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喬帶著眾人走到隔壁房間。
房門打開,隻見一男子被五花大綁暈倒在地,男子額頭被打得滲血,嘴角也有血跡。
“不知這位可是清婉妹妹聽到的男人的聲音?”陸喬問。
沈清婉就是再笨,也知道現在是什麼情況了。
吞吞吐吐地說著:“我...我其實聽得不真切,或許是聽岔了。”
淑貴妃:“沈小姐,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陸喬福身,略有些害怕道:“我方才在屋內換著衣服,突然聽見門外有腳步聲,鬼鬼祟祟的。”
“故而,我與丫鬟躲在角落,結果這男人突然闖入,我與丫鬟見狀不妙,拿起椅子從背後偷襲才將這男子打暈,然後我們把他給綁了起來。”
淑貴妃怒道:“真是放肆!皇宮之中竟有歹徒行如此禽獸之事!”
昭陽郡主此時的心已經沉到了穀底,她忙接話。
“貴妃娘娘說的是,來人還不將這歹徒亂棍打死!”
“慢著!”陸喬看著昭陽郡主,“這人還沒有審呢,昭陽郡主為何如此著急要處死他呢!”
“我...這人既已抓到,又有何必要審問,問出來無非不過是一些汙言穢語,在場有這麼多朝廷命婦,實在聽不得。”昭陽郡主堅持著。
陸喬冷冷:“這裡貴妃娘娘還在,豈容得郡主殿下決議?”
陸喬一言,昭陽郡主氣勢大減,今日怕是跑不掉了,隻希望這人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淑貴妃:“來人,把他給我潑醒!”
不過多時,一個宮婢便端著一盆冷水走了進來,抬手全部潑在男子臉上。
冬日裡,冰水刺激著傷口。
男子悠悠轉醒,他吃痛地睜開眼,模糊間隻看清昭陽郡主。
瞬間極度恐懼道:“郡主殿下,侮辱沈家小姐這事,小...小的不做了,求郡主殿下放過小的,這一千兩,小的也不要了......”
男子因雙手被捆住,隻能勉強控製著身體,不斷朝著昭陽郡主磕頭。
眾人瞬間嘩然。
昭陽郡主臉色大變:“你住口!我何時讓你侮辱沈家小姐了,你不要血口噴人。”
她慌張不已:“他侮辱沈家小姐不成,就汙蔑我,應當即刻杖殺!”
可這時男子仿佛是著了魔一樣,瘋狂磕頭,嘴裡說著請昭陽郡主放過他,再也不敢侮辱沈家小姐的話。
昭陽郡主跪到淑貴妃麵前:“貴妃娘娘,他說的都是胡話,我一概不知啊!”
“娘娘,你可要相信我,我什麼都沒有做!”
該死!這個人是瘋了嗎!
昭陽郡主滿頭霧水,哪怕他被這沈喬抓住,也不該如此恐慌到失去神誌啊。
隻是昭陽郡主不知道的是,這男子按計劃到房間時,房間空無一人,他左等右等正欲離開,這時陸喬帶著蕭允珩借的兩個侍衛衝了進來。
這兩個侍衛跟著蕭允珩多年,他們上去衝著男子一頓暴揍。
無論如何這沈家小姐是今日皇上親口賜婚給他們的主子,若今日沈家小姐受辱,那上京眾人更是不知該如何嘲笑主子了。
所以他們二人下手完全沒有手下留情,反而更狠更重,全是打在彆人不易觀察的私處。
一拳一句“叫你敢侮辱沈姑娘!”
這男子暈倒之前腦海裡隻有一句“不敢侮辱沈姑娘”這一句話了。
是以,他被潑醒後看見昭陽郡主,便瘋狂提及。
大局已定。
淑貴妃故作痛心地看著昭陽郡主:“昭陽,你身為郡主,得皇上恩賜,皇後照拂,居然能做出如此下三濫的事情,本宮要奏明皇上,讓你父親好好管教你!”
昭陽郡主心裡一緊,怎麼辦!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