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竺港的教室剛用青磚砌好屋頂,馬小雲便讓人在門板上貼了張紅紙,上麵用炭筆寫著語言感化學院四個大字。消息傳出去沒半日,就有一百個年輕力壯的漢子圍在門口——有士兵,有工匠,還有幾個跟著船隊來的少年,個個眼裡都透著股好學的勁兒。
學天竺話,不是為了忘了自家言語,馬小雲站在教室中央,指著牆上掛著的兩張字幅,一張寫著炎黃國的常用語,另一張是他讓係統翻譯出的天竺基礎詞彙,是為了讓人家聽得懂咱們說什麼。往後見了土著,總不能你說你的,他比劃他的,把友好說成敵意,那可就糟了。
請來的先生是前幾次探航時俘虜的天竺商人,此刻正坐在桌前,用炭筆在木板上寫著彎彎曲曲的字母。他先教最簡單的問候語,發音像含著顆石子,帶著奇特的卷舌音。士兵們漲紅了臉,跟著一遍遍地念,有的把你好念成了泥嚎,引得哄堂大笑,卻沒人肯停下,反倒練得更起勁兒。
馬小雲沒閒著,也搬了個木凳坐在後排。他手指在膝蓋上比劃著發音的口型,遇到拗口的詞,就掏出小刀在木片上刻下對應的炎黃文字,反複對照。有個少年學不會彈舌音,急得直跺腳,馬小雲就笑著給他示範:舌尖卷起來,像含著口氣往外送,試試?
傍晚的陽光透過窗欞照進來,在地上投下長短不一的光斑。一百人的讀書聲混著窗外的鳥叫,竟也成了段熱鬨的調子。商人先生拿著小竹板,挨個糾正發音,輪到馬小雲時,他敲了敲木板:先生的感謝發音準了,比他們都好。
馬小雲放下木片,望著眾人認真的模樣,心裡透亮——這些拗口的音節,不是簡單的學問,是架在兩個陌生族群之間的橋。等他們能流利地說出我們是來友好通商願意共享耕種技藝”時,炎黃國的善意才能真正傳進土著的耳朵裡,這片土地上的相遇,才不會隻剩猜忌與隔閡。
下課鈴響時,少年舉著寫滿單詞的木片跑過來:神先生,我學會說朋友了!他憋足了勁兒念出來,雖還有些生澀,卻足夠清晰。馬小雲拍了拍他的肩膀,遠處的工地上,倉庫的橫梁正被緩緩架起,而這間教室裡的聲音,正和著建造的叮當聲,一起為未來的相遇做著準備。
馬小雲腦海中虛擬光屏上滑動,係統彈出的人口數據在眼前閃爍——400到600萬的天竺大陸居民,像一片沉默的森林,藏著無數未知的語言分支與文化壁壘。他關掉光屏,轉身對正在整理教材的文書說:把語言學堂擴成三班,目前我先來教課,最基本的溝通。
以後許他們5代內隻勞役,管飯。馬小雲指了指牆上剛標出的部落分布圖,你看這西北山地的部落,說話帶喉音;東南沿海的漁村,口音軟得像水——光會一種通用語,進了深山照樣兩眼一抹黑。當然這是前期的準備,以後都得漢語化的,馬小雲可不想到時候炎黃國,分多少種語言。也為後世的學生不必要學習外語打下基礎。
第二日清晨,學堂的門板上又貼了張新紅紙,上麵寫著方言班商貿用語班日常對話班。報名的人擠破了門檻,連負責後勤的夥夫都揣著窩頭來排隊:俺想學說這筐土豆換多少米’,省得往後跟土著比劃半天還弄錯數。
馬小雲站在教室外,聽著不同教室裡傳出的聲音——方言班在練卷舌的山地音,商貿班反複念著等價交換度量單位,日常班則在學哪裡有水這草有毒嗎。他忽然想起昨夜係統彈出的另一條數據:近七成衝突源於語言誤解。此刻這些拗口的音節,分明是在給未來的安穩鋪路。
有個老工匠學得最慢,總把合作念成活捉,急得直拍桌子。馬小雲遞給他一塊刻著對應漢字的木牌:盯著字記音,就像咱們打榫卯,得把凸的對準凹的,差一點都卡不住。老工匠捧著木牌琢磨半晌,再念時雖仍磕絆,卻已沾了七分準頭。
馬小雲望著那些舉著木牌反複練習的身影,忽然覺得,這400到600萬的人口數字,這些都是最早期完美的體力奴隸,不再是冰冷的威脅,反倒像一片等待開墾的土地——隻要語言的種子紮了根,總能長出互通的藤蔓。
天竺的土地上,神龕比田埂還要密集。田頭的石龕供著掌管收成的穀神,村口的木棚敬著庇佑平安的山神,連灶台角落都貼著灶王爺的畫像。農人們下地前會往神龕前撒把新米,收工時不忘對著夕陽方向鞠個躬,仿佛每一粒糧食的飽滿、每一場雨的及時,都是神明的恩賜。
征服後有回遭遇蝗災,黑壓壓的蟲群啃食著剛抽穗的麥田,幾個老農用樹枝驅趕,嘴裡不停念著神啊,收了這些孽障吧,聲音裡帶著哭腔。種植人員帶人背著藥箱趕來時,見他們正往火堆裡扔著紙錢,煙氣嗆得人睜不開眼。
彆燒了,他把配好的藥液分給眾人,這是用苦楝樹皮和煙堿熬的,對著蟲子噴,比燒紙管用。”有人猶豫著不敢接,念叨著衝撞了神蟲可怎麼好,直到種植人員親自對著蟲群噴了半壺,眼見著蝗蟲成片落下,才半信半疑地接過藥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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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時,蟲災退去,保住了大半麥田。有個老漢捧著一碗新蒸的麥飯,顫巍巍遞過來:先生,這到底是神顯靈,還是您的藥厲害?馬小雲指了指他手上沾著的藥漬:您看,藥汁還在呢。神或許看著呢,但伸手救苗的,是咱們自己。
後來,村裡的神龕前依舊香火不斷,隻是供桌上漸漸多了些新東西——馬小雲畫的農具圖紙、改良的種子袋。農人們祈禱完,總會多一句:求神保佑,也求馬先生的新犁好用。信仰沒淡去,隻是悄悄分了些分量給實在的日子。
目前的天竺比當時的炎黃部落更加原始,所以征服他們可以會非常的輕鬆。現在的天竺人在叢林中,散落著一個個用樹枝和樹葉搭建而成的簡陋部落。部落裡的人們身著用獸皮和樹葉簡單拚湊的衣物,皮膚因長期暴露在陽光下而呈現出健康的古銅色。他們以狩獵和采集為生,男子們手持磨製得並不十分鋒利的石矛,成群結隊地在叢林中追逐野獸,每一次成功的狩獵都伴隨著興奮的呼喊和慶祝。女子們則背著藤編的筐簍,穿梭在樹林間,采摘著各種野果和可食用的植物根莖。
部落中央有一個巨大的篝火堆,夜晚來臨,人們圍聚在篝火旁,火光映照著他們質樸的臉龐。他們會分享一天的收獲,然後在簡單的歌舞中放鬆身心。這裡沒有複雜的文字,人們通過簡單的圖畫和手勢來傳遞信息、交流想法。對他們來說,大自然中的一切都是神秘而神聖的,山川、河流、樹木、野獸都被視為神靈的化身,他們會定期舉行祭祀儀式,向神靈祈求風調雨順、狩獵順利。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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