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嫣然掩口一笑:“好啊?那我謝謝杜大人,南疆之戰拔掉了於長卿這個眼中釘,使團大比又坑死了柳三少,那我可真是收獲滿滿,我說的這兩個結果,不正是某些南詔權臣希望看到的嗎?”
你……
杜仲臉色變了又變,最終冷哼一聲不再說話了。
柳毅凡看著談笑自若的穆嫣然,居然有了種無力感。
他雖然是重生者,可前世在職場他最煩得最怕的,正是穆嫣然這種人。
處處算計,讓你無路可走。
前世在職場遇見這種領導,大不了跳槽,可穿越哪有跳槽這一說?不是活就是死啊!
借口出恭,柳毅凡招呼郝劍跟他去了茅房,將穆嫣然的話跟他學了一遍,郝劍立刻離開了校場。
回到觀禮台穆嫣然什麼都沒說,但以她的精明,肯定知道柳毅凡去乾什麼了。
下午的比試自然是南詔輸了。
柳毅凡看著雙方對陣直歎氣,因為南詔羽林衛除了軍甲兵器占優,毫無戰術可言,這還是南詔最精銳的部隊,柳毅凡越發對南疆戰事擔憂了。
本來還有晚宴,柳毅凡借故身體不適推脫,杜仲倒是沒說什麼,可穆嫣然卻笑著說道。
“三少是心病吧?看了下午的對陣,在為南疆的鎮南軍和左營輕羽的前途堪憂?
可你隻是一介布衣,你真以為你能左右南疆戰事?平複南詔朝廷的黨爭?等你真有紫袍加身揮斥方遒那一天,我期待與你一戰,但我覺得你很難有那一天。”
柳毅凡麵無表情地對著穆嫣然施禮告退,帶著月兒和兩名暗衛策馬而去。
“三郎穆嫣然給你臉子看了?等比武的時候我上,給你出氣。”
月兒憤憤不平,一個勁兒安慰柳毅凡。
“她蒙著臉,談何給我臉色看?她隻是說了一些事實,假如她所言是真,南疆之戰怎麼打咱都是輸。”
回到清吏司,柳毅凡幾步就跑進了作戰室,一進去就看見三爺和於長卿站在桌子前看地圖。
“於大人,三爺,前線戰事如何?”
於長卿苦笑了一下。
“郝劍跟我說了南越公主的話,可即使咱們知道南越在驅虎吞狼也無法破解,難道能任由犬夷和蒲甘突破防線,包夾鎮南關?
目前犬夷化整為零,進山跟鎮南軍周旋,入林後咱們的火器威力驟減,鎮南軍已經開始大量傷亡,如此下去,那一千人拖不了多級。
蒲甘並未如你所願去河邊紮營,而是回到了南屏山木寨分段紮營,利用攻城器械節節布防,輕羽和鎮南軍根本沒有攻城器械,火箭還沒蒲甘的投石機打得遠,南屏山進入了僵持狀態,在等我送射程更遠的投石機。”
柳毅凡頭都大了。
能想出這種主意的絕對是個帥才。
這就叫以己之長攻敵之短。
南詔的攻城器械都跟著木寨一起毀了。
地雷又是防禦武器。
等投石機送到南疆最少得三天,三天?九裡灘的鎮南軍還能否支持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