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汝濤是什麼人?他在國賓館裡和各級領導迎來送往,察言觀色的本事早就練得爐火純青。他隻消一眼,就看出了林文鼎和傻柱不對付。
“怎麼?”鄭汝濤端起茶杯,慢悠悠地吹了吹浮沫,目光在兩人之間打了個轉,“你們兩個,認識?”
林文鼎的臉上掛著若有若無的譏笑,他點了點頭,回答得坦坦蕩蕩。
“談不上認識,見過一麵。這位何師傅,喜歡我隔壁院的鄰居,一個寡婦。這寡婦名聲不太好,生活作風有問題。”
聽到這話,傻柱的臉漲成了豬肝色。
當著鄭大師的麵,被人揭了老底,還把他心心念念的曉娥妹子說成是作風不正的女人,這比當麵抽他兩個耳光還讓他難受。
林文鼎沒管傻柱的反應,他直接轉向鄭汝濤,語氣裡沒有絲毫的拐彎抹角,直接就把話給挑明了。
“鄭大師,多謝您的好意。不過這位何師傅,我看還是算了吧。您能不能費心,再給我推薦一個彆的人選?”
他這話一出口,鄭汝濤愣了一下,沒料到林文鼎說話這麼直接。
林文鼎毫不客氣地繼續說道:“我這個人,最瞧不上的,就是那種黏在騷寡婦屁股後麵,一點男人骨頭都沒有的貨色。這種人,我用不來。”
這是實話,林文鼎從來不怕得罪人。
一個連女人都看不明白,被個寡婦迷得神魂顛倒的糊塗蛋,能有什麼大出息?
鄭汝濤這下是真的犯難了。他夾在中間,看看林文鼎,又看看臉色鐵青的傻柱,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傻柱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像是頭被激怒的公牛。
兩隻牛眼瞪著林文鼎,氣不打一處來。
“嘿!我說你這人怎麼說話呢?你憑什麼瞧不起人啊?你上過報紙,當了大英雄就了不起啊?”
“我何大柱喜歡誰,那是我的自由!輪得到你在這兒指手畫腳?你管得著嘛你!”
林文鼎看著傻柱這副急赤白臉的模樣,嗬嗬冷笑一聲,眼神裡的鄙夷更濃了。
“彆人叫你傻柱,我看你是真的傻。秦曉娥是個什麼貨色,你到現在還看不透?那個騷寡婦,前陣子就差脫光衣服往我被窩裡鑽了,可我不稀罕要。一個尿壺似的玩意兒,也就你這種不開眼的,才當個寶貝疙瘩似的捧著。”
“連個女人都識不明白,我看你做菜也做不明白。糊塗蛋一個,能做出什麼好菜來?”
林文鼎的話,字字誅心,句句帶刺。
他就是要用最直接,最粗暴的方式,把傻柱那點可憐的自尊心,給徹底撕碎。
“你……你放屁!”
傻柱脖子上的青筋暴起。被人當麵羞辱,林文鼎還把他最愛的曉娥妹子比作尿壺,這口氣他要是能咽下去,他就不叫何大柱!
他猛地一拍胸脯,唾沫橫飛。
“你說我菜做得不好?我告訴你,我的廚藝好著呢!不信你就去第一機床廠打聽打聽!從廠長到掃地的大媽,誰敢說我何大柱的廚藝差?!”
眼看兩個人吵吵叭火,跟鬥雞似的,鄭汝濤終於坐不住了。
“行了!都少說兩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