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嘯,你最好老實點。這山裡哪有路?全是懸崖峭壁,你要是敢耍花樣,老子第一個崩了你!”翻譯官手裡攥著一把駁殼槍,槍口有意無意地頂著雷嘯的後腰。
雷嘯低著頭,腳步很慢,仿佛是一個被嚇破膽的鄉下小子,嘴裡嘟囔著:“長官,這山裡有狼,還有黑瞎子,咱們人少,得小心點走。”
“少廢話!快走!天亮之前必須翻過鷹嘴崖!”身後的曹長不耐煩地催促道。
雷嘯的眼中閃過一絲寒光。
鷹嘴崖?
那是一處絕地,一麵是峭壁,一麵是深不見底的溝壑。隻有一條僅容一人通過的羊腸小道。
在前世的戰術手冊裡,這叫“死亡甬道”。而在這個時間點,那裡更是八路軍經常伏擊小股日軍的絕佳地點。
“想讓我帶路?好啊,那我就帶你們去見閻王。”
雷嘯的腳步看似沉重,實則每一步都踏得極穩。作為特種兵,這種山路對他來說如履平地。他在觀察風向,觀察岩石的穩固程度,甚至在計算身後鬼子的行進速度。
隊伍走到了一處稍微開闊的穀地。這裡怪石嶙峋,像是一堆巨大的積木隨意堆砌而成。
“歇會兒。”
雷嘯突然停下了腳步,一屁股坐在一塊石頭上,大口喘著粗氣。
身後的鬼子們也早就累得夠嗆,見他停下,紛紛抱怨著想要坐下來。
“八嘎!不準休息!”曹長走上前來,一腳踹向雷嘯,“站起來!繼續走!”
就在曹長抬腳的瞬間,雷嘯動了。
他原本蜷縮的身體像一頭獵豹般猛然彈起,手中的那把“鏽跡斑斑”的獵叉,此刻爆發出驚人的速度。
那根本不是一把普通的獵叉!
在剛才進山的路上,雷嘯趁著眾人不注意,用磨刀石將獵叉的尖端磨得寒光閃閃。這把陪伴他父親多年的老夥計,在這一刻恢複了它作為凶器的猙獰麵目。
“噗嗤!”
一聲令人牙酸的悶響。
獵叉精準地刺入了曹長的小腹。雷嘯手腕一抖,發力上挑!
曹長那猙獰的笑容瞬間凝固在臉上,他低下頭,難以置信地看著自己噴湧而出的鮮血和內臟,發出了一聲不似人聲的慘嚎。
這一切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
“敵襲!”
“八嘎!”
身後的鬼子兵們反應過來,慌忙去拉槍栓。
但是,在這種近距離下,麵對一個特種兵,他們根本沒有機會。
雷嘯左手拔出曹長腰間的南部手槍(****),右手猛地從腰間抽出一把黑乎乎的匕首——那是他進山前藏在身上的防身武器。
“砰!砰!”
兩聲槍響。
雷嘯的槍法極準,兩顆子彈分彆打穿了離他最近的兩個鬼子的眉心。
緊接著,他身體一矮,整個人仿佛融入了陰影之中。手中的匕首化作死神的鐮刀。
“噗!”匕首精準地割開了一個鬼子的喉嚨。
“哢嚓!”他用手肘狠狠撞碎了另一個鬼子的喉結。
他甚至抓起一塊石頭,狠狠砸碎了一個試圖舉起步槍射擊的鬼子的腦袋。
那個漢奸翻譯早就嚇尿了褲子,轉身就想跑。
雷嘯眼神一冷,手中的獵叉脫手而出。
“嗖!”
獵叉帶著呼嘯的風聲,直接穿透了翻譯的後心,將他死死地釘在了一棵鬆樹上。
整個過程不到一分鐘。
十多個訓練有素的日軍士兵,加上一個曹長和一個翻譯,在特種兵之王的麵前,如同待宰的羔羊。
雷嘯站在屍堆中,胸口微微起伏。
他沒有絲毫憐憫。在戰場上,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如果剛才他慢一步,死的就是他和全村的鄉親。
他走到那棵鬆樹前,拔出獵叉。
“狗漢奸,這就是下場。”