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是說,我們之前在茶樓裡撞上的那兩個漁民?”
柳青細眉微挑。
“對!當時我就覺得那兩個漁民不對勁,隻是一時半會兒沒反應過來。”
“現在我想明白了,那兩人身上透著一股子鬼氣。”
楊驍目光灼灼,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我估摸著,那兩個漁民其實就是倭寇偽裝的,他們在茶樓,湊巧目睹了我們和劉橫等人廝殺的場麵,或許就是因此對我們產生忌憚,所以派出忍者,企圖將我們除之而後快!”
柳青聞言,低眉沉思片刻,方才點頭:
“哥哥這個猜測倒是說得通。”
“哼,倭寇還真是瞧得起咱們!”
楊驍冷聲一笑。
自己不過才當上一個小小的戰兵伍長,就被倭寇盯上了。
以後還得了?
這也是楊驍為什麼要急著把娘和嫂子接走的原因,家裡已經不能再待了。
不僅是要提防劉家報複,更可怕的是隱藏在暗處的倭寇。
“哥,你說,以後咱們靖海堡是不是也可以培養一些類似忍者的兵種,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柳青此言一出,楊驍眉頭輕掀,不由得高看了這個秀秀氣氣的小兄弟一眼。
“不愧是讀書人,腦瓜子就是活泛,這個提議很不錯。”
“隻可惜你哥我現在隻是一個小小的伍長,現在想這些還太早了。”
“以哥哥的能力,很快就能當上把總了,就是總旗也不是沒可能!”
“哈哈!”
柳青這馬屁,算是把楊驍拍高興了:
“你小子瞎說什麼幾把大實話呢!”
“等老子當了總旗,高低給你們每人弄個小旗當當!”
楊驍牽著馬,扭頭衝替柴氏挑行李的孫振武幾人喝道:
“哥幾個,你們說好不好?”
“好!!!”
累得吭哧癟肚的幾人,眼睛陡然亮了起來。
腿不酸了,腰不疼了,肩上擔子好像也變輕了,走路都開始飄了。
“也不知道這兩天,張大胡子在堡裡搞麼子呢?”
“咱們走快些,殺他個措手不及!看看這個王八蓋子滴,有沒有背著我們乾壞事!”
孫振武挑著行李,走在最前麵,已經迫不及待想要見到他那個“死對頭”了。
……
“老張,快些弄,楊伍長他們也該收假回來了,被他撞見不好。”
靖海堡,營房內。
床板嘎吱作響。
張士勇兩隻手摟著鄧氏的腰,賣力晃著腰板。
“你怎麼張口閉口就是楊伍長?”
“咱們乾咱們的,被他們撞見又怕個啥?”
鄧氏眉頭緊皺,幾乎是從牙齒縫裡斷斷續續擠出一句話:
“我…哦哦…我不想…哦齁齁齁…讓彆人…噫哦哦…知道咱倆之間的……哦吼吼…關係。”
“那哪兒成啊?咱們之前不是說好了嗎?等王雄那癟犢子一咽氣,我就風風光光把你娶過門!”
“小月月再怎麼說也是我老張的種,我說什麼也不能讓你娘倆受苦!”
張士勇話音剛落,猛地往前一衝。
“啊喲!”
隻聽“轟”的一聲巨響,煙塵四起,兩人赤條條地撲在了地上,連同床上的王雄也一同摔在了地上。
床塌了。
“死老張,你看你乾的好事!”
鄧氏大叫,張士勇卻是不以為然,索性一把將鄧氏抱了起來,挑著她滿屋走。
“啊呀呀!你這個牲口!”
哪怕沒有床,也絲毫不影響張士勇發揮!
跟楊驍學的那點兒狼筅招式,全用在鄧氏身上了,折騰得鄧氏半條命都快沒了!
王雄躺在地板上,淚流滿麵,難受得直抽抽。
他和鄧氏成婚三年,鄧氏肚子一點動靜沒有。
一年前鄧氏卻突然有了身孕,生下女兒王月。
王雄為此很是高興了一陣,對這個女兒寵愛有加。
可現在才知道,王月竟然是張士勇這個混蛋播的種!
若不是被楊驍打殘,他恐怕還一直被鄧氏蒙在鼓裡,要替張士勇養一輩子女兒!
王雄想不通,自己輸給楊驍也就認了,誰讓那小子又年輕又帥氣又有本事。
可張士勇算個什麼東西?
自己到底哪裡比他差了!
就在張士勇臨門最後一哆嗦的緊要關頭,砰,猛地一聲巨響,身後房門突然被人一腳踹開,幾道身著錦衣的人影湧了進來。
施法被中途打斷,張士勇頓時火冒三丈,張口就要破口大罵:“我草你……”
“姥姥”二字還沒來得及出口,一陣雪亮的刀光,便晃得張士勇花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