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牧滿頭黑線:“你都說是不情之請了,我肯定不能答應!”
祝明月懸著的心徹底掉下去了,有些失望的道:“哦,那不說了!”
“那你能告訴我,你的名諱嗎?”祝明月又問。
“男人的芳名能隨隨便便給人嗎?”趙牧冷哼一聲。
“那總兄台兄台的叫,顯得太見外了嘛。”祝明月噘著嘴道。
“我姓倪,單名一個疊!”
陳會一愣,他以為趙牧不會說名字呢,旋即大喜過望,他既然願意說名字,就說明他已經初步認可了他們,急忙拱手道:“原來是倪疊兄!”
楊洪:“我怎麼覺得名字怪怪的?好像被占便宜了一樣!”
祝明月:“楊兄,不得無禮,我好不容易才問出倪兄,不對,倪哥的名字,你可彆給他氣走了。”
“誰允許你叫我倪哥了?”
趙牧一聽這稱呼,感覺自己的血都變黑了,莫非大慶的昆侖奴,也叫倪哥?
這祝二狗腿子,莫不是在嘲諷自己?
祝明月見趙牧生氣,還以為是自己太過輕浮,臉色一變,“我,我沒彆的意思,就是覺得這麼喊你更加親切,那我以後喊你倪哥哥行嗎?”
“誰讓你叫這麼親密的?”
趙牧感覺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這祝二狗腿子,騷裡騷氣的,叫這麼親密,肯定沒安好心。
一旁的楊洪感覺心都要碎成八瓣了。
他是多麼希望祝明月能喊自己一句楊哥哥。
哪怕叫自己一句楊大哥,他都能樂三天。
可現在這個姓倪不僅不高興,居然還生氣。
他奮力的抽動馬鞭,恨不得馬上閃現到社團門口。
“我就叫,就叫!”祝明月皺了皺瓊鼻,“是你讓我做我自己的,我的本性就這樣!”
“那你還是彆做自己了,求你了!”
趙牧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就叫就叫!”
趙牧抬手又是一拳,“太鬨騰了,安靜!”
“哦!”
祝明月攥著裙擺,老老實實的坐在對麵,低著腦袋,還時不時用眼角餘光去打量趙牧,嘴角卻是微微上揚。
陳會看到這一幕,不由心疼的看了一眼楊洪。
很快,馬車停下了,楊洪急忙跳下馬車,伸出雙手,討好的道:“明月,踩我手下來!”
祝明月卻是搖頭,一躍跳下了馬車,旋即白嫩的纖纖玉手伸向了趙牧,“倪哥哥,來,牽我的手!”
在楊洪目瞪口呆之中,趙牧一把拍開她的手,嫌棄的道:“不用,我能下!”
王有德跳下馬車,跪在了地上,以背當墊,“老板,慢點!”
趙牧踩在他的背上,穩穩的落在地上。
一抬頭,就看到了院門口掛著的救國社的破爛牌匾。
他心中冷笑,“這些人倒是深諳大隱隱於市,小隱隱於野,誰能想到在如此熱鬨的地段,會隱藏如此僻靜的一個反賊組織?”
陳會下了馬車,“倪兄,請!“
趙牧本來想離開的,隻要知道他們的老窩在哪裡就行了,但是來都來了,救國社裡的中堅肯定的認識認識,萬一讓他們跑脫了怎麼辦?
他小聲的對王有德道:“一會兒進去,都給我把裡麵的每一張臉全都記住了,一個都不能落下,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