服,手裡舉著奶糖,朝他們微笑。

屏幕上的畫麵慢慢亮起,是青海湖的景色,秦爺爺秦奶奶年輕時的身影出現在湖邊,秦晚星追著程野的小時候跑,銀鐲子在陽光下閃得耀眼。林晚星靠在程野肩膀上,嘴裡含著奶糖,甜香味在舌尖散開,突然覺得眼眶發燙。

“你看。”程野指著屏幕,畫麵裡的小程野把顆奶糖塞進小晚星嘴裡,小晚星的銀鐲子在他手腕上蹭了蹭,跟現在的他們一模一樣。

電影放到一半,屏幕突然黑了,影院裡的燈亮了起來。秦爺爺走上台,手裡舉著個鐵皮罐,裡麵的母礦碎塊在燈光下轉得飛快:“丫頭,小子,知道為啥帶你們來看這個嗎?”

林晚星搖搖頭,嘴裡的奶糖還沒化完,說話有點含糊:“因為……因為好看?”

“不光因為這個。”秦守山笑了,把鐵皮罐舉高,母礦碎塊的光在牆上投出幅圖案,是條河,河麵上漂著好多格桑花,“歸墟河的水會記住所有約定,就像這電影,會記住我們的故事。”

他突然朝台下喊:“秦硯!把東西拿上來!”

秦硯抱著個大箱子跑上台,打開一看,全是格桑花種子,深紫色的,跟他們在樹洞裡找到的一樣:“爺說這些種子,要讓野哥和星星種在城裡,等到開花時,歸墟河的水就會知道,我們都在這裡。”

林晚星突然站起來,舉著手裡的深紫色格桑花:“秦爺爺,我們找到耐寒的種子了!格桑花能在城裡過冬了!”

“好孩子。”秦守山走下台,摸了摸她的頭,又拍了拍程野的肩膀,“記住啊,不管冬天多冷,隻要心裡有糖,花就不會謝。”

電影散場時,夕陽已經落下去了,天邊飄著粉色的晚霞,像格桑花的花瓣。林晚星抱著那束“歸墟星”,跟程野走在回家的路上,黑貓跟在他們腳邊,時不時用尾巴蹭蹭他們的褲腿。

“你說,”林晚星突然停下腳步,看著程野的眼睛,銀鐲子在路燈下閃著光,“明年春天,我們種的格桑花會開滿全城嗎?”

程野沒說話,隻是從口袋裡掏出個東西,遞給她——是枚銀戒指,上麵刻著格桑花的圖案,內側寫著個小小的“野”字和“星”字。

“什麼時候買的?”林晚星的聲音有點抖,手指捏著戒指,突然發現跟她的銀鐲子能完美扣在一起。

“在青海湖的時候。”程野撓了撓頭,難得有點不好意思,“秦奶奶說,歸墟河的石頭會作證,我想跟你一起種一輩子格桑花。”

林晚星剛要說話,手機突然響了,是秦硯發來的照片:他家窗台上,格桑花已經開了,深紫色的花瓣上,沾著點銀色的光,像落了顆星星。照片下麵寫著行字:“爺說,今晚的月光會落在種子上,明天就會長出思念的形狀。”

抬頭時,月光正好穿過梧桐樹葉,落在他們手裡的格桑花上,花瓣上的銀粉亮了起來,像撒了把星星。林晚星把戒指戴在手上,跟銀鐲子碰在一起,發出清脆的響聲,在安靜的街道上傳得老遠。

“程野,”她踮起腳尖,在他臉頰上親了一下,奶糖的甜味留在他的皮膚上,“我也想跟你一起,種一輩子格桑花。”

程野把她往懷裡拉了拉,下巴抵在她發頂,聞到格桑花的香味混著奶糖的甜味,突然覺得,歸墟河的約定,或許從來都不是要找到回家的路,而是要找到願意一起種花的人。

黑貓突然“喵”了一聲,往路邊的草叢裡鑽,叼出顆格桑花種子,放在他們腳邊。種子在月光下冒出點綠芽,迅速長高,開出朵小小的花,粉白相間的,花瓣上沾著露水,像顆眼淚,又像顆星星。

“你看,”林晚星指著小花,銀鐲子在月光下泛著光,“它聽懂了。”

遠處傳來歸墟河的哨聲,清亮的調子順著月光飄過來,帶著格桑花的甜香,和奶糖融化的味道。程野牽著林晚星的手,慢慢往前走,他們的影子在路燈下交疊在一起,像兩朵紮根在城市裡的格桑花。

明天,種子會繼續生長,就像所有未完待續的故事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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