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桃被周誌軍從身後抱住,心口就像突然壓上了一塊大石頭,憋悶得要死,但她不能大聲喊出來。
“你乾啥,趕緊走!”她的聲音細若蚊蚋,眼淚跟著流了下來。
周誌軍含著她的耳尖,含混道,“桃,都半個月了,俺想死你了!讓俺好好抱抱!”
春桃小臉上的刷碗水和淚水混在一起,糊了一臉。
她用袖口抹了一把,哀求道,“俺求你不要這樣中不?他都懷疑了,要是被他抓住,俺就完了!”
“放開!”春桃用力扭動身子,“你膽子太大了,他就在堂屋!”
“他抓住了才好,那樣俺就帶你走,離開這個牢籠!
桃,你跟著他過的就不是人過的日子,他一個廢人,能給你啥?你咋恁傻呢?
這個世上,隻有俺才是最稀罕你的,你身上所有的地方俺都稀罕,隻要你願意,俺這會兒就帶你走……
不管走到哪裡俺都稀罕你,俺不會讓你受苦的……桃……俺這輩子就認準你了,俺不能沒有你,沒有你俺會活不下去的!”
周誌軍的聲音難得地哽咽了。從見她第一眼,他就打心眼裡稀罕上她了。
不過那時候他沒敢奢望啥,隻想著能天天看見她就知足了。
王結實新婚之夜與彆的女人私奔,他心裡便活泛了起來,覺得總會有機會接近她。
他幫襯王家四年,不為劉翠蘭,隻為她,但卻從來沒敢表現出來。
直到王老憨死了,劉翠蘭改嫁了,他那顆壓抑許久的心才開始蠢蠢欲動起來。
克製了四年,憋悶了四年,再也憋不住,也不想再憋了。
那天夜裡,他尾隨她來到瓜地,在瓜棚裡解開了她的衣褲,可到了最後一步,他遲疑了,怕嚇著她。
事後他又後悔了,怨自己猶猶豫豫不像個男人。
那樣的機會太難得了,之後幾個月,他每時每刻都在痛苦中煎熬。
終於在半個月前,他在東溝要了她,她裡裡外外都成了他周誌軍的女人。
有了第一次後他就上了癮,一天到晚滿腦子都是這事。
他又尋了個空,在道場的麥秸洞裡又饞了她幾次。
周誌軍有的是力氣,他不怕累不怕流汗,隻想弄她。
“桃,你根本不知道,俺想你想得抓肝撓心,那念頭一上來,俺恨不得把天捅個大窟窿……”
“不要說了,俺求你了,趕緊走!”
周誌軍並沒有走的意思,一隻大手緊緊勒住她的小腰,另一隻大手就往下探去。
“桃,麥秸洞裡,你那嬌俏可憐的小模樣,讓俺疼不夠,俺乾啥都想著疼你!
你身上軟乎得像大白饃,俺……俺想吃饃就肉……”
周誌軍嘴裡說著不要臉的話,手上的力道越發加重。
委屈的淚水像決了堤的洪水,再也攔不住,順著眼角往下淌。
在東溝和麥秸跺裡,三天兩頭被他饞磨,即便過去半個月了,一想起來,小腿就忍不住發軟。
再這樣下去,就算不被王結實抓個現行,也得被他饞磨死。
她咬緊嘴唇,硬是把哭聲堵在喉嚨裡,瘦弱的肩膀劇烈聳動著。
春桃在心裡把周誌軍罵了千百遍,他不是人!就是頭不知疲倦、渾身有使不完蠻勁的老叫驢!
他把她的身子扳過來,粗糙的指腹輕輕摩挲著她的臉,擦去她臉上的淚水。
“你哭啥?你身上的每個汗毛眼俺都看過了,你這輩子就是俺的人,俺摸摸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