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打架了?
和時嶼嗎?
許若初的出現瞬間吸引了四麵八方的目光。
她沒有在意這些並不友善的視線,急步走到林牧時身邊,蹙眉問道:“你的臉……怎麼回事?”
林牧時在她靠近的瞬間,周身那股陰鷙的氣息不自覺緩和了幾分。
他倔強地偏過頭去,不想讓她看清傷痕,“沒事。”
隻說了兩個字,便沒有了下文。
這短暫的一幕,像一記重錘,狠狠砸在時嶼的心上。
她第一時間奔向的是林牧時,關心的是他臉上的傷。
一股幾乎要將他撕裂的醋意和嫉妒猛地竄起,燒光了他最後一絲冷靜。
他一直精心維持的克製在這一刻土崩瓦解。
他向前一步,猛地伸手,一把攥住了許若初的手腕,力道大得讓痛得她驚呼了一聲。
“看著我!”時嶼的聲音低沉沙啞,他強迫她的目光從林牧時臉上移開,轉向自己,“許若初,你眼裡現在是隻有他了嗎?”
“夠了!像什麼樣子。”
主位上,時嶼的大伯時淮重重地拍了一下茶幾,猛地站起身來,目光釘在許若初身上,仿佛她才是所有禍亂的根源。
“許若初,時家待你不薄,你看看你是怎麼回報的,叔侄兩人為你大打出手,這要傳出去,我們時家的臉都要丟光了。”
客廳裡所有的目光因為這一句話,密密麻麻地刺向了她。
蘇冉也順勢冷聲開口:“當初時嶼要留下你我本就不同意,雖說我們時許兩家交好,但你一個女孩子待在時家難免惹來閒言碎語。若不是當初時嶼一意孤行,我又看你確實乖巧懂事,一時心生憐憫才同意下來,沒想到如今……”
她刻意停頓,似是難以啟齒,“因為你,時嶼的名聲一直不清不白。好不容易熬到他訂婚了,你就非得這樣糾纏不休嗎?”
許若初猛地抬頭,她掙了掙被時嶼攥住的手腕,聲音不大,卻很清晰。
“我沒有糾纏小叔叔。”
“沒有糾纏?”坐在蘇冉身旁的嬸嬸王姝冷哼一聲,“那你脖子上的痕跡哪來的?難道還有彆的野男人?一個小姑娘,這般不知檢點,真是……”
這話說得實在過火也過於粗鄙,蘇冉也覺得不妥,故意咳嗽了幾聲提醒。
王姝卻像是打開了話匣子,愈發口無遮攔:“要我說,就是她許家的種不好,跟她那媽一個德行,小小年紀就知道勾引男人,把家裡攪得天翻地覆……”
這話如同在許若初的臉上扇耳光。
她知道,這無非是王姝當年追求她父親不成,因愛生恨的泄憤。
但她無法容忍自己的母親被人這樣說。
“不許你這麼說我媽!”許若初厲聲喝止。
“哎,你看看……沒大沒小……”
時嶼忍不下去了,“夠了。”
他將許若初往他身後一拉,猩紅的眼眸直射王姝。
“彆仗著長輩身份就在這裡胡言亂語,哪來的野男人?她這痕跡是我強……”
“時嶼!”蘇冉死死抓住兒子的手臂,厲聲打斷,“注意你的身份,彆忘了你是時家的繼承人,你的一言一行都是我們整個時家的臉麵。”
她絕不允許他當著所有長輩的麵,承認那些上不得台麵的手段。
就在這時,一直站在角落裡默不作聲林牧時突然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