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豬頭感覺鼻子裡有熱熱的東西正往外流,抬手一抹,摸了一手的血,“槽!你他媽敢動老子?”
張蠻不語,隻是一味地踹人。
她接著一腳踹在野豬頭的肚子上,野豬頭在眾人的目瞪口呆中以一個優美的拋物線飛了出去,摔出去三米的距離,又滑翔了兩米碰倒了一張凳子才停下來。
張蠻這邊也沒閒著,三步做兩步追上去一腳踩在野豬頭的作案工具上,疼得他青筋暴起,臉到脖子都漲成了豬肝色。
屋子裡的人除了張蠻皆感受到了褲襠吹過的一陣涼風。
張蠻的一隻腳踩在野豬頭的褲襠上,又用力碾了碾,野豬頭歇斯底裡的叫喊聲在這個漆黑的夜晚傳出去二裡地。
她垂下眼皮盯著野豬頭,“既然你管不住,不如廢了來得乾淨。”
野豬頭喘著粗氣,怒吼道:“媽的,你們都是死了嗎?不知道上來幫忙嗎?”
幾個小弟麵麵相覷,都不敢做這個出頭鳥,害怕自己的小鳥也不保。
“張蠻,這氣也出了,不至於還要峰子的命吧?”猴子嘴裡叼著煙,慢慢踱步過來,“鬨出人命你的人生就毀了,不值當是不是?”
張蠻這才把腳從猴子身上拿下來,她看向猴子,“管好你手下的人,道上混的規矩,他們不知道,你還能不清楚?”
野豬頭在後麵怒罵,“賀芊他媽的滿十八了,老子查過了!”
猴子朝那邊瞪了一眼,野豬頭這才老實地閉了麥。
“是我管教不嚴,我反省。”他賠著笑,朝張蠻遞出一支煙,“來,抽根煙消消氣。”
張蠻快速暼了猴子手裡的煙一眼,一雙眼睛清亮清亮的,帶著幾分警惕,“煙我就不抽了。”
她轉身欲走,頸後突然傳來一陣刺痛,一股冰涼的細流順著她的血管快速流向全身。她暗叫不好,反手抓住猴子的手臂重重朝一旁的桌子磕上去。像劈柴那樣,細聽之下有骨頭碎裂的聲音。
猴子不喊疼,反而嘿嘿地陰笑著,“血液在人體內完成一次完整的全身循環通常隻需要20秒,張蠻,你現在隻剩五分鐘的時間。”
張蠻捂住後脖頸,眸光微動但不顯懼色,眉頭緊緊皺著,“你給我打的什麼針?”
猴子嘿嘿地笑著,露出一口參差不齊的牙,表情逐漸猙獰,“急什麼,待會兒不就知道了?”
猴子的話音剛落,這個房間唯一的出入門“砰”的一聲關上了。
不用想也知道猴子給她打的不是什麼好東西,總不至於冒著手臂骨折的風險偷襲她就為了給她打一針補藥吧。
她餘光瞥見那扇沒有玻璃的窗戶,兩步衝過去縱身一躍,消失在了夜色裡。
“操!”猴子連忙從地上爬起來,扶著窗沿往下看。
身後的小弟們也跟著擠了過來,不知誰說了句,“操,寧願跳樓也不願屈服,烈女啊。”
接著月光看過去,樓底下灰蒙蒙一片,隻有荒亂的雜草和零星的垃圾,哪裡有張蠻的影子。
樓道門洞那邊傳來發動機發動的聲音,摩托車前燈亮起,是張蠻的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