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嘿嘿一笑,那聲音著實難聽!
“她?她就是個黃臉婆,哪有你這塊地肥沃?”
“我今天來,就是專門給你這塊乾地,澆澆水,鬆鬆土!”
話音未落,他那張滿是煙油子味兒的老嘴,就狠狠地啃了上去。
“唔……唔……”
張巧嘴半推半就地哼唧著,兩隻手在馬福海的後背上又捶又打,可那力道,跟撓癢癢沒兩樣。
兩人就在那門後頭,跟兩隻偷食的饞貓似的,啃得是嘖嘖作響。
馬福海的手腳也不老實,仗著自己力氣大,三下五除二就把張巧嘴那件花布褂子的扣給崩開了。
“死鬼……一大早的,就這麼猴急……”
張巧嘴喘著粗氣,臉頰緋紅,“讓人看見了,像什麼樣子……”
“怕啥?這門栓著呢,耗子都鑽不進來!”
馬福海說著,打橫就把張巧嘴給抱了起來。
張巧嘴哎呦一聲,兩條粗腿跟藤蔓似的,下意識地就盤在了馬福海的腰上。
馬福海抱著這個一百三四十斤的婆娘,也是累得夠嗆,踉踉蹌蹌地就往正屋裡走。
屋裡更暗,一股子沒散儘的煤煙子味兒混著一股說不清的黴味兒。
兩人就跟摔跤似的,磕磕絆絆地就滾到了裡屋那鋪大炕上。
炕上的被子亂七八糟地堆著,一股子汗味兒。
“老東西,你今天這力氣,可不小啊……”
張巧嘴趴在炕上,回頭衝他拋了個媚眼,“是不是吃了啥好東西了?”
“好東西沒吃,窩囊氣倒是吃了不少!”
馬福海一邊解著自己的條紋線褲,一邊哼哼道,“今天,我非得讓你這台老磨,把我這肚子裡的氣,都給磨出來不可!”
“就怕你這頭老牛,沒那個本事了!”張巧嘴咯咯地笑著。
屋子裡,很快就響起了那張老舊土炕不堪重負的聲音。
......
過了也不知道多久,或許隻有幾袋煙的功夫,或許更長。
空氣裡,彌漫著一股子汗味和一股說不清的腥膻味兒。
稍微清醒了一點後,馬福海從她身上翻了下來,躺在一旁,從炕頭的煙盒裡摸出一根煙,點上火,狠狠地吸了一大口。
張巧嘴也緩過勁兒來了,她側過身,像條美女蛇一樣,用那光滑的後背貼著馬福海,一隻手還在他那鬆弛的胸膛上畫著圈圈。
“我的好村長,這下火氣泄了吧?說吧,到底是誰把你氣成這樣,讓你一大早就跑來我這兒耕地來了?”
馬福海吐出一股濃烈的煙霧,那張在情欲中舒緩開的老臉,又慢慢地陰沉了下去。
他把煙蒂在炕沿上摁滅,這才坐起身,惡狠狠地說道:
“還能有誰?還不是王強那個小崽子!”
張巧嘴也是聽說了馬振坤的事情,畢竟這窮苦年頭,是個事兒都能傳個幾天!
當下就明白,村長這是要治人了!
她從床頭倒了碗茶,雙手捧著遞了過去:“村長,您說,隻要是我張巧嘴能辦到的,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也絕不含糊!”
馬福海接過茶碗,吹了吹熱氣,喝了一大口,滾燙的茶水順著喉嚨滑下去,把他心裡的那股子邪火給壓下去不少。
他這才把自己的計劃,一五一十,添油加醋地跟張巧嘴說了一遍。
“……事情就是這麼個事情。你去給蘇婉那個小騷娘們說媒,把她給我嫁出去!嫁得越遠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