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剛才似乎在蔑視我們?”
葉昌亭、謝苗的眉頭微微一挑。
剛才僅僅隻是憑空對視了一眼,兩人卻能感覺到對方眼神裡邊,那種視他們如無物的淡漠感。
這種眼神,隻出現在那些高高在上的道脈真傳身上。
就連李民誠那樣不對路的同門師弟,平常見麵也是行禮作揖,一點禮節上的破綻都沒有。
沒想到。
李民誠叫過來的幫手小弟,一個新來的外門弟子,居然有這樣的勇氣?
真不知道是狂妄呢?
還是無知呢?
“哈哈!這新來的兩個人,一個魯修遠,一個薑景年,都是勇氣可嘉之人啊!”
“真是有趣!有趣啊!”
葉昌亭本就是小肚雞腸之輩,此時氣極反笑,連連感歎著。
也不知道外門哪裡弄來的兩朵奇葩。
魯修遠暫且不提,畢竟是同屬玄山一脈的大戶,對方越強越好。
但那個薑景年......
實力如何暫且不提,這份狂妄的態度,不像是有所底牌,而是純粹的出身低微,完全不了解他們玄山一脈的地位,是個井底之蛙罷了。
謝苗那略帶秀氣的麵容上,也帶著幾分不虞之色,“此子不懂做人,希望等下顧旭能夠抽到他,將其活活打死,算是給李民誠一個顏色看看。”
隨後,那最會察言觀色的譚師弟,連忙小跑下去。
他來到擂台邊上,將師兄師姐的意思,一字不漏地給顧旭傳達過去。
‘遇到魯修遠就放水,打下台即可,遇到那薑景年......直接打死,再不濟也要打殘打廢。’
顧旭本就剛打完一場,在那進行短暫的調理、休息,聽完譚師弟的話語,隻是默默地點了點頭,“我明白了。”
他眼角的餘光,掃了一眼在那抽簽的兩人,暗自記下長相,然後就繼續閉目養神了。
不止如此。
譚師弟還順帶將這個消息,傳遞給每一個在場的玄山門人。
......
......
“魯修遠,對決寧仰。”
在之前的抽簽裡,魯修遠抽到了磷火一脈的寧仰,上場順序比薑景年早了一步。
“這魯修遠的運氣不太好啊!一來就抽到最難的。寧仰雖然還沒突破煉髓階,但他一手天磷火刀早已登堂入室,在煉骨階之中,已經幾無對手了。”
觀戰台上的葉昌亭,這個時候麵色也是有了幾分變化。
寧仰在刀法上,絕對算是年輕一輩的天才了。
好在擂台上邊,不能攜帶自身的武器,隻能用宗門提供的製式兵器,威力起碼少了三成。
然而即使如此,魯修遠這種新晉煉骨階,就算有什麼秘法,也不可能是其對手,一不小心就可能出現傷殘。
旁邊的譚師弟見狀,也是在擂台邊大聲喊道:“魯家兄弟,這寧仰不是普通人,直接棄權為好!”
魯修遠這個時候已經上台了。
聽到觀戰台上的呼喊聲,下意識地就麵露不悅之色。
‘這人什麼話?什麼叫寧仰不是普通人?難道我就是普通人了?我可是魯家十年難遇的天才啊!真是可笑......’
不過魯修遠回頭看了一眼,發現是以前喝過花酒的葉昌亭等人,那不滿的情緒立即收斂,隻是微笑著拱手回禮,一副胸有成竹、智珠在握的模樣。
‘可惜,沒能抽到這家夥,隻能以後再想辦法弄死了。’
薑景年在附近看著,目光之中滿是遺憾之色。
至於觀戰台上的葉昌亭等人,都是神色各異,這魯家這一代的天才,怎麼看上去比那薑景年還狂妄幾分。
謝苗隻是搖了搖頭,“希望這魯修遠身上,真有什麼厲害底牌吧。”
擂台上。
“這位兄台,有禮了。”
魯修遠隨後轉過頭,對著不遠處的寧仰拱手作揖,順便將其上下都打量了一遍。
‘我用的是刀,此人用的也是刀,不過就這站姿過於隨意,全身都是破綻。’
他練的是家族刀法,自詡是未來的刀道高手,畢竟族中的年輕一輩,無人是他的對手。
若是這寧仰是煉髓階,他可能會真的選擇棄權,但都是同層次的用刀武師,誰怕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