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洗褲衩!那就給老子打起精神,往死裡練!”
張士勇粗獷的聲音回蕩在校場上:
“三天後,給老子拉爆乙隊這幫孫子,讓他們看看,什麼踏馬的叫做爺們兒!”
“癟犢子們,有沒有信心?”
“有!!!!”
看見甲隊鬥誌昂揚,乙隊這邊也是不甘示弱。
“劉伍長!我們乙隊也不想給他們洗褲衩!”
薛大虎此言一出,其餘幾人也都被激起了鬥誌。
“對!咱們也不比他們少個卵子,憑什麼給他們洗褲衩!”
“跟他們拚了!”
看著劉大傻和張士勇為了自己鬨紅了臉,王飛卻有些難為情:
“劉伍長,以前的事情……”
就在半個多月前,他還在校場上,用鞭子抽過劉大傻,回想起當時自己囂張跋扈的樣子,他就沒臉麵對劉大傻。
這次來參加戰兵集訓,也純粹是想碰碰運氣,並沒有真的指望劉大傻能夠原諒他。
誰料不等王飛說完,劉大傻卻是十分灑脫地抬手打斷了他:
“以前的事情,都過去嘞!”
“現在,俺們都是楊總爺手下的兵!”
“俺們可不能白吃總爺的糧食!”
“你們可都想清楚了?一旦加入戰兵乙隊,再苦,再累,都要給俺咬牙堅持下去!”
“怕苦的,現在就趁早給俺滾蛋!”
劉大傻聲音不大,卻鏗鏘有力。
“我們不怕苦!”
在薛大虎的帶頭下,乙隊幾人皆是抬頭挺胸,眼中充滿了堅決。
噗通,王飛眼含熱淚,單膝跪地,雙手將一根鞭子遞到劉大傻手邊:
“劉伍長!今後我王飛便是你帳下的一員小卒,若是有半點怠惰,忤逆軍令,你隻管照死裡打!”
看著這根鞭子,劉大傻不由一怔,感慨良多,這條鞭子正是王飛以前抽他的那根。
猶豫再三,他還是接過了那根鞭子。
“起來吧!”
“從今往後,你們都是俺乙隊的弟兄!”
“本伍長一視同仁,有功必賞,有錯必罰!”
“不想輸給甲隊,就都給俺站直囉!”
“是!!!”
乙隊四名輔兵,列成一排,氣勢絲毫不輸於甲隊的四名戰兵。
雙方都鉚足了勁,誰都不想給對方洗褲衩,更不想三天後當著楊驍的麵丟臉!
就在張士勇和劉大傻分彆拉著兩隊人馬頂著烈日拉練的同時,楊驍正扛著鋤頭,提著一兜子草木灰走出營房,像馬上要下地的老農。
遠遠聽見校場上震天的呐喊和時不時響起的哀嚎聲,他回頭看了眼,不禁欣慰一笑:
“這倆小子,整得還挺像那麼回事兒啊。”
柳青背著一竹簍曬好的甜蕎種子,緊跟在楊驍後麵,弄得灰頭土臉:
“哥,我也想帶兵搞訓練。”
“咱哪有那麼多兵給你練啊!”
楊驍笑道:
“乖乖跟我種地去!”
“你也彆覺得哥偏心,誰讓你叫我哥的,我的弟弟可不是那麼好當的!”
柳青聞言哭笑不得。
楊驍這是拿她當一家人了。
“放心吧,哥不會虧待你的!伍長腰牌都給你準備好了!”
“等以後咱們種出了糧食,就能招更多兵,到那時我不僅讓你帶兵,我還要你帶出一支最特殊的隊伍來!”
“什麼特殊隊伍?”
柳青眸子陡然一亮。
“我要是現在告訴你,還怎麼吊你的胃口!嘿嘿,到時候你自然就知道了!”
楊驍壞笑道。
“哥,你真壞!”
柳青輕輕打了楊驍一下。
“乾啥呢!這是大老爺們兒該有的動作嗎?”
楊驍感覺柳青越來越娘們兒了。
甚至有時候他感覺這小子就是個娘們兒。
偏偏這小子長得還挺俊,細皮嫩肉的,弄得他有時候都有一種想搞基的衝動。
“柳青啊,你到底是娘們兒,還是爺們兒啊?”
楊驍忽然一本正經地問道。
柳青心頭一震,隨即信誓旦旦道:
“哥,你說啥呢?我當然是爺們兒啊!”
“那你待會兒,可得多撒點尿,肥肥土!”
楊驍說完,扛著鋤頭自顧自地繼續往前走去。
柳青卻是步子一頓,呆在了原地。
“糟了……這下可怎麼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