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晚要瘋了,怎麼會是夜聿?
她想回去把自己的大衣穿上,又怕上司久等。
隻得重新整理了一番,將衣領收攏,係帶用力係上,確保沒有一點多餘的地方裸露出來後才重新拉開了門。
她裝作無事的口吻道:“夜總,還有什麼事嗎?”
麵上沒有消退的紅泄露了她的心思,夜聿將她的手機遞過來,“你的手機掉我車裡了。”
“謝謝夜總,給你添麻煩了。”
桑晚垂著眼都不敢看他,匆忙接過手機就要關門,男人的手抵在了門上。
她被迫抬頭,夜聿沉靜的目光帶著認真,“以後沒人的時候我不是你上司。”
門關上,桑晚靠在冰冷的門上,她雙手捂住自己的臉,掌心接觸的皮膚滾燙。
他是什麼意思?
不是上司,那是……
丈夫兩個字在她腦中一閃而逝。
桑晚連連搖頭,他要的隻是一個應付爺爺的工具,自己何德何能以他太太自居?
這一晚她睡得很不安穩,夢裡滿是沈少白和另外一個女人的身影。
他牽著那人的手走過母校的告白橋,在櫻花樹下接吻,他給她做提拉米蘇,給她講故事。
桑晚就像是一個路人甲看著這一切,心痛到極點,她流著眼淚叫停,可是沈少白沒有回頭,甚至沒有看她一眼。
桑晚落寞轉身,卻在飛舞的櫻花中看到一位身穿西服的男人朝她伸手,“桑桑。”
桑晚猛地睜開眼,刺目的陽光落了滿床。
她摸了摸自己的眼尾,還帶著未乾的濕痕,夢裡心痛的感覺延續到了現在。
天亮了,夢也該醒了。
桑晚不是拖泥帶水的人,尤其是感情。
她打開充了一晚上的手機,短信箱裡多了很多條沈少白的解釋。
和她猜測得差不多,那個女孩是他導師的女兒,他對她隻是妹妹的關照,並無男女私情。
既然是導師的女兒,那就不止他一個師兄,又為什麼偏偏要他一個人照顧呢?
她的朋友圈為什麼90%都是關於他的?
女孩分明知道他是有女朋友的。
這種打著哥哥妹妹幌子搞曖昧的,桑晚覺得更惡心了。
她刪掉信息,點開微信,在經常買衣服的老板那挑了一套衣服,讓跑腿送過來,剛把地址發過去,一個陌生號碼在屏幕閃爍。
她接通,裡麵傳來沈少白疲憊的聲音:“老婆,你終於開機了,我給你打了一晚的電話。”
桑晚聲音很淡:“彆這麼叫我,如果你覺得文字不夠正式,那我再說一遍,沈少白,我們分手吧。”
“晚晚,我和她並無兒女私情,因為這件事你就要和我分手,你這樣對我並不公平,不是嗎?”
桑晚深吸一口氣,看著清晨的朝陽緩緩開口:“沈少白,你知道嗎?思想出軌比肉體出軌更令人惡心。”
“晚晚,你在哪?我們見麵好好聊一……”
桑晚掛斷電話調了靜音,不管是誰的電話她都沒有再接。
桑晚看著鏡子中的自己,眼眶還有些泛紅。
她用清水狠狠洗了一把臉,讓自己從過往的那些回憶中抽離。
直到跑腿送來了衣物,她換衣服去了公司。
昨晚夜聿沒有回家,就在桑晚隔壁住下。
一早管家就送來了早餐。
夜聿戴著袖扣,頭也不抬道:“給隔壁的桑小姐也送一份。”
“那位小姐在十五分鐘前就退房了,對了,她還留下了一件衣物,我們這邊沒有登記小姐的電話號碼,不知道這件衣服她還要不要?”
“衣服?”
夜聿抬腳去了隔壁,當他看到放置在金色托盤上半透的黑色睡裙時,喉結滑動。
“應當是不要的,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