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兌……”秦政指尖點在這個名字上,眸中精光一閃,“明日,替我送份‘薄禮’到太傅府。”
他要織一張網,一張用利益、恐懼與氣運編織的網。那些看似堅固的趙國權貴,不過是網中掙紮的魚。
趙穆的報複比預想中更快。三日後,幾個“秦國密探”在邯鄲城外被擒,搜出的“密信”上,赫然蓋著秦政的私印。
“秦質子勾結外敵,意圖縱火焚城!”趙穆在朝堂上聲嘶力竭,將偽造的證據摔在趙王麵前。
趙王看著那方私印,臉色鐵青。邯鄲城近日頻發地動實則秦政暗中所為),本就讓他心神不寧,此刻更是怒不可遏:“將嬴政打入天牢,午時問斬!”
天牢的石壁潮濕冰冷,秦政卻異常平靜。他透過石縫,“看見”那幾個偽造證據的亡命之徒,頭頂的死氣已濃如墨汁;而趙穆的氣運中,那道血線正迅速爬向眉心——這是將死之人的征兆?
他屈指輕叩地麵,一縷微弱的地脈之氣順著指尖滲入石縫,如同一條無形的蛇,遊向牢門外。半個時辰後,一個提著食盒的獄卒經過,腰間的玉佩輕輕顫動了一下——那是秦政提前交給他的、刻有地脈符文的信物。
消息很快傳到李兌耳中。這位太傅看著書房裡突然裂開的地磚秦政引動的地脈警示),又想起昨日收到的那箱秦國珍寶,再看向窗外趙穆府邸方向那團越來越暗的氣運,終於咬了咬牙。
朝堂上,李兌聯合幾位與秦國有貿易往來的大臣,力證密信偽造:“秦質子若要反,何必用自己的私印?此乃栽贓!”與此同時,趙王身邊的小宦官秦政早已用“趨吉避凶”的暗示收服)低聲道:“陛下,近日地動頻發,或為上天示警。秦強趙弱,殺質子恐引兵禍啊。”
更致命的一擊在深夜降臨——趙穆府邸外的空地,毫無征兆地塌陷出丈許深的大坑,泥土中竟翻出幾具早已腐朽的白骨。流言瞬間傳遍邯鄲:“是趙穆構陷忠良,觸怒了地神!”
當秦國使者帶著十萬大軍壓境的通牒,抵達邯鄲城外時,趙王終於繃不住了。
“釋放秦質子,嚴懲誣告者!”
秦政走出天牢時,陽光恰好刺破雲層。他抬頭望去,趙國的氣運之上,已裂開一道清晰的縫隙。
經此一役,秦政徹底明白:邯鄲是囚籠,唯有回到秦國,才能讓時空法則的力量真正舒展。他用商人提供的輿圖,結合氣運之眼,鎖定了邊境一處守衛氣運最薄弱的隘口——黑風口。
月黑風高夜,秦政帶著十二名心腹,如鬼魅般潛出邯鄲。他腳踩大地,便能感知三裡內的埋伏;地脈之氣在腳下流淌,讓他們的腳步輕如鴻毛。
趙穆帶著數千精兵追來時,他們已抵達黑風口外的斷雲嶺。
“嬴政!你插翅難飛!”趙穆的嘶吼在山穀間回蕩,他頭頂的血線已完全覆蓋眉心。
秦政立於崖邊,銀眸掃過穀口密密麻麻的趙軍——他們的氣運駁雜而混亂,敗象已顯。他轉身對追隨者道:“守住兩側,待我破陣。”
話音落,秦政雙掌按向崖壁。
“轟隆隆——”
整座斷雲嶺仿佛活了過來。左側山崖滾下傾盆般的巨石,砸得趙軍隊形大亂;右側地麵裂開蛛網般的縫隙,吞噬了前排的騎兵。秦政身如鬼魅,在石雨與地縫間穿梭,強化後的軀體撞碎甲胄如撕裂紙片,隨手掀起的石板,便能將數名士兵掃倒。
趙穆看著麾下士兵像螻蟻般被大地之力碾碎,終於崩潰在地。他想逃,腳下卻突然塌陷,半個身子陷入泥沼——那是秦政為他“量身定做”的墳墓。
“趙國……我會回來的。”
秦政回望了一眼邯鄲的方向,轉身踏入秦國的地界。當黑色的秦旗映入眼簾時,他身上的玄黑龍氣驟然暴漲,與秦國境內奔騰的地脈之氣,發出震耳欲聾的共鳴。
時空法則在血脈中沸騰,氣運之眼洞穿未來的迷霧,大地之力與腳下的土地融為一體。
屬於秦政的時代,才剛剛拉開序幕。
喜歡鑄運天秦請大家收藏:()鑄運天秦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