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柳一鳴太招人膈應了,偏偏這個時候來給他們添堵。
“春梅,跟我說說到底出啥事了,咱倆畢竟夫妻一場,你有什麼委屈可以跟我說。”
柳一鳴忽略掉眾人充滿敵意的目光,大大方方地走到病床前,“嗬,大魚大肉的,夥食不錯嘛!”
顧春梅也沒什麼胃口了,放下筷子,“柳一鳴,你這是好了傷疤忘了疼啊,才被小川拍了一板磚,傷口還沒愈合呢,又蹦躂起來了?要不我再讓小川拍你一下?”
柳小川也裝模作樣地下了床,抄起黃膠鞋舉在半空。
柳一鳴嗤笑一聲,“嚇唬誰呢,上次我是看在小川跟我一起生活十幾年的份上,沒跟他翻臉,這次你再打我一下試試?”
“你到底有事沒事?”柳興發失去耐心。
“有事!”柳一鳴眯起眸子,盯著顧春梅,“春梅,你是不是跟夏軍長有一腿啊,不然他為什麼處處都要幫你?”
聽說春梅現在的工作就是夏軍長幫她安排的。
顧春梅聞言,抓了塊香蕉皮就丟了過去,“柳一鳴,你會說話就說,不會說就滾出去,人家長海哥招你惹你了,你這麼埋汰他?”
“喲,嗬嗬嗬。”
柳一鳴把落在頭上的香蕉皮拿下來,冷嘲熱諷,“這麼快就改口了,一口一個長海哥哥叫著,你們倆什麼時候開始的?顧春梅,你真不要臉,前腳跟我離婚,後腳就勾搭野男人。看來彩霞說得沒錯,這麼多年你在村裡守寡,不知找了多少個野漢子呢!”
“你少誣陷我媽!”這次不等興發和小川急眼,柳興國直接跳起來,一把揪住柳一鳴的衣領子,“你再敢胡說八道,我就把你的嘴撕開!”
柳一鳴微微一怔。
近距離一看,老二興國長得確實像他。
驢脾氣也有幾分相似。
柳一鳴勾起唇角,“我說得是事實,如果你媽跟夏軍長清清白白,她急什麼?”
“柳一鳴同誌,你說誰不清白?”
恰在這時,病房外傳來一道低沉的聲音。
片刻後,穿著一身軍裝的夏長海闊步走了進來。
上次在春梅家吃過飯後,他就出任務去了。
回來聽說娘倆住院了,便馬不停蹄地往這邊趕。
柳一鳴再次見到夏長海,已經沒有從前那麼慌張了。
他現在又不是軍人了,何必怕他?
不冷不熱道:“這不是夏大軍長,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啊。”
夏長海眸光陰冷異常,“柳一鳴,你以為你被逐出軍區了,就可以肆無忌憚地侮辱軍人了是嗎?造謠是要付出代價的,我不介意你再多說幾句,這樣你的罪證也能再加幾條!”
“我何時造謠了,本來就是。”柳一鳴漲紅了臉,“你跟顧春梅非親非故,一見麵就眉來眼去的,關係肯定不純!”
夏長海聽後,輕哼道:“春梅是我妹子,我對她特殊照顧一些有問題嗎?”
柳一鳴直接愣住了。
這賤女人真可以啊,這麼快就給自己找了個乾哥哥。
“還有。”夏長海抬起眸子,“你參軍的這些年收受賄賂,以權謀私,隻要我肯調查,不出三天就能把你送進牢房。你是想跟郭彩霞安安分分地過日子,還是想繼續來糾纏春梅,你自己選!”
一提到這事兒,柳一鳴表情陡然一驚,內心的恐懼劇烈翻湧。
他是進過牢房的,這輩子都不想進第二次了。
憑夏軍長的手腕,調查他不過是一句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